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為你寫詩、錦繡田園之農(nóng)家娘子、暖婚蜜愛:老婆晚上好、完美繼皇后、為你藍(lán)的那片海、重回東北1970、佛門毒女、嫡女歸來:逆天小毒后、姐今年二十八!、嬌醫(yī)有毒
我起身怒問:“張大小姐你到底走不走?” 張路果斷拿了包包出門,還穿上了超短裙和恨天高,都說年紀(jì)大了就會討厭太過于喧鬧的場所。張路從大學(xué)時候就喜歡酒吧這種喧鬧的場所,一晃七八年過去了,對酒吧的熱情有增無減。 我每次陪她去酒吧呆不了十分鐘就想出來,不過好在每次我去的時候,張路都會陪著我安安靜靜的坐在演藝吧里看節(jié)目。她一個人去的時候幾乎都是在慢搖吧里晃啊晃。 都說孤單的人才會去一群人狂歡的地方發(fā)泄內(nèi)心的寂寞,到底是一群人的孤單還是一個人的狂歡,在燈紅酒綠的環(huán)境下,誰又能分得清呢? 演藝吧十點才有節(jié)目,我們九點就到了。沒有看到喻超凡的身影。 齊楚在演藝吧找了一個比較僻靜的角落,見我們來了,揮了揮手,我們落座后,齊楚指著舞臺前面的那一桌:“昨晚跟喻超凡開房的那個姑娘也在?!?/br> 順著齊楚的手望過去。那個姑娘正抽著煙,烈焰紅唇,身材十分火爆,身上一條緊身短裙,領(lǐng)口開得很大,目測應(yīng)該不止c。 張路下意識的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又嬌羞的用手?jǐn)r住了自己今天穿的低領(lǐng)裙。 “我查過了,她還是個學(xué)生,涉外音樂系的,前段時間來這里應(yīng)聘認(rèn)識的喻超凡,兩個人并沒有多少交情,但是這個女孩似乎很喜歡喻超凡,可能是因為有共同的愛好??梢钥隙ㄒ稽c,喻超凡不喜歡她,你們沒來之前我去打過招呼。她的朋友正在說昨晚的事情,還說喻超凡是個柳下惠?!?/br> “柳下惠坐懷不亂,喻超凡有這么正直?”我提出質(zhì)疑,立即遭到張路的白眼: “我選的男人,肯定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黎黎,你不是不喜歡酒吧嗎?你跟韓大叔先回去吧,我等凡凡唱完歌就回來?!?/br> 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張路要做什么,我撐著腦袋看著酒吧里晃悠的燈光:“沒關(guān)系,我很久沒來酒吧了,坐一坐也挺好?!?/br> 張路脫口而出:“什么很久?明明沒多久,你和姚遠(yuǎn)正兒八經(jīng)的認(rèn)識還是在這里呢?只可惜他現(xiàn)在去了美國,不然做個朋友也挺好的?!?/br> 韓野瞇著眼看著我:“你什么時候來過酒吧?” 張路起了身拍了拍韓野:“快看,我家凡凡來了,好帥啊,齊楚,你幫我招呼他們啊,我去跟我家凡凡打個招呼?!?/br> 從舞臺看過去,喻超凡今晚穿的很特別,平時都是嘻哈裝扮的他,今晚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裝,看起來倒是像模像樣的,他從舞臺那端繞過來,坐在舞臺前面的那個女孩起身去迎他,張路才走了兩步就停住了。 但是喻超凡根本沒有搭理那女孩。臉上帶著笑意直奔張路而來。 “今晚很漂亮?!?/br> 張路穿了一條黑色長裙,十分性感,和喻超凡倒是挺搭。 整個氣氛還算融洽,喻超凡一改往日少言寡語的模樣,在我們那一桌呆了很久。直到十點的演藝正式開始,喻超凡才起身跟我們說他去后臺準(zhǔn)備。 