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魄離術(shù)的反噬
靈女殿墨臨住處 花慍呆坐在床前,看著墨臨,一言不發(fā),心里卻百感交集,和墨臨過往的一幕幕盡現(xiàn)腦海,不知不覺,眼淚一顆有一顆的流淌下來。 “小rou敦兒,今天又不是十五月圓之夜,你這又是怎么了?”淵燼冒著虛汗現(xiàn)身,臉色十分難看。 花慍回頭,看見淵燼這般模樣,擦掉臉上的眼淚,上前問道,“淵燼,你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不好?比上一次來臉色顯得更不好了?!?/br> “所以我才來問你啊,你怎么了?”淵燼無語的看著花慍。 “我?我,我沒事啊?!被☉C眼神躲閃,一副心虛的樣子。 “小rou敦兒,我再被你這么折騰下去,我就快心力交瘁而死了?!睖Y燼打著顫走到木凳前坐下,語氣還是很虛弱。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說什么呢?”花慍越是聽不明白了,什么叫被自己折騰呀。 “得了,我跟你說實(shí)話吧……”淵燼把自己將一半元神給花慍解尸蟲蠱的事情告訴了花慍,并且告知花慍尸蟲蠱有通心反噬,只要花慍心痛自己則會(huì)跟著心痛,如今自己現(xiàn)在能感同身受到花慍的難過,并且只要花慍難過,痛苦,自己就會(huì)心痛難忍。 “所以,jiejie說的我尸蟲蠱不再受下蠱者控制,但也未徹底清除,每月十五月圓之夜便會(huì)發(fā)作一次,這些都是拜你所賜?”花慍眨了眨眼睛,很是吃驚,“你的真身龍尾在我的元神里?我若傷心難過,你便會(huì)跟著心痛?” “你說,你每月讓我痛一夜就已經(jīng)夠我受了,你還隔三岔五的這么難過,你是要我心痛死???”淵燼看著坐在對面的花慍,翻了一個(gè)白眼。 “這還不是你自己下的蠱,你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被☉C回敬了淵燼一個(gè)白眼,又看向淵燼,“你臉色好多了,不痛了?”花慍突然發(fā)現(xiàn)淵燼臉色好多了。 “對啊,我發(fā)現(xiàn)只要痛的時(shí)候來你身邊待著,我就會(huì)慢慢不痛了?!睖Y燼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gè)蘋果,漫不經(jīng)心的咬了一口。 “所以,這就是你為什么隔三岔五的出現(xiàn)的原因?”花慍頓了頓,突然意識(shí)到了什么,一下站起身,指著淵燼道,“你,你,那,那我每月十五渾身似火燒,又疼痛難忍,jiejie只能帶我去冰冷的靈池泡著緩解,你,你也在?” “咳咳咳……”淵燼聽到花慍的話,被嗆到咳出聲來,連忙站起身,似笑非笑的說,“我,我那么痛,當(dāng)然得跑你身邊來緩解了,放心,我只看了一眼,就一眼,都沒完全看清楚吶。” 花慍惱羞成怒,“淵燼!”花慍大喊一聲,竟開始哭了起來。 淵燼一見到花慍哭起來,手足無措,連忙解釋到,“哎呀,我騙你的,我沒看我沒看,我就只是在靈池后面的大石頭上躺著,我心都那么痛了,我哪有心情來看你啊?!?/br> 花慍一聽,停了下來,“真的?” “真的?!睖Y燼又坐在了板凳上,“何況我又心痛又得施術(shù)隱藏氣息不被發(fā)現(xiàn),我哪有那么多力氣來看你啊?!?/br> 花慍松了口氣,也坐下,臉上還掛著沒擦的淚珠,霎時(shí)間覺得困乏難忍,一躬身,頭立在桌子上,雙眼無神,十分疲倦,竟這樣睡了過去。 淵燼見狀,覺得好笑又無奈,推了推花慍,見花慍沒醒,只好橫抱起花慍,將她輕放在臥榻上,然后給花慍蓋上被子。 