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青龍圖騰、快穿之女配虐渣記事、信不信我報警、農(nóng)門醫(yī)色、前夫的秘密、誘妻入室:冷血總裁深深愛、陛下,我們造反吧(重生)、重來之上妝、農(nóng)女的盛世田園、九星殺神
在他的眼中,只能看到她那柔和的眉眼,還有她偶爾笑起來的時候唇角那若隱若現(xiàn)的酒窩。 阿查張了張口,想要喊出那個期盼了許久的名字,可是開了口才發(fā)現(xiàn)嗓子已經(jīng)被堵住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那一聲嘶喊不過是化成了無聲的兩個字。 “阿瑤。” 96|第九十六章 于姨娘正和酈南溪說著話,不妨旁邊來了個人。那人身量很高,年紀有些大了,鬢發(fā)斑白,身姿筆挺很是英武。 不過這人有些奇怪,一過來就眼中含淚,一開口就說什么“阿瑤”,讓她摸不著頭腦。 于姨娘有些緊張,也顧不上什么禮數(shù)了拉著酈南溪的手不肯松開。 酈南溪初時有些緩不過勁兒來。 如今身子越來越沉了,思維總是有些微的遲緩。她看著激動不已的阿查,再看他緊盯著于姨娘老淚縱橫的模樣,遲了好一會兒才有點反應(yīng)過來他那聲“阿瑤”意味著什么。 “阿、阿瑤?”饒是沉靜如酈南溪,此刻也是錯愕到話語不太連貫了,“先生,您說的阿瑤……”她側(cè)首看看緊張的于姨娘,指了她問阿查,“阿,瑤?” “是她!就是她!” 阿查答了酈南溪后才發(fā)現(xiàn)于姨娘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絲毫都不似他這般欣喜若狂。甚至于,對著欣喜的他,她非但不高興反而十分抗拒。 阿查心下有些緊張,試探著再問了句:“阿瑤?你不認得我了?” 于姨娘小心翼翼的問他:“那么,你,認得我?” 看著她完全茫然的樣子,阿查頓時淚如雨下,蹲在地上嗚嗚的哭出了聲。 酈南溪趕忙上前去扶,可她現(xiàn)在身子沉根本沒法彎身。旁邊郭姨娘急急上前將去扶阿查。阿查卻一把將她推開。 酈南溪好生勸道:“先生,姨娘多年前失憶忘記了許多事情,她若真是您meimei的話……”后面的話酈南溪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去說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看出來了?!卑⒉槎自诘厣峡薜孟駛€孩子,用手背不停的抹著眼淚,可眼淚一直往外涌,根本擦不干凈。 他痛哭流涕的說道:“我只是高興。真的,太高興了。我知道阿瑤沒事。我知道她不回去不是不要我們了,是她忘記了。這就好。這就好?!?/br> 聽了他這話,看他一個大男人哭得這樣傷心,酈南溪心里頭酸澀的厲害眼睛也泛起了霧氣。 怪道阿查有時候提起meimei時神色里滿是傷痛。卻原來他見阿瑤多年不回去,生怕是她不要他們了。這般的心情,讓人如何承受得?。?/br> 阿查的傷心痛苦驚動了周圍的人。有丫鬟婆子在旁經(jīng)過,不住的往這邊看。 酈南溪就朝岳m(xù)ama示意了下。岳m(xù)ama帶著幾個丫鬟圍城個半圓,將外頭那些偷窺的人盡數(shù)給趕走了。 于姨娘一直沉默著。她自打剛才問了阿查那句話后就一直在小心的看著他,認真的聽著他和酈南溪的對話。 說實話,她一直在找尋自己的身世??扇缃裼袀€男人驟然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說是她哥哥,這也讓她一時間難以接受。不過她還是遞了自己的帕子過去讓他擦臉,又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阿查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于姨娘覺得于理不合,想抽出手來抽不動,就去看酈南溪。 酈南溪輕聲勸說了兩句,阿查終是將手松開了。酈南溪就與他道:“雖然先生不可能認錯自己的meimei,但先生可有什么證據(jù)能夠證實她就是您meimei么?” 還一句她想說的是,畢竟有三十二年未見了,兩人相處的時間還不如分別的時間久,那么長的年月可是能夠改變一個人的相貌的。 阿查不住的搖頭,“不會認錯。不會認錯。阿瑤是我一手看大的,我認錯誰也不會認錯了她?!彼肓擞窒耄龅卣f道:“我記得阿瑤右腰上有個胎記,紅色的,不大,就拇指指甲的大小。” 于姨娘下意識的就摸到了自己的右腰上,而后朝酈南溪輕點了下頭。 阿查發(fā)現(xiàn)了她的動作,眼中含淚笑著與于姨娘道:“你小時候我給你洗澡時候天天看,不會記錯的。” 于姨娘臉紅了紅,低著頭揪著衣角不說話。 酈南溪忙將兩人請進了屋里去,讓他們兩個好生說說話。這種場合,她在反而不好,就讓他們兩個去了廳里。讓人給他們一人上了一杯茶后,酈南溪將人盡數(shù)遣走,只留這兄妹倆在屋里。 而后酈南溪叫了萬全來,將此事告訴了他,讓他想了法子速速告知重廷川。 萬全自然知曉阿查的身份,也知道他為了什么來到了京城,卻沒料到阿查苦苦尋找之人竟然就是重廷川的生母。 知曉此事關(guān)系重大,萬全片刻也不敢耽擱,當即將這個消息遞了出去。 于姨娘和阿查在屋子里并未詳談太久,約莫僅有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就從屋里出來了。原因很簡單,于姨娘已經(jīng)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她不認得阿查,只靠著阿查在那邊激動萬分,分毫都解決不了事情。 不過阿查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對勁。在讓于姨娘先留屋子里稍等片刻后,他與酈南溪去到了院中偏僻處,問她:“阿瑤怎會忽然失憶了?聽她說,她不知怎地,醒來后就已經(jīng)在梁家。奶奶可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么?” 酈南溪記起了鄭姨娘那段時間里悄悄與她說的那些話。 鄭姨娘說,于姨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憶了的。于姨娘的身世只有梁家人知曉,因著梁太太和梁氏不肯告訴她,所以于姨娘就忍氣吞聲著,即便梁氏讓她遠離她的親生兒子,她也聽從了。 關(guān)于于姨娘和重廷川的那些說法暫且不去理會的話,只聽旁的那些來看,最起碼梁太太和梁氏應(yīng)當是曉得于姨娘身世的。 酈南溪就將這事兒與阿查說了。 阿查聽聞后,又痛苦又猶豫。他想帶meimei走,可是阿瑤說了,她知道自己是誰就行了。這里是她的家,有她的兒子,她走不得。 可他覺得,meimei的失憶和出走都很蹊蹺。更何況,他的meimei怎么能留在這里給人低聲下氣的做奴仆! 這是絕對不行的! 偏偏…… 偏偏她現(xiàn)在有已經(jīng)將在西疆的生活盡數(shù)忘了,只記得她的兒子她的孫子孫女,忘記了她的家。 一個是她有感情的現(xiàn)在,一個是她沒有感情的過去,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阿查在這里踱來踱去。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他終是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