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你痛快點來??!”她嘶喊起來,表情猙獰。 “給她吃了?!庇洳换貞?yīng)她,讓副官前來喂藥。 在副官走近時,林毓秀發(fā)狂了一般大叫,“你是不是知道了……沈從恩……沈從恩告訴你了!你覺得我很可憐?!” “隨你怎么想?!?/br> “哈哈,你知道了,你都知道了!你也沒那么恨顧斐然了對不對!” 盈袖看向跟木頭一樣杵著的副官,冷喝,“喂藥?!?/br> 副官不敢再逗留,立即按住她的脖子,將藥粒全倒進去。 林毓秀呸呸地吐了出來,張口就要去咬副官,副官是個年輕的男子,見狀有些驚怕,不禁退后一步。 盈袖道:“把藥磨成粉末,和水攪拌?!?/br> 副官虎軀一震,“還是姨太太有法子!”說完,他就匆匆出去準備了。 林毓秀陰冷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盈袖,眼珠子里有一個血色的光暈。她的聲音忽然低了下來。神神秘秘地說:“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br> 不知為何,她這個模樣,看著有幾分詭異。 盈袖沒受她誘惑,安靜地等著副官來。 聽到通道外面的腳步聲,林毓秀便知是副官來了,她顧不上引誘盈袖,大聲地說:“白袖!你不知道吧,顧斐然!顧斐然殺了你爹!白家老頭子,就是他殺的!哈哈哈,你們個蠢貨,還真以為他在外經(jīng)商被劫匪殺死了?就是顧斐然!你可別心軟放過他啊,一定要他償命,讓他死了來地下陪我!我要、我要,咳咳咳……”她的嗓子發(fā)癢,應(yīng)是咽管潰爛了,扯著喉嚨一陣疼痛,可她還繼續(xù)說,“我要他陪我下地獄!” 轟隆一聲,盈袖只覺得腦中有什么東西在嗡嗡地震蕩著。 顧斐然……那個她愛了八年的顧斐然,是殺了她爹爹、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可是,她竟然不知道,還以為、他憐她家門沒落,所以娶了她,想給她一個家…… 但,這是為什么? 感謝讀者【kk890463】打賞的玫瑰1朵 【用戶115810】打賞的玫瑰1朵 即將到月底,姑娘們的鉆石都投給呦~! 第73.這次,換我愛你 慕奕知道,有時候女人狠起來,男人也要自愧不如的。 盈袖要取了“白袖”的性命,由于這個女人之前給他那么點好感,所以他不愿面對她的慘死,便等在通道口。 直到盈袖出來。 原以為她的面色會是因為大仇得報的暢快,或是同平時一樣,面無表情??墒悄睫瓤闯隽怂氖Щ曷淦恰?/br> 她無視著等在門口的他,徑直上了車。 慕奕皺了皺眉,回身走進通道,問著方才帶領(lǐng)著她的年輕副官,“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副官神色古怪,“姨太太給她吃了安眠藥……還有,那個女人好像說誰誰殺了姨太太的父親?!?/br> 慕奕看著盈袖坐在車窗邊露出來的半張側(cè)臉,原來是殺父之仇,怪不得非要殺了“白袖”不可。 坐上駕駛座,慕奕一邊開車,一邊問:“怎么給她吃了安眠藥了?這樣不如一槍崩了她?!?/br> 盈袖側(cè)過頭來。冷笑,“你們都認為,吞安眠藥這種死法太安逸?” 慕奕反問,“難道不是?” 盈袖心中嗤笑,這些人一看就是不懂西藥的。別看那平凡無奇的藥粒,副作用可大著呢。自從安眠藥被研發(fā)出售,多少想輕生又怕痛苦的人,紛紛選擇了嗑安眠藥。 安眠安眠,可不止字面上的意思。吞下的用量多了,到時體驗到的,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四十八個小時內(nèi),將全身抽搐。心肺腹胃絞痛,口吐白沫,呼吸嚴重抑制而死。 回到司令府的時候,已是傍晚。吃完了飯,盈袖就回房,沐浴過后就把門給鎖上了。 而慕奕。今晚也沒想過要跟她同房。 此時,他去了北院的一間廂房,今晚臨幸春眠。 董氏跟他說,既然是可以觸碰的女人,那么就收了,但以她丫頭的身份,是不能做姨太的,只能是通房。 