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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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兩人聊著蔣洛的下場,心情頓時又愉快起來,直到晚飯時間快到了,班恒才突然想起,容瑕讓人送來的東西,他還沒有給他姐。 他讓等在門外的丫鬟把東西拿過來,然后遞到班婳面前,“喏,盒子我沒打開過,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br> 班婳打開盒子一看,里面放著一個用寶石搭成的孔雀擺件,孔雀尾巴上的寶石,每一顆都經(jīng)過精挑細選,即使現(xiàn)在沒有燭光,仍舊散發(fā)著美麗到極致的光彩。 “嚯,”班恒驚艷地看著這個擺件,“這位容伯爺別的不說,為人還是挺大方哈。” 自從互相認識以來,容瑕給他姐送的東西,不是寶石就是玉,都是稀罕的好東西。有句話說得好,男人愿意給女人花銀子,不一定是有多愛她,不愿意給她花銀子,是肯定不愛她的。 班恒覺得這話挺有道理,見到容伯爺為人這么大方,他有些放心了,至少他姐嫁過去以后,不用過苦日子了。 看容伯爺穿著總是偏素雅,不過對他姐好像沒有這方面的要求,送來的這些東西,哪個不是又艷又美,倒像是替他姐量身定做的一般。 班婳摸著孔雀擺件尾巴上的藍寶石,對這個擺件倒是挺喜歡。 “郡主,”如意急急地走來,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嚴家二公子堅持要見您,已經(jīng)在府門外站了近一個時辰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孔雀寶石擺件:終于輪到我做了一次主角,我比糖人值錢多了。 第74章 聽到嚴二公子這個稱呼,班婳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他不是病得起不了床么, 跑到我們家門口站著是什么意思?”班恒氣得跳了起來, “管他什么相府公子,讓護衛(wèi)把人給趕走!”這人簡直有毛病, 明知道他姐已經(jīng)跟容瑕定親了,還跑來找他姐干什么? 這話傳出去了,就算是容瑕不在意,別人說起來也不會太好聽。 “叫人去通知嚴相府上的人, 別到時候磕著碰著, 又怪我們國公府的臺階沒修好, 絆住這位貴公子的腳了, ”班恒對嚴甄這種行為不滿到了極點,要不是嚴甄平時不出門, 他早套麻袋把人給揍一頓了。 “嚴家怎么教的孩子, 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末了, 班恒不忘罵了一句這個。 班婳莫名覺得這話有些耳熟。 “姐, 這種人你別搭理他,越理他,他就會越來勁兒,”班恒余怒未消,轉(zhuǎn)頭對班婳道,“說什么情深似海,實際上他就是看多了書,愛的就是情深似海,你可不要見他可憐,就心軟了?!?/br> 班婳從頭到尾連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結(jié)果什么話都讓班恒說得差不多了。 “好好,我不見他,你跟他氣什么?”班婳拍了拍班恒的腦袋,就像是主人再安撫寵物狗,班恒一邊鬧著不讓摸腦袋,一邊把氣給順下來了。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班恒可以揍人,套麻袋,帶著小廝找人麻煩,但是就是不擅長動腦子,雖然他覺得班婳不比他聰明到哪兒去,但腦子還是要好那么一點點的。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派人去嚴相府,讓他們把人帶回去,”班婳站起身,長長的頭發(fā)披散在身后,“我一個身在孝期,又已定親的人,又怎么能去見外男呢?!?/br> 班恒:“可是你上午才出去買了糖人回來,這個借口是不是太牽強。” “那你覺得用一個牽強的借口好,還是直接說,我根本懶得見他好?”班婳反問。 “那還是牽強著吧,好歹還有個借口,”班恒摸了摸鼻子,轉(zhuǎn)身匆匆走出院子,找父母親去了。 不過班婳與班恒能想到的,陰氏早就想到了,見兒子進來,她便開口道:“不要慌,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已經(jīng)派人去嚴相府了?!?/br> 班恒一屁股坐下,有些不高興道:“這嚴甄也太不識趣了,存心是想給京城其他人找樂子看?!?/br> “年輕人讀了幾首意境優(yōu)美的情詩,便覺得愛情是世間最美麗的東西,其他一切都是俗物。