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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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纖恩不想承認(rèn)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但是她又的確是說過,可是......可是這次不是她做的啊!她倒是想要害宛瑤,奈何沒有那么大的本事. 纖恩急忙跪地叩首道:“皇后娘娘,奴婢沒有啊......此事跟奴婢無關(guān)啊......” 大殿上再次熱鬧起來,吵得人腦仁疼,乾隆爺耐著性子聽一群女人聒噪,已經(jīng)到了極限,早就想要甩袖子走人,奈何颙琰一直在旁伺候著,一副您是我皇阿瑪,您得給我做主的架勢. 乾隆爺忍無可忍,指著宛瑤說道:“那個桃花骨朵兒,你來說!” *** ☆、 第82章 城 貴妃鈕祜祿氏說話的聲音,溫柔的能掐出水來:“是啊,純嬪,你是被誣陷的人,你是最有話語權(quán)的,你好好查問查問,到底是誰要這樣害你,見不得你有孕,還要害了你與景嬪的姐妹情分.” 貴妃就差直接說,是纖恩所為了,宛瑤抬起頭來,看向坐在皇后身側(cè),一臉慈悲的貴妃,好容易才忍住氣,沒罵出聲來. “嬪妾認(rèn)為,此事嬪妾說的不算,這奴才說的也不算,只有當(dāng)事人說的最清楚了.”宛瑤抬頭看向貴妃說道:“陳德死了,可還有個人能說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將人帶上來吧.”宛瑤被容嬤嬤攙扶著,往如姍身側(cè)一坐,如姍沖著她點了點頭,這場戲唱到這里,總算是唱完了,接下來,就看太上皇與皇上的了. 貴妃不動聲色,仿佛事情與她毫無關(guān)聯(lián),直到她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步入大殿:“奴婢瑞春,給太上皇請安,給皇上請安,給諸位娘娘請安.” 瑞春的聲音平靜無波,倒好像那深潭里的井水一般,幽幽的看向貴妃. 貴妃鈕祜祿氏一直溫暖和煦的面容,終于有了一絲裂紋,盡量用平和的語調(diào)問道:“瑞春,你......你不是被慎刑司打死了嗎?竟然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快來,讓本宮好好瞧瞧你.” 貴妃說著,就要挪動腳步,從上首走下來,卻被瑞春冷漠的一句,阻住了腳步:“奴婢求過貴妃娘娘,讓奴婢死在宮里頭,可惜貴妃娘娘不肯.” “你......你這話是何意?你我主仆一場,本宮待你不薄,你......莫不是受了什么人蠱惑?”貴妃說完,顫抖著聲音問宛瑤:“純嬪,你是從何處找到瑞春的?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如此同本宮說話?本宮待她如姐妹,怎么她......這般冷情?” 宛瑤一臉認(rèn)真的看向貴妃鈕祜祿氏,覺得貴妃的裝模作樣的本事真是極好,她不過演了兩日,累得快脫了層皮,看看人家貴妃,演了十幾年,都不帶疲倦的. 就在貴妃以為宛瑤會說出什么的時候,就見宛瑤幽幽的指了指身側(cè)的景泰藍(lán)痰盂,“哇哇”吐了起來,看得人滿臉尷尬. 宛瑤漱了漱口,跟朵被暴雨摧殘了的小白花似的,委屈巴巴的說道:“嬪妾不知道啊,瑞春不是一直在慎刑司的嗎?” 裝唄,看哪個大灰狼的尾巴藏不住! 