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溫斯頓的聲音還是那么淡然,那么輕。好像他就應(yīng)該知道亨特腦子里所有不為人知的小心思。 “來首詩唄,伊頓公學(xué)畢業(yè)的溫斯頓先生。好歹奧黛麗·威爾遜欣賞我,希望她能覺得我還有點魅力,在專欄里一直給我說好話。”亨特半開玩笑地說。 但是快一分鐘過去了,溫斯頓都沒有開口。 亨特心想算了,寫首詩什么的,搞不定還會被奧黛麗嘲笑自己“復(fù)古”。 “亨特。” “嗯?”亨特眼皮子打架,就快睡著了。 “我遇見你。我記住你。這座城市天生適合戀愛,你的靈魂天生適合我?!?/br> 溫斯頓的聲音是醇厚的,讓亨特已經(jīng)沉靜下去的內(nèi)心再度塵囂迭起。 “記住了嗎?”溫斯頓輕聲問。 “啊?”亨特僵在那里,一動不動。 “你不是要寫給奧黛麗·威爾遜嗎?” “哦……” 那一刻,他失望了起來。 就連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咸蛋時間: 亨特:你腦子里還有多少詩? 溫斯頓:我愛你直達(dá)我靈魂所能企及的深度、廣度、及高度…… 亨特:媽的——你用嘴巴說就好了!不要再頂我了! 第32章 他會硬來 “那是誰的詩?也是濟(jì)慈的嗎?” “瑪格麗特·杜拉斯。” “哦。謝謝?!?/br> “睡吧?!?/br> 第二天的早晨, 在亨特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什么在他的額頭上碰了一下, 接著他聽到了關(guān)門的聲音。 “嗯?”亨特揉了揉眼睛, 這才想起昨晚上溫斯頓是在自己房間里睡的。 他應(yīng)該是離開酒店去機(jī)場了。 亨特伸了個懶腰,起床之后去餐廳吃了早餐。 他記得馬庫斯先生的提醒,今天必須給奧黛麗送花。 酒店附近的路上正好開著一家花店。新鮮的花朵在晨光中顯得讓人很有保護(hù)欲。 亨特揣著口袋看了看, 花店里的女孩走過來問他想要買什么花。 “嗯……不要紅玫瑰,其他的好看就好。” “還以為你是要給心儀的女性買花呢,原來不是啊?!?/br> 亨特愣了愣, 是啊……自己明明一直都很喜歡奧黛麗·威爾遜, 為什么剛才要脫口而出“不要紅玫瑰”呢? “洋牡丹、金魚花、滿天星的搭配你覺得怎么樣?” “很漂亮!” 亨特笑著回答。 “要不要寫卡片?” “當(dāng)然要!” 亨特接過卡片和筆,昨晚溫斯頓教自己的那首詩是什么來著? 我遇見你。 我記住你。 這座城市天生適合戀愛。 你的靈魂天生適合我。 亨特笑了笑, 抬起筆思考了幾秒鐘,然后認(rèn)真地寫下幾行字, 落上自己的名字,將它放在了花里, 并且囑咐了花店將花送到奧黛麗的酒店房間。 他也要收拾一下,準(zhǔn)備飛下一站比賽的目的地日本了。 到了機(jī)場,亨特覺得很無聊, 他一邊玩著消消樂, 一邊站在飲料機(jī)前考慮到底是買瓶可口可樂還是百事可樂。 “我真的等了你很久。其實如果你喝得下,我可以把飲料機(jī)里所有飲料都買給你,我只是想要一瓶果汁而已?!?/br> 略帶調(diào)侃的聲音從亨特的身后響起。 他一回頭,就看見歐文那雙漂亮的眼睛。 “哦……歐文……你要買飲料?” “嗯哼。起初我以為你是有選擇恐懼癥,但現(xiàn)在看來, 你只是喜歡擋著別人?!?/br> “你可以早一點叫我的?!焙嗵夭缓靡馑嫉刈岄_。 “沒關(guān)系,我站在你身后不到三秒鐘?!?/br> 歐文拿著飲料轉(zhuǎn)過身朝亨特笑了笑。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 “你上一次說過,如果我能在正賽里贏過唐納德的話……” “我就請你去派對?!睔W文回答。 “你還記得就好!” “我的趣味比較惡劣,你確定要來玩?” “不是什么捆綁派對就好……” 歐文笑了:“看不出來你口味這么重。到了東京,你的車隊有休整時間嗎?” “嗯,第一天?!?/br> “我來接你?!闭f完,歐文就拎著飲料走了。 “你來接我?你知道我在哪里?” 這家伙明明臉?biāo)氖謾C(jī)號都沒有! 也許勞倫斯·歐文就和唐納德所說的一樣,表面上看起來可親隨性,其實并不打算和任何人接近。 就在這個時候,亨特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亨特狐疑地接通,歐文的聲音傳來。 “臭小鬼,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耍你?” “誒,你怎么有我的手機(jī)號碼?” “你覺得呢?”歐文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笑意。 “哦,我知道了——唐納德給你的!” “到了酒店之后,給你兩個小時。兩小時之后你要是出不來,我們的約定就作廢了。” 說完,手機(jī)就掛斷了。 亨特忽然覺得,歐文這家伙也許非常任性。兩個小時?哪里足夠馬庫斯嘮叨??! 當(dāng)亨特上了飛機(jī),果然發(fā)現(xiàn)歐文和自己是同一架航班,只是他一坐下就拉上眼罩睡覺,自己連打個招呼的機(jī)會都沒有。 就像是假裝互相不認(rèn)識一樣。 到了東京的酒店大堂里,亨特發(fā)現(xiàn)歐文和他的車隊也是住在同樣的酒店里。 歐文全程戴著墨鏡,揣著口袋,半仰著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巨星出行。他比亨特早辦理完入住手續(xù),走向電梯的時候,朝亨特比了兩根手指,意思在提醒亨特,過時作廢。 馬庫斯果然開始嘮叨了,亨特在心中翻了一萬個白眼。 “東京是很特別的地方,這里某些行業(yè)特別發(fā)達(dá)!” “謝謝提醒,我會去好好領(lǐng)略的?!焙嗵攸c頭道。 “喂!我是要你好好待在酒店休息,別老想著出去玩!不要過分消耗自己的精力!明白不明白!” “那我們來到東京是為什么?”亨特感到很失望。 “為了比賽!” 兩個小時根本不夠他說廢話啊。 亨特掏著耳朵將行李放回自己的房間,再一看,距離和歐文約定的時間只剩下五分鐘了。 這時候,亨特的手機(jī)響了,是歐文打來的,他只說了一句話:“下來。” 亨特趕緊沖出房間,按下電梯,而酒店門口看見一輛囂張的保時捷911,還有戴著墨鏡仰著腦袋曬太陽的歐文。 亨特沒有打開車門,直接跳進(jìn)副駕駛的位置上,將安全帶拉上。 “我們?nèi)ツ膬海俊?/br> “到了不就知道了?”歐文側(cè)過臉來一笑。 亨特忽然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亨特的手機(jī)響了起來,號碼顯示是溫斯頓。 心臟沒來由的一顫,亨特將手機(jī)接通:“喂——你是來打電話問我有沒有到東京的嗎?我已經(jīng)到了哦!” 亨特咧著嘴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