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知道嗎,這兩天我越來越喜歡躺床上了?!?/br> “為什么,你的腿不舒服嗎?”蘇然然頓時緊張起來。 他幽幽嘆了口氣:“因為我想見的人,白天怎么也見不到,只有每天拼命睡覺,希望在夢里找到她,能抱一抱她,親一親她,哪怕是假的,也算能解一解相思之苦?!?/br> 蘇然然聽得心里又甜又酸,嘴角忍不住向上翹起,柔聲說:“干嘛這么rou麻,我馬上就能過去陪你了?!?/br> 她的聲音又軟又酥,即使隔著電話都聽得他心里一蕩一蕩的,幾乎忍不住想伸手把她從電話里拽過來抱進(jìn)懷里。 這時,蘇然然卻突然想起一件事,問:“要帶阿爾法和魯智深嗎?” “當(dāng)然!”秦悅剛喊出這句話又后悔了,帶那只色猴過來,估計只會破壞他的好事,可他又確實挺想它的,也不放心讓它孤零零地留在蘇家,于是他很快做出了決定:“帶過來,我給它們在樓下專門留間房?!?/br> 蘇然然滿意地點了點頭,可惜她沒領(lǐng)會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大概等于:“帶過來直接關(guān)樓下房里,不能給它們當(dāng)電燈泡的機(jī)會。” 于是最后,蘇然然拖著一個旅行箱抱著只猴拎著只蜥蜴去了秦悅的別墅,一進(jìn)門,魯智深就狂喜地跳到秦悅身上又抱又親,秦悅努力用手把它的猴臉推開,瞪著眼說:“差不多得了,別弄得我一臉毛!”人家可是要親女朋友的呢。 誰知魯智深熱情似火,根本無法壓抑,還是拼命往他臉上湊,最后被秦悅無情地揪著脖子甩到一邊,然后才終于松了口氣,朝蘇然然張開手臂歪頭笑著說:“快來,讓我好好抱抱?!?/br> 蘇然然低頭笑,然后順從地走過來,勾住他的脖子半蹲著往他懷里靠,秦悅十分滿足地揉著她的發(fā)頂,又勾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舌尖溜進(jìn)去貪婪地描摹著她口腔里每一寸軟甜,發(fā)了狠地吸吮啃咬,最后才喘息著在她耳邊說,:“要不是我走不了,現(xiàn)在就把你推床上去。” 蘇然然瞪他一眼,聲音也有些發(fā)啞,說:“你還沒吃飯吧,我們一起吃吧?!?/br> “好,我特意讓傭人留了菜等著你,熱一熱就能吃?!?/br> 這時,秦悅見魯智深縮在角落捂著臉悶悶不樂,想著剛才只顧著自己快活,忽略了它單身猴的感受,也覺得有點愧疚,于是特許它也坐在他們對面吃。 于是兩人一猴一蜥蜴開始圍坐吃飯,蘇然然一邊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有時扔幾片青菜給阿爾法,魯智深則捧著它的食物吃的不亦樂乎,秦悅看著眼前這一幕,邊吃邊忍不住偷笑。 蘇然然奇怪地看他:“吃飯呢,你笑什么?” “我就是想著,以前在你家的時候,那時還不覺得,這種日子多值得高興。” 蘇然然嘴角微微翹起:“有什么好的,又沒車又沒錢,還得每天在家關(guān)著?!?/br> 秦悅突然抓住她的手把她往這邊拉,笑著說:“只要有你在,我不介意被關(guān)著,關(guān)一輩子也樂意。” 蘇然然用筷子輕輕敲了下他的手背,讓他好好吃飯,心里卻是甜意泛濫,轉(zhuǎn)眼就浸滿全身。 這時,秦悅想到什么,又賊兮兮地開口:“對了,我可兩天沒洗澡了,就等著你幫我呢?!?/br> ☆、70| 于是,在秦悅的軟磨硬泡下,蘇然然匆忙吃完了飯,就扶著這尊大神去了浴室。 一進(jìn)門,她抬頭看著那熟悉的浴缸,臉上莫名地紅了紅:真是一間很有畫面感的浴室啊。 她讓秦悅靠著門坐下,自己去替他放水,剛試好水溫,一回頭他已經(jīng)扶著洗手臺站起來,把上衣脫了個精光,然后指著下半身曖昧地笑著說:“這里只有等你來幫我了?!?/br> 他笑容曖昧,聲音里帶了些魅惑的調(diào)子,指得地方又頗有些微妙,讓這句話聽起來非常引人遐思。 