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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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沈瑋應(yīng)當就在院子里面,她與守著院門的四位僧人好生說道:“不知大師可曾見過一個六歲左右的男童誤闖進入?若有的話,大師可否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將其帶回?” “若是我們不能進入的話,或是讓他自行出來也可?!贬B南溪在旁接道:“麻煩大師們?!?/br> 僧人們低低道了聲佛號,還未來得及開口,一人探手止了他們的話。 酈南溪抬頭去看,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跟前已經(jīng)站了一名侍衛(wèi)。 此人身材高壯,肩膀足有酈南溪兩個寬。 他虎目圓睜,朝酈南溪她們看了一眼,甕聲甕氣問道:“此地不準久留。還請姑娘們快快離開?!?/br> 趁著他說話的片刻功夫,酈南溪快速的往院內(nèi)覷了一眼。她發(fā)現(xiàn)眼前這人與院內(nèi)眾侍衛(wèi)的服飾稍有不同。旁人都是束了藍色腰帶,唯有他是配了黑色腰帶。 想必是名侍衛(wèi)頭領(lǐng)。 四姑娘還欲再言,酈南溪趕忙側(cè)首朝她使了個眼色。四姑娘頓了頓,即便再焦急,也聽了meimei的話未曾開口。 酈南溪朝侍衛(wèi)頭領(lǐng)福了福身,將剛才姐妹倆和僧人們說的話復(fù)又道了一遍,末了問道:“不知大人可否通融一下讓他出來?稚子不懂事,還望大人原諒他一次?!?/br> 她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是瞧見了剛才她們說要將沈瑋帶走時僧人們臉上的那一瞬間的遲疑。 大師們慈悲為懷,若是能夠幫忙的話,定然早就應(yīng)承了下來讓她們把孩子帶走。既然他們有些猶豫,想必是男孩的所作所為惹到了院內(nèi)之人。即便大師們有心相幫,怕是也不能成事,因此才會躊躇。 常福聽了酈南溪的話,倒是多看了她兩眼,略點了下頭道:“他能出來的時候,自然會出來。既是不能出,你們干等無益。且先去罷?!闭f著就要邁步回院。 小姑娘沈琳登時不干了,用力推著婆子的手臂掙扎著要跳到地面上,邊動邊喊道:“我爹是侯府世子!你們誰敢欺負我哥哥!” 婆子不敢將她箍的太緊,說著話的功夫,沈琳已經(jīng)鉆出了婆子的懷抱跳到地上。 常福哈哈大笑,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沈家的仆從,嗤道:“慶陽侯府的?”語氣里滿是不屑和輕視,“那小子行事乖張,能得我家爺指點,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且等著罷!” 語畢他再不理會眾人,徑直邁開步子往里行去。 四姑娘急得眼圈兒都泛了紅。 沈瑋是沈家的寶貝。沈太太將孩子托付給她,若出了岔子,她如何能承擔得了?! 四姑娘提著裙子跑到前去。被僧人們攔住后,急急的朝著常福喊道:“這位軍爺,請您通融一下。我們帶了孩子來玩,實在不知他會誤闖貴地。還望軍爺和您家大人說一聲,念他年幼,饒他一次罷?!?/br> 四姑娘長在大學(xué)士府,又跟著父親在江南任上好些年,見過的兵士不知凡幾。她能夠認出來眼前這侍衛(wèi)不僅僅是個看家護院的。看那行事做派,還有那扶著腰間兵器時的模樣,應(yīng)當是名軍士?;蛘?,曾經(jīng)是名軍士。 聽了四姑娘這話,常福的腳步微微一頓,回過身來。他朝酈南溪和四姑娘看了好幾眼,心中沒個定論,問道:“你倆又是哪一家的?” 四姑娘忙道:“酈家。” “哪個酈家?不知酈大學(xué)士……” “是先祖父。” 這幾句對話一出口,酈南溪暗道壞了。 她自是也早已看出了眼前這侍衛(wèi)頭領(lǐng)并非尋常侍衛(wèi)。不過,此刻她雖然心急,卻還能保持著冷靜。 自打聽了四姑娘脫口而出“酈家”,她就知道jiejie這個時候顯然已經(jīng)有些慌亂,居然不假思索就直接回答了對方。 照著眼前的情形,院內(nèi)之人怕是極其尊貴。在對方的面前若是行差踏錯,沈瑋誤闖之事怕是沒法善了。 故而酈南溪趕忙向前,拉了拉jiejie的衣袖,示意她莫要太過擔憂,也示意她不要慌張。這便又上前走了兩步,朝常福施了一禮。 誰知她這禮剛剛施了一半,對方居然側(cè)身避開了。 常福自剛才聽到“酈家”二字就收了之前那渾不在意的笑容。如今再看酈南溪這絕然出眾的模樣,又估算了下她的年齡,常福問道:“你在酈家行幾?” 酈南溪沒料到對方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話,怔了怔,如實說道:“七?!?/br> “酈七姑娘?!背8|c了點頭。 他眼簾低垂思量片刻后,說道:“你且隨我來吧。”語畢,再不回頭,直接邁步而入,穿梭在院中守著的眾侍衛(wèi)間,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出現(xiàn)了這樣一個轉(zhuǎn)機。 酈南溪之前在那片刻功夫里想了諸多應(yīng)對之法,還打算了許多個與對方周旋的說辭,哪知道居然半點兒都沒用上,如今卻還得以入內(nèi)。 四姑娘亦是有些愣了。 沈琳完全不曉得剛才這兩位表姨們在多么努力的在想辦法??吹侥菨h子已經(jīng)進去,而酈南溪尚還沒有回過神來,她就推了酈南溪一把,氣道:“你愣著做什么?趕緊去看我哥哥呀!” 酈南溪淡淡的看了沈琳一眼,不發(fā)一言舉步而入。 風(fēng)過竹林,沙沙作響。 酈南溪進院后調(diào)轉(zhuǎn)方向,這才發(fā)現(xiàn)那侍衛(wèi)頭領(lǐng)雖然看著一閃身就不見了蹤影,其實是隱在了眾侍衛(wèi)間,在前方靜立著等她。 見到酈南溪后,常福朝她拱了拱手。 不似剛才那帶著高高在上的語氣和神態(tài),此時他的態(tài)度謙和而又有禮,“先前我家九爺?shù)霉媚锵嘀?,感激不盡。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酈南溪不曉得他口中的那個九爺是誰。仔細想了想,自己回到京城后“幫”過的人里,只那莊子上被認作蟊賊的溫雅少年是不曾認識的。 或許他就是那個九爺? 雖然心中疑惑,但看對方僅僅點到即止,不愿多提,酈南溪就識趣的沒有細問其身份,只含笑微微頷首:“舉手之勞罷了。” 常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對著她躬身長長一揖。而后垂眉斂目,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待到酈南溪緩步往里行進后,常福就跟在了她側(cè)后方,低聲與她解釋:“今兒那小子太過無禮。守院的大師們不讓他進院,他就胡鬧起來,且沖撞了其中一位。不僅將大師的衣袍扯壞,還咬傷了大師的手腕,這才惹怒了我家主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