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從那時起傅家父子二人就和研究所那群人保持了密切聯(lián)系,研究所所長非常欣賞傅時禹,并且是越看越喜歡。 一喜歡心里就有了些別的想法。 這位所長家里還有個沒有出嫁的女兒,今天二十來歲,長得也漂亮,這么一思索,暗道如果撮合了女兒和傅時禹,也是美事一樁。懷著這樣的想法,這位所長便不著痕跡地邀請傅時禹,讓兩個人見了幾次面。 而傅時禹本身很優(yōu)秀,長得又那么俊朗,所長的女兒也很快就對他有了點(diǎn)意思,看上了。 這天,那位所長借故把傅志城和傅時禹都請到了自己家,說是有些事想請教討論一番,邊喝茶邊聊天,慢慢地,所長就把這個話題給引到了這上面。 他面容笑呵呵的:“時禹是個好孩子,我看他年紀(jì)也剛好,傅老弟,你看我家里也有個年紀(jì)正好的女兒,咱們是不是可以……結(jié)個親家,以后更好走動了?!?/br> 傅志城先是一愣,隨即即刻道:“真是承蒙所長抬愛了,他大概沒有這個福氣了,時禹早已經(jīng)和別的姑娘對了親,有了結(jié)婚對象,真是抱歉極了?!?/br> “他有了結(jié)婚對方?未婚妻?怎么從未聽傅時禹提起過?”所長不死心問。 傅志城回答說:“只因?yàn)樗奈椿槠捱€在國外留學(xué),大約明年才回來,約莫回回來就該結(jié)婚了?!?/br> 所長聽完,一臉失望,臉色即刻垮了下來,口中說著:“可惜了,可惜了?!?/br> 二人回去了路上,傅時禹才嘆嘆氣說:“父親的臨場應(yīng)變能力倒是快,能隨便編出個無影的未婚妻出來。不然任你怎樣拒絕,那位所長心里大概都會有膈應(yīng)。” 傅志城卻一臉玩味地挑眉看向傅時禹:“誰跟你說我是誆他的?” ☆、第65章 〇六五 傅志城手指輕輕扣了扣桌面,微瞇了瞇眼,輕言道:“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傅時禹面無表情:“……” 傅志城再強(qiáng)調(diào)了一次:“你真的有一個未婚妻。” “哪個?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雖然是問句,但是傅時禹的語調(diào)可是平平淡淡,一點(diǎn)起伏都沒有。 傅志城終于忍不住笑了笑:“好了好了,不跟你說這個了,以后你會知道的?!闭f完又給了他一個頗為意味深長的笑容。 傅時禹揉了揉額頭,略微有些無奈,“父親……” “哈哈哈,”傅志城朗笑出聲:“眼前這事就不用再管了,咱們說清楚了,想必所長也不會再提這件事了?!?/br> “嗯。” “時禹你明天去小周家一趟,我這里有一份調(diào)查報告,你拿去給他父親?!备抵境钦f。 這事傅時禹也知道一些,遂點(diǎn)了點(diǎn)頭。 第二天傅時禹去了周家,周自律懶懶散散斜靠在椅子上,手里挑拿著一本書。 沒想到周自律的那個表妹也在。她之前也是市藝術(shù)表演團(tuán)的成員,還和方惠相處過一段時間。 周自律語調(diào)也是懶洋洋的:“我表妹李欣意,你之前也見過的,不用再介紹了吧,她還跟你的洋娃娃一起共過事跳過舞呢。” 李欣意看了看傅時禹,問:“方惠已經(jīng)回到她自己的國家去了嗎?” 傅時禹默默“嗯”了一聲。 “她跳舞可真好看,既優(yōu)雅又美麗,好可惜我都沒有學(xué)到?!崩钚酪庀肫鸱交蓦x開了的事實(shí),有些意興闌珊,連嘆了好幾聲氣。 又說:“不知道她以后還來不來?” 