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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恰錦繡華年在線閱讀 - 第249節(jié)

第249節(jié)

    一連串的箭在空中連成了一線,夜色下輕盈又迅疾地飛向城墻。

    六秒,七秒,八秒——九秒!

    燕七收弓轉(zhuǎn)身,燕子忱伸手接應,提起來,落上馬,夾馬腹,疾奔而走——而此時,有十幾支箭甚至還在飛向城墻的半空中!

    直到燕子忱的馬奔出數(shù)十米后,那千米外的蠻夷城墻上才傳來一片驚呼——得手!燕七一揚手腕,手中魚線的另一端頓有受力感,馬兒不停,厲閃般劈開深夜的大漠戈壁,呼吼聲,腳步聲,城墻吊閘門嘩啦啦的開啟聲,混亂的馬蹄與兵器摩擦聲,在這寂靜的深夜里突兀又清晰地由身后撲來!

    兩人一騎是跑不過強悍的蠻夷戰(zhàn)馬的,燕子忱和燕七遲早會被追上,然而此時此刻兩個人毫無所懼,燕子忱馭馬狂奔,燕七飛快地回收魚線,追趕聲近了,燕七回身,拔箭上弓,弓是八十斤滑輪重弓,箭是真真正正用以穿甲殺敵的鐵箭,指動箭出,流星趕月,“噗哧”地一聲箭穿甲衣聲仿佛響徹了夜霄,騎馬沖在最前面的蠻兵將領直接被這一箭撞得由馬背上向后飛了開去,落在地上時豁然見胸口處只剩下了一截箭尾!

    蠻兵們既驚且怒,然而這阻擋不了他們追擊的腳步和復仇的心情,一小股先行兵的身后,滾雷般傳來震撼大地的馬蹄聲,蠻軍的大部隊就在后方,這憤怒無可抵擋,這羞辱不能原諒,殺!殺死前面那鬼化身的漢人!他們用了邪術!用邪術奪走了那達力的頭!

    蠻子的騎射兵撒出一片箭雨,可距離還是太遠,只堪堪落在燕家父女身后十數(shù)米開外的地面,燕七手中的箭卻是睥睨群侖,挾著雷霆萬均之勢呼嘯而至,每一箭都準之又準地沒入蠻兵將領的胸口,每一箭都似能撞碎一片血rou紛飛!

    狂奔,狂奔,蒼茫的戈壁大地上,一馬遙遙在前如猛龍過江,身后是成千上萬烏云蓋頂滾滾而來的蠻夷大軍,鐵蹄揚起漫天沙土,遮蔽了月光,混沌了天地,踏碎了沙巖頑石,這是何等可怕的氣勢,卻壓不垮那勢單力薄的兩人一騎。

    燕子忱縱馬飛過一道丈寬石溝,反手拎起燕七便向著遠處拋飛了出去:“綠耳!”半空里掠出一道人影,穩(wěn)穩(wěn)將燕七接住,落地后立即向著后方撤離,飛身上馬,揚長而去。

    燕子忱勒下馬頭,接過哪里拋過來的一襲甲衣和兵器,三五下穿上甲衣,手中戰(zhàn)矛高舉:“弩車隊——攻!”

    滾滾黃沙之中,千百輛重弩車仿佛由地殼中鉆出一般,隨著燕子忱的令下,漫天箭雨轟然而降,四百步內(nèi)火力全面覆蓋,毫無縫隙可逃!

    蠻軍被攻了個措手不及,卻也不見驚惶,大軍壓上,盾牌手先行,以盾擋箭,妄圖突破,卻見燕子忱又是一揮戰(zhàn)矛:“輕弩隊!弓箭手!攻!”

    卻見這戰(zhàn)地兩側(cè)突然又冒出了兩片人馬,持弩的執(zhí)弓的,站射的跪射的,一邊從左向右射,一邊由右向左射,斜向交叉,形成x形火力網(wǎng),徹底封鎖住了蠻軍的沖鋒路線,再看這三路軍隊的站位,是大幅度的橫向內(nèi)凹陣型,將殺傷效果更是放大了數(shù)倍!