蘇然然抿了抿唇,走過去“唰”地把他外褲扒下來,然后目不斜視地拽掉了內(nèi)褲,整個過程干凈利落,讓他連*都來不及就已經(jīng)被赤條條地扔進(jìn)了浴缸。 秦悅一顆久曠之心被無情的傷害了,扒著浴缸沿撇嘴抗議:“你不能對我溫柔點?!?/br> 蘇然然一邊替他遞過過毛巾,一邊理所當(dāng)然地說:“習(xí)慣了。” 秦悅反應(yīng)過來她在說什么,臉頓時黑得不行:他如此美好的一具*,在她眼里和那些尸體是一樣的處理程序,真是肺都要氣炸了。 蘇然然低頭努力忍住笑,她就是存心想治治他,誰讓他受傷了還滿腦子不正經(jīng),又用眼角掃過去,看見秦悅氣鼓鼓坐在浴缸里沒動靜,忍不住問:“你不是要洗嗎?再不洗水要涼了。” “你幫我洗!” “你傷的是腿,又不是手?!?/br> 秦悅少爺味十足地往后一靠,懶懶用手撩著水說:“我要我女朋友幫我洗!” 他短發(fā)半濕,微瞇的眸子蒙上了淡淡的霧氣,透明地水滴在線條分明的肌rou上滑落……不得不說,這副畫面還是挺養(yǎng)眼的。 蘇然然看了一會兒,決定屈從于美色的誘惑,拿起毛巾替他一點點擦著身體,秦悅這下終于舒服了,又提醒道:“還要擦沐浴液才能洗干凈?!?/br> 蘇然然垂眸瞅著他,總覺得這人笑得像一只垂涎欲滴的大灰狼,秦悅看她猶豫,又故意挑釁道:“怎么了,不敢?怕自己洗著洗著就忍不住是吧?!?/br> 蘇然然瞪他一眼:她可不像他這么色.欲熏心,于是在手上倒了沐浴液,用掌心輕輕在他身上搓揉,聽他發(fā)出舒服的喟嘆,竟也有些淡淡的滿足感。 她以前好像從沒這么仔細(xì)地過摸他的身體,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下的肌rou結(jié)實,身形挺拔修長,腹肌下淺淺凹進(jìn)去,配著白花花的泡沫,透著一種陽剛味十足的性感。 她努力讓自己心無旁騖地繼續(xù)往下洗,然后,發(fā)現(xiàn)某個地方已經(jīng)被喚醒了一半,于是沒忍住多看了幾眼,挪開視線時,才發(fā)現(xiàn)秦悅正滿臉壞笑盯著她,問:“想不想吃了它?” 蘇然然板起臉,決定繞過那處繼續(xù)往下擦,誰知冷不丁被他拽住手,強(qiáng)按著往那處一握……她身子微微一顫,發(fā)現(xiàn)那東西很爭氣地在手下變得生龍活虎起來,雖然不是第一次摸了,她的臉還是止不住發(fā)熱,正要往外掙,秦悅已經(jīng)貼在她耳邊用氣聲說:“別這么無情,它很想你呢?!?/br> 燥熱的空氣,*的話語,讓她的身體很不爭氣地酥了半邊,心臟怦怦怦地跳得起勁,手心里的炙熱好像也在突突跳著,似乎在不滿地叫囂著更多。秦悅有點忍不了,仰著頭,用壓抑的調(diào)子哀求:“乖,替我好好摸摸?!?/br> 蘇然然進(jìn)也不是,退也不是,見他憋得額頭全沁滿了汗珠,又覺得于心不忍,索性就著浴液不輕不重地替他疏解。他滿足地喊出一聲,然后呼吸越來越急促,突然抬手勾住她的脖子,發(fā)狠地咬著她的唇舌,潮濕的、帶著淡淡血腥味的氣息在口里肆虐,順著喉嚨流下去,竄動著最原始的渴望。最終,煙火炸裂處,潮水洶涌地潰堤,guntang地從手心灼燒至全身。 水已經(jīng)快涼了,秦悅喘息地靠在浴缸壁上,用牙齒在她的虎口磨著,嘆息道:““真可惜,差點就讓你蘸醬把我吃了。” 蘇然然的臉上還有余熱未退,胳膊已經(jīng)酸軟得不行,又擔(dān)心他著涼,正準(zhǔn)備去撿早不知道被扔在哪里沉浮的毛巾,秦悅替她撈了起來,又意味深長地說:”你先好好休息,待會還有你出力的時候。“ 蘇然然皺起眉,不是都已經(jīng)出過力了嗎,腿都斷了還有這么旺盛的精力。 秦悅不知她心里所想,三下兩下身上擦干凈,然后雙手一伸,大剌剌地說:“扶我到床上去?!?/br> “總得先把衣服穿上吧。”