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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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鴛鴦戲水呢?還是泡泡浴,真浪漫!”沈沉戲謔的聲音打破了沉靜,然后他很快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我又是進(jìn)來拿水的,你們繼續(xù)?!?/br> 叢容趁機(jī)擺脫溫少卿的桎梏,洗了手,兩三步出了廚房。 叢容從廚房才探出頭來,就聽到剛才在餐桌上建立了“深厚”革命友誼的三寶叫她:“叢容,叢容,快來,我們幾個玩干瞪眼?!?/br> 叢容應(yīng)了聲很快走過去,她本就不怎么會玩,眼前還總是閃過溫少卿那雙蘊著笑意的眉眼,更是心不在焉,幾局下來連三寶都嫌棄她,看著她遲疑地開口:“看上去挺御姐的啊,怎么打起牌來連我這個蘿莉都壓不住?” 隨憶坐在叢容旁邊剛抿了口水,聽到這話立刻嗆住,然后轉(zhuǎn)過臉去笑。 叢容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我不怎么會玩,要不換個人吧?” “你別理她?!焙胃绨参堪愕嘏呐膮踩莸募绨?,而后又一臉嫌棄地看向三寶,“蘿莉?你說誰?你嗎?你哪里是蘿莉?分明是羅漢嘛!人家御姐壓不住你這尊羅漢多正常。” 三寶立刻不開心了,“阿憶,何哥又欺負(fù)我!” 隨憶輕咳一聲,“我就是一凡人,管不了羅漢的事,要不你去西天找如來佛祖吧?” 叢容撲哧一聲笑起來,想不到隨憶一副溫婉大氣的模樣也這么幽默。 三寶哼了一聲,擠到叢容身邊,親密地攬上叢容,“叢律師,我們是有飯飯之交的!你不要被她們倆帶壞了。來,我手氣正旺,我的位置讓給你,你去坐吧,保準(zhǔn)把把好牌!” 叢容一臉迷茫,“泛泛之交?” 隨憶給她解釋:“不是‘泛泛之交’的‘泛泛’,是‘吃飯’的‘飯’,她的生活永遠(yuǎn)離不開吃。” 何哥嗤之以鼻,“飯飯之交算什么,我還給她拔過智齒呢!”說完也湊過去親切地叫:“表姐,我們就是沒齒之交?!?/br> 叢容被“叢律師”和“表姐”叫得頭暈,不知道怎么又忽然冒出來兩個meimei,有些無措地看向隨憶。 隨憶沖叢容笑笑,一臉寬慰,“她們倆人來瘋,不用管她們,一會兒就好?!?/br> “叢律師……” 三寶還想說什么,叫完之后忽然頓住,想了一下,又親密地攬上叢容的手臂,“老叫叢律師是不是有點見外?來,我給你起個外號吧?” “叢容……叢容……”三寶念叨了兩聲忽然沖著溫少卿的方向叫了一句:“親師兄,叢容和你好般配啊,溫和從容,歲月靜好,是不是很美好?” 鐘禎對溫少卿有喜歡的人這件事耿耿于懷,急著撇清兩人的關(guān)系證明表姐的清白,也揚著聲音喊:“不般配,不般配,一點也不般配!” 結(jié)果話音剛落就被溫少卿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立刻噤了聲。 第二十八章 溫少卿很快笑著走過去,調(diào)侃道:“再般配也沒有‘人參’和‘醋不相逢’般配??!” 三寶不好意思地笑起來,然后不正經(jīng)地大叫:“我說怎么那么耳熟呢!蓯蓉!親師兄,快點吃了好好補(bǔ)補(bǔ)啊!” 說著把叢容往溫少卿的懷里推了一下,叢容正聽得納悶,一時不察便倒了過去,溫少卿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亟幼∷?,順勢雙手搭在她肩上。 眾人都是學(xué)醫(yī)的,自然懂得其中的內(nèi)涵,紛紛大笑起來,唯有叢容聽得滿臉疑惑,她不知道為什么話題忽然又轉(zhuǎn)到“他吃她”這種少兒不宜的話題上來,而且她只知道蓯蓉是補(bǔ)藥,但是具體是補(bǔ)什么的不是很清楚,不過從眾人臉上的表情來看,應(yīng)該是給男人補(bǔ)……的? 邊想邊抬頭看向溫少卿。 溫少卿被質(zhì)疑了卻不見反駁,笑著彎腰輕聲在她耳邊解釋:“蓯蓉,補(bǔ)腎陽,益精血,甘而性溫,咸而質(zhì)潤,補(bǔ)陽不燥,補(bǔ)陰不膩?!侗静輩R言》曰:此乃平補(bǔ)之劑,溫而不熱,補(bǔ)而不峻,暖而不燥,滑而不泄,故有從容之名?!?/br> 叢容看著他臉上的笑容越發(fā)覺得可疑,“作為男人被質(zhì)疑那方面的能力,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誰知溫少卿一臉無所謂地低聲回答:“別人說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你知道我行就行了?!?/br> 叢容翻臉,“我不知道!” 溫少卿一臉正色,可說出來的話卻忽然不正經(jīng)起來,“那要不今晚試試?” 叢容面色一僵,強(qiáng)忍了一下,可臉還是漸漸紅了起來,而且越來越紅,配在她神色寡淡的臉上,怎么看怎么可愛,連隨憶都不自覺地盯著她看。 兩人聲音壓得極低,只看到兩人湊在一起耳語,看上去極親密,至于說了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三寶和叢容很快換了座位,重新坐下后,洗牌的手忽然頓住,半天才抬起頭,“我有點想妖女了。” 隨憶和何哥臉上的笑容俱是一僵,而后便陷入沉默。 叢容不知道這個叫“妖女”的人和她們是什么關(guān)系,看著她們臉上的落寞,也貼心地選擇沉默,沒有多問。 可沒過兩分鐘就聽到三寶義憤填膺地抱怨:“說好的海鮮樓都沒請呢,就走得不見蹤影!等她回來我要把利息都吃回來!” 此話一出,隨憶跟何哥紛紛開始嘆氣,連叢容都沒忍住笑起來。在三寶看來,大概所有的事情都會回歸到吃上面來。 好在三寶的一句話讓氣氛重新活絡(luò)起來,她又興致勃勃地開始洗牌。 洗牌的間隙,叢容無意間一抬頭,看到隨憶狀似無意地往陽臺上掃了一眼,和蕭子淵的視線才對上,便轉(zhuǎn)開了。 很快蕭子淵便滅了煙,大概又站在外面散了散煙味才走進(jìn)來,坐在隨憶身邊笑著看她們打牌。 隨憶出了幾張牌之后,才歪著身子靠近蕭子淵小聲說著什么,眉宇間帶著不易察覺的嬌嗔。 蕭子淵笑著撫了撫她的眉眼,她去撥開他的手卻被他包在手心里,湊到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隨憶很快笑了起來。 叢容彎了彎唇角,大概是不喜歡他抽煙吧,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所想,真是有默契,哪像她跟溫少卿…… “看什么呢,這么入神?到你出牌了?!?/br> 耳邊忽然響起熟悉的男聲,溫少卿歪坐在叢容坐著的單人沙發(fā)靠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伸手示意她出牌。 叢容馬上回神,看了一眼手里的牌,“不要,過?!?/br> 三寶和何哥看看左側(cè)的蕭子淵和隨憶,又歪頭看看右側(cè)的溫少卿和叢容,對視了幾秒鐘,三寶果斷轉(zhuǎn)頭叫陳簇:“快過來陪我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