如姍馬上拿顆腌漬的酸梅,塞進(jìn)宛瑤的口中,溫柔賢惠的擦拭著宛瑤的唇角:“純嬪害喜成這樣,要不是被人誣陷,怕也來不了,貴妃娘娘就別難為純嬪了,唉,好在純嬪跟前伺候的,都是慎刑司出身,查這么點兒事,倒也容易.” 如姍直接將事甩給容嬤嬤與花嬤嬤,這種經(jīng)年老人的話,太上皇信的更多些. 容嬤嬤擺開了架勢,把臉拉成了長白山:“回太上皇的話,陳德在純嬪的膳食里下藥,害得景嬪娘娘小產(chǎn),老奴心里恨極了陳德,聽說陳德被打發(fā)去了慎刑司,當(dāng)天夜里便尋了過去,哪知道發(fā)現(xiàn)陳德與瑞春被人替換了,便緊忙著往宮外去追,哪知道卻看見瑞春要被人滅口,這才把人救了回來,瑞春說,有要事要稟給太上皇與皇上,老奴便將人給帶了回來.” “想來,貴妃娘娘也沒想到,奴婢能夠活著回來吧?”瑞春的笑容陰測測的,貴妃卻是瞇了瞇眉眼,冷漠至極的說道:“看樣子,你也是被人收買了,要說本宮什么壞話吧,罷了,罷了,前有瑞錦揭發(fā)瑩貴人,后有祿兒誣陷純嬪,現(xiàn)在該輪到本宮了,這皇宮還真是你們這些做奴才的天下了.” “貴妃真是好口才,不愧是和中堂的侄女.”颙琰自從景馨出事后,便從未對這些事情說過一句話,或者說,颙琰私心里不愿意相信,他的枕邊人,便是害死他的小阿哥,小公主的兇手. 只是貴妃今日的話,太多了,多到連太上皇都側(cè)目了. 貴妃一下子吶吶不得言,卻不甘心被瑞春說出所有的隱秘,一旦瑞春說了出來,那么她...... “臣妾......臣妾只是覺得委屈,臣妾視如姐妹的宮女,竟然這般與臣妾說話,臣妾有些心寒,還請皇上莫要責(zé)怪臣妾.”貴妃如同羽扇一般的睫毛輕輕忽閃著,睫毛上落了眼淚,像是荷葉上的露珠一般清潤透徹. 雍容華貴的貴妃娘娘居然哭了,宛瑤不由得暗中驚嘆,貴妃竟也有如此小女兒姿態(tài)的模樣,只是可惜了,遲了...... “貴妃娘娘是寒心,奴婢卻是已經(jīng)死心了,奴婢跟隨娘娘多年,原以為總能留個全尸,沒想到貴妃娘娘依舊這樣心狠......”瑞春不再給貴妃機(jī)會,一記記重錘開始往外落:“乾隆四十五年,大阿哥不過四月稚齡,貴妃以大阿哥乳母稚子相逼,逼迫大阿哥乳母服下劇毒烏頭,哺育大阿哥,致大阿哥身亡.” “同年,關(guān)佳格格誕育大公主,皇后娘娘誕育二公主,因二位公主年幼,口無遮攔,嘲笑貴妃娘娘沒有子嗣,貴妃娘娘便痛下殺手,命人將二公主推入水中,誣陷給四歲的大公主,導(dǎo)致大公主驚懼之下,兩個月后,離開人世.” “甚至關(guān)佳格格,完顏格格皆死于貴妃娘娘的算計之下,諸此種種,奴婢早已寫成信箋,藏于清漪園,是多年舊跡還是新書,宮中自有人可以分辨,里面記載了時日與內(nèi)情,比之當(dāng)日誣陷瑩貴人的更加詳細(xì),皇上請人尋來,一看便知.” 瑞春看向貴妃苦笑:“貴妃娘娘總說待奴婢親如姐妹,可奴婢卻聽說,當(dāng)初貴妃娘娘為入宮成為皇上的側(cè)福晉,親手毒殺了自己的jiejie,奴婢怎能不為自己準(zhǔn)備條后路呢.” 大殿之上,眾人驚呆,縱是宛瑤與如姍早有準(zhǔn)備,也被嚇得不輕,連自己的親jiejie都能殺害的人,要多么的狠辣無情? 貴妃鈕祜祿氏卻比任何人都要沉穩(wěn),唇畔噙著抹苦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有人準(zhǔn)備了陷阱,要將本宮往里拉,竟是連那么多年的舊事都扯了出來,瑞錦前日還在說,大阿哥是瑩貴人害死的,今日,就變成了本宮,那么明日會是誰?” “明日,依舊會是你.”