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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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朝代分割,以后如果開別的文還會持續(xù)這個設(shè)定。 ☆、第69章 69 “哈~西秦窩里斗,這下可有好戲看了?!?/br> “如何個好戲?” “你沒聽說過?鬼谷一門世代內(nèi)斗不休,在年初時,衛(wèi)盟主可是與這魔頭有過一遭解不了的過節(jié)?!?/br> “同門中人能有什么過節(jié)?不會是演給我們看吧?” “西秦清濁盟將白雪川圍殺過一次,讓他被密宗帶走關(guān)進了地獄浮屠……嘿,你可是不知道,密宗的地獄浮屠不比我們苦海的十八浮屠,這里雖然關(guān)著人,但還是好吃好喝地養(yǎng)著,教那些個惡者修心養(yǎng)性,而那地獄浮屠里,人進去,鬼出來!” ……可不就是鬼嗎?不是鬼,哪兒能一入東楚就先殺了劍圣? 西秦年輕一代的,正有年少便稱霸武林、躋身超一流的衛(wèi)將離,邪有修佛得魔、佛亦難渡的白雪川,余下那些清濁盟、玄門中的天才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而東楚這邊,由于官府對江湖的介入,不少原本有其獨到之處的小宗門拋棄自身所學(xué),歸順掛靠于諸子劍閣這種半官家的存在,致使武林中百家頹廢,以至于年輕些的武人不好好練武,整日想著官府勾心斗角的那一套,硬生生把官場風(fēng)氣帶入了武林。 而現(xiàn)在尷尬的是,白雪川殺了劍圣,本是東武林大敵,而苦海和上面那些巨擘沒表態(tài),他們下面的人即便有心抱不平,低頭看看自己的實力,連人同門的師妹都打不過,更莫要妄想去挑那等邪魔了。 ——若是這二人兩敗俱傷便好了。 東楚武人心中如是暗想。 這些人在想什么,衛(wèi)將離不知道,她現(xiàn)在必須提起一切精神集中在面前的人身上。 “衛(wèi)盟主好像不是很驚訝?” 仿佛是故意想在東武林面前作態(tài),白雪川笑著以“衛(wèi)盟主”相稱。衛(wèi)將離早在他出現(xiàn)的時候就知道此戰(zhàn)難免,是以剛剛的那波挑了一群的……只不過是熱身。 她的功法最為獨到之處就是殺戮心越重,她的實力就越強,功法在經(jīng)脈里自有循環(huán),不斷供給她體力,就算遇見強敵,一時打不過他,磨也能磨死他。 但面前這位可不是磨就能磨死的,是和人不眠不休相斗過三天三夜,險些把無壽山的山峰都打塌了的人。 ——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弱點。 鬼谷傳到他們這一代,百家爭鳴之時的縱橫捭闔之說已然破碎,如今鬼谷的門訓(xùn)以個人為重,什么都要學(xué),兼納百家所長,方證縱橫之道。 白雪川所學(xué)偏佛,但在道儒上也有所感悟,要與他對敵,需要面對的不止是大日如來印這一方面,而是三教功法。 這就真的刺激了。 “曾聞南國馴象人馴象時,要選用胎里疲弱的小象,一邊悉心照顧,一邊又拿鎖鏈鎖住象足,如此一來,即便那巨象長大之后能輕易掙脫鎖鏈,也會因幼時的疲弱的印象而對馴象人言聽計從,衛(wèi)盟主可有同感?” ——你可還畏我如虎?你若依然如故,無法掙脫舊時的回憶,便絕無半分勝算。 他想要傳達的意思衛(wèi)將離瞬間就明白過來,望著他道:“你不是馴象人,我也不是象?!?/br> “……” “你記性不好的話,我?guī)湍慊貞浺幌隆?dāng)年你撿回來的,不是象,是個狼崽子,長大了會咬人的那種?!?/br> 白雪川低頭擺弄著手腕,目光幽幽地望著手腕上那半截齒痕,半晌,道:“你我上一次交手,是幾年前?” “你出地獄浮屠時,遭到密宗圍殺,我本想去救你,待到了地方,卻看見滿浮屠的尸身,那時為阻你繼續(xù),我們交手了幾招?!?