    由上到下,從左至右,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蠻子的大軍被燕子忱指揮下的天朝三軍徹底罩在了網(wǎng)中,天朝軍且打且收縮包圍圈,五十米內(nèi)弓弩的威力被發(fā)揮到了極致,射馬穿甲毫無壓力!

    然而蠻子也不是沒有弓弩隊,距離拉近威力一樣的大,才剛施出,燕子忱的第三令也已傳到:“刀盾兵列陣上前!長兵隊跟后,混合橫列!”

    刀盾兵在前擋箭擊殺近敵,長兵器隊緊隨其后利用武器長度攻擊更遠些的敵人,再加上弓弩齊發(fā)直取最遠端敵軍,天朝三軍的攻勢層層遞進,取長補短,密集覆蓋,源源不斷!

    蠻夷大軍被徹底打懵了,近突遠攻左避右閃上躥下跳皆不能,被天朝軍隊如此密集的火力剿殺,成批成批的兵士像被割了的麥子般倒了下去——沒有破綻!完全沒有破綻!燕子忱指揮的軍隊,鐵桶一般強悍難破!

    蠻夷軍絕望了,眼下除了死拼再沒有別的辦法,死拼,死拼到底!

    失去了活的希望的軍隊還能有多少戰(zhàn)斗力,這個無從考證,而正當蠻夷軍鼓起一口氣要殺出一條血路時,燕子忱的第四道令又來了:“精英戰(zhàn)隊——殺!”

    “殺——殺——殺——”鋪天蓋地的嘶吼聲撕裂了每一個蠻軍的耳鼓,精英作戰(zhàn)隊,天朝軍戰(zhàn)斗力最強悍的軍隊,在他們蠻軍最絕望的時候,燕子忱毫不留情地一腳將他們踹下了地獄的最底層。

    殺——天朝第一悍將燕子忱手執(zhí)戰(zhàn)矛身跨戰(zhàn)馬沖在了精英戰(zhàn)隊的最前方,什么是氣吞萬里如虎,什么是所向披靡?guī)卓?,這就是!一桿戰(zhàn)矛掄起,萬夫莫可抵擋,斗氣沖九霄,霸才蓋當世,神來誅神,魔擋屠魔!

    這一夜,除了少數(shù)的幾個人,沒有人清楚這場仗究竟是怎么開始的。

    當?shù)诙斓某柹鹪诖竽峡盏臅r候,蠻夷大軍已是尸橫遍野,無一存活。

    點檢戰(zhàn)績,天朝三軍剿滅蠻軍五萬人,五萬人,四蠻聯(lián)盟大概從各自的種族誕生時起至今都沒有過如此慘重的毀滅式打擊。

    而這一切,都源自于昨夜那城墻千米之外的九秒鐘。

    輕描淡寫地開始、干凈利落地結(jié)束的,九秒鐘。

    第328章 賀禮   武琰的快件請簽收。

    “五萬人?”燕七一覺醒來得知這結(jié)果還有點不可思議,“蠻子竟然出動了五萬人來追咱們,咱們有這么拉仇恨嗎?”

    “蠻子又不知道跑來偷襲的有多少人,這么大膽敢隔空直取他們主將的首級,誰能想到只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出的手?”燕子忱蹲在鋪邊笑看著她,“況且這里面也有后來趕來援助的,而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那達力是烏犁十二公主的駙馬,十二公主是現(xiàn)在烏犁當權(quán)者雅克查一母同胞的親妹子,嬌寵的很,她的駙馬被殺,烏犁人豈敢怠慢,更莫說我們還搶走了那達力的人頭,給他整了個死無全尸,烏犁人不氣瘋了才怪,所以他們動用大軍是意料中的事?!?/br>
    “所以老爹你順水推舟來場大的,這機會抓的不能更好了?!毖嗥呖渌?。

    她的目的僅僅只是那達力這個人的人頭,燕子忱全力支持她原來也并不僅是出于寵她慣她,男人有更大的野心,更寬的視野,更深遠的思量,他的目的是蠻子全軍的人頭,是塞北多年僵持不下的戰(zhàn)局走向,是姚立達小朝廷的土崩瓦解,是這片廣袤土地改換新顏重回和平寧靜的宏觀愿景。

    男人和女人的天地還真是不一樣啊。

    “那達力的頭呢?”燕七看了看鋪頭處。

    “我讓人拿走處理去了?!闭f到這點燕子忱也是有點醉,自家閨女這是加了什么屬性點?。磕沁_力的頭取回來后就放在鋪頭處,然后就這么睡了……別人家閨女難道也是這么膽兒肥心大不講究啊?!

