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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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籃籃淳樸的吻 我要 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櫻桃樹上做的事” 一字一句盡顯柔情蜜意,主持人的咬文嚼字又格外曖昧。 靜謐的車廂里,兩人都沉默了。 霓虹的光影一陣陣打在岳竹的臉上,橙色的、紅色的、藍色的,她透亮的皮膚被這五彩斑斕填滿,像一副微小的畫卷。 袁滿小心賞讀著她的眼睛里晃著的光,卻逃避著與她對視,他怕自己被這光芒攝了心魄,也怕褻瀆了這份綺麗的美。 昨天晚上,因為她的一句“我真的很白嗎”,他便無法自控。 眼下的情景,他極力地克制著想吻她的沖動,任憑一顆心漂浮在半空中,無法降落。 “吃餃子吧,想吃薺菜的。家附近有一家賣面粉的店賣餃子皮,再去旁邊的市場上買一把薺菜……” 岳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袁滿用柔軟的嘴唇堵住了嘴。 他最終還是沒忍住。 她用語速藏著緊張的樣子太讓人心動。 紅燈變成綠燈,他放開她。 “好?!彼卮鹚齽偛诺脑?,立刻回到了平靜的狀態(tài)。 岳竹卻被撥亂了心,咬著嘴唇,兀自平復(fù)著心情。 他太有侵略性,岳竹越發(fā)覺得自己正在陷入他精心設(shè)計的這場夢。 她很怕一夢不醒。 . 下班高峰期,菜市場里擠滿了選購的人群。 袁滿護著岳竹走在人堆里,他手里拿著薺菜,岳竹認真地挑選著其他要買的東西。兩人儼然一對俗世男女的模樣。 袁滿感嘆:“真是年紀(jì)大了,覺得每天養(yǎng)養(yǎng)花買買菜也挺好,斗志完全喪失了?!?/br> 岳竹扯了下嘴角,沒說話。 他哪里是斗爭喪失,他明顯是志向轉(zhuǎn)移了。 “對了,家里裝修完后也沒怎么裝飾,看起來空蕩蕩的。這樣吧,明天上午我們一起去逛逛,看看要買些什么東西,女孩子不是都喜歡溫暖一點的風(fēng)格嘛?!?/br> 自從岳竹搬進家里后,袁滿看哪兒哪兒都不對。 除了她的房間,其他的地方?jīng)]有任何女人的氣息。 這可不行。 岳竹回頭看著他:“你……” “怎么?” “沒什么,就是覺得這樣太破費了,你不要因為我改變了你原本的生活?!?/br> 話音落下,袁滿沉下了臉。 岳竹沒敢再看他,自己也覺得這瓢冷水潑的并不恰當(dāng)。 但袁滿的熱情卻沒有因此退卻,“明天早上我叫你起床?!?/br> 他繼續(xù)下達著命令,仍舊是不容反駁的語氣。 岳竹只能點點頭。 他又說:“你早就改變了我的生活?!?/br> . 城市的另一端,一個高檔小區(qū)的連排別墅里,周唯終于等來了她的愛人。 打開門,吳放的軍裝掛在胳膊上,襯衣上滿是褶皺,他滿臉疲憊的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女人:“小唯,我沒有辦法了?!?/br> 周唯的臉寡然失色,隨后嘴角上勉強揚起一絲笑意:“先進來吧。” 軍裝被她接過去掛在衣帽架上,她熟練的脫去他的襯衣,又打開了墻角的掛燙機。 吳放看著她忙碌的背影,默默地點了一根煙。 “你從來不抽煙的,今天怎么了?” 吳放陷在沙發(fā)里,前所未有的頹廢,他還沒想好措辭,欲言又止。 “她要你陪她度蜜月?”周唯邊將熨燙著襯衣上的褶皺,邊試探性地開口。 吳放沒說話。 “去吧,新婚夫妻哪有不度蜜月的道理,你難得有一周假期。” 大氣的態(tài)度,嫻熟的動作,周唯的背影看起來似乎更像他的妻子。吳放突然站起身從后邊抱著她:“我們在一起有十年了吧。” “嗯。”聽到這話,周唯覺得鼻酸。 “可我還是背叛了你,也欺騙了她。很多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不配為人?!?/br> 吳放聲帶的抖動刺激著周唯的淚腺,她抽了抽鼻子:“抱歉,讓你為難了?!?