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原因呢,有兩個,一是因為顧飛對安姿莜的感情本來就不夠深,另一個是因為從一開始顧飛就知道安姿莜愛著封辰…… 當(dāng)?shù)弥沧溯虬缤桩?dāng)去找封辰卻并沒有得到封辰的另眼相待,還被封辰派的人狠狠修理了一頓的時候,顧飛除了氣憤安姿莜這場算不上背叛的背叛之外,居然還有一種報復(fù)安姿莜的筷感。 他在報復(fù)安姿莜什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報復(fù)安姿莜看不見他的好,還死皮賴臉地選擇封辰嗎? 呵!他自嘲地笑,弄得自己就和愛上了安姿莜那個女人似的,那個欠收拾的女人。 “顧飛?你在聽嗎?我是安姿莜?!卑沧溯M量放松語氣,讓自己聽起來和平時沒太大區(qū)別,心里祈禱著那些新聞安姿莜還沒有看到過。 不管顧飛知不知道,她當(dāng)然也知道這件事不可能長時間蠻過顧飛的,但是這件事要是由她安姿莜親自來說,那結(jié)果就不同了,和顧飛怎么說那就是她的事了。 “???小姿莜啊,你說話我當(dāng)然在聽啊?!鳖欙w唇角微勾,沒有絲毫誠意。 顧飛沒有和她生氣的意思,看樣子顧飛應(yīng)該是還不知道那件事情吧,安姿莜在心里舒口氣。 “顧飛,我需要你的幫助,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幫我了,除了你,我什么都沒有了?!卑沧溯_門見山,語氣里帶著難以掩飾的哭腔,“顧飛,我想見見你,就現(xiàn)在,我在耀世樓下呢,你能來見我一面嗎?” “我在上班啊,姿莜,我聽你語氣不太好,你怎么了嗎,不要著急先和我說說,我要是沒上班肯定馬上就下去找你了?!鳖欙w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她,明明只是想聽到她很慘的消息,卻假裝很關(guān)心地詢問她到底怎么了。 “顧飛......”安姿莜以為終于有人關(guān)心她了,委屈的眼淚突然噴涌而出,“我難受,我好難受......” “怎么難受了啊,你快和我說說,真是擔(dān)心死我了啊?!?/br> 安姿莜蹲下身讓自己靠在花壇上,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我知道了封辰要對付安氏集團(tuán)的消息之后,擔(dān)心的簡直夜不能寐,后來我想我好歹給封辰當(dāng)了五年的未婚妻不是,就算他從沒愛過我,好歹我們也是老熟人了,我想如果我去求求他,他總會給我一點面子,不至于對我們安氏集團(tuán)趕盡殺絕,但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封辰他......”安姿莜故意留下了后半部分最重要的部分,做出難過的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其實只是想安靜下來聽聽對面的顧飛相信了自己沒有。 顧飛不自覺握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咯”想,只要一想到安姿莜打扮得漂漂亮亮在封辰面前極盡討好的模樣,他就忍不住抓狂。 顧飛努力用盡量平和的語氣開口,花言巧語張口就來,“封辰怎么了???他對你做了什么過分的事嗎?讓你這么委屈,你只要抽泣一聲,我的心口都跟著疼一下?!?/br> “封辰他......封辰他說是想和我共飲一杯,我看他自己把就喝了,就沒多想,結(jié)果喝完了之后就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了,顧飛......嗚嗚嗚......封辰他好無恥,他居然在我的酒里下藥......然后看著我被折磨的不像話的樣子,就要和我......他說他喜歡我的身體,想要和我......嗚嗚嗚,你應(yīng)該知道吧,從很久以前我就不愛封辰了,我只愛你,顧飛我愛的是你,所以對于封辰的要求,我當(dāng)然不從,他就氣急敗壞讓我一敗涂地,叫來一個惡心的男人,那個惡心的男人把我?guī)У搅朔獬絼e墅后面的樹林,那個男人......嗚嗚嗚......”安姿莜故意抽抽搭搭, “安姿莜,我沒想到你居然發(fā)生了這種事?!鳖欙w的語氣一下子冷下來,安姿莜的心跟著沉到了谷底,她慌亂地解釋起來,“顧飛,發(fā)生這種事我也不想的啊,況且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種事,你還有什么臉面給我打電話的呢?