    “扔外頭我怕讓野獸野禽什么的叼走。”人還解釋呢。

    “起來吃飯?!毖嘧映拦此掳皖W一把。

    燕七起身抻了個懶腰,準備出去先上個茅廁,走了幾步一回頭,發(fā)現(xiàn)她爹還在原地蹲著:“怎么了?”

    “……回來拉我一把閨女,”燕子忱皺著臉,“干了大半晚上骨頭都他娘的散架了……”所以蹲下了就不大容易起來了……

    “……”

    老爸終究還是個人類啊真高興。

    ……

    “這個頭要怎么送回京去呢?”吃早飯的時候父女倆的話題依舊彪悍,燕七最發(fā)愁這事。

    “腦殼子里頭能掏的都掏了,外頭做防腐處理,”燕子忱輕車熟路地道,“鷹局里不光只有游隼,還有訓練有素的大型鷹種,把頭裝油布袋子里就能運送,至多比游隼慢些。”

    “那就拜托爹找個專業(yè)人才幫我弄一下了,”燕七道,“我明天就回城?!?/br>
    “怎么,不想多陪陪你老子了?”燕子忱笑問。

    “你要是能給我找個可以天天洗澡的地兒,趕我走我都不走?!毖嗥叩馈?/br>
    從見到燕子忱至今燕七都沒洗過一次澡,身上還全都是血,整個人早就臭了。

    燕子忱哈哈笑:“回吧,今后局勢必定更為復雜不穩(wěn),有你在家里我還能放心著些?!?/br>
    “姚立達氣數(shù)將盡了嗎?”燕七問。

    燕子忱夾起個腌瓜條嚼咽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別小看姚立達,他在塞北這地界兒已經(jīng)經(jīng)營了近二十年,沒人比他更了解這兒,真要能這么容易弄死,朝廷能讓他活到現(xiàn)在?”

    “現(xiàn)在差的是什么呢?”燕七問。

    “實證。”燕子忱道,“就算是皇帝要殺人,也得師出有名,何況你以為要殺的只是姚立達一個人嗎?姚立達這三個字,已經(jīng)不僅僅只代表著一個人了,而是他身后一整個姚氏派系和這整個塞北的軍方政方。

    “姚立達在塞北二十多年,軍政兩方上上下下所有的官員誰不得仰仗他的鼻息生存?畏他的,不得不與之同流合污,現(xiàn)在成了他的派系一員,不肯屈服他的,在他的地盤兒上被他以各樣手段弄死那也不是什么難事,病死了,水土不服死了,蠻子找人暗殺死了,應付朝廷的借口多得是,天高皇帝遠,找人來調(diào)查?能不能平安抵達塞北先不論,等你走到這兒了,所有的證據(jù)早就被姚立達銷毀了,如此這般來上這么幾回,哪個官員還敢不老實、不與他一個鼻孔出氣?

    “這就是目前皇上面臨的難題,第一是遠,知府管著一座城還有犄角旮旯顧不及之處,更莫說隔著千里萬里的塞北;第二就是這塞北官員由上到下都同姚立達串連起來,皇上想要真相和證據(jù),誰能給他真相和證據(jù)?

