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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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齊的兩道聲音,再一次表達了同一個意思。 甄熙晴氣笑了,她飛快的把披著的頭發(fā)往腦后掃了一把,先發(fā)制人:“巧克力金牌還滿街都有呢,摻水的破獎杯還不好拿么,誰知道是不是跟著刻印章的師父做了幾年生意不甘寂寞冒充民藝大師!大哥,老江湖也有翻船的時候,你不要對自己的眼光……太!有!信!心!” 陸承洲抿了一口咖啡:“這年頭在學(xué)校的文藝晚會演個小品也敢在簡歷上寫‘專注戲劇藝術(shù)三十年’,演戲終究是演戲,民藝這種東西,要看悟性,尤其是雕刻,最大的忌諱,就是心浮氣躁。學(xué)……甄先生,有時候,你不能對‘耐心’這個東西……期、待、太、高。” 甄熙晴瞪大眼睛緩緩?fù)诉^來,奈何對方根本不為她的氣場所震懾,哪里還有第一次見面時候那臉白冒虛汗的樣子?她改為雙手環(huán)胸的姿態(tài)窩在椅子里,心里的邪火燒過胸膛,燒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誒,你什么意思?。俊?/br> 陸承洲竟然十分的坦白:“我的意思是,甄小姐是不是還欠我一個道歉?” 甄熙晴的臉色一沉,就聽到陸承洲繼續(xù)道:“平白無故的把路人拉來擋槍,擾亂了無辜路人的生活,不該道歉嗎?” 甄熙晴在起初的臭臉之后,忽然露出了一個高傲的笑容:“既然要這么論,那陸先生是不是還欠我一個道謝呢?” 陸承洲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甄熙晴飛快的從這個微小動作上感知到了他內(nèi)心的波動,笑著撥了撥頭發(fā),幽幽道:“這一輩子還沒感受過上熱搜上頭條的感覺吧?人生總是有很多新的嘗試嘛,不過不用謝,帶那些坐井觀天迂腐自負(fù)的人走到山的那一邊看看世界有多大自己有多囂張,是我應(yīng)該做的。” 陸承洲竟然笑了,只是這個笑容全然沒有意思溫度,更像是嘲笑:“看來甄小姐是完全沒有歉意了,不過經(jīng)過這件事情,即便我內(nèi)心完全沒有任何膨脹虛榮的快感,甄小姐也成功的讓我對‘緋聞’這個東西敬而遠(yuǎn)之?!庇滞蛘缭?,人也已經(jīng)站了起來:“甄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今天過來是因為這件事情。但是我自問沒有這個能力,希望您能諒解。我還有些事情,先告辭了?!?/br> 甄元康笑笑:“沒什么大事,師徒也是要靠緣分的,沒有緣分就不該強求。我送你?!闭f完也不管甄熙晴,直接送陸承洲出去了,兩人男人走到電梯口的時候,甄元康忍不住笑了出來:“承洲,你讓我有點刮目相看,我都懷疑你這些年是專注木雕還是學(xué)單口相聲了?!?/br> 陸承洲終于顯露出了一分抱歉:“學(xué)長,真的很不好意思。只是……” “行了啊?!闭缭低ㄇ檫_理極了:“我的meimei我還不了解么,她從小到大都是這么橫……”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若有深意的看了陸承洲一眼:“你……應(yīng)該明白的……當(dāng)然,我對你今天的反應(yīng)也完全可以理解,她有時候就是嘴欠,又是在我這個兄長面前,難免更嬌縱一點,你擔(dān)待點!” 兩個男人的談話相當(dāng)?shù)挠押茫妥吡岁懗兄?,甄元康略有些頭疼的回到辦公室,可是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甄熙晴在打電話折磨羅鳴音。 “對!沒錯!什么藝術(shù)節(jié)銀獎什么的,還有什么入圍!那么多獎項我哪兒記得住!你不會自己查啊!總之你給我聽好了!他是銀獎,你就給我找個金獎!他入圍了,你就給我找個入圍了還得獎了大獎的!總而言之,要是連那個混蛋都不如,你就等著吃自己吧!” 甄元康站在門外,忍不住苦笑——算了,隨便折騰吧。 已經(jīng)離開大樓的陸承洲回頭看了一眼甄元康辦公室的方向,忽然低聲說了一句:“想讓我?guī)湍?,你做夢!?/br> 辦公室里,甄熙晴氣的走來走去,看見什么都想踢,最后卻又一一忍住了。 