蘇然然準(zhǔn)備起身替他去拿衣服,卻被秦悅一把扯住,嬉皮笑臉地說:“何必呢,又穿又脫的多麻煩?!?/br> 看起來這人今晚肯定不會安分了。想到這人一貫的無賴行徑,蘇然然一時間拿不定主意,轉(zhuǎn)念又一想,自己到底是好手好腳,還能被他占了上風(fēng)不成。 于是誰知秦悅搭著她的肩,簡直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胳膊上,好不容易才艱難地移動到床邊,簡直累得精疲力盡,還沒緩過氣來,就被他順勢推著壓上了床。 淡淡的煙草味、混著清新的沐浴液的氣息,瞬間被吸進(jìn)肺里,腦袋頓時被攪得一陣迷糊,然后某只不安分的手就輕車熟路地游走進(jìn)來,肌膚貼著肌膚磨出火花,燒得全身又熱又麻,無力的抵抗幾乎是伴著呻.吟發(fā)出“你……受傷了……不能……亂動?!?/br> 他卻絲毫不顧警告地繼續(xù)撩撥,又壞心地吻上她的唇,攪得她徹底迷亂,“你自己說的,我傷的是腿,又不是手。” 終于兩人的身體都到了渴求的極點,蘇然然難耐地弓起身子,氣若游絲地問:“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秦悅舔了舔她的耳垂,呼著粗氣說:“你懂不懂什么叫騎乘?!?/br> 見蘇然然歪頭疑惑地看著他,繼續(xù)悉心教導(dǎo):“就像上次你對我那樣,不過,這次可得你自己出力?!?/br> 蘇然然的臉頓時紅透了,上次似懂非懂地試了一次,最后還是被他反壓,現(xiàn)在想起來還是很羞恥啊,于是勾住他的肩背,軟聲商量著:“要不,等你傷好了再說。” 可下一秒她就被他一個翻身轉(zhuǎn)成上位,然后胸口再度變得又濕又癢,只見聽他含糊不清地說:“等不及了……” 如果說,上次只是懵懂地依從,這次他刻意由她主導(dǎo),讓每個細(xì)節(jié)都變得清晰而綿延,有時是和風(fēng)細(xì)雨,有時卻又急不可耐,終于在迷亂的節(jié)奏中不斷攀升,連高峰處都帶著令人發(fā)顫的余韻。 最后,她連一點力氣都不剩,只能軟軟趴在他的胸口,全身都被汗?jié)?,好像打了一場辛苦的?zhàn)役。這一次,他是她的俘虜,任由她肆意掠取,索取歡愉。 他撥著她額頭上的濕發(fā),忍不住吃吃地發(fā)笑,由衷贊道:“蘇然然你可以啊,看不出還挺有潛力的?!?/br> 蘇然然沒力氣說話,只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表示抗議,誰知秦悅卻被這一口又喚起了興趣,托住她的臉,熱情邀約:“你還有力氣嗎?有就再來一次!” 蘇然然不想理他,翻個身用被子蒙住頭睡覺。 誰知秦悅湊過去,隔著被子戳她的臉說:“喂,你怎么這么沒用,以前我可是不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絕不停歇?!?/br> 蘇然然在被子里悶哼一聲,實在不想和這人斗嘴,直接把自己扔進(jìn)夢鄉(xiāng)。 秦悅見那邊沒了動靜,撐著身體替她把被子掀開,然后自己也鉆了進(jìn)去,嘀咕著:“傻不傻啊,也不怕給悶死。” 他又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臉,小聲抱怨道:“真像個男人,做完了就睡,也不陪我說說話?!?/br> 然后,他把她的頭枕在自己胳膊上,又把臉貼過去挨著,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收緊了手臂柔聲說:“晚安,我的姑娘?!?/br> 第二天起床,蘇然然還是覺得全身酸軟不堪,秦悅表示非常得意,“怎么樣,現(xiàn)在知道我以前有多賣力了吧?!?/br> 蘇然然懶得理他,直接扶著他去洗漱,然后走到廚房做了份簡單的早餐,又把關(guān)了一晚的魯智深和阿爾法放出來一起吃。 