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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情深意動,錯愛傅先生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聽到顏霧的聲音之后,傅景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睡在旁邊的季柔。

    他壓低聲音,回復(fù)道:“我臨時有事,已經(jīng)安排人去接你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他辦就好。”

    “啊……”顏霧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望,“你不陪我了?。堪?,你該不會剛跟我訂婚就出去找小姑娘吧?”

    顏霧愛開這種玩笑,傅景嗣強(qiáng)忍著罵她的沖動,對她說:“還有事,先這樣?!?/br>
    **

    “唔,真是個無聊的老男人?!甭犞娫捘沁叺拿σ?,顏霧聳了聳肩,將從耳邊拿下來。

    此時此刻,她坐在傅景嗣的辦公室等著他安排的人來接她。百無聊賴之下,顏霧從包里拿出粉餅補(bǔ)妝。

    因為要見導(dǎo)演,她今天的妝化得很用心,眼影和腮紅還有口紅的顏色都是精心挑選過的。

    江蘊臨時接到傅景嗣的電話,吩咐他來公司接顏霧,于是匆匆忙忙地從醫(yī)院趕了過來。

    剛進(jìn)到傅景嗣的辦公室,江蘊就瞧見了正在對著鏡子涂口紅的顏霧。

    他輕輕地咳嗽一聲,終于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力,但是那女人似乎涂口紅涂得很入迷,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江蘊站在顏霧斜后方一米的地方,耐著性子等著她涂完口紅發(fā)現(xiàn)自己存在的那一刻。

    顏霧是從粉餅盒的鏡子里發(fā)現(xiàn)江蘊的。她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大白天見到了鬼。

    “啊啊啊——”顏霧尖叫,“你特么是誰?。??”

    江蘊看著突然發(fā)瘋的女人,內(nèi)心一陣嫌棄,又不能外露。只能好聲好氣地跟她說:“我是老傅的好朋友,他今兒有點兒事兒,讓我?guī)闳ジ鷱垖?dǎo)見面?!?/br>
    “噢,你是那個醫(yī)生啊……”顏霧盯著江蘊看了一會兒,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來他是誰了。

    江蘊對顏霧莫名地沒有好感。他有職業(yè)病,潔癖比較嚴(yán)重,化妝的女人,他向來受不了。

    看著顏霧口紅的顏色,江蘊只能想到四個字:食物中毒。

    他一直不理解,為什么現(xiàn)在的女孩子喜歡涂這種顏色的口紅,不僅不能凸顯女性魅力,還會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江蘊喜歡清純的女孩子,像顏霧這種妖嬈路線的,他向來看都懶得看。

    不知道傅景嗣為什么會找這樣一個人當(dāng)未婚妻,就算是演戲,也要稍微挑一下演員吧?這種質(zhì)量的……虧他帶得出手。

    “顏小姐涂完了么,涂完趕緊走,我們已經(jīng)遲到了。”江蘊轉(zhuǎn)過身催促她。

    顏霧“嗯”了一聲,從包里拿出香水在身上噴了幾下,然后小跑著跟上他的腳步。

    江蘊走得很快,顏霧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根本跟不上他的腳步。

    “媽的,這么沒風(fēng)度……”顏霧看著江蘊的背影,小聲地咒罵他。

    不過江蘊并沒有聽到顏霧的咒罵,兩個人一前一后上了車。

    關(guān)上門之后,江蘊被顏霧身上的香水味嗆得連著打了個五六個噴嚏,他眉頭緊皺,側(cè)過頭看著坐在副駕駛上的女人,冷冰冰地說:“你,坐后邊。”

    “我坐副駕駛礙著你了么?”顏霧眨了眨眼睛,“江醫(yī)生,你似乎對我有意見吶?!?/br>
    “我對你沒意見,但我花粉過敏。”江蘊面無表情地指了指她的衣服,“你的香水,嗆得我要發(fā)病了?!?/br>
    “哦,是嗎?”顏霧似乎不太相信,她低頭從包里拿出香水來,對著江蘊噴了幾下。

    江蘊完全沒有料到顏霧會這么做,她噴的香水真的太嗆了,脂粉味很重,剛才那幾下又是對著他的臉噴的,現(xiàn)在他整個人都要被這個味道熏吐了。

    所幸,江蘊是個好脾氣的人,即使被顏霧這么挑釁,他還是沒有跟她生氣。

    不過,顏霧一路上跟他說話,他都沒有搭理過。

    **

    傅景嗣掛上電話沒幾分鐘,旁邊的季柔就起身/下床了。

    她身上的睡衣根本沒有脫掉,凌/亂不堪地掛在上頭,頭發(fā)的造型也完全沒有了。

    她臉上掛著淚痕,脖頸全部都是他剛剛留下的痕跡。

    傅景嗣走到她面前,攔住她。

    “你要去哪里?”傅景嗣問她。

    “傅先生是覺得不夠么?”季柔勾起嘴角,將睡衣扣子解開,脫/下來扔到地板上,破罐子破摔似的對他說:“如果您覺得不夠就繼續(xù),免得我走了您還念著?!?/br>
    “季柔?!备稻八玫哪樕茈y看,“不要用這種態(tài)度跟我說話。”

    “那我該用什么態(tài)度跟您說話呢,不如您一次性說清楚?”季柔繼續(xù)不怕死地和他對嗆,“傅先生是想讓我求你?求你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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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4、傅先生的機(jī)場尾隨。