我們都不喝酒,張路覺得沒勁,換了以前她早就去勾搭酒吧里長的稍微能看一點的男人了,但是現(xiàn)在她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座位上。眼巴巴的等著喻超凡上臺。 雖然酒吧喧鬧,但是聽久了我都打哈欠了。 齊楚突然尖叫一聲:“那不是沈冰嗎?” 舞臺前面一直空著一桌,此時沈冰已經(jīng)從門口進(jìn)來,直奔空著那桌而去。 更驚奇的是,張路拍了拍我的手臂:“快看,稀客啊?!?/br> 我回過頭一看,肚子已經(jīng)稍稍顯懷了的余妃竟然和沈洋一起,一前一后的進(jìn)了酒吧,也在沈冰的那一桌坐下。 “懷胎四月,穿高跟鞋化濃妝做美甲,吸煙喝酒熬夜,黎黎,你說余妃在這樣的情況下,能生出一個健康的寶寶嗎?” 張路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我們做的位置很隱蔽。沈冰他們根本看不到我們。 “估計是個死胎,不是我咒她,我有個朋友的老婆就是這樣,每天花里胡哨的完全不管是不是在孕期,結(jié)果懷胎六月的時候。胎停了,醫(yī)生宣布是個死胎的時候,我朋友都崩潰了?!?/br> 齊楚的話讓我毛骨悚然:“真有這么可怕嗎?” 齊楚點頭:“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死胎好歹不遭罪,要是生出來的孩子天生不全,那就麻煩大了。” 我生妹兒的時候,醫(yī)生也跟我說過,因為意外懷孕的那一晚是在酒精的麻醉下辦的事,后來的檢查我都提心吊膽,總擔(dān)心孩子會有什么毛病。 萬幸的是妹兒很健康,雖然生她的時候遭了不少罪。 “黎黎,你說余妃來這兒做什么?我這眼皮一直在跳,該不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吧?” 齊楚掩嘴一笑,嫵媚十足:“親愛的,你是哪只眼皮在跳,我跟你說哦,左眼跳財右眼跳災(zāi),要是右眼跳的話,咱們還是趕緊回家睡大覺去吧。” 張路拍了他一后腦勺:“注定是災(zāi)的話,躺在床上也會倒霉催的遇到鬼壓床的?!?/br> 演藝到喻超凡上場的時候,張路已經(jīng)忘了眼皮跳的事情了,整個人都處于極度亢奮之中,喻超凡一開口,張路就開口吶喊,全場就她一人大嗓門,坐在舞臺前面的沈冰等人一一回過了頭來。 ☆、067.你知道她腹中孩子的父親是誰嗎 我以為余妃一定會找借口前來挑釁,畢竟前幾天陳律師因為身體原因辭去了工作準(zhǔn)備安心休養(yǎng),已經(jīng)將那筆錢的事情處理妥當(dāng),余妃再也不用因為受那筆錢的壓制而有所收斂。 但是她沒有,她只是端起酒杯朝我們笑了笑,而后一口飲盡。 沈洋依然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只是愛護(hù)余妃的舉動倒是比比皆是。 可能是沈洋奪了余妃的杯子吧,余妃有些不悅,賭氣的和沈洋隔開了一定的距離坐著。 臺上的喻超凡一改往日嘻哈的風(fēng)格,安安靜靜的抱著吉他坐在凳子上唱起了情歌,今天有人在酒吧里過生,點了七八首歌,指定了要喻超凡來唱,每一首都是安安靜靜的情歌。 昔日鬧騰的演藝吧今夜格外的安靜,只有悠揚的旋律靜靜的流淌過每一個人的心房,淡淡的唱著情歌的喻超凡也格外的光芒四射。 韓野側(cè)著腦袋問:“黎寶,你有特別想聽的歌嗎?” 我淡然一笑:“你會上臺去給我唱嗎?” 韓野摸摸我的頭:“今夜是喻超凡的主場,我不能搶人家的光芒,等回家了,我給你唱催眠曲?!?/br> 我打了哈欠,早就有些倦意了。 張路聽的很入迷,沉靜中的她側(cè)臉十分好看,就連齊楚也是,視線一直都在張路的身上流轉(zhuǎn),偶爾和我對視一下,本身性格就柔弱偏女性的他會不自覺的低下頭臉紅。 