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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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下沒多久,她就再次醒來。這回是驚醒的,脊背上透了一層的冷汗。重廷川看她精神緊張,就也沒有點燈,只輕輕撫著她的脊背讓她慢慢放松。 說來有他在身邊真的是安心許多。聽著他的呼吸聲,窩在他沉穩(wěn)有力的臂膀里,酈南溪很快就入睡。 認(rèn)真算來,昨兒晚上醒兩次算得上是最近十天里次數(shù)最少的了??墒羌幢闳绱耍彩堑R了不少的睡眠時候。酈南溪整個早晨都昏昏欲睡,過了晌午稍微用了些晚膳就睡下了。直到阿查來的時候還沒醒來。 岳m(xù)ama就請了阿查在花廳等著。 阿查卻是有些坐不住。 他先是看到了能夠?qū)さ絤eimei的希望,接著紅奴的幾句話就將他的希望打破。而后又是肖遠(yuǎn)的輕聲安慰讓他再次覺得有了可能…… 心情幾次三番的跌宕起伏后,他終究是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萬般思緒。在廳里坐了會兒后,就讓岳m(xù)ama陪了他往老太太那邊去。 說是要給老太太請個安,其實也是想要再見一見香奴。問問她在紅奴那里待了幾個月的時間里,有沒有聽紅奴說起過阿瑤的事情。 阿查知道岳m(xù)ama是酈南溪她們身邊信得過的人,就和岳m(xù)ama說了自己的打算。 岳m(xù)ama聽聞他想見孟女,就道:“先生不妨帶了柳mama去吧?!?/br> 阿查詫異,“這話怎講?” 岳m(xù)ama并不知其中的具體情由,不過酈南溪曾和她們提過一句,柳mama是以前見過孟女的故人。酈南溪點到即止沒有講明,岳m(xù)ama和金盞、郭mama就沒有多問。 這事兒阿查也是知道些的。他聽聞酈南溪這里有認(rèn)得香奴之人,也聽說了就是這位mama確認(rèn)了香奴就是那新杏繡鋪的“香姐兒”。當(dāng)下再不遲疑,阿查讓柳mama陪著去了老太太那里一趟。 這兩人都是對國公府和舊宅的事情不甚熟悉的。岳m(xù)ama生怕中間出什么岔子,就叫了金盞一起也跟了過去。 也是巧了。他們?nèi)サ侥沁叺臅r候,孟女不在,說是正跟著二奶奶何氏在清理院子。話雖這么說,誰都知道是何氏是不必動手的,不過是吩咐了孟女做事罷了。原先打掃庭院這樣的粗活兒都是粗使婆子或者粗使丫鬟去做,現(xiàn)在孟女也在做這個,可見二太太是真的不將她當(dāng)回事兒了。 見香奴不在,阿查老爺子就沒了興趣繼續(xù)待下去。 老太太本是想趁著阿查在的時候和他說一聲,不妨讓孟女繼續(xù)留在府里,大不了將買賣奴婢的銀子給了他??砂⒉橐恢庇行┬牟辉谘桑幸淮顩]一搭的說著話,老太太講了半天看他不點頭,只能止了話頭。 兩個人都是想要做的事情沒能成事,氣氛就有些僵。阿查順勢告辭離去。 他剛走到屋子門口的時候,一個小小的男孩兒在丫鬟的陪同下快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男孩兒走的很快,丫鬟有些跟不上趟,就邊跟著邊不住的勸:“杉哥兒慢點走,慢點走,可急不得。若是摔著了怎么辦?” 杉哥兒根本不聽她的,悶著頭往前沖。最后不小心絆了下,還真就摔著了。但他倒也硬氣,不哭不鬧的自己爬起來繼續(xù)往前快走。 不過,在他起身的時候,小臉兒就不由自主的往上揚了揚。剛好在他跟前經(jīng)過的兩個人看到他的面孔后就怔了下。