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是……多少錢來著? 不記得了,算了。 比起范恩·溫斯頓的百萬歐元年薪,他是不會介意替他超市買單的。 周末,亨特開著他的小吉普來到了晚宴所在的豪華酒店。 來往可以看見不少身著禮服的男女,名車相伴,星光閃爍。那些社會名流都是將車鑰匙交給門童之后,優(yōu)雅地走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閑聊時間 亨特:西班牙站大獎賽之后,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洗手間里? 溫斯頓:因為上輩子你曾經(jīng)說過自己在洗手間里被隊友揍成豬頭。 亨特:臥槽!那你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叫住我!我出了洗手間被揍成了熊貓! 溫斯頓:因為上輩子你說你很可憐的時候,我并不知道你對麥迪做了什么。 亨特:什么鬼意思? 溫斯頓:你罪有應(yīng)得。 第3章 男人的汗衫 亨特揉了揉鼻子:“我好像太低調(diào)了一點?” 當(dāng)他走上臺階的時候,正好碰上索伯車隊的知名賽車手唐納德。 這家伙在上一站的比賽拿到了第三名,正是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就連身邊摟著的美女也是尤物。兩人站在門口粘膩地親了一通,唐納德這才緩慢地將鑰匙遞出來。 侍應(yīng)生正要來接鑰匙,但是唐納德卻將它扔向了亨特的方向。 亨特揣著口袋向后仰了仰,鑰匙正好落在了他的腳尖前。 “喂!”唐納德?lián)P著眉稍看向亨特,潛臺詞是“你怎么連車鑰匙都接不好”。 亨特仍舊揣著口袋看向他,然后不緊不慢地取出請?zhí)?,遞給門口的保安。 這時候侍應(yīng)生趕緊一邊向亨特說著抱歉,一邊將車鑰匙撿起來。 亨特看了看自己,再看看侍應(yīng)生,雖然都是穿著西裝……自己也不至于跟他們相似吧? “是氣質(zhì)。” 隊友……啊,應(yīng)該說是仇人麥迪從他的身邊走過,順帶嘲諷一笑。 亨特摸了摸后腦勺,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他和侍應(yīng)生的氣質(zhì)相似在哪里? 晚宴上觥籌交錯,不少知名媒體人士也在其中。車隊經(jīng)理還有知名車手都成為被環(huán)繞的中心,當(dāng)然……不包括他這個閑人。 還好,晚宴上的點心味道不錯。 亨特很享受這種不被人打擾,不被人注意,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的時光。 哪怕把奶油蹭到臉上,也不需要像那些知名車手那樣,忙著應(yīng)付記者和同行……人生苦短,何必把享受的時間用在應(yīng)酬上呢? 吃完了一份點心之后,亨特心滿意足地走向另一邊,這時候一個侍應(yīng)生將托盤交到了他的手上:“那個對不起,領(lǐng)班叫我有事,你替我一下吧!謝了!” 亨特睜大了眼睛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再看看手中的托盤。 好巧不巧,麥迪也看到了這一幕,直接將手中的空酒杯放在了亨特的托盤上。 “麻煩你了,侍應(yīng)生。” 說完,順帶將一美金的小費壓在了上面。 亨特瞇了瞇眼睛,看來麥迪還在因為上一站比賽自己沒能擋住杜楚尼而記恨他呢! 等等,也許不是因為比賽,而是因為洗手間里的那個水榴彈? 想起這個,亨特笑著將美金拿下來,放進口袋里,朝著麥迪瞇著眼睛笑了笑,用口型對他說:謝謝。 麥迪果然露出想要發(fā)怒卻必須要忍住的表情。 亨特頓時覺得自己爽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因為某個人的到來,晚宴上的人像是受到了什么牽引力一般,朝著某一個方向望了過去。 亨特也跟著抬起了眼來,是法拉利車隊的經(jīng)理,以及明明走在他的身后卻難以掩飾存在感的范恩·溫斯頓。 今天的他,穿著純黑色幾乎沒有任何款式可言的黑色禮服,但越是簡約的款式,越是將他的腰肩線條勾勒得流暢中暗含男性的力度感。 還有那雙長腿,邁開的每一步,都讓注視者感覺到享受。 這場慈善晚宴的中心是誰,不言而喻。 只是無論是誰,溫斯頓頂多微微頷首禮貌而有風(fēng)度的與對方交流,但從不曾露出一絲笑意。 