擁擠的酒吧里,我突然發(fā)現(xiàn)從每一個人的神情里都能看到別人當(dāng)下的心情。 有些不易察覺的神色和掩藏在心里的小秘密,會通過躁動的環(huán)境里那些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表情而輕易捕捉到。 就好像此刻的張路,眉眼含笑,靜若處子,目光一直在喻超凡的身上流轉(zhuǎn),那種深愛和迷戀根本不是故意造作出來的。 “下面這首歌,不光要獻(xiàn)給這個舞臺。以及和我在這個舞臺上合作過的所有朋友,還要送給臺下所有的聽眾,是你們讓我一次一次的站上這個舞臺,做我喜歡做的事情,唱我想唱的歌,更重要的是,這首歌要唱給我最心愛的女人,感謝她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感謝她讓我找尋到了生命的意義?!?/br> 喻超凡起了身,目光在全場觀眾身上流轉(zhuǎn)。 主持人走上了舞臺,笑著問:“這番話里除了感激,總覺得有些告別的意味?!?/br> 喻超凡低頭悶聲沉默許久,再抬頭時眼里泛著淚花:“是的,今夜我唱完這最后一首歌,就告別這個舞臺?!?/br> 張路撐著腦袋的手突然松了下來,她有些驚慌的看了看我們。 “這真的是一個糟糕的消息,你要知道,在這個舞臺下,有很多人都是奔著聽你唱歌而來的,你要不要再慎重考慮一下?” 喻超凡帶著淺淺笑意,眼里的淚花晶瑩透亮:“我做這個決定,是想有更多的時間陪伴我的女朋友。我過了好多年白天黑夜顛倒的生活,我不想每天夜里都讓我的女朋友守望著我,第二天又要清早起床去上班,我想和她一起入睡,更想陪她一起醒來?!?/br> 臺下有了掌聲和尖叫聲,張路已經(jīng)淚如雨下。 “聽到這里,大家想不想知道嘻哈王子的女朋友到底是哪位美女?” 臺下的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喻超凡徑直走下舞臺,朝著張路走來。 “親愛的,你愿意上臺陪著我唱完這首歌嗎?” 喻超凡的眼里充滿了柔情蜜意,我在那一刻看到的,就是男女之間火花的碰撞。 張路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哽咽著點頭:“我愿意?!?/br> 上了舞臺后,兩人真的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這一首歌,是我跟女朋友第一次認(rèn)識的時候唱的,一首哥哥的《倩女幽魂》送給大家,希望大家喜歡?!?/br> 喻超凡牽著張路的手,主持人遞給了張路一個話筒。 張路喜歡粵語歌,尤其喜歡哥哥張國榮,張路這樣大大咧咧個性的女孩子,卻從來都不過愚人節(jié)。因為那一天是哥哥的忌日,所以她每年的四月一日都是一個人在家里聽哥哥的碟,一聽就是一整天。 喻超凡一開口,震驚四座。 我聽喻超凡唱過好幾次歌了,除了洱海邊的那一首和今晚唱的那幾首,我以前幾乎沒有聽懂過他唱的歌,但今晚第一次聽他唱粵語歌,突然就明白了這樣一個與張路的生活完全不著邊際的人,為何會深深的令張路著迷了。 唱粵語歌的時候,他突然有一種哥哥附體的感覺。 一曲唱完,臺下許多喻超凡的小粉絲都在喊不夠,但喻超凡的聲音都有些嘶啞了:“接下來的話,是說給過去聽,也是說給我女朋友聽的,認(rèn)識你之前,我喜歡燈紅酒綠的生活,為了唱歌,為了掙錢,為了所謂的追捧而活著,認(rèn)識你之后,我才明白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聽我唱歌,陪我旅行,和我生活的人,張路,你就是我想要的那個女人?!?