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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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睿脾氣暴躁道:“有什么好梳理的,我說的就是事實!蕭奕辰他給我戴了綠帽子,還背著我跟別的女人好過,這是不爭的事實,我真覺得沒意思,我這人從頭到腳都寫著沒意思三個字!” 陳平安沉吟半晌,等陶睿稍微冷靜下來后,才輕描淡寫的擊中陶睿的軟肋,“如果真是這樣,你還來找我干嘛?” 陶睿猛地沉默,陳平安這話說的直擊他的死xue,他沒有認(rèn)真想過這個問題,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否定陳平安。 是啊,如果他真的相信蕭奕辰給他戴綠帽子,背著他跟別的女人好過,他又怎么還會來找陳平安。 他在地下車庫自虐式的熬了十幾個小時,難道不是妄圖在垂死掙扎的懸崖邊抓緊最后一根繩子嗎。 陶睿毫無底氣的辯解道:“也許我只是想找個能傾述的人?!?/br> 陳平安搖頭,“你只有在不確定或者還有轉(zhuǎn)圜余地的情況下才會找我,你當(dāng)初跟蕭奕辰吵架也會找我們罵娘,但你跟他分手時有找過我們嗎?” 陶睿啞口無言,他神情頹靡無力的抵著沙發(fā)椅背,無奈的落寞的又荒唐可笑的譏諷道:“難道除此之外,還會有別的可能?” 陳平安想的不同,他始終覺得不對勁。一是蕭奕辰不可能這樣做,二是蕭奕辰也沒有這樣做的理由,“有沒有可能孩子不是蕭奕辰的?他撿來的或者是他在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的?” 陶睿道:“他說過是親生的,而且安安雖然不太像蕭奕辰,但還是能看出蕭奕辰的影子?!?/br> 陶睿頭枕著沙發(fā)椅背,太陽xue一抽一抽地痛,像有無數(shù)的螞蟻軍團在他頭顱內(nèi)奮血浴戰(zhàn)。他疲憊的闔著雙眼,緊緊崩成一條弦的腦神經(jīng)好像輕輕一扯就會斷掉。 陶睿輕聲道:“你提的可能性我很早就想過,你沒提的我也想過,我比你還不敢相信蕭奕辰會這樣做,他不是這種人,他也的確沒時間,除非有人愿意跟他只見一面就上床,我不認(rèn)為我們以前存在這樣的人,所以我才不敢相信,只是事實容不得我不信,安安的確是蕭奕辰的親生兒子,他的年齡也證明他毫無疑問是在我跟蕭奕辰交往期間懷上的,我沒辦法解釋這一點。你不覺得這很荒唐可笑嗎,我只要想到蕭奕辰以前背叛過我,我就火冒三丈暴躁得大腦完全沒辦法思考。” 陳平安低頭沉吟,突然抬起頭像抓住重點般的道:“你說孩子不像蕭奕辰?” 陶睿無精打采的點頭。 陳平安興致盎然的道:“既然不像蕭奕辰,那就肯定像另一個人,我們不能順藤摸瓜找出罪魁禍?zhǔn)??只要揪出罪魁禍?zhǔn)?,我們便能輕而易舉得到答案?!?/br> 陶睿無言,停頓幾秒后有點尷尬的道:“我覺得安安跟我就挺像的?!?/br> 陳平安費解道:“像你?這怎么可能?” “也許我外面有個失散多年的表妹。” “你認(rèn)真的?” “說笑而已,我哪會有失散的表妹,我第一次見到安安后,還特意找到我小時候的照片,的確是真的像我,要不是知道我沒可能有這么大的兒子,我都要懷疑安安有沒有可能是我兒子了?!?/br> 陶睿說著自己也覺得奇怪,禁不住苦笑道:“我真挺能異想天開,苦中作樂的,拿腳趾頭想也知道,安安怎么可能是我兒子?!?/br> 陳平安緘默,這時候突然頭也沒抬的輕聲說了一句,“未必沒可能?!?/br> 陶睿愣道:“你說什么?” 陳平安猛地抬起頭,表情嚴(yán)肅認(rèn)真看似無比冷靜,眼底卻又夾著激動瘋狂的炙熱,“我說未必沒可能,睿哥,我,我……”陳平安因為激動話語頓了又頓,接著鄭重其事的直視著陶睿認(rèn)真道,“我突然有一個猜想?!?/br> 陳平安的情緒轉(zhuǎn)變太過突然,陶睿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疑惑道:“什么猜想?” 陳平安無法抑制亢奮激動的情緒,“我覺得安安真有可能是你親兒子。” 陶睿一臉不可理喻的表情,“你認(rèn)真的?