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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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左顧右盼間卻意外看見一個俏麗少女坐在一家茶樓的二樓窗邊,閉著眼睛沐浴在陽光里,托著腮一副沉思的模樣。 這位姑娘,好像是他那位未婚妻啊,怎么會在這里? 椿泰上次見到的淑慧是端莊大方頗有些機智的,此時卻與宮里時候不一樣,自是一副慵懶平和的模樣,就好像一只在曬太陽的白貓。 也不知道,他有些移不開眼,可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抬頭看了一眼,低下頭準(zhǔn)備離開??墒亲岏R兒往前走了幾步后,還是忍不住回頭又多看了兩眼。 誰不希望妻子是個嬌俏佳人呢,而他更希望自己的未來妻子是個心底良善的人。椿泰覺得自己運氣不錯,兩樣都占了。 再說指婚的旨意都下了,這也不算非禮勿視吧,椿泰這么想著,又回頭看了那少女一眼。他這會兒也走了一段路了,只能看到個模糊的側(cè)影了。 而且他這回運氣也不太好,因為沒看路,還差點撞到了人,不過對方看他是位黃帶子,畢竟也被真被撞著。也不敢多說,在心里罵了兩聲,走了。 倒是街上來來往往的大姑娘小媳婦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椿泰,俊俏非凡的少年,玄衣白馬,還是位出身高貴的皇族子弟,則能不引人矚目? 也許附近經(jīng)過的姑娘們中,唯一沒怎么注意的就是閉目養(yǎng)神的淑慧吧。 不過淑慧下午的行程也不怎么順利,六月的天,孩子的臉可真是一點都不做假。還沒等中午過去,天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淑慧本來已經(jīng)睡著被丫環(huán)叫醒,看了一下天空上的云層,再看看窗外雨下的并不大,拍板做了決定“看這樣子,也無法去看下一處鋪子了,便趁著雨還沒下大,咱們趕緊回家。” 丫環(huán)下人們自然也沒什么異議,一行人連忙趕回去。 也是倒霉,為了早點回去,抄了近路,走了小巷子,結(jié)果前面同樣走小巷子的馬車壞了。 淑慧被堵在巷子口出不去,退又不好退,十分著急,便叫自己帶的人過去跟前面的人幫忙。 所幸前面的馬車是輛小馬車,五六個人和一匹馬費了一會兒的功夫,倒也把馬車拖到巷子出口的大路上。 不過等車夫回來的時候,卻提了另外一件事,“三姑娘,前面那輛馬車的主人說她是佟家的,她家也不太遠(yuǎn)了,問能不能請您送她一程?!?/br> “前面馬車?yán)锩媸鞘裁慈税???/br> “是個十六七歲的姑娘,生的倒是不錯,看著也知書達(dá)禮的。” 不過舉手之勞的事,淑慧倒也不會拒絕,馬車夫打著傘過去那邊說了。 過了片刻,就見個打著傘,穿著粉色綢子旗裝的姑娘從巷子口出現(xiàn),小跑著過來。 淑慧隔著雨簾看著這姑娘隱隱約約覺得有些眼熟,但確實是不知道哪里見過的。這姑娘生的相當(dāng)漂亮,皮膚晶瑩白皙到微微透明,眼瞳極黑,唇紅齒白,五官雖然不算極標(biāo)致,可有這份氣色,也是個美人了。 也正因此淑慧心中十分不解,要說對方相貌尋常,她記不住尋常,但是這樣頗漂亮的一個姑娘,她見過的女孩子又不多,不該沒有印象的。 心中不解歸不解,她還是熱情的把對方讓上車廂,這位佟家姑娘身邊還有一個丫環(huán),穿著青布衣裳,連帶這位姑娘的穿著打扮,看著也不甚奢華,甚至有些樸素。 因看主仆因遇雨兩人形容有些狼狽的樣子,淑慧叫丫環(huán)杏兒拿了熱茶干手巾子過來,幫兩人擦了擦,又奉上熱水。 這一番收拾完了,還沒等淑慧問這位佟家姑娘的情況,對方就笑著道。 “您是法喀大人家的淑慧格格吧,今兒真是謝謝你了?!?