/br> “小唯,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吧,這樣下去只會兩敗俱傷?!?/br> “求你了吳放,別對我說這樣的話?!敝芪ㄞD(zhuǎn)過身抱著他,吻他。 吳放卻沒有回應(yīng)。 “你對她動心了?”周唯落下淚來。 在他新婚的前一天,還抱著她訴說對她的虧欠,只是一夜的時間,他卻像變了一個人。周唯無法接受這樣的落差。 “你最明白我的處境,我原本也以為我和她只是各取所需,但事實……卻不是這樣。我是一名軍人,應(yīng)該有原則有底線,更應(yīng)該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br> “在你決定要跟她結(jié)婚之前你就應(yīng)該意識到這些問題了……吳放,你究竟是要維持你軍人的形象還是你根本就已經(jīng)愛上她了?” 周唯的話是一根帶劇毒的利箭,吳放不堪一擊。他眼睛里布滿了血絲,頹然地看著這個已不再年輕的女人。 她的青春終究成了一場陪葬。 可他真的愛上段天驕了嗎?他在心里問自己,卻始終不愿意承認那個答案。 “你走吧,跟你的新娘堂堂正正的去過日子,從此以后,我不會糾纏你,也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吳放沒敢再看周唯,他換上了剛燙好的襯衣,拿起軍裝軍帽走到門口:“這房子本就是你的名字,以后車也給你用,你如果需要錢,盡管開口。” 門關(guān)上,兩人徹底被分隔在命運的兩端。 . 吃完餃子后,袁滿主動開始洗碗。岳竹在一旁研究打奶油的機器。 看她能不太艱難的看懂英文,袁滿說:“深藏不露,藏在澡堂里簡直屈才了?!?/br> 岳竹不看他:“你在家養(yǎng)蜥蜴也著實屈才了?!?/br> “現(xiàn)在連你一起養(yǎng),挺有挑戰(zhàn)性的。”袁滿反駁。 插頭插.上,機器開始轉(zhuǎn)動,發(fā)出轟轟的聲音。岳竹沒理會他,將淡奶油和糖粉按配方倒進容器里,開始用機器打。 液體攪合的聲音聽著就很有食欲,袁滿看著白白的奶油,問:“你今天就學(xué)了這個?” 岳竹搖頭:“這是基礎(chǔ),他們早就學(xué)過了?!?/br> ?!?/br> 烤箱里的東西也好了。 岳竹帶上隔熱手套將里面烤好的戚風(fēng)蛋糕胚取了出來:“這才是今天學(xué)的?!?/br> 奶油還未成形,蛋糕胚也需要冷卻。等待的時間里,她安排袁滿去切草莓。 “從頭部往葉子的部位切,切成片?!?/br> 袁滿砸了砸嘴:“一天就會做蛋糕了?” 岳竹笑了一聲:“不能浪費你的一番苦心啊?!?/br> 十分鐘后,奶油成形,岳竹用手指頭勾了一點嘗了一口,味道正好。 袁滿看見了,“我也要?!?/br> 岳竹說:“要吃自己弄?!?/br> 袁滿聳了聳肩,示意自己手上沒閑著。岳竹只好拿了把小勺挖了一勺遞到他面前。 他明顯不滿意,岳竹只好又洗了手用手指刮了一點送到他嘴邊。 細小的手指頭果然被他溫?zé)岬淖齑胶?住。岳竹抽出手指,紅著臉走到一邊去了。 “嗯,很甜,但不膩?!痹瑵M心滿意足。 抹蛋糕的手法并不熟練,勉強鋪平了小四寸的蛋糕胚,就這樣,岳竹的第一個作品正式完成。 好在審美不錯,草莓裝點的恰到好處,袁滿一個人就吃了一大半。 “你怎么想起來要開甜品店?”雖然是明知故問,可岳竹內(nèi)心又覺得袁滿不單單是為了實現(xiàn)她少女時不切實際的夢想。 “甜品利潤高。” 果然,岳竹不自覺的松了口氣。 “我也沒做過生意,還得向我爸媽取取經(jīng)?!?/br> “澡堂生意怎么樣?”岳竹問。 “不如你之前工作的那家,或許是缺一個優(yōu)秀的搓背師傅吧。” “那不如讓我再就業(yè)?”岳竹難得有開玩笑的興致,邊說著還挑了挑眉毛。 袁滿將盤子剩的一點奶油抹在她的眉心:“想得美,要想重cao舊業(yè),也只能讓我做你唯一的客人?!?/br> 岳竹低下了頭。 “你這雙手,只能為我所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