沒開玩笑?” 陳平安不帶丁點玩笑成分的堅定點頭。 陶睿臉色有點難看,壓著怒火不容置喙地申明道:“不是你什么毛???安安怎么可能是我兒子,我還沒成年就知道自己喜歡男人,安安要是我兒子,那是誰給我生的?你別說可能是別的女人給我生的,不然我連你面子也不給。” 陶睿是真動怒了,只是還暫時壓著心底的怒火,他不能忍受別人往他身上扣屎盆子,好兄弟更加不行。別人不知道他什么人,陳平安還能不知道嗎。 陳平安見陶睿誤會,趕緊搖頭解釋道:“我不是這意思?!?/br> 陶睿不悅道:“那你什么意思?” “睿哥,我是專攻婦科的,這方面我了解的遠(yuǎn)比你多,我從業(yè)以來,見過太多千奇百怪的事情,可以說只有你想不到,就沒有百分百不可能發(fā)生的事?!?/br> 陳平安語氣低緩沉悶,又帶著擲地有聲的篤定,讓靜謐的客廳募然被一陣嚴(yán)肅緊張的氛圍鋪天蓋地的籠罩著。 陳平安循循善誘地繼續(xù)道:“蕭奕辰大學(xué)時候你最清楚,他眼界多高,一般的女人哪看得上,更別提見面就上床的,你比我更清楚,蕭奕辰可能給你戴綠帽的機率有多低,還有你也說安安跟你很像,表妹肯定是不存在的,但我還有另外一個設(shè)想能合理解釋這個問題?!?/br> 陶睿沒說話,他顯然已經(jīng)被陳平安引導(dǎo)得提前想到這個設(shè)想。陶睿以看智障的眼神盯著陳平安,就差沒給陳平安腦門直接蓋上腦殘中二病的印章。 陳平安道:“我知道你覺得很匪夷所思,但除此以外還能有別的解釋嗎?蕭奕辰原本是計劃留在國外的,他為什么會提前回國?還有孩子的mama,你知道她是誰,她的名字,年齡,她住在哪,又是怎么跟蕭奕辰認(rèn)識的,現(xiàn)在又為什么消失的無影無蹤?你知道其中哪怕一條嗎?” 陶睿表情微妙地?zé)o語的盯著陳平安,他的確無法解釋,卻也不覺得陳平安的說法有信服力,“你瘋了,蕭奕辰他是男人!” 陳平安無奈嘆氣,他能理解陶睿為什么從沒往這方面想過,在所有普通人的觀念里,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男人竟然能懷孕的,陶?,F(xiàn)在的反應(yīng)實在太正常不過。 只是陳平安作為婦產(chǎn)科醫(yī)生,見識過的匪夷所思的案例遠(yuǎn)比陶睿多。在國內(nèi)男人懷孕的案例少之又少,并且大多數(shù)都被封存不允許向外界流傳。陳平安唯一知曉的一個案例,還是在美國學(xué)習(xí)的時候聽說的,但也只是聽說,他從來沒見過真實的案例。 所以在發(fā)現(xiàn)蕭奕辰極有可能是這樣的案例的時候,陳平安才會無法抑制的情緒激動起來。 但在事實被印證之前,陳平安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證。也有可能事實就像陶睿說的那樣,蕭奕辰就是在他們戀愛期間劈腿,然后跟別的女人陰差陽錯生下孩子的。 陳平安半晌沉吟道:“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br> 陶睿斜睨著陳平安,眼底盈滿無法掩飾的質(zhì)疑跟荒唐,“你認(rèn)真的?不是學(xué)醫(yī)學(xué)壞腦子了吧?” 陳平安挑釁似的道:“你難道不希望安安真是你兒子?這樣所有事都能解釋的通,還是你害怕知道答案,所以不敢接受事實?” 陶睿目光復(fù)雜的打量著陳平安,“這不科學(xué)?!?/br> “好幾千年前,古人也沒想到汽車、飛機這些能被發(fā)明制造出來?!?/br> “這不一樣。” “睿哥,我說的只是一個可能性,是有這樣的可能的,我們試試又有何妨?” 陶睿匪夷所思的道:“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 “就是不可能!” “你在自欺欺人嗎?!” “根本不可能的事說什么自欺欺人,我當(dāng)然希望你說的是真的,但是壓根沒有可能,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理論?!?/br> 陳平安遭受質(zhì)疑,情緒不受控制的激動道:“你沒聽過不代表不存在,你想不到的覺得不可能的事多了去了,憑什么要以你的觀點來否認(rèn)事實!” 