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節(jié) 來意
這一次喝酒,菜式比上一次三人喝酒的時候,豐盛得多。 這頓酒,是為了開導孫志友的。結(jié)果,張英夏跟陳君發(fā)現(xiàn),他們倆都錯了。 原以為孫志友會心生怨恨,會各種破口大罵。 可是,孫志友全然沒有。 他依舊是安靜的喝酒,暢快地說笑。 放佛遭受打擊的不是他一般。 對此,孫志友表示,他分的很清楚:‘因’是自己種下的。今天半雪藏的結(jié)果,不過就是‘偶然’中的‘必然’而已。沒必要怨天由人的。 事情做也做了。當初罰款也交了?,F(xiàn)在也不過就是一段時間里,沒戲拍而已。以后在演藝道路上,爬得艱難一點而已。 不過,通過一件‘必然的麻煩’,能看清一個人,那也算是賺到了。 最后,歸結(jié)到一句老話:娛樂圈里,能一起喝酒,能隨便說事兒的人,那真是不多啊。 另外一邊,三個女人也在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三個女人說是帶孩子,結(jié)果卻是劉倩倩在帶著,莫媛媛跟蘇靜兩人逗著。 對于照顧孩子,莫媛媛以為自己夠不行的了,畢竟當初孩子還是劉倩倩幫著帶的。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蘇靜比她還生疏的。 問及原因,居然是蘇靜除了奶孩子的時候,基本上都碰不上孩子。 各種照料,都是陳君的父母一手包辦。寶貝得不得了。 對此,劉倩倩那是一臉的得意:你看看你們兩個,除了會生,還會什么? 莫媛媛跟蘇靜兩個生娃先行者,那也只能受著了。當初劉倩倩想生孩子都快瘋了,育兒寶典都不知道翻爛了多少本。還在張妍妍身上實踐了不知道多少回的。 三個女人說說笑笑。三個男人喝酒聊天。 結(jié)果卻是一個孩子,把這次聚會給結(jié)束了。 劉倩倩要帶孩子回去。孫志友自然就要跟上的。 孫志友一走,陳君兩口子那也是隨后就要告辭了。 兩撥人都是自己開車來的。陳君的話,還能蘇靜開車,孫志友劉倩倩,則是被張英秋送了回去的。 把兩撥人送走之后,張英夏是搖著略帶微醺的腦袋,又回到了樓上自家。 見莫媛媛在收拾餐桌,自顧的泡了點醒酒茶,準備喝的。 那廂,莫媛媛簡單的收拾的一番后。 就到張英夏身邊說了一句:“今天,第二電視臺的人打電話找我的!” “呃……”喝了點茶,正把肚子里那些啤酒氣釋放出來的張英夏打了一個嗝。然后驚訝的看著莫媛媛。 “你說什么,第二電視臺?” “是啊!”莫媛媛點頭道:“今天下午的時候。我錄制完節(jié)目,就接到個電話的。” “有什么事???”張英夏晃晃腦子,這時候,才覺得那些喝酒了,還能做決定的人是多牛叉。他現(xiàn)在,就是暈乎乎的。 “就是第二電視臺,一個紀錄片頻道的制片主任,叫李強的。問我愿不愿意到第二電視臺工作的?!?/br> “你答應了?”張英夏一下子倒是沒想起這個李強是誰。只是想問問自己老婆答沒答應。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人們在說前面一句的時候,往往喜歡用后面一句來證明:這是理所當然的。不然那就是違背自然定律,地心引力的。 南世電視臺,雖然也是上星電視臺,但是它的影響力,比起老牌的七大,那還是有所不如的。哪怕它在厲害,也不過就是當初一個地區(qū)臺升起來的。 說句不氣的,它的后備實力,比起第二電視臺,起碼差了三個柴川地區(qū)電視臺。所以,按照李強的想法,那從南世電視臺,到第二電視臺,這也是個升遷了。 但是,人之所以是人,那就是,沒什么事情是一定的,必然的。 人吃五谷雜糧,而有七情六欲。這話有多少道理且不論,但是,莫媛媛的關(guān)系,那基本都是在南世電視臺那個下午五點半的節(jié)目里的。 之前莫媛媛在南世電視臺的工作問題,鬧騰的不大不小,說是什么‘博弈’,那純屬是往自己臉上貼金;但是也是一番雞飛狗跳——對于《娛樂早知道》這個節(jié)目組而言。 現(xiàn)在好不容易,安穩(wěn)了。莫媛媛這邊卻出新變化的話,那才是有理說不清。 “沒有!”莫媛媛?lián)u頭道:“前個月的時候,我可能還會動搖一下?,F(xiàn)在,不會!” 