而同一時刻,在辦公室里被冷氣吹的頭都疼了的羅鳴音堅貞的握著手機,回想著甄熙晴粗暴無理的要求,沉痛道:“休想擊垮我!休想!我可以的!” ☆、7.chapter7 甄熙晴給自己摳的假期還剩幾天,這幾天都不用開工,知道了自己要拍電視劇,她趕忙回去看了一眼早就寄到公寓那邊但是沒拆封的劇本。和甄元康說的一樣,飾演的是一個叫于鳳嬌的愛國女商人,很正氣的一部劇,是她一貫的風(fēng)格。而女商人祖?zhèn)鞯木褪悄镜袷炙?,所以如果一竅不通,還真的演不出那種感覺。 她又上網(wǎng)翻了翻很多的貼吧帖子,包括很多社區(qū)論壇里面的手工愛好,忽然發(fā)現(xiàn)民間的高手還真是多不勝數(shù),但是多翻幾圈而下來,就忍不住摔鼠標(biāo)。 “搞什么,這算什么教程啊,上一張圖還是木頭塊兒,下一張圖就變得這么精致了???你變魔術(shù)??!”她叉掉了一份教程,又去找視頻。 “各位觀眾大家好,今天我在這里主要教大家一個木雕的入門,首先……” 就在這時候,方莉打了個電話過來,甄熙晴一副冷漠臉盯著視頻接了電話:“嗯?” 方莉很小心翼翼:“晴姐……您現(xiàn)在在忙嗎?” 甄熙晴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方莉笑呵呵的輕松氛圍:“在干嗎呢?” 甄熙晴把視頻的聲音關(guān)?。骸芭丁趯W(xué)習(xí)。” 學(xué)習(xí)!?excuse me?方莉吃驚的脫口而出:“您在學(xué)什么啊?” 甄熙晴漠然的看著視頻里禿了頂?shù)睦蠋煾迪仁钱嬃艘粡垐D紙。 “學(xué)美學(xué)……” 繼而按照構(gòu)圖開始進行下刀角度和力度的講解。 “力學(xué)……” 為了節(jié)省時間,老師傅直接拿了一個做好的成品,開始講后期上漆的問題。 “啊——可能還有化學(xué)……” 方莉懵逼臉:晴姐你這是要造火箭上天啊??? “什么事兒???”對這一門手藝徹底失去興趣的甄熙晴關(guān)掉了視頻,覺得很是煩躁。 “哦哦哦,羅哥打電話給我,說您要的人找著了!您有時間的話我們來接您到公司,合適的話就盡快安排課程,晴姐你看怎么樣?” 甄熙晴二話不說,掛了電話就自己開車去了公司。 公司的會議室里,坐著一個相貌年輕的男人??墒撬L得太年輕了,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唇紅齒白斯文秀氣。和誰對上眼兒了,還友善一笑,看起來十分的和藹。方莉覺得有點不對頭,戳戳站在一邊的羅鳴音:“我覺得……他hold不住的!” 羅鳴音一個頭兩個大:“差不多行了!你以為這么短的時間這么小的范圍,我還真的隨手就抓一個金獎回來?這個不錯了,總之你別說話!讓晴晴自己判斷!” 長長的會議桌另一邊,甄熙晴翻看著一份簡單的簡歷,漂亮精致的水晶指甲在翻頁的時候發(fā)出了刮響聲,在這個安靜的地方,聽起來格外的滲人。 “韓康康,紅夕·國際工藝精品獎金獎?”面對著男人,甄熙晴手中的簡歷微微一斜,剛好就向他露出了一雙眼睛,大半張臉都隱在簡歷之后。 叫做韓康康的男人點點頭:“是?!?/br> 甄熙晴目光一垂,繼續(xù)往下看:“團隊《五福》系列入圍國際工藝精品獎,還被評為十大精品之一?” 韓康康笑了笑,跟著點點頭。 甄熙晴放下簡歷:“韓先生多大了?以前有過教學(xué)經(jīng)驗嗎?” 韓康康開口回答,聲音居然也是斯斯文文的:“我今年二十六了,手底下帶過兩個徒弟。不過他們還比較年輕,發(fā)展空間還很大,所以現(xiàn)在說出來,甄小姐未必認(rèn)得?!?/br> 方莉和羅鳴音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按照甄熙晴的性情,他們很擔(dān)心她下一句就說——我連你都不認(rèn)識,怎么可能認(rèn)得你的徒弟呢。 可是他們想多了,甄熙晴只是在簡單的沉思之后,就伸出手來:“韓先生,后面就要麻煩你了。” 韓康康幾乎是受寵若驚的伸手,只是在伸手的時候,下意識的將手在身上擦了擦,然后才輕輕的,十分守禮的握了握甄熙晴的手。 這會兒不只是甄熙晴,連一邊的方莉和羅鳴音都看清楚了韓康康的那雙手——明明是白凈細(xì)膩的男孩紙,手指頭上的老繭rou眼都一目了然,看看那老繭的位置,也差不多就是握刀的位置。僅僅這樣來看,這個韓康康雖然的確看起來很年輕,但是是個老手。 總而言之,時間緊迫分秒必爭,既然是羅鳴音招來的人,就不會是什么不靠譜的人,甄熙晴多一句都沒有再問,轉(zhuǎn)而就開始和韓康康商量著課程編排的事情。 