淵燼看了看花慍睡著的樣子,好笑的說到,“你還真是小rou敦兒,身高不高,分量倒不輕。” 說完,淵燼消失在了花慍房間。 淵燼即將離開靈界,卻被羽昇攔下,羽昇在一亭中悠然的喝著茶,淵燼被截入亭中,見狀,也上前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悠哉的喝著。 “不知閻王總是來靈界逗留,所為何事???”羽昇放下茶杯,看向淵燼。 淵燼扯嘴一笑,“自然是來見美女仙靈的?!睖Y燼故意這般說到。 羽昇又拿起茶杯,輕酌一口,“有些東西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妄想,免得讓自己更不堪?!?/br> 羽昇話中有話,淵燼自然聽出來話中何意,果然這羽昇的醋壇子又打翻了。 淵燼失笑,“是啊,靈王說得沒錯(cuò),有些東西是自己的便無需強(qiáng)求,不是自己的也強(qiáng)求不來?!?/br> 羽昇自然也是聽明白了淵燼話中之意,有些怒氣難平。 “閻王,你我同為無極修為,你就算是隱藏氣息,可我只要有心探知,亦能感知你的氣息?!庇饡N放下茶杯,“閻靈兩界才恢復(fù)元?dú)猓愅蹩刹灰驗(yàn)樨澩娑秩瞧饝?zhàn)端?!庇饡N話中帶著警示。 “靈王,整天捧著那冷若冰霜的彌月,可好受?”淵燼調(diào)侃到。 “不勞閻王掛心,還望閻王勿要作出逾越之舉?!庇饡N略帶怒意的說到。 淵燼扯嘴一笑,“既然她明言我與她不可能,我自是不會(huì)再去叨擾她?!睖Y燼說著,端起茶杯一口飲盡杯中茶,“我與你可不同,拋棄我的,我亦會(huì)拋棄她?!?/br> 羽昇釋然一笑,拿起茶壺給淵燼杯中摻茶,“那不知閻王來我靈界究竟是……” “是來緩解心痛的。”淵燼坦言道。 羽昇卻露出困惑的表情,以示不解,淵燼一笑,接著告訴了羽昇事情始末緣由,羽昇方才恍然大悟。 “那月兒可知此事?”羽昇問道。 淵燼又是邪魅一笑,看著羽昇,“當(dāng)初我怕她心疼我,未將此事告訴她。” “可花慍已知,那月兒怕也是遲早會(huì)知曉?!庇饡N說到。 淵燼知道羽昇在擔(dān)心什么,“你大可放心,花慍那小rou敦兒才不會(huì)多嘴,我亦不會(huì)去領(lǐng)功,你的彌月不會(huì)知道的,你就放心的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吧?!闭f完,淵燼打了個(gè)哈欠,“多謝靈王的好茶,告辭了?!?/br> 說完,淵燼消失在了靈界,只剩羽昇獨(dú)自品茶,羽昇和淵燼聊完才知道,原來淵燼并非表面上的吊兒郎當(dāng),淵燼也很有王者之風(fēng),且俠肝義膽。 羽昇承認(rèn),自己的確害怕彌月知道那魄離術(shù)對淵燼的反噬,彌月心中本就有淵燼,若知道,怕是更會(huì)牽腸掛肚,所以,這件事,萬不會(huì)讓彌月知道。 淵燼回到閻界后,想起彌月,仍舊有些難過,畢竟自己那般愛彌月,卻被彌月傷了個(gè)徹底,自己把她放于心尖的位子,她卻將自己嗤之以鼻,隨意輕賤,隨意拋棄,淵燼下定決心,自己絕對不會(huì)再自討苦吃,去招惹那寒冷高傲的彌月。 不過,雖一母同胞,那花慍卻截然不同,自己因?yàn)樯钍芊词芍?,便只得常去靈界尋花慍,以此緩解疼痛,這接觸久了,反倒覺得那丫頭甚是可愛,與她相處,覺得甚是自在,近日的開心記憶竟都是與花慍那丫頭在一起時(shí)有的。 淵燼想著,嘴角浮出一絲淺笑。 本書首發(fā)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shí)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