    “這上上下下一干與姚立達串通起來的官,哪個都留不得,皇上若要收拾這些人,沒個能說服不明真相的百姓的借口和實證,也是沒法子隨意動手,畢竟……”燕子忱說至此處哂笑一聲,“這世上最可憐的是百姓,最愚蠢的也是百姓,最強大的亦是百姓。”

    這點燕七表示贊同,不明真相的群眾為罪大惡極之人搖旗吶喊申張“正義”的事例還少嗎?由此演變?yōu)楸┟駨亩购迖业娜诉€少嗎?更莫說姚立達在百姓眼中當年還有護龍之功、鎮(zhèn)守北塞二十余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呢。

    政治從來都不是九秒取人頭這樣單純簡單的事啊。

    姚立達的話題在這里永遠都是繞不過的,不過也沒有影響父女倆吃飯的心情,一人一大碗粥,幾個窩頭就腌菜,吃得也是飽飽。

    一整天營盤內(nèi)到處都在忙碌,打掃戰(zhàn)場、清點戰(zhàn)利品、照顧傷員、憑吊犧牲的兄弟。燕子忱和老武們經(jīng)過一夜奮戰(zhàn)后也沒能落個輕松,此時聚在營帳里商討后續(xù)的應對計劃,燕七則被元昶托人帶話拎到了一處避人的沙巖處去。

    之所以要托人帶話,是因為燕子忱讓人把他從燕家軍的營盤丟了出去,且還不許他踏進半步,這位一肚子怒氣柱著個拐等在沙巖后頭,瞅見燕七來了便拿眼瞪她。

    “咋還柱上拐了?”燕七問。

    “問你爹去!”元昶火大。

    “找我啥事?”燕七果斷換話題。

    元昶使勁瞪了她兩眼,轉(zhuǎn)而一肚氣就又消了:“昨兒沒受傷吧?”

    “沒,特順利?!毖嗥叩馈?/br>
    “行啊你,還真讓你辦到了!”元昶咧嘴笑,“等哪天有空了你給我比劃一次,我看看你是怎么弄的?!?/br>
    “好?!?/br>
    “那達力的人頭你打算怎么著?掛到風屠城的城墻上向蠻子示示威怎么樣?”元昶笑道。敵軍的人頭就是戰(zhàn)利品,誰砍的算誰的,燕七的戰(zhàn)利品雖然只有這一個,但分量卻抵得上千軍萬馬。

    “呃,他的頭我是想要送回京去的。”燕七道。

    “送回京?干嘛?”元昶納悶兒。

    “做武家二哥的成親禮。”燕七道。

    元昶愣了一陣兒,半晌嘴里吐出兩個字:“霸氣!”

    古往今來,有誰見過拿人頭當禮物恭賀別人結(jié)婚新禧的?

    六月二十八到武家來參加武二公子和燕二姑娘成親典禮的賓客們就“有幸”集體見證了這一幕。

    彼時新郎新娘才剛拜過天地,還未及把新娘送入洞房呢,就聽見喜堂之外有人一路高聲叫著一路往里沖:“老太爺——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十夫人……七爺八爺……十二爺十三爺……二少爺三少爺……五少爺六……七……二十……三十六……”

    “有屁就他娘的趕緊放!”武老太爺在上頭急了,白胡子一抖就要拿椅子砸人。

    來人是家里的門丁,五大三粗也是個退伍老兵,手里捧著個紅木雕著團囍紋的精致匣子,大步跨進廳來,左一扒右一撥地推開廳內(nèi)眾賓客,乘風破浪般沖到了喜堂中央,一眼兒瞧著上座的武老太爺,一眼兒瞅著今天的新郎倌兒武琰:“——報!燕大人讓人送來的賀禮,說是從北塞通過鷹局送來的,指定了給二少爺親啟!”

    武家人和廳內(nèi)百十來口子賓客一時面面相覷:燕大人?燕子???那蛇精病又搞什么!這會子難道不是應該在他家里招待去賀喜的親友賓朋嗎?!瞅他忙的!還顧得上分心往這兒送禮物呢?!唾嘛的還專挑著這個時候送來,知道的是他蛇精病又犯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是要砸場子想悔婚呢!

    究竟是什么禮物非要趕著這會兒送來???!——等等,從北塞寄過來的?北塞戰(zhàn)區(qū)?難道是武二公子他老子?不對呀,要是他老子的話直接寄回家不就完了嗎,還通過燕子恪的手干什么!那要不是武家自己人寄回來的話,還能有誰……燕子忱?是燕子忱寄過來的嗎?

    眾賓客雖然挺好奇這匣子里的禮物究竟是什么物件兒,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拆禮物的時候,這拜天地和送入洞房以及開酒席的時辰都是有講究的,再磨蹭可就誤了吉時了,于是都催著趕緊先把新娘子送進去,禮物什么時候看不行?

