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有個兇殺案，和符咒那個相似，可我沒找到符咒?！?/br>
    “我明白了，馬上過去?！?/br>
    電話被掛斷，秦峰用手腕把手機塞回口袋，繼續(xù)翻找證據(jù)。

    門外響起吵鬧聲，秦峰摘掉手套走了出去，一個男人和同事拉扯著想要闖進來，秦峰把手套裝進袋子。

    “干什么的？”

    “我是劉戈，小冉的經(jīng)紀(jì)人?！?/br>
    旁邊的人說，“從案發(fā)后就在鬧，不讓我們碰尸體?！?/br>
    劉戈的情緒有些激動，“你們不能隨便動小冉，也不能動她的東西！”

    秦峰拿出證件，“你好，我是秦峰，刑警?！?/br>
    劉戈打量秦峰，“他們的頭么？我已經(jīng)給你們局長打電話了，他馬上就會處理?！?/br>
    秦峰本來想和他談?wù)?，聞言一攤手，“這樣，孫英帶他回局里問問話，請配合警察辦案?！鞭D(zhuǎn)身大步就走，劉戈瞪大眼一臉不可思議，半晌才喊出來，“我要投訴你！你警號多少？”

    秦峰念出一串?dāng)?shù)字，進了酒店房間，不知道誰已經(jīng)打開了窗戶，房間通明。

    “尸體帶回局里吧，這邊不好尸檢。”

    秦峰點頭，尸體裝到一半林梵趕到，林梵看了一眼滿地血就退了回去。她看到墻角站著一個小孩，滿臉怨恨，死死盯著尸體。

    卻始終沒有上前，小孩很小，看起來比平常嬰孩更小。紅褐色，眼睛很大，眼珠子漆黑，他看到林梵，突然發(fā)出了笑聲。

    笑聲滲人，林梵后背汗毛豎了起來，頭皮發(fā)麻。

    “林梵？”秦峰回頭看到林梵，開口，“你看什么？”

    小鬼似乎很懼怕秦峰，往更角落躲去，林梵收回視線，再看滿地的血和那個白花花的尸體，“我能做什么？”

    秦峰環(huán)視四周，“有發(fā)現(xiàn)么？”

    現(xiàn)場人很多，林梵拉了下秦峰的手臂，低聲說，“有個小鬼?！?/br>
    秦峰個高，彎下腰聽林梵說話，“在哪？”

    林梵拿下巴示意角落，“很小的一個小鬼，還會笑?！?/br>
    說著她打了個哆嗦，秦峰握住她肩膀，靠近林梵，“還有別的么？”

    他嗓音渾厚低沉，呼吸似乎都落到林梵身上，林梵拉開一些距離，“腐爛的臭味，和上一次一樣，但是味道更淡。”

    “鎮(zhèn)鬼符找不到。”

    尸體被搬出去，小鬼想跟卻看到秦峰和林梵擋在門口，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

    林梵套上鞋套和手套，要往里面去，劉法醫(yī)叫了秦峰一聲，秦峰轉(zhuǎn)身往外面走去，突然手被握住。

    林梵臉上突然露出驚恐之色，“別走。”

    秦峰視線落到她身上，沖小王喊道，“去跟著老劉。”

    “知道了。”小王小跑離開。

    “怎么了？”秦峰問她。

    林梵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抓了他的手，連忙松開，臉上有些熱，“那個小鬼——很可怕?！?/br>
    林梵第一次說怕，秦峰很意外。

    “不是普通的小鬼？”

    林梵搖頭。

    秦峰握住林梵的肩膀，“我在呢?！?/br>
    林梵鼓起勇氣，走進去?！斑@房子里味道很復(fù)雜，那個小鬼也臭?！彼乙煌ǎ矝]找到鎮(zhèn)鬼符，皺眉，“難道不是一個人作案？”

    “有上一次你提到的香味么？”秦峰跟在林梵身后，她穿著t恤，頭發(fā)扎起來露出后頸白皙的肌膚。

    “有，味道也不濃?！?/br>
    “受害人的靈魂看得見么？”

    林梵搖頭，“沒有?！?/br>
    他們在房間里待了一個小時，搜證結(jié)束。

    角落里的小孩用怨毒的目光盯著林梵，林梵后背發(fā)涼，不敢遠離秦峰。

    秦峰接了個電話，就往外面走，“得回局里?！?/br>
    林梵收回視線，跟在他身后。

    小孩裂開嘴發(fā)出咯咯的笑，聲音刺耳，林梵回頭看到他嘴里鮮紅。那口氣隔著幾米遠都能聞到，臭的別具一格，非常惡心。

    匆匆出門，林梵摘掉手套和鞋套，呼出一口氣。

    “這里面還死了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