想讓我顧飛去撿一個老男人玩過的坡鞋嗎?” 一聽顧飛也不想幫她的意思,安姿莜本來就無助的心越發(fā)害怕起來,她是高傲習(xí)慣了的黑天鵝,不愿意向任何人低頭,習(xí)慣了高人一等,現(xiàn)在卻只能低頭求顧飛,“顧飛,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啊,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我好害怕,我爸爸早上給我打電話,要和我斷絕父女關(guān)系,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氣話,但是感覺像是真的……顧飛,你不要拋棄我,我現(xiàn)在除了你真的什么都沒有了……”說著安姿莜又一次嚶嚶地哭起來。 “我是說過我喜歡你,但是你知道男人的占有欲都是很強(qiáng)的,我喜歡的是干凈的你!已經(jīng)和別人發(fā)生了那種事情的你,還有現(xiàn)在滿天下都是你的桃色照片,你讓我頂著什么壓力來向以前一樣對你好?我怎么可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啊,安姿莜!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自私,換在我的立場想一想,如果我是你,你會要一個這樣的我嗎?”顧飛語氣平靜,像是在輕聲勸導(dǎo)。 安姿莜卻知道這一次她是真的完了,是啊,且不說顧飛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就算是真的喜歡,也不會要這樣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自己吧…… “顧飛……”可是她還是不想放棄顧飛這一條唯一的救命稻草。 “好了姿莜,你也知道,我那么愛你,你也知道我最討厭你談起封辰,你卻還是背著我打扮的漂漂亮亮去找封辰,你真的讓我好失望。現(xiàn)在你不到?jīng)]能讓封辰對你另眼相待,還發(fā)生了這種事情才來找我,你把我顧飛當(dāng)成什么了,坡鞋收容所嗎?你現(xiàn)在難過,我也難過,我需要冷靜冷靜。好了,這就掛了電話吧。” “等一下……”安姿莜大叫著讓他不要掛了電話,卻還是晚了,電話里不斷傳來的“嘟——嘟——”的忙音讓安姿莜不知所措。 安姿莜淚眼婆婆地抬頭向上看了看顧飛辦公室的方向,平息了一下情緒再一次上了高層。 顧飛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她當(dāng)然不能放棄,況且顧飛也說過愛自己的話不是?他現(xiàn)在只是生氣,就是因為愛,所以才會生氣的。 所以她才不要放棄顧飛呢。 安姿莜門也沒敲,直接推開顧飛辦公室的門的時候,顧飛全身都嚇得抖了一下,手里的紅酒杯差點沒摔下去,他驚訝地看著安姿莜,又飲了一口酒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安姿莜?你怎么來了?” “顧飛,我愛你,我不能放下你,是從什么時候愛上你的我也不知道了,但是我知道我真的不能放下你……顧飛,我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是我錯了,但是你別不要我好不好……”安姿莜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的表情特別真誠,顧飛恍惚了一下差點都信了。 顧飛聳了聳肩然開門見山道,“安姿莜,你知道我們這種人其實是談不起感情的,那東西太奢侈了,我也不是不相信你,而且我也知道我那么愛你,但是對我們這種人來說,重要的東西從來都不能是感情,而是價值你懂嗎?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有哪點價值值得我頂著封辰以及社會真的大的壓力留下你?” 顧飛冰冷冷的眼神就像利刃,他想要急切地和她撇清關(guān)系的情緒,讓安姿莜難過的喘不上氣來。 她安姿莜到底做了什么,讓真的多人想要撇清關(guān)系,讓這么多人避之如蛇蝎。 安姿莜咬著嘴唇,“我還是安氏集團(tuán)的指定繼承人,這一點不夠嗎?我的安氏集團(tuán)以后就是我們的安氏集團(tuán),這一點不夠嗎?” “你以為我是傻子?