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張路一拳掄過去:“叫你油嘴滑舌,揍扁你丫丫的。” 傅少川攤攤手,朝著韓野無奈的嘆口氣:“家有猛虎,不過我好像很享受?!?/br> 韓野將手悄悄環(huán)繞住我的腰:“幸好我的嬌妻溫柔似水?!?/br> 這恩愛秀的我自己都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張路更是端著酒杯跟我碰了碰:“罰你喝了這一杯,不然狗糧太噎人,吞不下去,得用酒漱漱。” 桌子上的紅酒都是價值不菲的,我在韓野的家里看到過好幾瓶。 一口喝下后。韓野在我耳邊問:“口感怎么樣?” 我吧唧一下嘴,舔了舔嘴唇:“好像有一股單身狗的味道?!?/br> 張路兩手插胸,哀嚎一聲:“沒天理啊,這么瞧不起我這只單身狗?!?/br> 我和韓野雙雙將目光落在傅少川身上,張路立即起了身來拉我:“陪我去趟洗手間?!?/br> 不是剛?cè)ミ^嗎? 我在去的時候小聲嘀咕,張路摁著我的腦瓜:“你呀,恨鐵不成鋼啊,能不能有點出息,不能太黏著男人的,小心韓大叔不把你當(dāng)回事?!?/br> 我吐吐舌頭:“你就羨慕嫉妒恨吧?!?/br> 去洗手間要路過一排包廂,我和張路手挽手著走,路過最后一間包廂的時候,突然聽到里面有異樣的聲音,張路耳尖,立即拉住我:“這里頭有名堂,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那種婚禮之前,新郎官和別的女人搞在一塊了吧,我記得有個電視劇里面就是這么演的。” 我沒好氣的回答:“那叫回家的誘惑,當(dāng)初拉著你看,你說秋瓷炫還沒你好看,現(xiàn)在文盲了吧。” 張路悄悄冒了過去,還回了我一句:“后來我惡補了一番,我還跟你說秋瓷炫長的很像你來著,尤其是你后來剪短了頭發(fā)提升了品味后,和蛻變后的林品如簡直一模一樣?!?/br> 我才不信她嘴上沒把門的那些話,越靠近包廂,里頭的動靜越大,我用力拽著張路:“快走吧,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不好?!?/br> 張路自然不肯錯過這場熱鬧,誰料她用力一掙脫,我沒拉住,她就這樣朝著包廂門撞了過去。 ☆、110.搶親 等我穩(wěn)住身子想跟進去時,張路已經(jīng)雙手投降狀的往外退,一直朝她逼近的是一個身形魁梧的壯漢,那個頭起碼兩米,快到門口時就停住了,我只能看見他的下巴。 包廂里,裘富貴叼著一根雪茄坐在沙發(fā)上,看得出來沙發(fā)都凹進去很大一塊,估計他起身之后,沙發(fā)君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復(fù)原。 “串錯門了,別鬧,大哥,你這樣很嚇人?!?/br> 張路這個自負(fù)的家伙都認(rèn)慫了,我走過去拉張路:“抱歉,實在抱歉,確實是串錯門了?!?/br> 靠近了才知道,包廂的角落里兩個彪形大漢正在毆打著一個男人。 門口的壯漢也不跟我們計較,啪的一下就把包廂門給關(guān)上了。 張路拍著心口,許久之后才抓著我的手問:“你看到了嗎?被打的那個人好像是...” “喻超凡?!?/br> 司儀在喊新郎登場的時候,我就有這個預(yù)感,喻超凡肯定會來鬧事的,沒想到他真的來了??磥砩虮@個初戀對于喻超凡來說,也算是意義非凡。 “不行,我得去救他,照這樣打下去,他會被活活打死的?!?/br> 我攔住沖動中的張路:“他不是被活活打死的,他是被拳頭打死的,真是造孽,他自己幾斤幾兩重都不知道掂量掂量,你救他做什么?再說了,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跟他現(xiàn)在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更何況他今天是來為初戀女友出頭的,你瞎起哄干啥。” 張路紅著眼:“曾小黎,你個冷血動物?!?