不說黨林為了她,沒少跟上級拍桌子。單單是為了照顧自己的進行各種安排,那都是人情。 張英夏笑著捋捋自己女人的頭發(fā),笑了笑道:“沒答應就好!不過那邊開出什么條件?。俊?/br> 莫媛媛見自己男人沒有責怪,心里的包袱也卸下了。笑著說道:“說是可以讓我自己獨立主持一個節(jié)目的!” “那你可就損失大了!”張英夏還順道開起了玩笑:“當初你還說這娛樂節(jié)目做不了長久的!” 莫媛媛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嘴上卻不服輸:“做不了長久是一回事,但是隨便的拋下一堆的熟人,那才是壞事!” “我就喜歡你這明明后悔了,還嘴硬的樣子!”張英夏看著女人那帶著點言不由衷的表情,笑道。 “跟你說正經(jīng)的,你還取笑我!”莫媛媛惱道。 “不笑了,不笑了!”張英夏嘴上說的不笑,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很誠實。 “你還笑,你還笑!”莫媛媛徹底惱了:“今晚自己睡房去!” 張英夏看著莫媛媛生氣的回到臥室,氣哼哼地把門一關(guān),自己先笑出聲了:“呵呵呵呵!”然后自己準備洗澡去了。 = 第二天,第二電視臺紀錄片頻道的一間辦公室里,海叔看著李強一臉吃癟的樣子,得意地笑道:“怎么樣,我說不一定的吧?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口子,那是重情義的?!?/br> “你那只眼睛看見我失落了?”李強斜著眼看著自己這老伙計:“我這只是打個針而已!南世電視臺那邊,這幾年雖然發(fā)現(xiàn)迅速,但是內(nèi)部擴張?zhí)?,已?jīng)有點人員膨脹的跡象了,可是它的影響力,卻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br> 海叔聽出了老伙計的話里有話,收回了笑容,正色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它內(nèi)部的老派,又開始爭搶位置了。它那可又沒退路,讓一幫子人養(yǎng)老的!” 海叔瞬間明白了。李強說的是南世電視臺,所謂的青年派跟老派之間的矛盾。第二電視臺,一般都是把跟不上時代的各種老派下放到地區(qū)臺,然后從地區(qū)臺抽取各式的年輕人補充創(chuàng)新力。 但是南世電視臺不同。這兩年的利益增大之后,也出現(xiàn)過一批的‘創(chuàng)新節(jié)目’,但是這類節(jié)目,出現(xiàn)的快,倒下的更快。 因為沒有多少機會實踐機會,很容易出現(xiàn)問題,哪怕是一些好節(jié)目,也因為后繼跟不上,而面臨收視下滑的尷尬處境。 而新增的內(nèi)部人員,卻還在增多。這時候,一個收視穩(wěn)定的節(jié)目,就是成為了別人爭搶的目標。 簡單來說,就是內(nèi)部造血機制,一下子趕不上擴展的速度。不然,也不會有人看上莫媛媛這樣一個節(jié)目的位置的事情。 想通了的海叔,也是佩服道:“你倒是看的遠!” 李強搖頭苦笑道:“不是我看得遠,咱們都是做節(jié)目的,你我都知道,一個節(jié)目,想要做成功很容易,想要做長久,卻很難?!?/br> “南世電視臺的底子就在那里,當初冒出的各種新節(jié)目,觀眾能看個新鮮,但是長久下來,那也會疲勞的?!?/br> “這時候,老派再扯皮的話,那真的是要陷入發(fā)展瓶頸的?!崩顝娬f這話的時候,聳著肩膀,一臉無奈。 “應該不會吧?” “不會才怪,沒有退路的人,發(fā)狠起來,那才是最狠的!”李強一臉不看好的樣子:“看著吧,明年一年的時間里,南世電視臺,內(nèi)部肯定有一番爭斗,到時候,要么破而后立,要么就是破罐破摔。” = 張英夏倒是沒想到過自己老婆的一件事情,背后有那么多的原因。 眼下,他自己正遇見一樁奇事。居然有人上門拉關(guān)系來了。 看著來者一臉笑呵呵的樣子,張英夏也是一臉想笑。嗯,嚴肅點,你是主人,正招待人的。 所謂:男人要剛健,全靠戴金鏈。 