韓康康整個人被打了雞血一樣,非常認(rèn)真而詳細(xì)的開始規(guī)劃,他的規(guī)劃并不是走過場一般的表面話,從時間安排和內(nèi)容安排上來看,他對這個的確很熟悉,并且很多專業(yè)知識都很扎實,由此,甄熙晴不再懷疑,她是個爽快的人,很快就敲定了。 方莉和羅鳴音全程陪同,末了還親自送韓康康離開。甄熙晴抽空給甄元康那邊知會了一聲,甄元康得知她已經(jīng)把老師搞定了,很是驚訝:“我怎么覺著,你是在較勁呢?” 甄熙晴在電話那頭發(fā)出了非常灑脫的笑聲:“大哥,多大的人了,較什么勁兒啊,為了藝術(shù)努力的提升充實自己,這是每一個藝人都應(yīng)該做的!我就不是那種喜歡較勁的人!你對我的了解……太膚淺了!我要生氣了!” 甄元康冷笑兩聲,表示消息收到,可以掛電話了。 這邊,甄熙晴剛剛掛了電話,一張如沐春風(fēng)的臉就跨了下來,她翹著腿漫無目的的在轉(zhuǎn)椅中晃悠著,對著面前的一團空氣惡狠狠道:“年輕有為的民藝大師?。颗?!不求你我照樣搞的定,到時候在電視機前面舔屏千萬別閃了舌頭!” 在甄氏拒絕了甄元康的好意之后,陸承洲依舊過著幾點一線的生活。這天,他剛剛參加了一個講座回來,立馬就被秦準(zhǔn)給抓住了,秦準(zhǔn)急吼吼的說:“怎么回事?你和金露露沒成?。俊?/br> 陸承洲幾乎要想不起這個名字了:“金露露是……” 秦準(zhǔn)一拍腦袋,很是無奈:“陸大師,你是真的朝著‘?dāng)]’大師的方向發(fā)展啊?沒了周薔薇你是不是連女人都不要了!行、行、行……”他點著頭一連說了三個“行”:“當(dāng)你是兄弟才來給你打預(yù)防針,前方高能,你保重。” 再提到周薔薇的時候,陸承洲的心里就是一沉,所以秦準(zhǔn)后面的話,他猜也猜得出來是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剛剛走進工作室,就看到了那個正坐在他椅子上,隨意擺弄他桌上那個小木雕的女人。 周薔薇也看到了陸承洲,她今天穿了一身雪紡裙,長發(fā)扎成一個簡單的馬尾,這樣清爽清新的打扮,全然褪去了生意場上的干練,就像是當(dāng)年那個簡單的女學(xué)生。 “嗨?!敝芩N薇俏皮的歪歪腦袋,舉起手動動手指算作打招呼。陸承洲垂了垂眼,邁著步子不緊不慢的走到自己的位置。 周薔薇很識時務(wù)的站了起來讓位,有那么一剎那,他們好像回到了幾年前的狀態(tài),她是個癡癡崇拜他的小女生,總是想盡辦法幫他打掃桌子接近他,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她就歪在椅子上對他笑。 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現(xiàn)在,陸承洲只是掃一眼桌子,淡淡道:“今天怎么會有空過來?” 周薔薇拖長了聲音:“當(dāng)然是——談生意??!”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關(guān)注著陸承洲的表情??墒敲媲暗倪@個男人,再也沒有了多余的表情。周薔薇眼中閃過一道笑意,忽然皺起眉頭“嘶”了一聲。 陸承洲頓了頓,望向她:“怎么了?” 周薔薇扶著脖子扭了扭頭:“不知道啊,可能昨晚落枕了吧,你這個椅子坐著不舒服。老早就讓你換了!怎么還不換??!” 她的話語太過親昵,將兩個人的親密暴露無遺??墒顷懗兄扪凵裰械木o張只是一閃而逝,看到她狡黠的目光,他便心知肚明:“我沒有邀請你坐?!?/br> 周薔薇瞪了他一眼,咕噥道:“沒情趣?!?/br> 不得不說,陸承洲此刻很難熬。這種煎熬程度簡直比在沒有冷氣的教室里還要悲慘十倍。可是他并不想表露出來,也不想拖泥帶水。 “你說生意,是什么生意?” 周薔薇真的不開心了:“喂!我說生意你就真的談生意了!好歹咱們也是這么多年的好朋友,就不能好好的坐下來聊聊嘛?”說到這里的時候,她忽然露出了一分魅惑的笑容,雙手撐著桌子,身子微微的前傾。她的雪紡裙是低胸的,這樣湊過來,剛好露出了溝壑美景,唇角微翹,吐氣如蘭:“還是說,你不想聊?想直接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陸承洲的臉色已經(jīng)完全沉了下來,他緊抿著唇,心里卻在冷笑——這算什么呢? 