/br> 我緊緊抱著她,小聲說:“要救他也不是你出馬,裘富貴憑什么給你面子?” 張路都懵了:“那我求誰?求沈冰?我可不干這樣的蠢事?!?/br> 我放開了她,理了理衣服:“臺下不坐著一個傅少川的嗎?他恨不得把全世界都給你,現(xiàn)在不過開口幫個人,口舌之勞罷了?!?/br> 張路對我拋白眼:“你現(xiàn)在就恨不得我立馬躺在傅少川身下才罷休,不管了,不還有個韓大叔嗎?趕緊走吶,再晚一點,估計不死也殘廢。” 韓野自然不會幫這個忙,我們四人站在包廂門口等著,傅少川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路路,要幫忙盡管開口,畢竟你們之前有過交情,我不會坐視不管的?!?/br> 張路一臉傲嬌:“開個價吧,要多少錢你才肯幫忙?” 傅少川揚眉:“我不缺錢,我只缺愛?!?/br> 張路又一拳掄過去:“你怎么不去死,卑鄙小人,無恥下流?!?/br> 韓野摟著我的腰:“黎寶,穿高跟鞋站著挺累的。我們回去坐著看舞蹈去?!?/br> 張路攔在我們面前,開始細(xì)數(shù):“曾小黎,上大學(xué)的時候,你個白癡迷路了,是不是我?guī)慊氐膶嬍??大二,你被小流氓欺?fù),是不是姐幫你打跑的?大三,一學(xué)弟纏著你要談愛,是不是我給你解決的?大四...” “夠了。” 我小聲低吼一聲,然后可憐兮兮的看著韓野:“韓叔,高抬貴手啊。” 韓野卻不領(lǐng)情:“這是他們兩口子之間的事情。張路這個時候跟你討要交情,本身就是不夠義氣?!?/br> 最后張路狠狠心,伸出一根手指頭來。 傅少川搖搖頭。 張路唉聲,又加了一根手指頭來,傅少川依然搖搖頭。 當(dāng)?shù)谌种割^冒出來的時候,張路惡狠狠的瞪著傅少川:“事不過三,你要是猶豫超過三十秒,那我自己沖進去跟這屋子的人拼了,至于你,我就當(dāng)做從來...” 話沒說完,傅少川已經(jīng)奔向包廂。雙手推開之后,門又關(guān)了。 張路邁了兩步,被韓野拉?。骸澳腥私鉀Q問題,女人最好不要插手,我們在外邊等著就行,老傅能耐大著呢?!?/br> 我倒是很好奇剛剛那一根手指頭兩根手指頭的是在比劃啥,一問之下,原來韓野和張路都知道,唯獨我不知道。 我追問:“韓叔,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韓野壞笑,湊我耳邊說:“回家之后,睡覺之前,我告訴你。” 我瞬間秒懂。 張路說過,對于男女之間的這檔子事情,爽了就不虧,不爽就虧大發(fā)了。 男人能piao,女人也能,所以張路用這個來開口求傅少川幫忙,我一點都不覺得驚奇,更何況,張路這個老賴,耍賴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們在外頭焦急的等著,婚禮的舞臺上歌聲優(yōu)美,張路這顆暴躁的小心臟一次一次按捺不住,卻一次一次被我按住。 終于,傅少川滿面春光的從包廂里出來。 張路立即撲上去:“人呢?” 緊接著出來的,是裘富貴,他一臉橫rou的對著我們笑:“處理點小事情,讓大家久等了,來來來,現(xiàn)在婚禮繼續(xù)?!?/br> 然后保鏢們都跟著裘富貴走出了包廂,朝著婚禮大堂走去。 我和張路一樣,都準(zhǔn)備進包廂去看看喻超凡是斷了手還是斷了腳,哪知裘富貴走了幾步后回頭對著我們喊:“快來啊,讓你們久等了,莫見怪?!?/br> 韓野摟著我,傅少川拉著張路,我們被迫跟在裘富貴的身后。 我和張路都一步三回頭,在快轉(zhuǎn)彎的時候,終于看見喻超凡踉踉蹌蹌的走出了包廂門口,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多看。 回到座位席上,看著站在臺上笑臉盈盈的裘富貴,我在心里哀嘆一聲。這年頭,有錢就是好。 婚禮雖然延遲了一會,但好歹是正常舉行。 沈冰在沈爸爸的攙扶下從花房走出,裘富貴邁著麒麟腿朝她走去,每走一步都有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看著沈爸爸遲遲不肯放開的手,我想起我結(jié)婚的時候,也是這樣,爸爸一直都不肯放開我,因為他不知道站在我們對面的那個男人到底能不能照顧好他的寶貝女兒,但女人出嫁無疑是一場博弈,輸?shù)娜溯^多。