/br> 淑慧略有些吃驚的道,“你認(rèn)得我?” “你大概沒有注意到我,今年我也參加選秀了?!蹦俏毁〖夜媚镄ζ饋磉€挺溫柔的,聲音也很好聽。 淑慧回想了一下,佟家?今年佟家參加復(fù)選的姑娘只有三個,有兩個還是當(dāng)初她重點關(guān)注過的,那這剩下的一個,加上殘存的一點印象。 “你是佟云惠?”這不是四阿哥未來小老婆嗎?今兒也是碰巧了,先遇見四阿哥再碰見他未來小老婆。 “正是呢?!逼辽倥N起了櫻粉色的唇,眼睛里的光也帶著笑意。 聽到這位佟家姑娘承認(rèn)了,淑慧可真是吃了一驚,因為這位姑娘她其實也是關(guān)注過的。 都清穿了,哪能不對未來雍正多關(guān)注一點,因此當(dāng)知道這位姑娘指給四阿哥的時候,淑慧還真是認(rèn)真回想了一下。當(dāng)時在宮里的時候,佟云惠可一點都不出挑,不論是家世還是相貌,相較于她兩個族姐,那是相當(dāng)?shù)牟黄鹧邸?/br> 淑慧第一反應(yīng)是她在選秀時候易容了,看了看佟云惠現(xiàn)在的相貌,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現(xiàn)在可比在選秀時候好看多了?!?/br> 說到這個,淑慧清楚的看清楚佟云惠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不過她卻沒有說實話,只道是回家來休息好了將養(yǎng)的好。 淑慧對此完全不相信,這才多長時間就大變樣了?就算是去韓國整容,還有恢復(fù)期呢,也沒那么快的。再說,將養(yǎng)頂多將五分的姿色調(diào)整到六分 ,這一下蹦到八分,未免有些夸張了,尤其這姑娘還沒化妝。 兩個月皮膚就從普通發(fā)黃變成晶瑩雪白?又不是打了美白針! 淑慧心里反而更好奇了,不過這顯然是人家的秘密了,既然別人無意透漏,她也沒再追問。 佟云惠家離這里倒也確實沒多遠(yuǎn),淑慧和她換了話題閑聊了沒一刻鐘就到了。佟云惠父親只是個八品小官兒,因此家里宅子也只是個兩進(jìn)小宅。 佟云惠到了家門口,倒是很客氣的邀請淑慧先喝一杯茶再走。雨這會兒可比剛剛開始下的時候下的大多了,淑慧還要趕在雨真正變成大雨之前回家,自然不可能停留,也就拒絕了。 幸虧佟云惠家離法喀家也不算遠(yuǎn),只隔著四五條街,淑慧還是趕在大雨前到了家。 古代遮雨措施不好,淑慧身上多少有些淋濕之處,待她回來換過了衣服,又重新梳洗過,去見過那拉太太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對方在生氣。 淑慧有些奇怪,早上那拉太太還好好的啊,“額娘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 “還不是瓜爾佳家!” ☆、荷葉茶 淑慧知道那拉太太所說的這瓜爾佳家大概是她未來二嫂家。眼下姓瓜爾佳風(fēng)頭最勁的當(dāng)然是太子妃一系, 畢竟六月初七康熙剛剛正是下旨冊立了太子妃,而且石家光都統(tǒng)就好幾位。 不過要說起來,瓜爾佳氏其他支系也非常之顯赫, 和法喀家結(jié)親的這位瓜爾佳郎坦。其父吳拜隨清□□起兵,乃是十六大臣之一。他本人從順治帝時候就是有名的功臣武將, 康熙二十四年還同都統(tǒng)彭春一起反擊沙俄。 待到康熙二十五年,這位勇將就已經(jīng)升任了正白旗都統(tǒng)。其后歷任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 昭武將軍, 位列議政大臣,地位極其顯赫。 和瓜爾佳郎坦家比起來,法喀家還是要差這一層的,那拉氏一族原也不如瓜爾佳顯赫。 而且和云林說親的是郎坦的小女兒,乃是他年近五十時候繼室夫人所生,一向最為鐘愛, 生怕她錯嫁了, 這拖了有兩年了。 