/br> 張路再度感動的熱淚盈眶,喻超凡深情的望著她:“不管過去的我們是因何種原因相識相知相親相愛,現(xiàn)在的喻超凡,敢對全世界說,張路,你是我第一個用心去愛的女人,雖然我現(xiàn)在沒房沒車沒存款,但我相信我會去為你創(chuàng)造這一切。” 我的心一緊,不自覺的去牽韓野的手:“喻超凡不會是要當(dāng)場求婚吧?” 韓野伸手來摟我:“張路年紀(jì)不小了,難得遇到一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人,喻超凡或許不是最適合她的,但一定是她此刻最想以身相許的?!?/br> 果不其然,喻超凡松開張路的手,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來,單膝下跪:“嫁給我吧,張路,我不敢保證一定能給你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的生活,但我能肯定的是,我不會讓你后悔嫁給我。我愿意為你唱一輩子哥哥的歌?!?/br> 這不是張路第一次被男生求婚,但這絕對是張路第一次考慮這么長的時間。 曾經(jīng)歷經(jīng)過無數(shù)次被求婚的張路,每一次都是尷尬的看著眾人,隨后扶起對方,摟著對方的肩膀說:“別鬧了,哥們,雖然同性結(jié)婚才是真愛,但我要的就是一個孩子而已,你不是我的菜?!?/br> 后來她找的男朋友幾乎沒有膽量在人前向她求婚,最多叫上我,童辛和關(guān)河三人助陣。只不過無一例外的是,求婚死的結(jié)局已經(jīng)重演過不下雙手雙腳。 臺上的張路一直在哽咽中,不發(fā)一言。 臺下的人一直高喊著嫁給他。 換了以往我肯定知道張路的下一個舉動是什么,但今天我連揣測的勇氣都沒有。 張路握著話筒的手一直在顫抖,半晌才問了一句:“我準(zhǔn)備好了,你能再說一遍嗎?” 喻超凡握著話筒大聲喊:“張路,嫁給我吧,做我老婆好不好?” 張路伸出手氣,小聲說:“好,我愿意?!?/br> 戒指套在手上,氣氛正濃,喻超凡起身和張路相擁,兩人貼面很久后,臺下又一波高喊親一個。 我這顆懸著的心突然就放下了,韓野輕拍著我的肩膀:“有情人終成眷屬,看來你要準(zhǔn)備一個超級大紅包了,這杯喜酒,等了很多年了吧?” 我當(dāng)然沒有韓野想的那么樂觀,以喻超凡現(xiàn)在的處境要想得到張爸的認(rèn)可,除非明天一早醒來太陽從西方升起。 就在張路和喻超凡快要親上的那一刻,余妃突然站了起來放聲大笑。 就連主持人都很詫異的看著余妃:“這位觀眾,你這是?” 余妃伸手去討要話筒,主持人遞了過去,沈洋一直在拉余妃,但是余妃甩開了沈洋,冷嘲似的問臺上的喻超凡:“嘻哈王子,你確定要娶你眼前的這個女人做老婆嗎?” 氣氛突然間像是凝固了一般,我深呼吸一口氣,早就應(yīng)該想到余妃今晚來酒吧肯定不是為了喝酒解悶。 “這位美女,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美女,她是你朋友嗎?” 支持人都懵圈了,停頓了好久之后,先問了余妃,而后問張路。 張路冷笑一聲:“我就說今天晚上右眼皮一直在跳,余妃,你就直說吧,你想做什么?該不會是你搶了我閨蜜的老公還不甘心,還想來跟我搶男朋友?” 余妃哈哈大笑,指著臺上的喻超凡說:“我跟他不熟,頂多就是以前來酒吧玩的時候聽過他唱歌,但是我跟你熟啊,我連你罩杯多大都知道,這一點這個要娶你的男人應(yīng)該都沒我清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