陶睿也在爭執(zhí)中被點燃壓在心底的躁動的怒火,斬釘截鐵的咬牙道:“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希望是我希望,事實是事實,你不信盡管去試,安安要真是我兒子,還是蕭奕辰給我生的,我就出去裸奔決不食言!” 陳平安愣了下,接著耐人尋味的道:“睿哥,你到底在怕什么?” 陶睿攥緊拳頭,故作無所謂的道:“不是就不是,我能怕什么,我是怕你異想天開鬧出笑話來。” 陶睿說完又在心底無聲的一句一句的道,是嗎,他是在怕嗎,之所以要極力否認(rèn),不惜用觸犯他底線的賭資做賭注,其實是害怕有所希望又驟然失望嗎,因為太過擔(dān)心害怕,所以連一丁點的希望都不敢讓自己抱有,至少這樣希望成空后,他還不至于跌落谷底陷入無盡的絕望之中。 陳平安能清楚感覺到陶睿透露出的緊張忐忑的情緒,所以他沒有繼續(xù)拆穿陶睿,只是目光堅定的點頭道:“好,我會去證實我的猜想,不過你得給我提供鑒定樣本。還有別忘了,要是孩子真是你跟蕭奕辰的,你愿賭服輸去裸奔,就當(dāng)慶祝自己苦盡甘來老婆孩子雙豐收了?!?/br> 陶睿冷冷地瞥陳平安,眼底夾著盈滿質(zhì)疑的譏諷,以表示對陳平安的強烈的不贊同。 然而在陳平安無法看見的地方,陶睿扼緊手指的力道大得都快要將指骨捏碎,他心跳在陳平安提及那個可能性的時候猛然間飛快加速,大腦霎時一片空白近乎喪失思考能力。 陶睿希望陳平安說的是真的,但比起希望,他更害怕的是擁有希望后,希望最終還是會破滅的恐懼。 第33章 沒能打通陶睿電話,蕭奕辰煩躁抑郁的心情持續(xù)到吃過午飯,還始終像被壓著般有點喘不過氣來。 陶睿對安安的事耿耿于懷情有可原,事實上陶睿之前能接受安安,蕭奕辰已經(jīng)感到無比意外了,只是沒想到他無意間泄露的消息,又會惹得陶睿腦洞大開,這會陶睿大概是覺得自己竟然會在交往期間劈腿吧。 陶睿惱羞成怒是正常的,沒給他跟安安好臉色也無可厚非。 蕭奕辰不禁慶幸陶睿沒在診所跟他攤牌,雖說他沒做過對不起陶睿的事,但安安的年齡蕭奕辰實在找不到合理的解釋理由。尤其陶睿要是公開攤牌,蕭奕辰很擔(dān)心會刺激到安安,所以陶睿能記得收斂脾氣,還算是在為安安著想吧。 蕭奕辰既心煩意亂又糾結(jié)為難,他猶豫著要不要干脆告訴陶睿安安的身世,這樣陶睿不會亂想,他也能卸下心頭裝著的沉甸甸的包袱,這些年蕭奕辰一個人馱著包袱,也實在是被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只是猶豫歸猶豫,蕭奕辰還是下不定決心,他害怕別人質(zhì)疑的異樣的眼光,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格格不入的異類。他當(dāng)初能鼓起勇氣跨越界限跟陶睿談戀愛,已經(jīng)耗盡不少的勇氣,蕭奕辰知道這條路難走,知道他的家庭絕不能接受他的選擇,如果有可能,他更希望自己能正常的娶妻生子,像無數(shù)普通人那樣過著枯燥平凡的生活。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陶睿,他不會選擇走同性這條路,這條路太艱難,艱難到蕭奕辰有時候想一想就覺得遍布荊棘,想要從這條路爬過去必然會鮮血淋漓。 喜歡上同性是另類,給同性生孩子便是另類中的另類。即使過這么多年,蕭奕辰已經(jīng)習(xí)慣并且能坦然面對他特殊的身體,卻還是沒辦法把消息說出來,那種感覺就像是把他扒光然后扔在人來人往的鬧市,任憑行人鄙夷的駐足旁觀,或是吐唾沫肆意辱罵。 蕭奕辰糾結(jié)得腦袋都要炸掉,繼續(xù)想也想不出兩全其美的辦法,便索性將問題暫時丟在一邊。 睡過午覺,蕭奕辰抱著安安坐在沙發(fā)聊天。電視里放的是一部警匪片,安安同樣看得無比專注。安安喜歡看動畫片,但偶爾也會看別的類型,安安有沒有看懂蕭奕辰不清楚,反正安安無論看哪種類型表情基本都毫無變化。 蕭奕辰跟安安談的是李教授診所的事,他問安安的想法,以及安安還愿不愿意去診所。 安安寡言少語,并沒有在一開始就答復(fù)蕭奕辰。 蕭奕辰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交流方式,安安沉默,他便繼續(xù)認(rèn)真的說著,盡管安安沒有回答,但蕭奕辰覺得安安是在認(rèn)真聽著的。 