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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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芳柔只淡淡聽著,神色不悲不喜。待到重芳婷中途停下喝茶的空檔,重芳柔哼笑道:“不過是假慈悲罷了。嘴皮子一碰,什么話都能說出來。但是要你們幫忙,你們卻又不見得肯了。” 重芳婷聽聞這話心里不舒坦,駁道:“我好心來看你,偏要被你認為是假慈悲,那我也不管了。”說著站起身來就要走。 看著她的背影,重芳柔忽地心里一動,喚住她問道:“你說今兒都有誰來了?” 重芳婷不過是二房的庶女罷了。二太太徐氏不太管她,和她不親近。兩位奶奶與她也不熱絡(luò)。她哪里知道那許多的事情? “左右不過是家里相熟的客人罷?!敝胤兼煤f道。 重芳柔這會兒倒是笑得和善了,上前挽了她的手臂說道:“我這幾日悶著,也著實有些心里不得勁兒,說話沖了些。meimei你別介意?!?/br> 重芳婷聽這話后有點心軟了,再次勸道:“左右都是要嫁人的,怎么樣、好與壞還不是人過出來的?往后你在沈家小心著些,日子倒也不太難熬。” 她是看了自家姨娘的處境后有感而發(fā)。重芳柔聽了后,暗里冷笑,面上和善道:“那是自然。只不過太太給我弄了兩個不省心的在身邊,我這日子怕是沒甚好過的了?!?/br> 重芳婷不知道這一茬,細問究竟。重芳柔便將那姐妹倆的事情與她說了。 那兩人一名喚作芍藥,青春可愛。另一名喚作薔薇,溫婉可人。各有長處,任誰都能從里頭選出個自己稍微中意些的來。 只聽她說,重芳婷還沒甚感覺。重芳柔就撩開簾子將兩人指給她看。 如今那兩歌丫鬟剛剛進府,有些府里的規(guī)矩還不甚明了,梁氏就遣了個姓房的mama來教導(dǎo)她們規(guī)矩。這房mama本是在梁氏院子里伺候的,不過不是在屋里伺候,而是管著器具。說起來也算是較為得到重用的了。 房mama對待這兩個新丫鬟頗為嚴厲,一板一眼的教導(dǎo)著,半點都不準出錯。 說來也怪。明明在房mama做來十分刻板嚴肅的動作,這姐妹倆做起來倒也似模似樣,卻偏帶了些裊娜生姿的味道出來。任重芳婷是個女孩兒,瞧了也覺得好看。 重芳婷嘖嘖嘆了幾聲。 重芳柔就朝她訴苦,“你看她們兩個隨了我去,我能得了什么好處?可我現(xiàn)在出不得院子去,無法尋了人來給我做主。只求meimei能幫我一幫,把這事兒和老太太說聲,求她老人家給我換兩個來?!闭f著重芳柔就拿了帕子擦拭眼角,“旁的不求,只希望別是這樣妖精似的兩個人跟著就成了?!?/br> 重芳婷初時還在感嘆,聽聞重芳柔要她幫忙,目光閃了閃,好生說道:“我自是會和祖母說一聲的。jiejie盡管放心?!?/br> 重芳柔破涕為笑,溫和的道:“就靠meimei你了。” 重芳婷又和她寒暄了幾句便出了芙蓉苑,過了中門往雪蓮院而去。她心里藏不住事,在自己屋子里坐了半晌還是有點發(fā)慌,就喚了人細問六奶奶在哪里。得知是在宴請賓客的玉蘭院,重芳婷便往那里去了。 玉蘭院頗為疏闊,院中有水榭,水榭旁是荷花池,池中養(yǎng)了錦鯉。如今已經(jīng)進了十月到了初冬,荷花早已凋零,只池中錦鯉十分活潑,在水中游來游去,頗為有趣。 不過,玉蘭院中最吸引人的還是那幾座太湖石假山。這些太湖石是老侯爺當年所置,天然而成未曾雕琢,滿京城里也找不出多少能和這些相比的。后重廷川開府另過,老太太曾說過讓他將太湖石拿了去裝點院子。 重廷川未肯。因是父親所置,他執(zhí)意將東西留在了原處,自己另讓人從運了些黃石來放在國公府里。雖不及太湖石的婉轉(zhuǎn)精巧,但這些黃石雄厚大氣,倒是和重廷川的國公府更為合宜。老太太便未再多說什么。 故而這些太湖石擱在這里,足有幾十年了。今日賓客往來,無不駐足停留細細觀賞,又不時的贊嘆感慨一番。 酈南溪在旁忙碌著,不時的有婆子丫鬟過來請示。在女眷這邊伺候的就罷了,酈南溪隨時都能看到狀況,她們一說,她過去瞧上一眼就能即刻解決。男賓若是那邊出點事情,她不方便來回的走,就只能細細問了再做打算。 好在她今日將岳m(xù)ama她們也帶在了身邊。