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力者監(jiān)獄。重刑犯牢區(qū)。

    褐色的藤刺球被緩緩放下，兩個獄警輪流用電動鋸子鋸了兩個多小時，才終于把這顆如同鋼鐵球一樣的藤球給鋸開，但鋸開后他們小心地把分成兩半的藤刺球分開，插入李覃身體內(nèi)的長刺也從他體內(nèi)抽出，李覃已經(jīng)被治愈師麻醉，感覺不到痛，但秦青卻覺得不忍目睹，擰著眉頭轉(zhuǎn)開了視線。

    終于把李覃從藤刺球內(nèi)弄出來后，治愈師連忙上前給他接骨頭，由于這幾個月下來對他的麻醉一直沒停止過，為了不讓他的身體自愈能力出問題，治愈師只是稍稍治愈了些，留下了大部分傷害，讓他自己吃藥躺病床自愈。

    于是李覃很快就被轉(zhuǎn)移進了監(jiān)獄內(nèi)的醫(yī)務(wù)室里，能這樣的原因當然和x的認罪以及判決下來有關(guān)，但由于他們能力的強大性，以及不能確定他們到底會不會乖乖的，監(jiān)獄這邊還是采取了一定措施，除了強大的超能力者獄警外，李覃全身都被銬在了病床上，還安裝了精神力波動感應(yīng)裝置，因為超能力要被使用之前精神力值必須被調(diào)動到一定數(shù)值，而正常的人體活動下是達不到那個數(shù)值的，所以一旦他有要使用超能力的跡象，他們就能立刻將他強硬制伏。

    秦青站在病床邊，看著這戒備森嚴的病房，再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李覃，她的心里有些難受，四年前她絕對不會想到這個世界還藏著一個里世界，這里面有r物質(zhì)攜帶者，有超能力者，她也絕對想不到，李覃居然會成為一個超能力者，然后渾身是傷的躺在這個戒備森嚴的病床里，以一個罪犯的身份。

    x說，由于他在實驗過程中發(fā)現(xiàn)，自愿接受實驗的人由于潛意識的原因，能和寶石融合的幾率更高，所以他們找到實驗體后都會對他調(diào)查一番，抓住他性格上的弱點，誘使對方自愿成為實驗體。李覃油鹽不進，他本來就是不畏生死的人，不會輕易向任何人屈服，但在他們告知他秦青和秦寧不是因為母親的工作而轉(zhuǎn)學(xué)，而是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而他們的實驗可以讓他也進去后，他就同意了。

    李覃是自愿成為實驗體的，因為想要再見到秦青。

    他本來在秦青面前就很不自信，全球科研聯(lián)盟那種地方，他也就偶爾看看新聞聯(lián)播能聽到一兩次，網(wǎng)上一搜，也全是溢美之詞，說它是如何高大上，如何肩負使命，如何如何……他自知分手是必然，她是天才，他只是普通人，她要去的地方他追不上，但x給了他機會，于是他把命豁出去了，手術(shù)成功的話就能再見到秦青，不成功……死了也無所謂，他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秦青之外，沒有任何羈絆和舍不得。

    “你就這么喜歡我嗎？我做了什么讓你這么喜歡我？”秦青伸出手，輕輕撫摸他蒼白瘦削的面頰。因為她是個冷情的人，很難那么深刻地去喜歡一個人，怎么談戀愛她都是跟著戀愛書籍去做的，所以她很難想象李覃竟然會做到這種地步，她做了什么能讓他為她做到這種地步？秦青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

    體內(nèi)的抑制劑藥效已經(jīng)漸漸過去，身體的骨頭被碾碎了一樣的劇烈疼痛，作為一個超能力者，李覃早就醒了，但是他立刻察覺到秦青就在這里，他突然不敢睜眼。

    因為幾個月一直被關(guān)在牢房處于昏迷狀態(tài)，他不知道現(xiàn)在事情發(fā)展到哪個地步了，x和老板的計劃成功了沒有，他們可以從暗處轉(zhuǎn)到明面上沒有，他終于可以以李覃的身份跟她見面了沒有……他在幽幽轉(zhuǎn)醒的瞬間腦子里就閃過了那么多的問題，可在發(fā)現(xiàn)秦青就在這里的時候，所有的問題都消失無蹤，他像個膽小鬼一樣，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她知道他是李覃了？她會怎么看他？

    作者有話要說：　　迅速萎成了短江，趴著蠕動……

    第74章

    李覃對秦青是有防備的。在她突然開始接近他的時候, 他就防備起來了。

    因為秦青很招眼, 所以關(guān)于她的一切緋聞傳播速度也很快, 同她和秦寧一起進入他們這所高中的同校同學(xué)也帶來了關(guān)于秦青過去的緋聞，什么她不久前跟她男朋友分手了，那個男朋友是個校霸, 她找他是為了利用他給她當擋箭牌，之所以是校霸，當然是因為他們打架鬧事很有一手，能鎮(zhèn)得住其他學(xué)生, 而老師又不太會管教他們。