蕭奕辰說得口干舌燥,類似的話他以前也跟安安說過很多遍。他說只是希望安安能過的更開心,他告訴安安這不是他的錯,還有這些都是能夠改變的,前提是安安打從心底愿意積極的配合,如果他真的極為排斥改變,別人又怎么可能進入他的內(nèi)心。 安安雖然能理解,但畢竟還是孩子,蕭奕辰必須有足夠的耐心來說服他,安安不像別的小孩,他一旦鉆進牛角尖里,別人越想把他往外拔,他就會越泥足深陷。 蕭奕辰說得實在沒話說了,便停下來心緒復(fù)雜的跟著看電視,這部警匪片的劇情不算復(fù)雜,但小孩理解起來還是會很費勁。 安安看的很認(rèn)真,蕭奕辰無奈嘆氣,知道今天是得不到安安答復(fù)了,或者是安安壓根不愿意去,所以才會采取沉默的方式來表達(dá)抗拒。 然而蕭奕辰起身的時候,安安卻突然捏住他一片衣角,他極不習(xí)慣的怯生生的望著蕭奕辰,然后抿著唇小聲的說:“好。” 面試有孫婷婷把關(guān),蕭微林毫無疑義地順利通過,次日他便開始到公司正式上班,不過上午主要是簽合同辦理各種入職手續(xù),是從下午才開始上班的,蕭奕辰擔(dān)心別人說閑話讓蕭微林難做,便盡量避免在公司跟蕭微林有過多的接觸。 不過蕭微林入職后,蕭奕辰還是特地打電話給他講了不少工作上的注意事項,囑咐他做事要細(xì)心謙虛,說話要和氣有禮貌,上班跟學(xué)校是不一樣的,不能所有事都隨便由著性子來,有的地方該忍也要忍,千萬不能魯莽沖動太過自以為是。 蕭奕辰說的時候,蕭微林答應(yīng)的挺爽快,他似乎覺得上班是件新鮮事,一直都是興致勃勃的,入職后跟同事相處的也不錯,蕭微林想好好說話的時候,話說起來還是很好聽的。 蕭奕辰前兩天嚴(yán)防死守的盯著蕭微林,事無巨細(xì)地詢問蕭微林處理過的事,只是剛開始交給蕭微林的事情都很簡單,稍微多用點心就能學(xué)好,蕭微林態(tài)度擺的也很端正,看起來的確是想要認(rèn)真工作的態(tài)度。 第三天開始,蕭奕辰見蕭微林表現(xiàn)頗佳,便慢慢開始放松警惕,尤其他的工作量逐漸也增加起來,更沒心思再分心管蕭微林。 但讓蕭奕辰?jīng)]想到的是,他剛稍微放松點警惕,蕭微林就接二連三開始出岔子。 事情蕭微林沒給蕭奕辰說過,還是孫婷婷微信聊天時給蕭奕辰講的。 孫婷婷提到蕭微林剛開始表現(xiàn)還挺好,但那股新鮮勁過后,他就開始懈怠提不起勁來。 鑒于蕭微林剛?cè)肼毑痪?,業(yè)務(wù)還不夠熟練,所以他現(xiàn)在的工作主要就是接聽電話,制作訂單跟受理客戶投訴電話。 孫婷婷原話是這樣說的,“……你弟弟真挺不懂事的,跟陳經(jīng)理說話也沒大沒小,說開玩笑就開玩笑,這也算了,我還聽小郭說,客戶發(fā)郵件過來說一件事,他轉(zhuǎn)頭就忘記了,還是客戶后來打電話來問才想起來,小郭讓他做事認(rèn)真點,他還有點不服氣,還有客戶投訴,他態(tài)度也不好,有的客戶是不講理,但我們是服務(wù)行業(yè),不能自毀形象是吧?我說這些不是說你弟弟不行,他能力肯定是有的,就是工作必須上心點,你有時間跟他好好說說,還有他每次跑廁所時間太長了,你……你也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身體健康?!?/br> 孫婷婷說的話都很客觀,沒有刻意指責(zé)蕭微林的意思,但蕭奕辰聽著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趕緊回答說他會找蕭微林好好談?wù)劦模卜浅8兄x孫婷婷能提醒他這些。 跟孫婷婷聊過之后,蕭奕辰特地抽時間找蕭微林談心,他沒提孫婷婷說的事,而是先問蕭微林在工作上有沒有碰見棘手的難處理的事。 蕭微林沒心機,向來是個藏不住事的,蕭奕辰一問,他便把煩心事都豆子似的倒了出來。 蕭奕辰是下班后,把蕭微林約到餐廳邊吃邊談的,蕭微林聽說能在外面吃挺高興,說他現(xiàn)在身上就幾百塊錢,還指望拿了工資能吃頓大餐。 蕭微林說的可憐,蕭奕辰也無動于衷,畢竟蕭微林沒錢是他自己作的,他有手有腳有腦子,要是早點找工作賺錢,至于現(xiàn)在還這樣拮據(j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