唯有為這份愛情嘔心瀝血,生生死死,方能顯出他的深情還有愛情的美。”陰氏語氣有些淡淡,“然而世間哪有那么多轟轟烈烈的愛情,更多的卻是相濡以沫,攜手到老。嚴家二郎,是把書讀傻了,嚴家人沒有教好他?!?/br> 她敢肯定,嚴暉絕對不知道嚴甄在做什么。如今嚴家剛復起,根基還未穩(wěn),嚴暉最怕的就是再出事,又怎么可能縱容兒子回來。結(jié)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嚴甄是偷偷跑出門的。 一個人擁有了權(quán)利,失去后又得到,自然會萬分小心,萬分珍惜,又怎么會猖狂得忘乎所以? 嚴甄在家中休養(yǎng)了很久,一度差點熬不過去,直到大哥一巴掌打醒了他,他才從渾渾噩噩中醒過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家中休養(yǎng),雖然日日掛念福樂郡主,卻礙于家人的關(guān)心,沒有把這些思念宣之于口。 本來他想著,父親已經(jīng)重得陛下信任,他也準備到朝堂上任職,到時候再靠著自己的真本事,讓郡主看到他的能力與真心,讓她愿意下嫁。 靠著這個念想,他從床上做了起來,每日堅持鍛煉身體,現(xiàn)如今精氣神已經(jīng)恢復了大半,甚至瞧著與福樂郡主初遇時,還要結(jié)實幾分??墒撬O想得再完美,卻沒有想到,在他恢復的這幾個月里,班婳已經(jīng)跟別人訂了親。 偶然從下人口中得知這個消息,他整個人猶如被重擊了一般,恍恍惚惚地往外走,不知不覺便來到了班家大門外。他不敢上前去敲門,他甚至沒有勇氣對著班婳問一聲,你真的要嫁給容伯爺了嗎? 他知道自己骨子里是懦弱的。 “二弟,”嚴茗趕過來時,見弟弟還傻愣愣地站在班家門口,心里又是生氣又是無奈,想起他身子剛好,便壓著心底的怒氣道,“天色不早,我們該回去了。” 就在他以為二弟會拒絕時,沒想到二弟竟然會乖乖點頭,他心底的火氣頓時消去了一半。 “大哥,我不想騎馬,我們走回去,”嚴甄回頭看了眼班家緊閉的大門,轉(zhuǎn)頭便朝嚴相府的方向走。 嚴茗愣了片刻,跟了上去。 “大哥,”嚴甄神情有些茫然地看著嚴茗,“福樂郡主何時……與成安伯定的親?” “我也不太清楚,據(jù)說是大長公主遇刺后,讓兩人定下來的,”嚴茗對班家感官十分復雜,有愧有怨,所以反而并不太喜歡關(guān)注班家的消息。他能知道的,也都是從外面聽到的那些傳言。 “大長公主殿下遇刺之時,”嚴甄怔怔地想了很久,“成安伯心儀她么?” 成安伯是個文雅之人,福樂郡主似乎并太喜歡書畫一類,他擔心兩人在一起后關(guān)系不和睦,郡主會受到冷落。 “這個……”嚴茗嘆了口氣,見二弟這副癡傻的模樣,說不出話來。 因為大長公主臨死之言,才不得不應承下來娶回家的女子,成安伯又會有多喜歡呢?如今誰不知道,容瑕年紀輕輕便成為吏部尚書,一是因為皇上信任他,二是因為皇上有心補償他。 有什么人能讓皇上做出補償?shù)男袨??自然只有班家?/br> 大長公主拿命來護住陛下安全,陛下自然要滿足她老人家臨死前的愿望,那么也就只能委屈成安伯了。但是這些話他不能告訴弟弟,便點頭道,“據(jù)傳成安伯常常陪同福樂郡主在外游玩,兩人舉止親密,想來應該是喜歡的?!?/br>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嚴甄勉強了笑了笑,“大哥,你上次說戶部有個空缺,我想去試試?!?/br> 嚴茗見二弟想通了,露出一個欣慰的笑:“行,回去我就讓人去安排?!?/br> “小嚴大人,嚴二公子。” 有些人,總是會在你不想他出現(xiàn)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對于嚴茗來說,容瑕就是他現(xiàn)在不想見的人。當初若不是容瑕落井下石,他們嚴家的名聲也不會一落千丈。 “容伯爺,”嚴茗對騎在馬上的容瑕抱拳,“在下現(xiàn)恭賀容伯爺升遷之喜。” “小嚴大人客氣了,全靠皇上厚愛,在下才能有此殊榮?!?nbsp;容瑕目光落到嚴甄身上。 “嚴二公子好些日子不見,倒是比上次見到的時候,精神了許多,”容瑕似笑非笑道,“看來休養(yǎng)得不錯?!?/br> 嚴甄抬了抬肩,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一些。他對容瑕作揖道,“多謝容伯爺關(guān)心,在下很好。” 他忽然想起,上一次見到容瑕,似乎還是在石家別莊的時候。那時候他有心求娶福樂郡主,就在他想向福樂郡主剖白心意的時候,盛裝打扮過得容伯爺突然出現(xiàn)。容瑕的出現(xiàn),把別莊其他男人比得黯淡無光,甚至包括他。 看著這個微笑的男人,嚴茗再一次意識到,他比不上這個男人。 無論是容貌,氣勢還能才能。 