所以如果不是淑慧指了康親王世子妃, 郎坦還未必能主意到法喀家,當(dāng)然細(xì)細(xì)調(diào)查后, 發(fā)現(xiàn)云林為人作風(fēng)端正, 家中人口簡單, 從淑慧大嫂娘家那邊打聽得來,還知道那拉太太本人并不喜歡兒子多納妾,這才最后決定和法喀家定親。 不過大概因為太寵愛了,就希望女兒能嫁的更風(fēng)光些, 今兒淑慧出門后,郎坦家就提出就算是小定,也要求那拉家同樣扎喜棚,擺筵席請親友。 清朝規(guī)矩,下小定是從女方家里辦的,郎坦家愛怎么做是他們的事,這要求那拉太太也大辦,來送信的管事口氣還不太好,那拉太太便給氣著了。 淑慧一邊忙叫人去拿了她買的酸梅湯回來,親捧了奉于那拉太太,一邊勸道,“額娘就別生氣了,郎坦家大約是太心疼女兒了?!?/br> 那拉太太一口把酸梅湯給飲盡了,胸腹中一陣清亮,想到女兒貼心,心里倒是覺得松快了不少,“我也是有女兒的人,難倒不知道心疼女兒?可他這要求也太過分了點,擺些酒席倒也不算事,又何必扎喜棚,也太扎眼了。” 那拉太太沒說的是,自家女兒剛指了親王世子福晉,就這樣的招搖,在外界看來還不知道怎樣說呢。自家一向低調(diào)簡樸行事,這傳出去了,別的不說,萬一康親王府上知道了,保不齊還會看低女兒。 “這確實是有些過了,又不是放大定?!笔缁勐犃艘灿X得瓜爾佳氏的要求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可不是,這還是小事?!蹦抢巯聦@門婚事甚至略有些悔意了,“郎坦家如此難纏,這個親家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我這兩天也隱約聽說這姑娘的脾性不算很好,寵的有些厲害呢?!?/br> 可是事已至此,放小定的日期都定下來了,想要悔婚是沒可能了,也只能將就下來了。 郎坦家強勢,那拉太太也是個硬脾氣,兩家僵持了一回后,還是決定不在男家扎喜棚,不過也請關(guān)系親近的親友過來吃飯。 這一請,至少十桌,一桌十兩銀子都未必夠,又要預(yù)備下大定的聘禮,淑慧最近幫著那拉太太算賬,就看著賬面上的銀子嘩啦啦的出去,還沒半年這一年的費用就花的差不多了。 那拉太太還好,這娶親嫁女畢竟是大事,這錢總是要花的,但是淑慧本人卻有些心虛,總有點占那拉家便宜的想法。 因此她隔日就又去看了上次沒去看的那一處鋪面,同時又去看了經(jīng)濟剛給她說的,同樣在東門大街附近的一處鋪子,這處鋪子倒是位置頗好,只是租金貴,一年最少要一百兩。 除了前門大街處被淑慧給否了,這幾處都各有優(yōu)劣,她十分拿不定主意,準(zhǔn)備回去跟那拉太太商量一下。 看完了鋪子,她倒也沒急著回家,淑慧在宮里認(rèn)識的那位他他拉氏青檸就住在附近。淑慧還沒被指婚前,她就送了帖子說要拜訪,后來因為剛指婚加上云林親事,事情忙亂,派人跟他他拉氏說了,取消了這次拜會。 但是淑慧心里過意不去,人家在自己落魄之時表示親近,自己在發(fā)達(dá)之時總不能裝什么高冷吧,因此昨天就送了帖子過去約定了時間拜訪。 淑慧是先去了東門大街,然后又去的原先說的第三處鋪子附近,這地方離他他拉氏一家并不算很遠(yuǎn)。 青檸一家并沒分家,因此也還住在伯爵府里,只不過現(xiàn)任伯爵的是他大伯。 大約是因為已經(jīng)被指了康親王世子福晉,淑慧過來拜訪的時候,對方異常熱情。即使淑慧只是個小姑娘,青檸的伯母一個伯爵夫人還是親自見了淑慧,跟淑慧說了幾句話后才叫她的女兒帶著淑慧去見青檸。 經(jīng)月不見,青檸的模樣倒沒有像那位佟云惠一般大變,還是一副沉靜安寧的模樣,大概是因為已經(jīng)選秀完了,眼角眉梢也沒了之前的焦灼擔(dān)憂。 兩人之前算不得很熟,也都不是熱情外向的人,不過氣氛還是比較愉快的,青檸似乎對淑慧特別親近,還主動邀了淑慧去伯爵府后園的小湖邊說話。 說是湖,其實就是個大些的池塘,不過夏天在水邊總是涼快些,又有綠柳垂下,繁花盛開,景色還是很美麗的。 