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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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岳竹轉(zhuǎn)身離開,段驍終于問出口。 她回頭,一個滿足的笑容:“他很好?!?/br> 岳竹回到車上:“走吧?!?/br> 袁滿一句話也沒有問,發(fā)動引擎便驅(qū)車離開。 車子行進在夜色之中,岳竹偏過頭看著袁滿:“不說話,在想什么?” 袁滿笑了笑:“想起你之前像只小白兔?!?/br> 岳竹問他:“那現(xiàn)在像什么?” 袁滿認(rèn)真打量了她一番:“像只老虎貓。” “這下好了,你又多了一只寵物。”岳竹開起玩笑。 袁滿伸出手捏了捏岳竹的臉:“寵物可是任由主人□□的?!?/br> 岳竹噤了聲,隨后喃喃問出口:“我真的很白?” 地下車庫里,袁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捧過岳竹的臉開始糾纏她。 唇舌交織中,岳竹從緊張中漸漸地放松了下來。 “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吻你,想抱著你……” 袁滿粗重的喘息聲傳進岳竹的耳朵里,她抓著袁滿的背像抓住深海中的一塊浮木。 袁滿深知自己對這個女人的身體有著瘋狂的迷戀。那雙修長白皙的腿終于成為了他的戰(zhàn)利品。 他像在海中漂浮,拼盡力氣想拖她一起下沉到海底,他知道深淵之處有光亮,能照亮她的臉,能給他本能的模樣。 那是一個五彩斑斕的新世界,他必須和她一起抵達。 突然,一道強光打進車窗,兩人松開交纏的身體,相互喘.息。 舒婧的臉躲在車燈后面,她優(yōu)雅地朝他們走來,然后將一個酒瓶轟然砸向他們的車窗。 15.玻璃 玻璃與玻璃碰撞的聲響振聾發(fā)聵。 袁滿將岳竹的頭護住,凌厲的眼神穿過強光準(zhǔn)確無誤地落在舒婧的臉上。 有酒精順著裂開的玻璃往下淌,舒婧的臉被水紋模糊,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形態(tài)。當(dāng)她想伸手砸下一個酒瓶的時候,袁滿發(fā)動引擎將車直直地朝她開了過去。 “袁滿——” 岳竹的驚呼隨著刺耳汽車剎車的聲音同時落下。 只差兩厘米。 岳竹看著袁滿,他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發(fā)狠的樣子就像一頭被侵略的獅子,不怒自威。 舒婧發(fā)著抖,卻不是因為恐懼。 有冷風(fēng)順著車頭往她的腿上爬,慢慢地到了她的腰,最后侵襲她的心。 她看著袁滿,又看了眼岳竹,心里的那座城池轟然倒塌,成了斷壁殘垣。酒瓶落在地上,她轉(zhuǎn)身離開。 沒走幾步,手機短信提示聲響起。 她打開手機,是袁滿發(fā)過來的一張圖片。 照片里,她和段驍糾纏在酒吧的包間里,昏暗的燈光下,她差點認(rèn)不出這是自己的臉。 她回頭,袁滿的車燈晃著她的臉轉(zhuǎn)了彎。 地上殘留著酒瓶的碎玻璃,周遭是車胎劃過地板的聲響。她幡然醒悟,拼命回?fù)苤瑵M的電話,冷漠的人工語音卻不斷地提示她對方正在通話中。 她放下手機,呆呆的看看他們離去的方向,她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她徹底被袁滿從他的生活中除名。 袁滿將車開到一間4s店,擋風(fēng)玻璃破裂,要整塊換。 等待的時間里,岳竹去旁邊的小超市里買了水和吃的東西。回到修理車間門口,看到袁滿獨自抽著煙,一只腳習(xí)慣性碾著水泥地玩,整個人沉浸里室內(nèi)打出的強光里,完全被冷色調(diào)浸染。 來的路上,兩人沒有任何交流。其實玻璃可以明天再換,但袁滿想到明天一早要送她去駕校,就覺得此事非做不可。 而岳竹從來都只會順應(yīng)他的安排。 岳竹喝著水,又連吃了好幾塊餅干,袁滿問她:“餓了?” 岳竹點頭:“本來不太餓,這么一折騰,餓了。” 袁滿以為她受到了驚嚇,動了動嘴角:“這車雖然不太貴,但質(zhì)量還挺好,玻璃被打破的可能性不大?!?/br> 如果說她被嚇到,那也是被他對舒婧的狠絕導(dǎo)致的。 想到他剛剛?cè)耘f死命地護住自己的頭,岳竹放下手里的零食,格外嚴(yán)肅地看著他:“下次……別再這么沖動?!?/br> 倘若酒瓶是從她那邊的車窗扔過來,又或者直接砸進來…… 袁滿停止了想象,將她摟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頭:“不會再有下次了?!?/br> “換做是我,說不定也會這么做,女人天生敏感沖動?!?/br> 舒婧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岳竹絲毫不覺得意外。 站在舒婧的角度上來說,她這樣一個女人能和袁滿快速變成這樣的關(guān)系,的確讓這個年紀(jì)不大的姑娘感到誤解和挫敗。 