但是眼前的這位人,不但脖子上‘剛健’。 齜牙咧嘴一笑間,也是一陣‘剛健’之光。比所謂迷之微笑,不知道高到哪里去。完全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 話說,這位大佬,你是不是剛健太多了。張英夏在內(nèi)心吐槽的時候,臉上卻是帶著微笑:“錢先生,今日到此,有什么事嗎?” 看著這位遞過來的名片,居然是一家叫做南世形炫模特公司的總經(jīng)理。模特公司的老板,到這干嘛?張英夏有點摸不著頭腦的。 哪怕是面對張英夏疑惑的眼神,這位圓臉的錢鵬,卻依舊笑道: “張先生叫我錢胖子就行了。我那些朋友,都這么叫的。張先生年輕有為,實在讓我佩服不已。年紀輕輕,就創(chuàng)下那么大的基業(yè)的,那更是比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今天登門,就是專程拜訪,結(jié)個善緣?!?/br> 見這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就是不說來意。 張英夏也不急,喊過劉萌道:“萌萌,拿點上好的茶葉,給錢先生,上茶!” 劉萌應聲后,從茶葉柜子里,拿出一盒過期茶葉。這‘上好的茶葉’其實就是張英夏的‘暗語’。一般情況下,張英夏都是說‘有幾包好茶,讓人品嘗’。但是說到要“上好的茶葉”,那就是準備劣質(zhì)茶葉。 這是他專門準備的‘攆專用產(chǎn)品’。尤其是對于今天這樣,實話一點不說,讓人拿不準什么心思的人。那基本就沒必要氣。 “張先生不用氣!”錢鵬笑道,嘴上這么說,但是身子卻沒挪動一點。 “錢先生,請喝茶!”張英夏看著劉萌很快的就沖了一杯茶,放到了錢鵬的面前。 “謝謝,謝謝!”錢鵬可能也是渴了,端起茶杯,吹了兩口,品了一下。眉頭一皺,但又隨即舒展開來,贊道:“好茶,好茶!” 張英夏把錢鵬的瞬間的表情變化看著眼里,心里卻是嘀咕起來了:這是個懂茶的啊。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催@位穿得一副暴發(fā)戶的樣子,估計就是偽裝的多。 張英夏心里計較,錢鵬也是心里嘀咕:看來,這位也不像人家說的,那么愣頭青的。光是不動聲色間,就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這份心思,那就不是這個年紀人該有的。 原本慣用的對服年紀輕輕,都坐上高位的厚臉皮,貌似也不管用了。 估計自己要坐一天的話,那基本就要喝上一天的‘苦茶’了。 這就有點劃不來了。 心念轉(zhuǎn)瞬間,就有了計較的錢鵬放下茶杯,整了整衣服,然后站起來說道:“實不相瞞,今天冒昧的登門,實在是有事相求的!” 張英夏笑道:“錢先生過譽了,我這一個小工作室,哪里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實話實說,我對模特行業(yè)一竅不通,也不想?yún)⒑线M去的?!?/br> “張先生過謙了。”錢鵬隨著個笑臉道:“其實,我們公司,跟張先生您,還是有過合作的!” “唉?”張英夏瞪大了眼睛:“有么?” “有的,有的!”錢鵬急點頭道:“上次,您參演的《大搜查線》里,不是有一集,是幫幾個模特找回失竊的錢包的么?那幾個模特,就是我們公司的!” 張英夏只能感嘆,這業(yè)務人員的臉皮,那真的是一定要厚才行。睜眼睛說瞎話,往自己臉上貼金,那都屬于正常。 大哥,你確定,那叫合作么?你那幾個模特,那就是一個鏡頭而已。 然后‘刷’的一下,就再沒出現(xiàn)過。 這樣也能叫合作的話。那張英夏合作過的人,起碼也上千了。 而塵緣公司或者電視臺,每年合作過的人,那估計得數(shù)以萬記了。 “錢先生,你還是明說了吧!到底要干嘛?” 錢鵬擠出一個笑臉:“就是聽說張先生,現(xiàn)在接了第二電視臺的一部電視劇的。能不能跟電視臺那邊說說,通融一下,也給我手下的姑娘們,一個機會的?哪怕是串也行,我們公司,可以投資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