男賓那里吩咐了岳m(xù)ama去幫忙看顧著,又省下了許多心力。 何氏負責(zé)的是擺設(shè),在賓客來之前就已經(jīng)處理妥當。如今到了正日子上,她倒是沒甚事情做了。見酈南溪在忙碌著,她便在旁說道:“有些人天生勞碌命,沒法享福。原本六奶奶無需如此的,只是接下了這器具的差事,少不得要奔波些了?!?/br> 酈南溪聽出了她話里話外的不滿,邊查看著丫鬟們捧著的茶盞,邊隨口說道:“二奶奶是富貴命,我自然不能和您想比?!闭f罷,她看銀星在不遠處招手,就轉(zhuǎn)身去了那邊。 何氏聽了酈南溪的話,只覺得那位六奶奶是在譏諷她,當即將帕子扭得死緊。半晌后看酈南溪還是不搭理,她一甩皺巴巴的帕子,扭頭走了。 酈南溪沒有理會何氏去了哪里。她細問銀星有甚事情。銀星指了旁邊重芳婷所在的位置,酈南溪這才發(fā)現(xiàn)六姑娘正在不遠處等著她,似是有事要講。 酈南溪笑著朝重芳婷招手,“六meimei在那里作甚?過來就是。” 重芳婷剛才瞧見了何氏在旁所以沒有過來。如今二嫂離開了她沒了顧忌,就朝酈南溪行來??粗車鷽]有旁人,重芳婷附耳過去悄聲與酈南溪道:“我聽四jiejie的意思,好似她不滿身邊兩個新配的丫鬟,想要祖母來做主換掉。也不知道大太太是個什么主意?” 酈南溪有七八分明白了重芳婷這般問的緣故,低聲道:“太太的主意我也不知道。但那兩人應(yīng)當是鐵定要跟去的,我自然不好多說?!?/br> 重芳婷聽出她話中意思,曉得這事兒不能管,心下暗松了口氣,就說了實話:“原本四jiejie想讓我給祖母說聲。我想,她那邊的事情我如何管得?就先向六奶奶來討個主意?!?/br> 酈南溪笑道:“我的主意做不得準。但你不去插手不去管,總歸是沒事的。” 重芳婷就愈發(fā)堅定了信心,頷首道:“最近我不會去芙蓉苑了。” 酈南溪自有事情要忙,重芳婷就沒再繼續(xù)說這事兒。但看酈南溪忙碌,她記得酈南溪前些日子病了不少時候,就笑道:“我左右無事可做,六奶奶憐惜我,分我點事情做罷。免得太閑了都要把凳子坐穿了。” 她話雖這么說,但幫忙的意思表露的很明顯。酈南溪知道六姑娘是個熱心的性子,也沒和她多客套,點了一張單子上的幾處地方與她說道:“等下丫鬟們往那邊上茶的時候,你幫我瞅一眼這些茶盞沒有用錯就是了?!?/br> 那單子上列有賓客的名單。重芳婷瞅了一眼后奇道:“咦?梅家二公子和三公子也來了么?” “嗯?!贬B南溪應(yīng)道:“好似是國公爺請來的?!?/br> “這就對了。”重芳婷笑道:“我還想著,梅二公子就罷了,梅三郎可是等閑不肯赴宴的。怎會在此?原是國公爺?shù)拿孀哟??!?/br> 酈南溪和重芳婷較為熟悉了,因重芳婷性子活潑直爽,有時候兩人也常開玩笑。此刻酈南溪就頭也不抬的道:“上次我去侯府的時候,梅三公子也去了??梢姲?,有時候傳言并不見得是真。梅三郎或許就喜歡吃宴席上的那一杯酒呢。” 重芳婷哈哈大笑,剛說了句“六奶奶”,后頭的話還沒來得及說,旁邊就響起了一聲輕笑。 一人從太湖石后緩步踱出,眉端輕揚唇角含笑,手里甩著玉佩的墜子,“六奶奶可真是了解我。我也才知道,自己居然喜歡吃宴席上的那一杯酒。” 酈南溪沒料到梅江影居然來到了后院里。 見他信步而來,酈南溪詫異的左右看了看,確認這里不過是玉蘭院里一個偏僻角落,來來回回的丫鬟婆子沒有在這里停留的,這才有些了然為何沒人通稟,笑著與來人道:“不然三公子為何會參宴?原先不也是不參加宴請的么?!?/br> 梅江影把墜子往空中一拋,單手接住,自顧自的綴在了腰間,口中說道:“想來便來。有想來的意圖,自然就會來。考慮那么多緣故作甚?!?/br> 重芳婷笑道:“梅三郎原是個和善的性子?!?/br> 梅江影并沒理會她,只探頭往酈南溪這里看了眼,問道:“你在忙什么?不若與我說說,我?guī)湍???/br>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丫鬟留意到了梅江影的到來,前來行禮問安。屋里的姑娘們聽聞梅三郎過來了,都推窗往外看。 酈南溪覺得梅江影礙事,揮手說道:“你來了我更麻煩。莫要再擾了我了?!倍笥浧鹨皇拢屓坏溃骸澳阍醯膩砹撕竺??不該是在前面的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