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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凌云怒火中燒:“我他媽干了幾十年的局長,兒子孫子一家出了車禍,你們就是這樣趁火打劫的?我數(shù)三下,你們夠膽就試試,看看我會不會開槍!” 付曉婉的額頭開始滲出冷汗,研究所的門口沒有人敢說話。 難耐的沉默里面,肖凌云開始數(shù)數(shù),剛數(shù)到二,付曉婉還沒說什么,邊上的秘書長扛不住先退了步,朝手下?lián)]了揮手,青著臉道:“讓肖局進去?!?/br> ※※※※※※※※※※※※※※※※※※※※ 我是親媽,肖暑是24K純的肖暑 第120章 說謊 研究所的三樓, 肖凌云帶著十幾個人闖進去撲了個空,一層樓四間手術(shù)室、三間病房,只有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手術(shù)的付秋野躺在里面,手上扎著點滴, 身上和腦袋上嚴嚴實實地裹著紗布,臉色蒼白,看上去毫無蘇醒的跡象。 醫(yī)生正在房間里面擺弄射線的儀器, 肖凌云開門進來的時候他驚訝地站起身:“這里是無菌病房,你們不能……” “把那東西撤了,”肖凌云指著他手里的那臺儀器,“讓救護車開到樓下來, 現(xiàn)在付秋野送回林怡那里?!?/br> 醫(yī)生臉色難看地被人駕到了一邊, 氣憤地提高音量:“你們干什么?!病人嚴重腦震蕩,不能隨便移動!” 肖凌云轉(zhuǎn)頭看向他,走到他身前, 大約是表情太過于嚴厲, 醫(yī)生下意識地想往后退。 他指著正在被搬走的射線儀器,問:“你想用這個做什么?” “病人是……次形態(tài)者,我想讓他變回次形態(tài), 這樣會恢復(fù)得更快,”醫(yī)生的聲音低了下去, “你不相信我的判斷?桌子上還擺著他的檢查報告, 不信就自己去看?!?/br> 肖凌云盯著他看了幾秒, 居然真的去桌子上拿了檢查報告, 沉著臉快速掃過上面的結(jié)果??赡芤驗榍闆r太緊急,他們沒有做全面的體檢,只有在驗血那一欄提到一句“狼類次形態(tài)者,暫未進入融合期,可轉(zhuǎn)形”,此外沒有涉及到次形態(tài)的具體描述。 他把檢查報告疊起來,丟進垃圾桶里,沒有再跟醫(yī)生浪費時間,讓人把他從房間里面拉了出去。 帶來的人里面特地挑了幾個醫(yī)生,很快地確認了付秋野的身體狀況,小心地拔掉他身上的儀器線,肖凌云又氣又心疼地看著床上毫無知覺的人,低聲問了一句:“嚴不嚴重?” 下屬搖搖頭:“腦部受到的物理傷害,就算是次形態(tài)也夠嗆。我估計得躺上幾天?!?/br> “不會有后遺癥吧?” “先好好養(yǎng)著,”他沒有直接回答,“付總的身體素質(zhì)還是可以的?!?/br> 肖凌云點點頭,讓人把兒婿迅速轉(zhuǎn)移到了推床上,在付曉婉和劉秘書長的注視下親自把人送上了救護車,派了幾個靠得住的下屬,雷厲風行地開車送回了特管局。 付秋野送走了,他重新回到研究所里,心里已經(jīng)隱約有了判斷。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的表情反而鎮(zhèn)定下來,冷聲問付曉婉:“我兒子和孫子們呢?” 付曉婉臉色不大好看,語氣也有些僵硬,道:“小暑距離女兒最近,被肖澤曦誤傷,腦部受到了強烈的電波攻擊,情況很嚴重,如果治療不好的話可能會影響記憶,再不慎甚至會腦死亡。這邊儀器不全,我大哥把他轉(zhuǎn)移到本部去了?!?/br> 肖凌云握著槍的指節(jié)泛白,槍柄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付秋明把肖暑帶走了,在場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為什么是付家大哥要摻和進這件事情里面,那個孩子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他什么也沒說,又問:“肖澤陽和肖澤曦呢?” 付曉婉不說話,短暫的沉默,旁邊的秘書長道:“他們姐弟倆現(xiàn)在在配合調(diào)查,身體都無恙,我們會盡快把他們送回來?!?/br> 肖凌云深深地看來他們兩一眼,直接對身邊的下屬說:“去監(jiān)控室查監(jiān)控?!?/br> 付曉婉皺眉道:“肖局,這是付家的研究所,您……” 后面的話斷在了喉嚨里面,肖凌云拿槍口指著她的胸前,在她震驚的目光之中讓人扭住了她的雙手,像對待囚犯那樣搜她全身的武器。付曉婉畢竟也是軍官出身,體格強悍,憤怒地想要掙開控制,肖凌云左手穩(wěn)穩(wěn)地端著槍,膝蓋砸在她的腳彎處,右手單手扭住她的手腕,兩招便把她壓得單膝跪地,他的下屬飛快地用手銬銬住了她。 這里畢竟是付家的地盤,大廳里到處都是槍上膛的聲音,劉秘書長不敢置信地指著他,顯然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發(fā)難,“你”了好幾聲,最后怒道:“肖凌云,你是不是瘋了?!” 肖凌云比他還高一級,面沉如水地道:“回去報告你的頂頭上司,讓他再去報告他的頂頭上司,我等著你們的調(diào)令——” 說著,他轉(zhuǎn)頭又看向氣紅了眼睛的付曉婉,冷笑一聲:“在調(diào)令出來之前,我現(xiàn)在要請付小姐跟我走一趟。我年紀大了,不認識路,還得煩勞她帶我去我兒子那里?!?/br> 幾十雙眼睛地注視下,肖凌云就這樣拿槍指著付家老三,光明正大地把她從大廳里押了出去。劉秘書長臉上的紅一陣白一陣,咬牙道:“走!” . 付家本宅,足足有近百平米的寬敞臥室里面,肖暑不安穩(wěn)地躺在雙人床上,手背上扎著點滴,胸前連著儀器,額頭上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干裂的嘴唇蠕動著,似乎在無聲的說著什么。 付秋明已經(jīng)換下了軍裝,換上一身舒適的居家服,此刻正安靜地坐在床邊,左手輕輕握著肖暑的手背,右手拿著棉簽,沾了水之后細心地潤濕他脫皮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