贏的人極少。 再舍不得也要放開的,沈爸爸淚流滿面,我看著都情不自禁落下淚來。 而大堂的另一處,喻超凡偷偷的望著,這個濫情的男人。 我好幾次看張路,她都一臉無所謂的態(tài)度,但我知道她心里的觸動肯定很大,只是不愿意表露出來罷了。 婚禮結(jié)束,我們在回去的路上,張路還沉浸在雜亂的思緒里,我卻忐忑不安的想著怎么跟韓野說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回去是我開的車,我就直接開到醫(yī)院門口,傅少川和韓野都累了,到了的時候都還在沉睡中,我停好車后才推了推韓野。 他迷迷糊糊的問了我一句:“到了嗎?” 我嗯了一聲:“到了?!?/br> 韓野揉揉眼睛看著外面,突然笑了:“黎寶,這到哪兒了?” 我很嚴(yán)肅的作答:“到了醫(yī)院,這些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這兩天我聯(lián)系不上你們,所以好多事情都沒跟你們說,那個...” 韓野打斷我的話緊張的問:“誰病了?” 我安撫著他:“不是誰病了,家里人都沒事,就是佳怡...” 韓野的緊張感瞬間少了許多:“她又犯病了嗎?給楊鐸打電話了沒?雖然佳怡今年二十歲了,但是十八歲之前,楊鐸是她的監(jiān)護人,所以很多的事情還要找楊鐸才行?!?/br> 楊鐸是徐佳怡的監(jiān)護人! 怪不得所有的事情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這么說來,楊鐸和徐佳怡也算是兄妹關(guān)系了,那楊鐸還把徐佳怡派到我手底下,幫著我擋酒干活。 想想之前的相處,我要是早知道徐佳怡是楊鐸的人,我可能不會對徐佳怡那么的隨便,不過話說回來。這樣也好,至少我跟徐佳怡從一開始就真正交心,沒有別的顧忌。 “佳怡她不是犯病,不,也算是犯病,只不過這個犯病和別的不同,她...” 韓野已經(jīng)沒聽我說話了,拿起手機就撥打楊鐸的對話。 撥通后,韓野只說了一句話:“佳怡犯病了,你趕緊回來吧?!?/br> 掛斷后他打開車門,看著無動于衷的我說:“走啊,他們兩個就由他們?!?/br> 張路從恍神中回來,也開了車門,動作太大把傅少川也給鬧醒了。 我們四人從車庫去病房,一路上我都想跟韓野解釋,卻又無從說起,張路一直在催我:“再不說明白就來不及了。” 已然來不及,我們來到病房門口,魏警官見到我和張路,朝我們走了過來。 張路撒丫子想跑,被傅少川拉?。骸霸趺??你做壞事了?警察要抓你?” 魏警官來到跟前對我說:“這個案子有進展了,我們根據(jù)錄音筆的型號去找了很多買錄音筆的商家。他們都表示徐佳怡前幾天買過一個錄音筆,但是跟這個不一樣,那個高端錄音筆比這個要好,所以,案發(fā)現(xiàn)場確實有錄音,只不過你們拿到的這個錄音筆被人掉了包,并且這上面只有賣家的指紋,沒有嫌疑人的?!?/br> 韓野和傅少川雙雙上前來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警官看著我:“這兩位是?” 我挽著韓野的手介紹:“這位是我的未婚夫,這位是張路的男朋友,他們和徐佳怡都認(rèn)識,都是好朋友?!?/br> 韓野看了我一眼。對魏警官說:“準(zhǔn)確來說,我們兩人以及我們的另一位朋友,都曾經(jīng)是徐佳怡的監(jiān)護人,所以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們說?!?/br> 魏警官把案發(fā)事件詳細(xì)的和韓野他們說了一遍,我和張路溜進了病房,姚遠(yuǎn)拿著一本書坐在床邊輕聲的念給徐佳怡聽。 “不好意思姚醫(yī)生,讓你久等了,耽誤你一天時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