從別人的嘴里聽到方惠,只會讓傅時禹更加煩躁,思念她的情緒在心里急劇膨脹,卻不得其法而出。 勉強(qiáng)壓下被情緒左右的意念,傅時禹把那份調(diào)查報告給了周父之后就提出告辭了。 “誒,你又沒事,這么急著走干嘛?”周自律追著問。 “回頭還得去看看老師,就不多留了,先走了。” 傅時禹說去看他的老師并不是臨時找的借口。從周自律家出來之后,傅時禹就直接拐去了老教學(xué)區(qū)的實(shí)驗(yàn)室。 他老師住在這塊兒。 “老師?!?/br> 屋子里沒人,傅時禹從大門進(jìn)來后,直接拐進(jìn)了后院子。 老院子里的小型試驗(yàn)田邊沿,擺了各式各樣的盆子桶子,里面栽的都是一株一株的小苗苗,有的才一點(diǎn)大,有的已經(jīng)一米來高,長勢喜人,生機(jī)勃勃,顯然侍弄的它們的人是花了許多心思的。 一個五十多歲的人,正蹲在這個類似于小花圃的圍墩外面,正用心地仔細(xì)觀察這些東西。 時而用手指小心撥弄。 他帶著一副眼鏡,手里拿著筆記本和鋼筆,邊看邊做著筆記。 聽到聲響,也只是稍微抬頭看了一眼,應(yīng)了一聲,然后繼續(xù)做事。 傅時禹知道對方忙也沒有去打擾,只是在旁邊安靜看著。 等那邊那人終于忙好自己的事情了,這才放下手中的東西,又去水龍頭上洗了滿是泥土的手,這才笑瞇瞇地往這邊走來。 他面色非常慈祥,兩鬢有些白發(fā),額頭上有細(xì)紋,道:“時禹來了?” “嗯,今天有空,就過來看看您。”傅時禹倒了一本茶遞了過去,問:“今天怎么就老師一個人在?” “你師娘回娘家了,你師兄我讓他今天休息?!睂Ψ交卮稹?/br> “您最近一批的適配有沒有新進(jìn)展?”傅時禹關(guān)心地問。 “倒是有些心得和想法,等這批長起來了再比對?!彼麌@了口氣,“也不是一天功夫可以看出來的,多做些實(shí)驗(yàn)才好,哪里出了問題我也好及時知道,下次再調(diào)整?!?/br> “您慢慢來,也別急,總會成功的?!备禃r禹說 “哪能不著急,做夢都是這些東西?!睂Ψ礁锌艘痪?。 傅時禹知道這些東西是他老師的心血,他就盼著把這個研究出來,造福人民。 他幫不上什么忙,只能由衷地希望老師的研究成果能快些成功問世。 那人看到了桌上的東西,皺了皺眉:“怎么又拿東西過來,這時節(jié)自己活命尚且困難,怎么就不知道顧著些自己和家人些?” 傅時禹嘆了嘆氣:“我沒有您那樣的奉獻(xiàn)精神,沒有您那樣的為國為民的情懷,現(xiàn)在,也只是履行我作為人的一些基本準(zhǔn)則,您是我的老師,這種微不足道的事我都不能做的話……您認(rèn)為我……還能拿什么談其他?” ****** 大不列顛英國。 方惠又成了家族里身份尊貴、地位第一的大小姐。 他父親喬列擺著一個款款的普兒,斜斜坐在位子上。 “怎么樣?我說了這些都由你接手,能答應(yīng)吧?當(dāng)然你也別怕,我會給安排你一個助手?!?/br> 是的,喬列開始讓方惠介入萊福恩家族的生意了,不過這得慢慢來。 這也是當(dāng)初方惠給下的承諾。 “您能給我多大權(quán)利?”出乎意料地,方惠問了這么一句。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句話,站在一旁的管家根本無法想象,會有什么樣的后果?當(dāng)然,別的人大概也沒有膽量在喬列先生問出這種話,也就奧羅拉小姐,脾性遺傳自家主,難怪家主如此寵愛于她。 “呵呵……”果然,喬列不怒反笑,他一指站在自己身后的人,“阿力克亞,從現(xiàn)在起你就跟著小姐,聽她的吩咐做事?!?