然而,就在他尚且沒有想到掙脫這個局面的合適理由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從窗外走過。 明明是大夏天,她還臭美的披著頭發(fā),大概是因為這樣,所以總是時不時的撩頭發(fā),還自以為自己撩的很帥氣。 不過現(xiàn)在不是嘲笑她臭美,也不是奇怪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也許因為之前緋聞的事情,陸承洲的腦子里竟然第一時間形成了一套說辭,并且在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個說辭合不合理的時候,已經(jīng)脫口而出:“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有客人,無論有什么事情,稍后再談?!?/br> “誒……”周薔薇心里一堵,根本攔都攔不住的看著陸承洲轉(zhuǎn)身出去了。 甄熙晴聯(lián)系上韓康康,可是因為木雕的基礎(chǔ)入門就是要學(xué)會辨識木材。韓康康毫不夸口的說,如果真的是立志要學(xué)好這個,很多學(xué)徒光是認(rèn)這些材料的特性性質(zhì),就要花上兩三年的時間,那就得跟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生背人お稥冂第體各部分相關(guān)知識一樣,對著這些木頭摸一摸看一看,相關(guān)信息就信手拈來。 但是中國地大物博,即便是木材也是種類繁多,所以韓康康并不方便上門教學(xué),所以直接請了甄熙晴來這邊的教室上課。 甄熙晴其實無所謂,就是這一路來太遠(yuǎn)了。幾乎都要到郊區(qū)了。不過這里的空氣很好,四層樓的建筑物設(shè)計的也很有格調(diào),上來的時候,那些樓梯扶手雕刻出的花紋質(zhì)感就超棒!甄熙晴對這個地方居然不反感! “你們這兒學(xué)徒多不多?”一對一的教學(xué),在韓康康準(zhǔn)備的時候,甄熙晴就抱著手臂四處環(huán)視,沒話找話。 韓康康很隨和,有什么答什么:“多啊,特別多!不信你上網(wǎng)看看,現(xiàn)在的東西吧,雖然說已經(jīng)是工業(yè)機械化生產(chǎn),但是并不代表手工一類就沒有了,相反啊,機械生產(chǎn)之后,反而把咱們一些真正的手工高手的身價抬高了一個地位,同樣精貴的材料,打上手工制的標(biāo)簽,妥妥的高價!所以來學(xué)這一行的,多半是想學(xué)個技藝傍身,然后自己開店左小東西,或者繼續(xù)往大件兒的目標(biāo)奔。是真正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喲。”甄熙晴笑了:“對自己的市場定位蠻精準(zhǔn)的嘛。” 對于一個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來說,和一個絕世大美女相談甚歡,是很難不蕩漾的!所以此刻的韓康康忍不住想要蕩漾了,可是很快,他就在心里勒令自己冷靜下來,要拿出為人師表的莊嚴(yán)! 可是就在韓康康要在一片和諧的氛圍中展開第一堂課的教學(xué)的時候,一個涼涼的聲音飄了進來。 “請問,兩位在干什么?” 甄熙晴在聽到這個聲音的零點零一秒內(nèi)就進入了警戒狀態(tài)。她是一個無神論者,但是此時此刻,此地此處,她覺得自己和這個男人之間可能真的有某種奇妙的孽緣,和一根粘滿了血腥的線,把他們兩人牽扯著,走到哪里牽到那里,佛祖再也不用擔(dān)心他們找不到對方撕逼! 陸承洲今天穿的很是隨意,體恤長褲,雙手環(huán)胸的倚在教室門口,好整以暇的看著里面的一切。 甄熙晴響起他之前的橫勁兒就冒火,所以今天無論如何要扳回一句,然而,在她展開架勢之前,就聽到原本隨和羞怯的韓康康,頓時嚴(yán)肅起來,對著陸承洲微微點頭:“師父!” 甄熙晴整個兒愣在那里,而陸承洲似乎已經(jīng)洞察了一切,更加從甄熙晴的表情意識到了現(xiàn)在的狀況,他似笑非笑的倚著門框看著甄熙晴:“甄小姐……這是在拜我的學(xué)生為師?” 甄熙晴沉默的站在原地,內(nèi)心仿佛置身于一個大峽谷內(nèi),而這個峽谷都回蕩著一個聲音—— 羅鳴音呢!她的羅鳴音呢!她要找羅鳴音……借兩顆救心丸…… ☆、8.chapter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