    武琰也覺得納悶兒,正要讓門丁先把禮物拿下去,忽然敏銳地發(fā)現(xiàn)這匣蓋兒縫隙處竟有一根頭發(fā)露在外面飄飄揚揚,不由一怔,道了聲:“打開?!?/br>
    武家人和眾賓客也都跟著一愣:蛇精病莫非會傳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向行事最靠譜的武琰怎么也在這個時候跟著胡鬧起來了?娶著媳婦高興傻了吧?!

    門丁可沒有那么多的心思,小主子讓打開那就打開唄,大手一乎拉“咔”地一下子就把匣蓋兒給揭了開來。

    那達力驚愕猙獰與不甘的表情凝固在這顆頭顱灰白的臉上,在枯草似的亂發(fā)掩映下愈加顯得惡心與恐怖,由這張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死的相當突然,相當出人意料,相當?shù)牧钏械讲豢伤甲h。

    他是怎么死的呢?是誰殺了他?是誰,取了他的頭顱,萬里直達送到他武琰的手中,以賀他新婚之喜?

    武琰被這件前無古人的新婚禮物弄得有些發(fā)愣,直到他看見貼在匣蓋兒內(nèi)側(cè)的一張紙上寫著的幾行字,刀頭燕尾筆力秀勁的瘦金體,道是:“謹以此禮,恭賀二哥嘉儀天成,喜聯(lián)雙璧。愿琴瑟和鳴家美滿,伉儷榮諧到百年?!?/br>
    落款只有一個字:七。

    武琰看著這字,看著看著彎起了唇角,彎著彎著倏而放聲大笑,驚著了滿堂賓客和自家親人,沒人看到那匣子里裝的是什么,是什么禮物能讓一向儀端禮正的武二公子開心成這樣?

    是真的開心嗎?立在人堆中的武珽望著他的二哥,是真的開心,讓人聽著這笑聲都似乎能跟著打開胸腔,納進塞北的廣漠長天來,可這笑聲中卻還有極不易察覺的那么一絲蒼涼與遺憾,但也轉(zhuǎn)瞬被這笑聲掃蕩了個干凈。

    “好禮!”武琰朗聲一喝,真真是好禮!燕小七,不吭不哈地跑去了北塞,又不聲不響地給他千里送了顆人頭回來,簡簡單單三兩句,卻能在這字里行間盡見北塞戰(zhàn)場上的狂烈與崢嶸,金戈鐵馬仿佛沖破了這紅紙黑字磅礴而出,連營號角就在這筆劃轉(zhuǎn)折中回響不絕!大漠明月,一騎絕塵,隔空斬首,霸氣凌人!

    “把這禮掛到酒宴廳的門楣上去。”武琰和門丁道。

    掛門楣上?什么禮需要掛在門楣上呢?難道是風鈴?門簾?晴天娃娃?

    這門丁耿直地應了,一把揪著這顆頭顱上的頭發(fā)就給它從匣子里拎了出來,轉(zhuǎn)頭往門楣的方向瞅,想著掛在什么地方最顯眼最合適。

    “啊——”成片的尖叫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地響了起來,門丁轉(zhuǎn)身的一剎那,一直關注著這禮物的賓客們集體嚇瘋了——人頭——人頭——那唾嘛的是顆人頭——

    嘩啦啦,撲嗵嗵,桌椅和人倒成了一片,嚇跑的嚇尿的嚇暈的整個都亂了套,好好的一場婚禮驟然成了屠宰場,那比豬們還驚恐數(shù)倍的慘叫聲聽著甭提多可憐了。

    武琰哈哈地笑,一顆人頭,就嚇瘋了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不知疾苦的人們,可知這顆人頭的主人曾砍掉過多少天朝將士的頭顱?!可知為著這顆人頭有多少天朝將士埋骨沙場永不能再回歸故土?!

    這些人居然會怕這樣的一顆人頭,想想還真有些諷刺。只不知他們?nèi)糁廊∠逻@顆人頭的人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又會是怎樣的一種表情和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