    季柔從來都沒有用這種態(tài)度跟傅景嗣講過話,這種話,她說不出口,也沒有膽子跟他說。

    如果不是被他逼到臨界點,她絕對不會這樣說。

    現(xiàn)在的季柔,就像一只刺猬,別人稍稍靠近,她就會將身上的刺豎起來。

    她的改變,傅景嗣都看在眼里,他也很清楚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他盯著季柔看了很久,一句話都沒有說,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關(guān)門聲響起的那一刻,季柔再也撐不下去了,她蹲下/身,雙手抱著膝蓋,??流淚。

    **

    季柔離開洛城的那天,天氣很好,萬里無云,陽光將這座城市照得熠熠生輝。

    她一個人拖著行李箱來到機(jī)場,取票,托運,整個過程都很順暢。

    國際出發(fā)候機(jī)廳的人很少,季柔坐在椅子上,看著手里的機(jī)票,思緒飄得很遠(yuǎn)。

    大概是因為要離開了,所以才會忍不住懷念曾經(jīng)。

    她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兒,開心的,傷心的,難堪的,美好的……

    她人生中第一次坐飛機(jī)是在十歲那年,傅景嗣帶著她去首都玩兒,洛城到首都的飛行時常只有四十分鐘。飛機(jī)沒有飛得很高,她坐在他身邊,看著窗戶外面的景象,又驚喜又害怕。

    她問他:傅叔,我們是不是要飛到太空了?我們會見到外星人嗎?

    她的問題把他逗笑了,那是季柔第一次見到他笑起來的樣子。

    很好看,很帥氣,好像突然就沒那么害怕他了。

    ……

    “前往洛杉磯的乘客這邊排隊登機(jī)了——”

    季柔被機(jī)場地勤的聲音喚回了神,該登機(jī)了。

    傅景嗣給她買的頭等艙的票,季柔走vip通道上了飛機(jī),上頭的座位很寬敞。上去之后,她戴上眼罩,倒頭大睡。

    **

    五年后。

    舊金山,晚上八點鐘,某家pub的包廂內(nèi),一個穿著連衣裙的東方女人在跟五六位西方男人一起喝酒。

    她留著一頭淺栗色的長發(fā),微卷,身上穿著一套修身的職業(yè)套裝,身體的曲線顯露無疑。

    她端著酒杯,挨個跟他們碰杯,白皙的臉蛋上掛著一抹紅暈,看起來很有女人味。

    “rose,你真是越來越美了?!币粋€男人拉住她的手,目光灼熱地盯著她的胸口,“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東方女人?!?/br>
    “smith先生過獎了?!?/br>
    女人巧妙地躲開他試圖貼上來的手,笑著繞過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是季柔來到美國的第六年。畢業(yè)之后,她一個人開了一家工作室,主要做公關(guān)事件和社會化營銷,工作室剛剛起步,人手緊缺,很多事情都得她親力親為。

    工作室成立一年多的時間,季柔幾乎每天都要和各種各樣的客戶對接。推杯換盞是免不了的。

    還好,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喝一杯就倒的小姑娘了。

    這幾年里,抽煙喝酒泡吧,她都學(xué)會了。

    她原本是很排斥這些事情的,后來漸漸長大,才發(fā)現(xiàn)不管在什么地方,這些應(yīng)酬都是不可避免的。

    這天晚上,季柔又應(yīng)酬到了很晚。

    容西顧過來接她回酒店的時候,被她身上的煙酒味嗆得直咳嗽。

    季柔聽到他的咳嗽聲之后,一個勁兒沖他笑:“西顧,對不起啊。又嗆到你了?!?/br>
    容西顧摟住她的肩膀,語調(diào)很平和:“以后少喝點兒,對身體不好?!?/br>
    “嗯……知道啦?!奔救峥吭谒麘牙?,乖乖地點點頭,“總是讓你擔(dān)心,我太不懂事了。”

    “你知道就好。”容西顧將她扶上車,伸出手來敲了敲她的額頭,“每天醉醺醺的,怎么給零零做榜樣?!?/br>
    ……

    季柔和容西顧有說有笑地回到酒店,剛進(jìn)門,零零就發(fā)來了視頻。

    季柔和容西顧一起坐到床上,接下零零發(fā)來的視頻。

    看到小家伙的臉蛋兒時,季柔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零零,今天有乖嗎?”

    “當(dāng)然啦,零零每天都很乖噠?!?/br>
    為了證明自己很乖,視頻那邊的小家伙特意拿了一本英文讀物在鏡頭前晃了晃,“我今天有讀書哦。”

    “零零寶貝真乖?!奔救岷敛涣邌輰⒆拥馁澝?。

    “mama,爸爸在你身邊嗎?”零零睜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季柔:“我想和爸爸說話,你把給他嘛?!?/br>
    聽零零這么說,容西顧笑著從季柔手里接過,零零看到容西顧之后,笑得特別燦爛,“爸爸,我好想你哦~”

    “爸爸也想你,乖乖的,明天我就帶mama回家了。”容西顧跟零零說話的時候,聲音比平時還要溫柔。

    零零這么?他,也是有原因的。

    季柔懷孕的時候有抑郁傾向,是容西顧一直在她身邊照顧她,后來零零出生了,她當(dāng)時完全沒有做母親的覺悟,是容西顧每天抱著零零和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