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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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自己是聽錯了,她很小聲的問道:“大人讓我——當(dāng)你不在這里?” 如果是旁人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需要他解釋,重廷川早已發(fā)火甩手走人。 可當(dāng)他面對的是這么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時…… 他又能如何? 重廷川抬指輕按了下眉心,提筆淡淡的“嗯”了聲。生怕這小丫頭還是不懂他的意思,他只能耐著性子說道:“倘若能讓你放松些不再緊張,就當(dāng)我不在此處罷?!?/br> 酈南溪這才明白過來眼前之人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她完全沒有料到這么冷峻的一個人居然有這樣的自嘲精神,在看出她不自在的來由后這樣勸她。 認(rèn)真說來,這樣的他,還是有點可愛的。 這個念頭來的突然而又沒有防備,讓酈南溪呼吸猛然一滯。待她反應(yīng)過來后,再去看眼前那高大矜貴的男子,愈發(fā)覺得自己那個念頭荒謬至極,忍不住笑了起來。 重廷川見自己那句話果然奏效,便知她果然是真的很怕他。甚是無奈的暗自嘆息了聲,趁著女孩兒笑顏猶在,他快速抬筆將畫完成。 自顧自查看了下,覺得沒甚太大的疏漏了,重廷川將酈南溪喚道身邊來,將畫遞與她,“怎樣?可還能入得了眼去?” 他第一次畫女子,實在沒把握效果如何。畢竟是要呈與皇上的,太差了終歸不夠妥當(dāng)。 經(jīng)了剛才那一遭后,酈南溪面對他的時候倒是真沒之前那么局促和緊張了。雖然此刻兩人相距不過三尺遠(yuǎn),她也依然能夠鎮(zhèn)定的與他相對。 見男子對待此事如此重視,酈南溪就好生幫他看了看。 他的筆觸很是粗獷,龍飛鳳舞,但是勾勒出的女子,卻很是柔和溫雅。因了他刻意為之,女子相貌與她并不相同,只有那笑著的眉眼彎彎的模樣,倒是和她有些微的相仿。 酈南溪嘆道:“很漂亮?!?/br> 重廷川正將其余的幾張紙收攏起來。聽聞她說畫中女子好看,就往畫上瞥了一眼,對酈南溪道:“尚不及你的萬分之一?!?/br> 饒是酈南溪自小到大被人夸贊過容貌無數(shù)回,此刻也不禁愣住了。 不知為何,那千萬句的贊美,都不如他這淡淡一句來的驚心動魄。 重廷川將畫放在桌上等著晾干墨跡??瘁B南溪在旁邊輕揉膝蓋,曉得她之前僵坐著的時間太久,怕是腿腳有些麻了,便從柜中取了茶葉,與她說道:“喝杯茶?” 他是想著借了喝茶的功夫,小丫頭在屋子里稍微活動會兒也就好了。 酈南溪卻還惦記著外面的四姑娘她們,不愿再耽擱下去,婉拒道:“多謝大人。我還不渴?!?/br> 重廷川有些擔(dān)憂的掃了一眼小丫頭的腿腳,唇角緊抿,并未多說什么,只淡淡的“嗯”了聲。又喚了常福過來,讓他將酈南溪和沈瑋送出門去。 沈瑋之被重廷川罰站軍步,立在石桌上,雙手緊貼雙腿站的直挺挺的,即便哭得再響也從頭到尾半點兒都沒敢放松。酈南溪先前不過是僵坐一會兒就腿腳發(fā)麻,他這樣持續(xù)了那么久,腿腳已經(jīng)麻的快要沒了知覺。 他說什么也不肯自己走,吵著鬧著要酈南溪抱他。 重廷川朝常福望了一眼。 常福直接單手把沈瑋提了起來,幾步走出院子,將他丟到了沈家仆從堆里。 沈瑋先前哭得太過歇斯底里,嗓子已經(jīng)啞的快要說不出話了。 不過,即便到了這個份上,當(dāng)他被沈府的婆子背到背上時,依然要扯著黯啞的喉嚨嘶吼道:“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誰敢透一個字給旁人,我就撕爛她的嘴!”今天丟人丟大發(fā)了??刹荒茏屍渌酥?! 他在這邊喊著叫著,四姑娘卻在擔(dān)心酈南溪剛才的處境。 酈南溪笑著寬慰她:“沒甚么。我剛才幫人看了一副畫,稍微談?wù)摿藭海妥屛覀兓貋砹?。?/br> “當(dāng)真?”四姑娘心里巨石落了地,“我看過了好些時候還沒出來,生怕你被人難為。想要進(jìn)去尋你,偏偏進(jìn)去不得?!?/br> 酈南溪知道jiejie是真疼她,就挽了四姑娘的手臂與她說笑著往回行,“自是如此。此間主人是武將,不太懂畫,知曉我是酈家的女兒,就讓我?guī)兔戳丝??!?/br> 她這話說得半真半假,不過四姑娘倒也信了。 畢竟她們的祖父是酈大學(xué)士。酈大學(xué)士桃李滿天下,酈家在京中頗有名望。酈家的子孫幫個莽夫看看畫還是綽綽有余的。 走了幾步,四姑娘似有所感,回頭望向那院門處。卻見院門內(nèi)有個極其高大的男子正在望向這邊,像是正在看著她們。 他的眼神極其冷厲,即便離得那么遠(yuǎn),依然讓人從心底里泛起生冷寒意。 四姑娘駭?shù)萌滩蛔∪眍澏?,趕忙別過臉去不再去看。 酈南溪發(fā)覺了她的緊張亦是想要回頭,卻被四姑娘拉住,腳步不停的急急離去。 第十六章 沈太太看到眼睛紅腫的沈瑋時,心疼的不得了。當(dāng)即不分緣由就讓跟去的沈府丫鬟婆子盡數(shù)跪下了,就連沈琳身邊伺候的那幾個也沒能幸免。 看向四姑娘的時候,沈太太的臉色不太好看,嘴角卻是笑著的,“不知這事兒是怎么了?” 沈瑋早已被沈太太抱在了懷里。一看沈太太為難四姑娘,他忙一把抱住沈太太的脖頸,親昵的蹭了蹭,隨手往那些跪著的丫鬟婆子里指了下,說道:“是她們照看不周,害的我從假山上摔下來,我、我才哭的?!?/br> 這是在路上的時候他想出來的托辭。這個說法,既不會讓他太沒面子,還能解釋了他為什么會哭的那么厲害。 沈瑋一張口,那嘶啞的喉嚨就讓沈太太心疼的落了淚,當(dāng)即責(zé)罰了跪著的所有人,一個都沒落下。 四姑娘上前福身賠禮,“是我照看不周,實在有負(fù)您的托付?!?/br> 沈太太沒有接話,顯然也是認(rèn)為她是有錯的。 沈瑋趴在沈太太肩膀上悄悄去看酈南溪。見酈南溪朝他橫掃了一眼,沈瑋趕忙縮了縮脖子,悶聲悶氣的道:“和四表姨沒關(guān)系。我跑得快,又是從假山下面轉(zhuǎn)過去的,表姨太高沒追上我?!?/br> 酈南溪半路的時候和他說過,若他將四姑娘拖下水的話,那她就把他在院子里的糗狀說給大家聽。 沈瑋自是不愿那糟心事被人知道的。如今見到酈南溪在看他,沈瑋只得出言替四姑娘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