哪怕是本次晚宴的主席上前與他握手,他也只是點頭而已。 “這家伙是不是注射rou毒桿菌導(dǎo)致面部肌rou僵硬所以笑不出來?”亨特摸了摸下巴。 但盡管顯得漠然,卻沒有人感覺到他的高傲,他們就像撲火的飛蛾,明知道范恩·溫斯頓永遠只會有一個表情,還是樂此不疲地環(huán)繞在他的身邊。 這時候,又有人將空的酒杯放在他身邊的托盤里,然后用眼神暗示他:你怎么還在偷懶? 亨特撇了撇嘴,心想再吃一塊蛋糕,他就退場。 就在他準(zhǔn)備尋覓美食離開這個位置,視線不經(jīng)意掠過溫斯頓的方向,然后他發(fā)現(xiàn)雖然溫斯頓手執(zhí)酒杯貌似沉靜地聆聽著主席說話,但他的視線卻穿過對方的肩膀,從賓客們的縫隙之間,落在了亨特的身上。 這樣的視線毫無情緒,亨特以為對方只是因為主席說的話太久了而無聊,給自己找另一個焦點,但是他很快發(fā)現(xiàn)好像并不只是那樣…… 從他的眼睛到他的鼻尖,緩慢地向下,沒入領(lǐng)口之中,越來越深…… 亨特別過臉去。 應(yīng)該是宴廳里的空氣里含有酒精,自己不適應(yīng)了。 他歪了歪腦袋,用手指勾了勾自己的領(lǐng)結(jié)。 只是那么一瞬之后,他覺得自己的脖子像是要被燙傷。他下意識再度看向溫斯頓的方向。 啊……被人擋住了…… 果然是錯覺吧。 亨特走向另一側(cè),看到了迷你檸檬派。 “太好了,就吃你們了。” 抬眼那一刻,他不經(jīng)意再次與溫斯頓的視線相觸,無形中一股力量逆行而來,狠狠地撞進他的身體里,所有能掩飾他這當(dāng)他的外物,在那一刻都被撕扯剝離。 身體莫名發(fā)燙,血液向下涌去。 亨特想要挪開自己的視線,但此時的感覺就像自己處于對方的牽引力中,不得轉(zhuǎn)向。 “現(xiàn)在,本次慈善晚宴的拍賣即將開始!” 眾人的視線想著向著拍賣展示臺上望去,包括溫斯頓。 亨特終于可以呼出一口氣來。 剛才的應(yīng)該是錯覺……自己和溫斯頓總共也就面對面見過兩次面。 一次在洗手間,一次在超市,對方根本不需要用這種看待仇人的目光看著自己嘛! 主持人說了一大堆的廢話之后,終于進入了正題。 “本次拍賣會所有的拍賣所得,都將會交給法拉利慈善基金,用于白血病患兒的救助!下面請看第一件拍賣品——外號大白鯊,也是連續(xù)兩屆f1大獎賽個人總分第一名的車王夏爾在上一個分站中使用過的手套!” 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起拍價是五千美金!” 亨特一邊笑著一邊吃著檸檬派。 五千美金的起拍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現(xiàn)代名畫呢! 哎呀,看來自己真應(yīng)該按照馬庫斯先生所說的,讓自己緊繃起來,等出名了,他用過的手套就算不能賣五千美金,五百美金總歸還是可以有的吧? 到時候他就每一站比賽換一雙! 最后,“大白鯊”夏爾的手套賣出了兩萬美金。 亨特不由得感嘆:f1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燒錢的體育項目,沒有之一。 “下面時第二件拍賣品——法拉利車隊的范恩·溫斯頓曾經(jīng)在比賽中穿過的t恤!” 亨特的身邊響起一陣激動雀躍的聲音。 “起拍價也是五千美金!” 主持人的介紹還沒說完,競價就迫不及待地開始了。 “六千美金!” “七千!” “八千!” …… 亨特一邊點著頭,一邊聽著身邊的競價聲,臉上是不解的表情。 一件白t恤而已,為什么被溫斯頓穿過之后就有了這樣的價值空間? 最后,價格竟然飆升到了五萬美金。 亨特覺得檸檬派噎得他難受,他得找點水喝。 一轉(zhuǎn)身,就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孩,淚眼婆娑,而她的父親正在安慰著她。 “別難過了,親愛的。我和法拉利車隊的策略師很熟悉。等到宴會結(jié)束了,我會請他幫忙向溫斯頓再要一件t恤,好嗎?” 但那個女孩還是止不出地流著眼淚。 說實在的,亨特有些懷疑,這些競價的女性粉絲里面,有多少個是真正了解f1的? “親愛的,相信我好嗎?”那位父親想要給女兒擦眼淚,但是女兒卻別過頭去。 亨特有點同情他了,于是整了整自己的領(lǐng)口,來到了那個女孩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