/br> “幾招?” “十九招?!?/br> 白雪川微微點頭,道:“欺你十九招,還了你十八道傷,最后一道,讓你十招相抵。” 衛(wèi)將離道:“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公然讓招,是對我的侮辱,門中內(nèi)斗,我也是期待已久,進招吧。” 戰(zhàn)意剛起時,忽然高臺上落下一道巨大身影,正是律藏大明王,一落入斗戰(zhàn)臺,整個臺面便晃了兩晃。 “且慢!” 衛(wèi)將離剛提氣就被打斷,險些沒被憋死,問道:“律藏大師有何事?” “衛(wèi)盟主已連戰(zhàn)二百余人,此刻必定力竭,妖魔,你成名已久,總不會效仿那些投機取巧之人乘人之危吧?” 妖……魔,聽聽這稱呼。 白雪川人緣差衛(wèi)將離是知道的,這律藏大師對她和顏悅色,明里暗里相護著,到了白雪川這兒,直接就金剛怒目起來了。 白雪川好似意料之中的模樣,道:“既然明王說了不公平,要如何解決?” 律藏大明王道:“曾聞你與溫衍交手,能在其‘眾生惡相’下全身而退,可有此事?” “明王言重,溫衍大師不過是見在下為晚輩,有意留手罷了?!?/br> “無需作出一副惺惺之態(tài),贏便是贏,輸便是輸。溫衍不出手則已,出則必盡全力,以你的年紀(jì)能與其糾纏至此,想必百年來同輩之中再難有你這般人物。老衲有三式鎮(zhèn)獄明王相,乃是佛子溫衍同出一脈,念你師尊之面,接老衲三招,今日苦海便不會刻意為難,你可敢接?” 鎮(zhèn)獄明王相…… 衛(wèi)將離一聽就知道律藏大明王是刻意維護她,剛剛那兩百多個廢柴,她再打十倍都無所謂,可律藏大明王這種等級的高手,一出手向來非死即殘,便是白雪川滿功體的狀態(tài),后果也難說。 剛想出言相阻,衛(wèi)將離就見白雪川似乎是想了想,在苦海的地盤,當(dāng)著天下人的面,對鎮(zhèn)守十八浮屠的律藏大明王說道—— “恕我直言,明王不如佛子溫衍?!?/br> ——靜。 這句話當(dāng)然不是挑撥離間這么膚淺的意圖,而是毫不給對方留面子地表示——我能和佛子溫衍周旋,而你不如佛子溫衍,所以你不是我的對手。 衛(wèi)將離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聽律藏大明王喝了一聲“妖孽”,翻掌便向白雪川拍去。 衛(wèi)將離都沒有攔——你不該被打誰還該被打?都說了別沒大沒小地對著武林前輩放嘲諷,怎么就管不住嘴呢? 接下來就不是蕓蕓眾生能理解的武斗場面了,甫一交手,青石砌的斗戰(zhàn)臺直接從二人足下蛛網(wǎng)般裂出一條條蛛網(wǎng)似的石縫,根本無法想象他們交手的力道有多大。 “拿出你的大日如來印,老衲倒要看看,是苦海的佛墻高,還是密宗梵土強!” “呵~” “……” 跟白雪川打架最可恨的地方就是在打架的過程中,他總能精準(zhǔn)無比地戳中你所有的憤怒點,明明對他各種看不順眼,還老是干不掉他。 衛(wèi)將離深以為然,眼睛一直盯著白雪川的路數(shù)。 身為超一流的高手,她雖然在深宮里**了半年,但武者眼光依在,看了好一會兒,心覺不妙。平日里交談之余不顯什么,一對上等級相當(dāng)?shù)臄呈?,便能得見白雪川如今墮魔之深,已不是她所能衡量?/br> 怎會如此? 心思電轉(zhuǎn)間,驟見律藏大明王身形暴退,竟然有收手之意。 下方觀戰(zhàn)者一時駭然……他們明明看到律藏大明王還占著上風(fēng),怎么就忽然收手了? 衛(wèi)將離也有幾分疑惑,問道:“律藏大師?” 律藏大明王神色凝重,對同時也收了手的白雪川沉聲道:“你已入歧途,再往前一步,便是無幽地獄,還不回頭嗎?” 余光掃過衛(wèi)將離,白雪川斂眸道:“苦諦纏身,不得解脫?!?