你自己也說了,你爸爸安一平看到了早上的新聞氣得要和你斷絕父女關(guān)系,我可記得很早以前你就說過你爸爸在調(diào)查安顏的事情了,調(diào)查了這么久,我想他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安顏就是你meimei的事情了,你確定安氏集團(tuán)的繼承人還是你?而不是安顏?”顧飛嗤笑一聲不再說話。 “安顏她不過是一個私生女,就算我爸爸知道了她的身份也不一定會認(rèn)她,最多給她一些錢讓她也不要公開身份而已。我爸爸是商人,他最看重的不是親情而是安氏集團(tuán)的未來,我想他不會輕易動搖我這個繼承人的位置的!況且,” 安姿莜努力在顧飛這里提升自己的價值的同時,想著怎么用他在意的東西誘惑他,“我想我們的合作才是最有前途的,就算是面對著封辰冤枉我是陷害安顏的兇手,我也沒有供出你。我知道你最想要的不就是耀世集團(tuán)總裁的那個位置嗎?” 安姿莜沒有說錯,顧飛卻突然摔了紅酒杯,他怒視著安姿莜,“安姿莜我告訴你,我們以前的關(guān)系不過是各取所需,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將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你滾出去別再來找我了,還有別亂猜測我的意圖,我對封總的衷心天地可鑒!再胡言亂語我告你污蔑!” 突然這樣暴跳的顧飛讓安姿莜覺得不可思議,完全不明白他這是鬧哪樣,疑惑著想要問他,卻突然被顧飛撕扯著推出了辦公室。 顧飛“啪”的關(guān)上了門,安姿莜還想再說什么,手機(jī)卻突然響起來,上面“李樹”兩個字讓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虛與委蛇 “喂?安大小姐,我是李樹。”安姿莜接通了電話也不說話想聽聽對方的意思,李樹開口的聲音有些上揚,有些無賴的氣息。 安姿莜微微皺眉,“我知道是你,你又怎么了?” 自從李樹找到了安姿莜,用五年前的事情威脅她,從她這里勒索走了一批又一批的錢,安姿莜給李樹安排的住的地方就在安家正宅別墅的旁邊,之后又給他安排了在環(huán)宇集團(tuán)的司機(jī)工作,當(dāng)時的李樹說對再做起司機(jī)這個老本行要考慮考慮。 當(dāng)時的安姿莜深知安氏集團(tuán)已經(jīng)與耀世集團(tuán)決裂,也知道封辰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對安氏集團(tuán)出手,安氏集團(tuán)在風(fēng)雨中飄搖,安姿莜整日擔(dān)心封辰隨時會直接吞掉安氏,思來想去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能找到一個強(qiáng)硬的幫手上,環(huán)宇集團(tuán)作為和原來的安氏和耀世齊名的三大集團(tuán)之一,安姿莜一下子就想到了要想保住安氏不被耀世吞沒,就是拉攏環(huán)宇做同盟。 安姿莜就是想要李樹先去環(huán)宇給高層做司機(jī),當(dāng)自己的安排在那里的內(nèi)線,但是這個計劃在李樹表示要考慮之后就被擱置了,安姿莜忙著應(yīng)付顧飛,又要密切關(guān)注著封辰和安顏的情況,忙得也就沒時間去管李樹的事情。 李樹在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安姿莜想來是他也看到了自己的那些消息,總覺得他也是來落井下石的。 “安大小姐,”李樹的稱呼現(xiàn)在對安姿莜來說有點刺耳,“我想和你見一面,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和你談?wù)??!?/br> “我和你有什么好談的,今天早上的那些我的新聞你也看到了吧,我這個壞人,終于遭了報應(yīng),你一天二十四小時睜著眼睛就等著看我笑話的?我這剛一倒臺,你就馬上打電話來嘲笑我,嘲笑完了還不夠,現(xiàn)在還要見面嘲笑,怎么,想看看我慘兮兮的樣子嗎?”安姿莜的語氣里充滿自嘲。 電話那端的李樹不以為意,“大小姐,你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點?你對我來說就是個可以不斷提供給我錢的金主,我為什么要盼著你倒臺?你倒臺了誰來支付給我那么多錢呢?我只是想和你見一面,至于我要和你談什么,你來了自然就知道了?!?/br> “有話你現(xiàn)在就說吧,我沒時間應(yīng)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