/br> “yesboss?!蹦俏淮┖谝碌哪腥斯Ь椿卮鸬馈?/br> 方惠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喬列給出他身邊第一人,顯然是在對外展示了一個態(tài)度,奧羅拉是她的繼承人。如此就能擋下許多不明所以的、前來挑釁的人。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若要別人真正認(rèn)同你,還得靠自己的真本事,商場如戰(zhàn)場,沒有人會一直遷就你。 喬列撐著下巴,笑瞇瞇說道:“如果真的遇到了處理不了的問題,我不介意你來詢問我。” 方惠一臉冷冰冰:“您可別對我期望過高,我無法保證什么。” 喬列沒說話,但是眼神卻表明了一切。 …… 奧羅拉有位堂姐,名字叫做安吉娜,身為萊福恩家族排的上名號的小姐,安吉娜一向是驕傲的,走到哪都有人奉承、夸贊,這樣的身份極速膨脹了她的虛榮心,使她變得浮夸虛榮、一無是處。 但偏偏,來了一個奧羅拉,讓安吉娜受到了威脅,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萊福恩家的掌權(quán)人對那位小姐的重視,于是開始有人不再盲目追捧著安吉娜,因?yàn)閱塘械挠H生女回來了,再看喬列的態(tài)度,那對對方真是疼愛無比。 安吉娜感到無比的倉皇或者說憤怒,還沒見面,她就怨恨上了奧羅拉。 方惠還是住在楓林區(qū),她有每天早晨晨跑的習(xí)慣。 不過今天,美好的清晨時光被人打斷了。 “有事?”她瞇了瞇眼,看向前面攔路的人。 一個長相美艷、****的小妞,方惠在心里定義。 “你就是奧羅拉?”安吉娜用一種不屑、鄙夷的眼神,把方惠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也不過如此,聽說你是在蠻夷之鄉(xiāng)長大的?” 如何可以,方惠很想罵上一句“蠻你媽了個逼!”但是想著對方聽不懂也就算了。 只是目光森冷瞧了她一眼,道:“總比你個鳩占鵲巢名不正言不順的好?!?/br> 這人的心思一眼就能看穿,她最在乎什么,方惠就毫不留情去戳她的痛處。 你來我往罷了,誰還不會欺負(fù)人? 那位安吉娜聽了果然露出一副氣炸了肺的表情,竟然什么也沒說,撲上來就準(zhǔn)備甩巴掌。 只能算她倒霉,今天踢到了鐵板,方惠真不是吃素的,她要認(rèn)真起來連她自己都害怕。 安吉拉的手距離方惠的臉還有十公分時候,毫無意外地被擒住了,再給她“咔嚓”了一下。 方惠笑:“聽說喬列在外頭有個‘神經(jīng)病’的稱謂?那不好意思,我大概遺傳了他的神經(jīng)病,所以你們以后就不要不自量力不識抬舉來‘欺負(fù)’我了知道嗎?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安吉拉因?yàn)樘弁茨樕黄瑧K白,然而依舊惡狠狠地盯住方惠,嘴里辱罵:“□□!我艸你媽!” “再說一句話我就卸了你下巴信不信?”方惠冷淡淡地說。 “你就是個婊……啊啊??!”話還沒說完,安吉拉捧著她無法活動了的下巴,滾到了一邊。 嗚嗚啊啊也說不了話,太疼了! 方惠看也不看一眼,繼續(xù)跑她的步。 阿力克亞自從被喬列分派到方惠身邊后,就等同于貼身保護(hù)幫助她的人了。 無論是在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