一個白胖胖的老頭走了進(jìn)來,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貴妃一眼,跪地道:“太上皇,微臣沒想到鈕祜祿家竟然出了這么個混賬東西,在后宮之中,攪出這么大的風(fēng)浪,都是微臣的過錯,微臣對不起太上皇啊!” 宛瑤許多年不曾見過和珅了,和珅的面上依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看看,這么大把年紀(jì)了,連個胡子也不續(xù),瞧著跟彌勒佛似的,不怪太上皇寵著,縱著,便是她瞧著,都覺得和珅是個再和善不過的老頭. 貴妃怎么也沒想到,最后壓彎她的這根稻草會是她最后的倚仗,和珅! “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禍,鈕祜祿一族如何能容你?你又如何面對三阿哥!”和珅老淚縱橫,哭的撕心裂肺,宛瑤險些以為貴妃是和珅的親閨女. 貴妃驚魂失措的看向和珅,她還沒有到窮途末路,怎么能被如此定罪?她已經(jīng)成為了貴妃,距離后位只有一步之遙,怎么能?怎么能? 颙琰面無表情的看向和珅,微微凜眉,所謂刺殺,原是和珅一手安排,景運(yùn)門前百余名將士,竟全部愣神,看著陳德拿著菜刀砍過來,呵,和珅自然會大義滅親,因為和珅不會承認(rèn),是他指使的刺殺. “既然是愛卿的族人,那就交由愛卿處置吧.”太上皇被胡世忠攙扶起身,慢悠悠的往外行去. 貴妃無力的癱倒在地:“太上皇,臣妾冤枉......” “你這個時候還喊冤枉?可對得起剛剛牙牙學(xué)語的三阿哥!”和珅嚴(yán)厲的掃向貴妃:“你太讓我失望了!“ 貴妃在和珅“恨鐵不成鋼”的目光中,漸漸露出一抹苦笑,聲音也低微了下去,她終于也成為了一顆棋子,被人拋棄的棋子,再說下去,怕是連個全尸也沒有了吧. 宛瑤等人被送了出來,皇后看著宛瑤與如姍的肚子,便覺得刺眼的緊,冷冰冰的離開了,如姍還要去寧壽宮,便輕輕的拍了拍宛瑤的手,上轎攆走了. 初春時節(jié),連風(fēng)都是和煦的,宛瑤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的肚子,陽光正好,終于可以安安生生的生娃娃,不必?fù)?dān)心背地里會射出冷箭來了. “容嬤嬤,你一會兒親自去慎刑司伺候伺候冉鳶與碧阮姑侄兩個吧,給碧阮也上上課,告訴她,若是景馨有孕的話,應(yīng)該跟如姍一樣,早就診斷出來了.”宛瑤撫著肚子,幽幽嘆息:“瞧瞧,又一個傻孩子,連自己家小主的日子都記不清,就做著夢,想當(dāng)細(xì)作了,厲害的她.” 宛瑤緩步而行,花盆底“硌噠硌噠”的,宛瑤好久沒有這種“我本來很美”的覺悟了,此刻高高揚(yáng)起下巴,跟個高傲的貓兒一般,正飄飄然之際,突然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 大殿正中的貴妃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一個大禮:“臣妾別無所求,只求皇上答應(yīng)臣妾,將三阿哥交由純嬪撫育!” *** ☆、 第83章 城 宛瑤與三阿哥綿凱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好半晌沒緩過神來,鄂羅哩“嘿嘿”樂著說道:“奴才知道純嬪娘娘喜靜,就把原本伺候三阿哥的那些個小宮女,小太監(jiān)都打發(fā)了,就留個乳母,留個小宮女.” 宛瑤還是沒說話,呆愣愣的盯著鄂羅哩瞧,鄂羅哩現(xiàn)在后悔死了,怎么就領(lǐng)了這倒霉差事,偏生他還得把話說利落了,不然沒法回去交差,讓皇上知道,純嬪娘娘沒消氣,他怕是不能囫圇個的滾出去了. 