隨即杉哥兒走遠(yuǎn)了,他們兩個方才回過神來,面色有點僵硬的往中門那邊去。 過了中門后,周圍沒了旁人,只金盞和岳m(xù)ama在,柳mama就悄聲問阿查:“先生,您去冀州的時候,有沒有見到齊老板?” 阿查的嗓子有些發(fā)堵,點頭道:“見過了?!?/br> “剛才那孩子——” 柳mama雖然沒有明說,不過阿查知道她的意思,因為他想的也是一樣。 兩人對視了下,都未即刻將話說明。等著酈南溪起身后,他們方才入內(nèi),準(zhǔn)備把剛才心里頭升起的那個想法與酈南溪說起。 酈南溪剛剛起身,渾身都還有些倦怠。但看阿查來了,她依然起身迎了過去。 阿查趕忙幾步上前,“六奶奶不必這樣客氣。您請坐?!闭f著伸出了手,想想他去扶不合漢人的禮數(shù),就去看柳mama。 柳mama這個時候已經(jīng)快步走到了酈南溪的身邊,扶她在近處的椅子坐了,又依著重廷川的吩咐,尋了個軟的靠枕放在了酈南溪的背后,讓她倚靠著舒服一些。 阿查是個急性子的,見酈南溪已經(jīng)安頓妥當(dāng)了,就趕忙問道:“我記得,香奴的孩子,是叫‘杉哥兒’沒錯吧?” 酈南溪沒料到他會這樣急切的問起這事兒,頷首道:“就是他沒錯?!?/br> “那、那個杉哥兒,和重二老爺像不像?” “有點像?!贬B南溪斟酌著說道:“小孩子年歲小,有些看不太出來。不過終歸是有些像的?!?/br> “不過,我瞧著他更像那齊茂?!卑⒉檎f著,忍不住往前急急的跨了幾步,離酈南溪更近了些:“看他那眉眼,看他那神情。呵,就跟那齊茂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即便之前柳mama透露了點這樣的意思,說是杉哥兒出聲的日子有些“蹊蹺”,但酈南溪也是頭一回聽說這樣的事情。 她不由的站了起來,“先生,這話可不能隨意說。” 郭mama就在不遠(yuǎn)處,趕忙扶了酈南溪坐下,“奶奶小心?!?/br> “是,這話不能亂說。”酈南溪抬手按住了郭mama扶著她的手,“你先去泡一杯茶。等會兒再過來。” 郭mama是個嘴嚴(yán)的。她曉得有些事情自己知道了反倒不如不知道,故而沒有多說什么,即刻走出了屋子又將門給掩上。 柳mama較為謹(jǐn)慎,沒有像阿查剛剛那般急切。如今看屋子里只他們?nèi)齻€了方才開口。 “先生沒有亂說?!绷鴐ama在旁說道:“原先我沒有見過那個孩子也就罷了。剛才一看,可真是嚇一跳。老板娘生的幾個雖然也像齊茂,但這個孩子,更像!” 柳mama在新杏繡鋪待了好多年,口里的稱呼有時候一下子改不過來,還是喊了曲紅一聲老板娘。 不過,在提到齊茂的時候,她反應(yīng)了過來。為了讓自己說的更為可信,她特意點了齊茂的名字。 酈南溪知道柳mama有多么熟悉齊茂其人。見她不過是看了杉哥兒一面,卻確確實實將杉哥兒像齊茂給點了出來,心里已經(jīng)有了數(shù)。 她側(cè)身問柳mama:“先前你說杉哥兒出聲的日子有點問題,可是當(dāng)真?” “確實是真?!痹S是因為緊張,許是因為錯愕,柳mama的聲音有些發(fā)飄,“您想想,就算他是早產(chǎn)兒,誰能保證她到京遇到二老爺后就一下子就懷上了?” 酈南溪緩緩的道:“可是有時候運氣這事兒也難說?!?/br> “可那孩子是真像?!卑⒉檎f道:“奶奶是沒見過那齊茂所以不知道。等您改天見了他,也就知曉了。” 酈南溪知道這事兒可不是小事。倘若那孩子的身份真有蹊蹺,莫說是一直厭惡他們的二太太徐氏了,就算是老太太還有皇后娘娘,也絕不會輕易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