這對于一個男人說,是最大的打擊,心儀的女子將要嫁給別人,而這個別人處處都比他出色。 “二公子沒事就好?!比蓁p笑一聲,他語氣里不帶任何惡意,但是嚴甄卻感受得到,這個男人看不起他,或者說,他在蔑視他。 嚴甄面色有些冷,沒有說話。 容瑕仿佛沒有看到他不太好看的臉色,瑩白如玉的手捏著馬鞭把玩著,笑著道:“聽說嚴相爺最近對戶部某個空缺很感興趣?” 嚴茗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謹慎起來:“成安伯這話是何意?”他不敢小瞧容瑕這個人,此人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盛名在外,如今在朝中還小有勢力,加上由于他與福樂郡主定親,讓朝上一些與班家關(guān)系好的閑散勛貴也會有意無意幫他一把,這樣的人很不好得罪,甚至說輕易得罪不起。 “小嚴大人想多了,容某不過是多問一句而已,”容瑕坐直身體,馬鞭也從右手換到了左手,“既然二公子身體痊愈,到戶部補個空缺,倒也是合適的?!?/br> 嚴茗勉強陪了一個笑,沒有說話。 容瑕見兄弟二人這副模樣,臉上的笑容越加謙和:“二位貴人事忙,我不便多擾。在下還有要事去拜訪靜亭公,便先告辭了?!?/br> 嚴甄面色一黯。 嚴茗咬著牙朝容瑕拱手道:“伯爺慢走?!?/br> “告辭!”容瑕一拍馬兒,馬兒緩緩從兩人身邊走過,還悠閑地甩了甩馬尾巴。 嚴茗盯著容瑕離去的背影,臉色變來變?nèi)?,終究忍下了這口氣,他轉(zhuǎn)頭對嚴甄道:“二弟,我們走。” 嚴甄愣了愣,緩緩跟在了嚴茗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容瑕與往日的模樣,似有不同了??删烤鼓睦锊煌?,他亦說不來。 或許是他內(nèi)心,嫉妒此人的緣故吧。 “伯爺,我們真去國公府?”杜九問道。 容瑕淡淡道,“我忘記了帶拜帖,便不去了?!?/br> 杜九:你高興就好。 容瑕正欲轉(zhuǎn)頭回去,就見前方一頂輕紗小轎朝這邊行來。小轎輕紗重重,隱隱可見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坐在里面。 不多時,這頂小轎停在了他的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容瑕:(*^__^*)微笑的我,總是如此的溫和。 第75章 像這種輕紗小轎,不像是正經(jīng)人家女兒乘坐的轎子, 更像是舞女歌姬或是風塵女子使用的一種代步工具。 見轎子停到了自己面前, 容瑕不動聲色地拍了拍馬兒,準備繞開轎子離開。 “奴家蕓娘見過成安伯。”一個身著雪色紗衣的女子走了出來, 她身材豐盈,就像是熟透的蜜桃,散發(fā)著吸引男人的女人魅力。與她的身材相比,她的相貌反而稍微遜色一些。不過她雖然滿身風塵, 但是在容瑕面前, 卻收斂得極好。 容瑕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沒有說話。 杜九對這個女人還有印象, 但是上一次他見到蕓娘的時候, 她還穿著普通婦人裝,頭發(fā)也簡簡單單用布包裹著, 沒有想到幾個月過去, 她似乎像是換了一個人, 由一朵樸素的茶花變成了妖艷的美女蛇。 “姑娘, ”杜九開口道,“不知姑娘有何要事?” “奴家上香回來,碰巧遇到成安伯,便想向伯爺見個禮?!笔|娘對容瑕徐徐一福,“上次多謝伯爺助了蕓娘一臂之力?!?/br> 她來到京城后,等了謝啟臨足足一月有余,也曾到謝家拜訪過,可是謝家的門房怎么也不讓她進門,甚至還奚落她一個低賤的風塵女子,竟也妄想嫁進謝家大門,實在是可笑至極。 是,她是可笑,是有了妄想之心,可這些妄想不是他們謝家二公子給她的嗎? 是,她是風塵女子,配不上謝家門楣,可是當初是謝家二公子想帶她私奔,不是她求著謝啟臨帶她走,究竟是誰更可恥,誰更可笑? 所以她不甘心,她想要找謝啟臨說清楚,可是她一個無依無靠的風塵女子,而且還離開了京城好幾年,四處求助無門,又能上哪找謝啟臨? 正在絕望的時候,還是成安伯府的護衛(wèi)帶她見到了謝二郎。 猶記得情深時,他為她描眉作畫,她喚他二郎,他說她是清蓮,最是美麗高潔??墒沁@個往日滿嘴甜言蜜語的男人,現(xiàn)如今卻任由她被謝家下人辱罵,仿佛往日那些深情皆是過眼云煙。 她見到他的時候,他正與幾個文人在吟詩作賦,即使戴著一枚銀色面具,也仍舊不損他的風雅。 他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出現(xiàn),愣了很久后,才走到她面前,帶著一種陌生的表情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