鄂羅哩在心里頭把貴妃罵了個遍,面上卻笑嘻嘻的說道:“貴妃娘娘這場病,怕是起不來了,也沒求別的,就求三阿哥讓純嬪娘娘您撫育著,皇上思來想去的,也著實沒有比純嬪娘娘更放心的人了,您是知道的,皇上就信得過您.” 宛瑤特別想“呸”鄂羅哩一臉,更想殺去承乾宮,這貴妃是狐貍精變的吧,都要死了,也不肯放過她,把三阿哥塞過來,算哪門子的事兒? 鄂羅哩見宛瑤臉色不好看,頭愈發(fā)的低了:“純嬪娘娘,奴才說句不大中聽的話,不知道多少人想要養(yǎng)著三阿哥呢,便是坤寧宮的皇后娘娘也是想的......” “可我不想啊~”宛瑤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惹得三阿哥的乳母與小宮女顧不得規(guī)矩,看了宛瑤好幾眼,這純嬪娘娘是不是傻?白得一小阿哥還不樂意?況且這三阿哥才這么大點兒,不認(rèn)人呢,將來就說是純嬪娘娘親生的,怕也要信的. 鄂羅哩咬了咬牙,知道宛瑤這兒,不能以常理出牌,便沖著礙眼的乳母與小宮女?dāng)[了擺手,壓低了聲音與宛瑤說道:“和珅和中堂正跟皇上說白蓮教的事兒呢,這鎮(zhèn)壓白蓮教,少不得要用銀子,皇上這會兒憋悶至極,三阿哥在別處,皇上又不放心,里外里cao著心,皇上哎,太可憐了......” 鄂羅哩說的,就差抹眼淚了:“反正三阿哥有乳母和小宮女看著,不礙您什么事兒,您懷著身子,也不能真讓三阿哥到您跟前晃悠,其實也就是占您個屋子的事兒......您要是不答應(yīng),奴才少不得把三阿哥抱皇上那去......哎呦,咱家可憐的皇上哎......” 宛瑤被鄂羅哩這一拐三道彎的腔調(diào)唱的頭疼,恨的直磨牙,都快懷疑三阿哥不是貴妃親生的了,貴妃險些沒害死她,自己要死了,就把兒子送給她?貴妃是掐準(zhǔn)了她是個軟包子,不會跟一個小孩兒過不去是不是? 嘿!真讓貴妃猜著了!她就是不會跟小孩兒過不去. 氣死了! 鄂羅哩見宛瑤悶聲不說話,就當(dāng)同意了,當(dāng)然這事兒也不是宛瑤不樂意就能把人送回去的,鄂羅哩趁機(jī)顛了,可苦了容嬤嬤與花嬤嬤,看著這么個小rou球,無處下手. 三阿哥不知事兒,也不知道自己馬上就沒親娘了,還樂呵呵的揪著小宮女旗頭上的絹花玩,見宛瑤旗頭上的花樣好,就想爬過來,把花嬤嬤唬了一跳,這小rou墩子往自家娘娘身上一撞,怕是龍嗣都得給撞沒了. 花嬤嬤與容嬤嬤不敢耽擱,立馬把后頭的體和殿收拾出來了,將跟著三阿哥來的乳母海姑姑,小宮女五福給安置了進(jìn)去,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許擾了前頭宛瑤清凈,才敢離開. 宛瑤很生氣,可是跟著個豆丁大點兒的孩子,她還撒不出氣來,愈發(fā)的不高興了. 花嬤嬤與容嬤嬤一左一右的哄著:“好娘娘,可別往心里去,就跟鄂公公說的一樣,不會礙您什么事兒,就是占個地方,不知道多少人上趕著想要撫育個阿哥的.” 可惜這話宛瑤聽不進(jìn)去,她想要兒子,可以自己生啊,但現(xiàn)在宮里頭突然多了個三阿哥,貴妃的兒子,她恨也不是,愛也不是的,心里憋悶. 容嬤嬤見勸了好一會兒,宛瑤聽不進(jìn)去,索性去小廚房,端了一碗酥酪來,里頭添著新鮮的果粒,瞧著五彩繽紛的,愣是將宛瑤的怒氣壓了下去. 宛瑤也是奇了,過了這次的事兒,便沒那么害口了,也就晨起的時候吐一吐,白日里倒是沒事. 宛瑤吃了一碗,最終嘆了口氣說道:“給三阿哥也送一碗過去吧.”誰讓她是軟包子,不跟小孩子置氣呢. 容嬤嬤見宛瑤想通了,也松了口氣,畢竟三阿哥是送不出去了,只這酥酪卻不敢真的給三阿哥端去,這是牛乳做的,不足三歲是不能吃的,容嬤嬤又去做了一碗羊奶的,這才送了去. 