魯智深蹦跳著坐上昨天自己的凳子,抱著蘇然然給它的蘋果啃得有滋有味,秦悅一邊喝著粥,一邊忍不住感嘆:“這tm才叫生活啊?!?/br> 他想了想,又一臉憧憬地說:“對了,以后還得加上我們的孩子,坐在我們對面。喂,你以后就不能坐這里了知道嗎?!?/br> 他朝魯智深那邊一指,把正專心啃蘋果的魯智深嚇了一跳,然后委屈地低下頭,心想:憑什么,明明是我先來的。 蘇然然抬頭看他,說:“可是我不想生孩子。” 秦悅怔了怔,然后輕松地說:“你不想生就不生?!狈凑兴妥銐蛄?。 蘇然然以前從沒仔細(xì)想過這件事,只是覺得生孩子是一件投入和收益極不對等的事,不過現(xiàn)在被秦悅這么一提,忍不住認(rèn)真考慮起來,她盯著秦悅的臉,突然想到:如果生個像秦悅這么好看的孩子,好像也挺不錯。 于是她又補(bǔ)充了一句:“如果像你,倒是可以考慮?!?/br> “我們的孩子,像誰都不是一樣?!?/br> 蘇然然一向是個客觀的人:“像我不好看?!?/br> 秦悅一挑眉,非常認(rèn)真地說:“誰說的,我媳婦兒就是最好看的!” 蘇然然低頭想笑,還是忍不住糾正他:“我不是你媳婦兒?!?/br> 誰知他很不要臉地回:“很快就是了?!?/br> 正在這時,秦悅的手機(jī)突然響了,他看了眼是秦慕的號碼,剛接起來就聽到那邊用焦急的語氣說:“你快回來,爸出事了……” ☆、71| 當(dāng)秦悅拄著拐杖趕到醫(yī)院,就看見秦南松一動不動地躺在重癥病房里。 病床旁,秦夫人靠在秦慕肩上不停的抹淚,一見小兒子到了,正準(zhǔn)備沖上去說話,又瞥見身邊一直扶著他的蘇然然,頓時愣住幾秒。 蘇然然有些局促地朝她點頭,秦悅則簡單直接地向她說明:“我們正在交往?!比缓缶推炔患按厝タ刺稍诓〈采系那啬纤伞?/br> 他印象里的父親總是強(qiáng)勢而精明,說話辦事不怒而威,罵他都罵得特別有力氣。直到這一刻,他才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他的父親已經(jīng)老了。 緊閉的眼角皺紋橫生,鬢旁漏著幾根來不及補(bǔ)染的白發(fā),他不再是那個叱咤商場的秦氏總裁,也不是總對他橫眉怒目的父親,他只是一個遲暮又脆弱的老人,正無助地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仿佛風(fēng)中燭火一般,隨時都可能熄滅。 而這一切,到底是什么時候開始發(fā)生的。 這時,他聽見秦慕在對他說話,聲音里帶著抑制不住的痛意:“今天早上去公司前突然倒下的,之前明明沒有征兆,醫(yī)生說是中風(fēng),救回來的機(jī)會不大,讓我們做好心理準(zhǔn)備。” 秦悅拄著拐杖的手開始發(fā)抖,然后就被人緊緊地握住,涼意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令他幾乎支撐不住地想要跌倒。 這些年,他到底錯過了多少事,曾經(jīng)肆意揮霍和那人相處的時光,如今竟要生死兩隔,再難彌補(bǔ)。 蘇然然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不斷顫抖,連忙扶他坐下,然后把他的頭按在自己肩膀上小聲安慰著。 秦夫人還沒從這巨大的打擊中恢復(fù)過來,淚眼婆娑地抬起頭,看見他們幾乎是旁若無人的親昵。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她這個一向囂張跋扈的小兒子好像變了許多:眉宇間少了倔強(qiáng)和對抗,多了些溫暖與順從,也許,這是他旁邊那人的功勞。 于是她也沒心思再考慮什么配不配的問題,只覺得長久以來的一塊心病落了地,如果……如果他爸爸也能看見這幕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