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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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個婆婆,可真是兇?!泵方裨卺B南溪耳邊輕輕的說:“對著你的時候笑都不笑一個。她女兒一過來,倒是開心得很。怎么那么偏心呢?我娘待我大嫂都不這樣的?!?/br> 酈南溪喜歡梅江婉的直率與純真,想了想,說道:“人和人是不同的?!?/br> “可也不能這樣啊?!泵方癫环?,“據(jù)我所知,衛(wèi)國公雖脾氣不太好,可也沒虧待她們?!?/br> 酈南溪聽她這樣說,倒是有些意外。不過想到吏部尚書梅大人與重廷川交好,就有些明白過來。 她最近愈發(fā)覺得,重廷川雖看著有些不近人情,其實是很好的人。而且,重家是他撐起來的。換做旁人,一定不會有他做得好。 如今聽聞有人贊他,不知怎地,她的心里也是十分歡喜的。 酈南溪挽了梅江婉的手臂,淡淡的道:“是么。” “當然了?!?/br> 梅江婉應了一聲,和酈南溪親密的說起了等會兒宴請時候的一些安排。 還未走到西廂房的門口,就有兩個女孩兒行了過來尋她。 “江婉你可是讓我們好找?!鼻懊婺俏粋€頭稍高的女孩兒聲量頗大,離得挺遠就在高聲說著:“我和平蘭尋了你許久都沒看到你,還當今日你不參宴了?!?/br> “可不是?!绷硪粋€女孩兒聲音細細弱弱的,十分溫婉,“我們差點要去你院子尋你了。” 梅江婉見了她們,很是欣喜,拉了酈南溪快步前行。走到女孩兒們面前方才說道:“說實話,我差點就待在屋子里不出來了。若非碰到西西,恐怕就要在屋子里和你們相見?!?/br> 酈南溪和梅江婉十分投緣。酈南溪聽她一口一個六奶奶忒得疏離,就和她說了家里人都喚自己什么。梅江婉便改了口,又讓酈南溪也喚她名字就好。 兩個女孩兒往酈南溪看了眼。 酈南溪的年齡與她們差不多大,可她身材嬌小,瞧著比實際年齡又要小一點。再仔細一瞧,酈南溪居然是綰了發(fā)的。想必已經(jīng)嫁人。 柳平蘭遲疑著道:“這一位是……” 梅江婉曉得如果把酈南溪的身份說出來,兩個女孩兒定然就要局促不安了。這樣一來,大家都不自在。 故而梅江婉眨眨眼后笑道:“你猜。”然后一個字再不肯多說,只盯著兩人笑。 朱麗娘不輕不重的拍了她一下,嗤道:“你就愛賣關(guān)子。往后不尋你玩了?!?/br> 柳平蘭暗道酈南溪許是身份不太高,畢竟京城的高門貴女她們已經(jīng)全都見過了,就拉了朱麗娘一把,柔聲道:“西西是誰有何要緊?大家一起頑,何至于在乎那些?” 她是柳閣老的孫女,父親是翰林,滿門清貴。柳家家教甚嚴,家風極好。 朱麗娘性子爽朗,剛才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被柳平蘭一提醒,也覺得自己這樣好似有點不妥當,就朝酈南溪歉然的笑了笑。又問梅江婉:“等會兒聽說有花藝的比試,你去是不去?” 梅家這次的賞花宴,自然要舉行與花有關(guān)的一些活動。比如賞花,畫花,寫與花有關(guān)的詩詞。諸如此類。 本朝重視花藝,插花比試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自然要去的。”梅江婉說著,與酈南溪道:“西西也一同去吧?!?/br> 酈南溪不愿參加這樣的比試,就道:“我陪你過去?!?/br> 梅江婉不肯被她敷衍,將挽著的手臂又緊了緊,佯怒道:“你莫想要隨口打發(fā)了我。既然一起去,就要一起比試?!?/br> 她是想著,酈南溪初來乍到,對京中的人和環(huán)境都不熟悉。參與到其中,定然能夠較快的融入這個環(huán)境。 酈南溪知道梅江婉的一番苦心,感念她的一片心意,就道:“既然江婉要我同去比試,那我自然要去的。不然你惱了我,不放我離開,我可是回不去家了?!?/br> 梅江婉沒料到自己居然被打趣,繃不住笑了。 朱麗娘和柳平蘭看酈南溪極好相處,相視而笑后就也加入了她們的話題,與她們商議起等會兒該選個什么樣的花為好。 今日本是休沐日。 梅家的賞花宴之所以定在了今天,就是為了方便同僚們能有空與家眷同來。 外院里不同于內(nèi)宅的熱鬧。 太太和姑娘們喜歡聚在一起說笑,百官們即便是脫下了官府,也依然喜歡只三兩好友做一起閑說兩句,并不湊做一處去。 眾人都與自己關(guān)系交好的友人分散各處閑坐著。正暢快的說笑之時,突然遠方傳來一陣sao動。緊接著,小廝們急急慌慌跑了進來。 “衛(wèi)國公、衛(wèi)國公來了!” 正招待賓客的梅大人趕忙走了過去相迎——雖然他給衛(wèi)國公下了請?zhí)?,但,能請到國公夫人已?jīng)是意外之喜。根本沒有料到衛(wèi)國公會來。 高大男子踱步入內(nèi)。氣勢冷冽,矜貴和疏離。 眾人紛紛起身。 重廷川與眾人微微頷首后,自去了旁邊坐下。端過小童奉上的茶,只一下下撇著茶末,并未入口。 梅大人與他頗為相熟,就笑著說道:“賞花剛開始不久。等下就要舉行花藝比試,巧的是如今正商議著評判之人。不知國公爺可否賞臉幫忙評判一二?” 重廷川淡笑道:“我一個粗人,就不去湊熱鬧了?!?/br> 眾人面面相覷。 畢竟是聚在一起的宴請,即便是比試,也并不十分正式。 旁人都是推脫一下就接受下來。 衛(wèi)國公倒好,居然直接拒了。 梅大人知曉重廷川的脾氣,并不惱,也沒多說什么,朝他拱了拱手這便作罷。 重廷川獨居一隅,周身清冷淡漠,與這里的氣氛格格不入。因此,他的旁邊少有人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