雖說女人都討厭與人共侍一夫,但是對于有了兒子,做了娘的女人,都希望兒子的妻妾再多些,好為家族開枝散葉。 女人就是這么地矛盾,不愿丈夫納妾,卻希望兒子多妻。 所以,慕奕今晚來臨幸這個新人了。 春眠穿著繡著牡丹的肚兜,裸露著雙臂和腿,站在慕奕面前,臉兒羞紅地低著頭,不敢看他。 慕奕有些恍惚。 他最討厭那些強勢地、無理取鬧、不聽管教的女人,大男子主義的他偏愛柔順的,聽話的女人沒錯。 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么個順服的女人,心中卻升起一股煩躁,他的腦中想起了北院最后一間廂房的女人,那個倔強又驕傲的女人。 甩去腦中的旖思,他不能專寵她,免得她太過自得。 于是,他走近春眠。 春眠又羞又怕,低著頭解下背后的系帶,整個胴體呈現(xiàn)在他面前。 她期待著。也害怕著,開始幻想他強勁有力的手臂抱住自己,對自己撫弄的場景。 這么想著,她的身體熱了起來。 慕奕伸出手,觸碰上她的肩膀,雙手在即將摸上她的圓潤時。胸口忽然涌起一股強烈的不適! 他猛地推開了她。 “少帥……”春眠不解地看著他。 慕奕平復(fù)了呼吸,便又走近她,將她按倒在床上。 春眠勾上他的脖頸。 女人靈敏的直覺告訴她,再不主動留住他,他就要跑了。 于是,她主動湊上唇,要去吻他…… 胃瞬間酸脹起來,某些東西激流一般地往上涌,慕奕再也忍不住,嚯地從她身上起來,整理好衣衫,拉開門就走。 春眠躺在一床紅色被褥上,咬著唇,水霧彌漫的眼眸里,燃起了恨意。 她剛剛沒看錯的話,他的表情是厭惡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一副受到惡心的模樣。 慕奕出了春眠的廂房。就去了盈袖的。 里面黑暗暗的,顯然是熄了燈,在睡覺了。 他不耐其煩地敲門,敲得咚咚作響,里頭的人一點反應(yīng)都沒。 慕奕不信她聽不到自己震天的響聲,他大喊:“上官盈袖。快給本帥開門!” 盈袖側(cè)身睡到床角,拉起被子蓋住自己,任門外某人在大喊大叫,也不應(yīng)聲。 慕奕簡直氣炸了! 真是反了,居然敢給他吃閉門羹! 他冷哼,“不開門。裝死?很好,看本帥進去了怎么弄死你!”他窩火地轉(zhuǎn)身,快步去了偏院。 mama被吵醒,頂著雞窩頭開了門,正要看看是哪個混蛋擾她休眠。 哪知,卻對上慕奕?得跟鍋底的臉。 mama的睡意去了大半。忙問:“少帥半夜前來,是有什么事嗎?” 慕奕冷聲說:“把最后一間廂房的鑰匙給我交出來!” mama愣了愣,而后說:“備用的鑰匙昨天被姨太太拿走了?!?/br> 慕奕一氣,“全拿走了?” “呃,是、是的……” 慕奕:“?。。 ?/br> 他的心肺要爆炸了!這個該死的女人! 慕奕恨不得拿出鋸子把木門鋸掉,然后將那個膽大的拉出來。狠狠折騰搗弄,做得她明天下不來床! mama見他憤怒成這樣,有點惶恐。 那個姨太果然是個不好惹的,連少帥都敢玩弄。 慕奕闊步回了自己南院,躺在床上,一整夜都睡不著。 ……氣得睡不著。 他恨恨地想著,等明天、明天她開門出來的時候,她就逃不掉了,他就看看她還能躲到哪去! 殊不知他胸口被憤慨充盈,一直難以入眠,于是他輾轉(zhuǎn)反側(cè),熬過了一個晚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然而那睡意就姍姍而來。 他強撐著起床,可眼皮子要打架了,怎么也睜不開。 到底抵不過nongnong的困意,他支撐不住地倒躺回去睡了。 心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上官盈袖就等著他睡飽了來收拾她吧! 而盈袖。她可不知某個人一整晚都備受煎熬,她當然知道昨晚不給他開門,依他那小氣又斤斤計較的性子,估計是要找自己?煩的,于是她一早就去了前院,陪著董氏和慕琪她們吃早餐。 …… 顧斐然望著窗外的瑩亮的天色,思緒紛亂。 忠叔跪在他面前,說:“求先生救救小姐吧,再晚些,她就要被那個女人弄死了!” “怎么會,盈袖是那么溫婉純善的女子……”他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