海姑姑正惴惴不安呢,貴妃倒了,說是病了,卻讓人將三阿哥送出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貴妃再也“好”不了,海姑姑時常抱著三阿哥在暖閣里伺候著,偶爾也聽到一耳朵,知道貴妃是純嬪的仇人...... 再看剛剛純嬪的態(tài)度,海姑姑還以為,以后自己與三阿哥都要活不成了,沒想到轉(zhuǎn)頭容嬤嬤就送了一碗酥酪過來. 容嬤嬤扯著海姑姑出來,耳提面命道:“純嬪娘娘是良善人,只要守著你的本份,不會難為了你,可若是起什么歹毒心思,傷了純嬪娘娘,我敢保證,你家里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便是祖墳都沒跑.” 海姑姑忙不迭的磕頭:“奴婢定會謹(jǐn)守本分,還請純嬪娘娘放心,嬤嬤放心.” 容嬤嬤嚇唬夠了,這才往前頭去,進(jìn)了小廚房,準(zhǔn)備晚膳,晚膳才預(yù)備好了,就聽得唱和:“皇上駕到.” 容嬤嬤與花嬤嬤就跟一人心里揣了個兔子似的,她們娘娘可不是吃虧的主,三阿哥這口氣,還沒出呢,皇上就撞上來,真的好嗎? 颙琰進(jìn)了翊坤宮,便覺得氣氛怪怪的,花嬤嬤,容嬤嬤,綠豆,豌豆雖是跪地請安,卻時不時的瞄一眼正殿. 鄂羅哩一瞧這架勢,哎呦喂,這是還沒消氣啊? 颙琰無奈的嘆了口氣,走了進(jìn)去,就見宛瑤坐在東次間的羅漢榻上,手里捧著個針線笸籮,見他入內(nèi),也不請安,幽幽的瞟了一眼,便繼續(xù)忙著自己的了. 颙琰在羅漢榻的另一側(cè)坐了,摩挲著指尖說道:“生氣了?” 宛瑤再次給了颙琰一個小眼神,卻不張嘴,讓颙琰自己去體會. “氣性這么大?”颙琰挑眉,看向宛瑤:“旁人求也求不來的.” 宛瑤更氣,鼓著腮幫子,磨著小銀牙說道:“若是嬪妾與德麟生個小阿哥,塞給皇上養(yǎng)著,皇上會高興嗎?” “你敢!”颙琰怒火騰的起來了,她與德麟生個小阿哥?還給他養(yǎng)著?他不一劍挑死,都是好的. “所以嬪妾為什么高興?為什么要求也求不來的?”宛瑤哼哧哼哧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好嗎! 颙琰見宛瑤氣鼓鼓的,心疼的不得了:“別氣了,別動了胎氣.” “怕嬪妾動胎氣,就別把三阿哥送來啊.”宛瑤見颙琰語氣軟下來,自己的語調(diào)立馬高了八度. 颙琰神色黯淡了些:“朕也的確是無處可送,以前大阿哥,大公主,二公主,死的時候,朕以為是天災(zāi),人人都跟朕說,小孩子不易活,吹個風(fēng),受個熱,就死了,朕......沒想過......” 沒想過這么大點兒的孩子,是被人害死的,他總以為,女人總是心軟的,都像宛瑤一樣,再生氣,還是沒說把三阿哥送走的話,聽說還把后頭體和殿收拾出來了. 宛瑤愣了愣,一時無言,這次的事兒,宛瑤沒把颙琰算里頭,從得知燒餅有毒開始,正巧景馨在,她吃不得,景馨卻可以吃下做戲,真說起來,颙琰后來的確奇怪,一直未發(fā)一言,先是說瑩貴人害死了那些孩子,到最后是貴妃害死了那些孩子...... 那些玉雪可愛,不通世事的奶娃娃,都被害死了,而這些奶娃娃都管颙琰叫“皇阿瑪”. “朕會吩咐三阿哥身邊的人,不來擾你,只是住在翊坤宮里頭,旁處,朕不放心.”原本還有個法子,將三阿哥送去寧壽宮養(yǎng)著,那怕是和珅就高興了. 颙琰不會立貴妃的兒子為太子,便是貴妃死了也不成,因而無論如何,他不能讓三阿哥去太上皇跟前承歡膝下,可是皇后更是個不靠譜的,真把三阿哥送坤寧宮,怕是用不了一個月,就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