/br> 律藏大明王道:“何不放下?” “舍不得。” 一句舍不得,引得律藏大明王一聲嘆息:“你自造業(yè),自受業(yè)。待無明滅相臨身,你可還能靈臺清明?” 無明滅相? 衛(wèi)將離只覺心臟都驟停了一瞬。 她雖不識佛法,卻也知道佛家如今最強的莫過于“諸相境界”。 佛有諸相,有眾生相,有十二因緣相,相無強弱之分,悟出諸相,已入證道之路。佛子溫衍殺荼黎罪者九千九百九十九,得眾生惡相;律藏大明王鎮(zhèn)浮屠三十年,得鎮(zhèn)獄明王相,他們兩者皆是佛道大家,非經(jīng)數(shù)十年苦修不得諸相。 而白雪川這個甚至還未曾真正遁入過空門之人,聽律藏大明王話里的意思,離諸相境界只差了一步。 律藏大明王深知再與白雪川交手,引得他心魔暴動,離無名滅相境界也不遠了……以他的年紀(jì)和閱歷,那絕非是什么好事。 場面一時寂靜,忽然一聲桀桀怪笑從云端頂上傳出—— “律藏老兒,老夫與你吵了這許多年的架,還是頭一次見你不戰(zhàn)而退,無明滅相?哈~天下不過三個諸相境界,現(xiàn)教一個外人學(xué)了去,你佛家面上可好看?” “咄!”律藏大明王一凜眉,抬頭道:“呼延翎,你莫要以為今日場面混亂,你便能尋機脫逃!但凡讓老衲在苦海一日,你就休想活著出苦海!” 呼延翎?還真的活著! 衛(wèi)將離雖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卻也還是悚然一驚——這絕對是老妖怪中的老妖怪,當(dāng)年濁世論清的成員之一,如今怕是早已過耳順之年,竟還有如此強的內(nèi)力。 只聽那呼延翎道:“律藏老兒你既然如此自信,這下面兩個娃兒又要以老夫的人頭作賭,何不讓老夫出來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配殺我以名留青史?” 律藏大明王怒道:“你休想!” 呼延翎又道:“在場的多是你國青年才俊,而老夫年逾八十,老邁無力,若是這般還忌諱,那老夫瞧你這秀才起家的半壁江山也坐不了多久?!?/br> ……年逾八十老邁無力之人,能將聲音透過十八浮屠鎮(zhèn)魔壁傳到這兒來? 怎么可能讓這老妖怪出來! 律藏大明王正待著惱之際,忽然見人群排開,一排沙彌,開出一條道來,分列兩側(cè),為首一人,白髯飄逸,禪意盎然,卻是佛子溫衡。 律藏大明王對苦海佛子是何等熟悉,一看他此時前來,擰眉道:“佛子溫衡,你來此做甚?” “律藏師叔見諒?!狈鹱訙睾庖粡埓让忌颇康拿嫒?,如今有些肅然,道:“傳佛子令,開十八浮屠,放十六層之惡徒呼延翎?!?/br> 作者有話要說: 檢討—— 解釋一下今天為什么沒更新,周三的時候出差回來的高速路上被追尾了,當(dāng)時我們的車在前面,后面一輛出租車,緊接著是一輛卡車,因為我們前面的一輛尼桑好像是因為前面路面上有障礙緊急剎車,我們的車也剎車了,后面的出租跟我們一樣的哦剎車剎穩(wěn)了,但最后一輛卡車沒剎住,直接把出租車后箱和后窗玻璃撞爛,出租車又懟著我們了……說這么多中心思想就是,要是沒有出租緩沖,卡車就撞到當(dāng)時坐在后座的我腦袋上了,簡直是不幸中的萬幸了_(:3」∠)_ 然后我們就被交警叔叔教育到很晚,第二天上了一天班,8點才下班,于是乎更新拖到現(xiàn)在。 生命很脆弱,一定要安全駕駛。 ☆、第70章 70 苦海的三位佛子中,佛子溫衍重武、佛子溫儀重智,而佛子溫衡給人的印象是其十年如一日的淡然。 不喜插手苦海事務(wù),文從溫儀,武從溫衍,唯一堅持的是對佛法的求解,每至佛辯會、或者是代表佛家的諸法辯會,他便會現(xiàn)身,以其高深的佛學(xué)勘正苦海的佛宗地位,是以與喜好佛法的皇室走得最近。 今日,他還是第一次行使苦海最高指導(dǎo)的權(quán)力,要求釋放浮屠惡徒呼延翎。 “溫衡,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