淑慧先是說了一陣最近的事,又表達(dá)了自己對青檸的謝意,“不管怎么說,當(dāng)時人人或是指婚或是撂牌子,獨我不僅沒有什么結(jié)果不說,還被人傳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不少人都疏遠(yuǎn)了我們家,獨你還送帖子過來安慰我?!?/br> 青檸笑起來,“別人怎么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 淑慧要是狠得下心,前世就直接弄死那個叫嬌云的,一個庶福晉而已,還能怎么著?豈又會最初被蒙蔽,最后也沒下狠手? 淑慧不知道青檸話中的含義,不過有人認(rèn)同總是比較開心的,說了一回最近的生活,淑慧又問青檸她的指婚家里怎么看。 畢竟安良雖然是個貝勒,可是個紈绔沒什么前程的,淑慧其實有些替這樣溫和穩(wěn)重的青檸擔(dān)心的。 青檸本人卻不以為意,“不管怎么說也是個貝勒了,其實,以我阿瑪?shù)墓俾?,一個貝勒也是我們家高攀了的?!?/br> 淑慧猶猶豫豫的,還是問出了口,“可是傳說……那位有點——” “傳言如何不可信,你難道不知道嗎?”青檸淡淡的看了淑慧一眼,“之前還都說七阿哥忠厚淳樸呢,眼下你還沒吃夠他的虧嗎?” 淑慧聽她這般說,倒有些訕訕的了。 青檸見淑慧有些尷尬,自己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了,自己知道前世的事情,可是淑慧不知道啊,她又不是前世的那個七福晉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家里雖然比不得府上,廚子倒是不錯的,我叫人做了消暑的荷葉茶,你來嘗嘗。” 淑慧也巴不得把之前的話題揭過去,見青檸喊自己喝茶,連忙跟上。 真待丫環(huán)送上荷葉茶,淑慧才發(fā)現(xiàn)他他拉府上的荷葉茶和她曾喝過還真是不一樣。尋常的荷葉茶都是用干荷葉或鮮荷葉泡了直接喝的,那拉家也是常喝的。 獨獨她家的喝起來,入口清甜微酸,加了薄荷,荷香味卻極其濃郁,淑慧喝完了,忍不住問青檸做法。 青檸笑道,“也簡單,其實是用的以前喝茶的法子,把荷葉攪碎了,或煮或泡,然后過濾后再加冰塊薄荷還有其他茶料就行了。” 淑慧最近正想著開個炸雞店,覺得如果是夏天,有這樣的飲料提供,肯定也不錯。 于是她向他他拉氏提了提,他他拉青檸也不以為意,“這做法也不是我一家的秘方,別家也有這么做的,無所謂的事。你要是真怕麻煩,別說是從我這里得來的就是了?!?/br> 其實這法子還是青檸從宮里帶出來的,偶爾想起來讓人做的,自然不是伯爵府獨有的。 淑慧倒也沒拒絕青檸的好意,不過也打定主意如果炸雞店生意好的話,一定要給青檸送一份大禮。 兩人又針對吃喝聊了一會兒,青檸還給了淑慧兩道點心方子,看著時間也不算太早了,淑慧才起身告辭了。 淑慧回來的路上又經(jīng)過了東門大街,今兒倒是巧,她看見了自己那個未婚夫康親王世子椿泰。(不用懷疑,淑慧認(rèn)識椿泰,指婚后,云林就帶著淑慧在椿泰必經(jīng)之路上,偷看過椿泰一回。) 椿泰那匹馬明顯是萬里挑一的駿馬,卻慢悠悠的在街上邁步子,他本人還在左顧右盼,凈往茶樓二樓的窗戶邊看。淑慧也看了看,完全沒看出來有什么異常情況,而椿泰走過了那一段路,也不左顧右盼的,似乎很失望的打馬飛快離開了。 淑慧雖然看出來椿泰似乎在找什么東西亦或者是在找人,卻沒有上前打招呼的意思。 雖然已經(jīng)是她的未婚夫了,椿泰又是絕無僅有的大帥哥,美少年,但是淑慧還真沒有多心動。 一方面她這個人冷情,不容易心動,另一方面在這種情況下成就的婚姻,又是古代,談感情?那根本就是在為難自己,難不成還嫌活的不夠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