袁滿卻不以為意,他徐徐開口:“要是今天是你做這樣的事,我也一定不會心軟。感情是一回事,理智是另一回事,成年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br> 岳竹“唔”了一聲。這是真實的袁滿。 骨子藏著一股勁,不輕易傷害誰,但也不會輕易向誰妥協(xié)。 袁滿抽完手里的煙,拿出手機將那張照片刪除。 當(dāng)著岳竹的面,他毫不避諱。 岳竹瞥了一眼,是他發(fā)給舒婧的那張,但她什么也沒問,只是安靜地站在他身旁。 不重要。 段天驕沒有拒絕吳放的熱情,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她不想煞任何人的風(fēng)景。 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了,但卻是吳放最熱情的一次。 她的骨頭快被他揉斷了,心里卻是一潭死水。 她空洞的眼神望著窗外的月亮,小小的月牙是彎刀,寸寸剜rou割血,卻不留痕跡。 太刻意了。 她寧可他演得不這么逼真。 夜里,吳放在洗手間里找到她,她坐在馬桶上對著鏡子抽煙,煙霧中是一張渾然不顧的臉??粗鴧欠拍樕象@愕又無措的表情,她將煙從煙盒里抽出一根遞給他:“陪我抽一根?!?/br> 吳放出身在軍/政家庭,在父輩的培養(yǎng)下,他身上有一名優(yōu)秀軍官所具備的所有氣質(zhì)。在外人的眼中,他有魄力有擔(dān)當(dāng),幾乎從未有過落魄的時候??蛇@個時刻,他回歸到了一個普通男人、一個新婚丈夫的狀態(tài),卻脆弱畢現(xiàn)。 他看著自己的新婚妻子一夜之間變成另一個人,不用她開口他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樣不戳破的狀態(tài)更抓心撓肺。 接過段天驕遞過來的煙,他生硬地點燃打火機,煙霧吸進肺部,一點香氣也無,全是苦澀。 …… “吳師長,我是市政府新聞中心的小段,李秘書跟您打過招呼的,讓我來取一下這次演習(xí)的影像資料?!?/br> 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當(dāng)時的段天驕連眼角都飛揚著自信,吳放幾乎第一眼就記住了她。 后來,家里人安排相親,對象竟然是她。吳放難得的沒有抵觸情緒,在兩家長輩的撮合下,兩人開始試著交往。 她身上有很多小女孩的特質(zhì),愛美、貪吃、喜歡鬧小脾氣。他權(quán)當(dāng)她是自己的小女兒,對她百依百順十分寵愛,忽然有一天,他覺得如果非要選一個結(jié)婚對象的話,她這樣的也很妥當(dāng)。 于是,他們的婚事被提上議程,長輩們皆大歡喜。 他從不將愛掛在嘴邊,說自己過了那個年紀(jì),段天驕更是對他敬畏和崇拜大于愛情,也很少在這件事情上刨根問底。 直到現(xiàn)在,他們也無法給他們的感情下一個定論。只有那張婚約提醒著,他們成為了夫妻,他們應(yīng)該風(fēng)雨與共,榮辱相連。 吳放終究還是奪走了她的煙,用力地將她擁進懷中。 段天驕在他的懷里泣不成聲。她抓緊了他的背,幾次想要開口卻都因沒有勇氣而放棄。 她依舊是那個依賴他又害怕他的小女孩,這樣的她,不該承受這種致命的傷害。 吳放憐惜的撫著她的背:“天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br> 16.蜥蜴 夜風(fēng)凜冽,袁滿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岳竹的身上。 岳竹觸到他冰涼的手,看著他單薄的襯衣說:“進去吧?!?/br> 袁滿沒動,將她環(huán)在身前:“陪我站一會兒?!?/br> 4s店處在一片高處的空地上,從他們所站的地方可以看到下方街道上的整條車河。 袁滿想著那件事,似是有感而發(fā):“越小的地方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越復(fù)雜?!?/br> 岳竹問他:“你離開這個城市這么多年,老朋友都還在?” 袁滿看著這座城市,到處都是熟悉的街道地名,可到處又都是新的模樣。 他笑著:“我知道你就在這里,可我托人四處打聽你,卻沒人找到你。想必這些朋友都不靠譜。” “你為什么斷定我在這里?” 袁滿直言不諱:“直覺?!?/br> 岳竹努了努嘴:“我以為只有女人可以用直覺當(dāng)借口?!?/br> “我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因為換做是我,我也不會。別忘了,五年前我們就被說成是同一類人,我憑借對自我的判定就可以試圖分析你的心理?!?/br> 雖然這只是袁滿自己的認(rèn)知,但事情的發(fā)展的確如他所推測。 岳竹回頭看他的眼睛,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