    所以當時作為附近幾所學(xué)校都大名鼎鼎的大佬的李覃，耳邊就時常有人在調(diào)侃, 說搞不好秦青真的會對他投懷送抱。

    李覃覺得那些人在胡說八道。秦青怎么看都不是那種人, 她看起來高高在上, 像一朵漂亮但不能染指的花, 她會看得上他們這種不學(xué)無術(shù)成天打架鬧事的人？可是當擋箭牌？她看著也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

    但后來他們發(fā)生了多次偶遇，才開學(xué)沒多久，他在晴朗的夜晚坐在小板凳上在池塘邊釣魚的時候、他在小巷子里打架的時候、他在奶茶店喝奶茶的時候、他在樹蔭下睡覺的時候……很多次很多次, 但因為秦青那天生冷艷高貴的模樣和氣質(zhì), 讓他不禁懷疑這是不是就是那個什么規(guī)律？當一個人開始注意一個人的時候, 就會突然發(fā)現(xiàn)在哪都能看到她？

    不可否認他有些緊張和防備起來，可即便如此，在秦青穿過那些被他們打趴下的人，走到蹲在石墩上喝啤酒的他面前，跟他說喜歡他, 想要跟他交往的時候，他還是同意了，端著一張平靜得很無所謂的臉，他的內(nèi)心有些不平靜，但他想，她如果只是想借著他女朋友的身份阻擋那些找她麻煩的人，那就幫幫她吧，反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他又不會掉一塊rou。

    李覃就是這么想著的，就只是做戲而已，他借了自己的名號給她當擋箭牌，他和秦青不是真的男女朋友。

    但秦青很快就攪亂了他平靜的內(nèi)心，推翻了他的這些想法，秦青非常主動，真的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自居和對待他，最開始的一段時間他都是被動的茫然的，被秦青喊出來約會，被她要求送她回家，被她牽手，被她擁抱，她還對他笑！她還親吻他！

    她一邊理所當然地命令他，一邊又真誠地對他噓寒問暖，在他生病的時候照顧他，像哄孩子一樣地哄他，親吻他的額頭，也會在他被教導(dǎo)主任無故指責(zé)的時候站在他面前維護他，既有索取也有付出，對外人那么冰冷，只對他一個人溫柔，那么明白明顯地將他和其他人區(qū)分開來，顯得他那么與眾不同……他一邊防備，一邊又像被溫水煮青蛙一樣地淪陷。

    李覃沒有跟任何人這么親近過，糟糕的童年讓他防備所有接近他的人，而與他同年齡段的孩子又都處于敏感的青春期，一旦被拒絕就會立刻自尊自愛地收起伸出去的友情之手，遠遠躲開他，他也從沒遇到那些傳說中的不放棄任何學(xué)生的好老師，畢竟現(xiàn)實不是小說不是電視劇，他也不是一個好運氣的人。

    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人生活，生病了自己買藥吃，餓了自己做飯吃，冷了自己加衣，痛了也自己忍著，反正死不了。

    然后秦青出現(xiàn)了。他覺得他的生命有了重量，人活著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的到來吧。

    ……

    秦青看著他微微顫動的睫毛，說：“醒了就睜開眼，看看我?！?/br>
    確認自己已經(jīng)露餡的李覃，藏在被中握緊的拳頭驀地握得更緊，他緩緩地睜開雙眼，看到了那張他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面容。

    “怎么樣？我還是你記憶中的樣子嗎？”秦青問他。

    李覃目光緊緊地盯著她，見她似乎沒有生氣，反而很平靜的樣子，不由得更加緊張起來。

    秦青皺起眉頭，看著他，復(fù)雜的情緒和感情堆滿了心頭，可她不是擅長應(yīng)對這種心情的人，也不那么喜歡悲春傷秋，以她的邏輯思維，出問題了就解決問題。

    “做那么多，是因為喜歡我？”秦青問。

    李覃垂下眸，輕輕嗯了一聲。

    “吃了那么多苦頭，你覺得值得？”

    “嗯?！?/br>
    “跟我在一起你會覺得幸福？”

    “嗯?！?/br>
    “我知道了。”秦青說：“過幾天我就回全球科研聯(lián)盟，我出來夠久了，你的刑罰會根據(jù)你的表現(xiàn)來決定，如果你想早點出來，在這里好好表現(xiàn)。如果到時候你的這份心情還沒有改變，我就回來，帶你去聯(lián)盟。”

    李覃猛然抬眼看著她，一時有些不敢相信。她是什么意思？帶他去聯(lián)盟？她……

    “怎么？不想去嗎？”秦青說:“確實要好好想想，聯(lián)盟雖然占地面積很廣，但到底只是一個基地而已，里面什么都沒有，到處都是無趣的人，無趣的事，一般人根本在里面待不下去，你……”

    “我想去！”李覃猛然打斷她的話，黑珍珠一樣的眼睛灼灼地看著她，“但是，以……什么身份？”

    秦青沒有立刻回答，她看著他，看著他眼中的渴望期盼和忐忑，還有那張蒼白瘦削的面孔，她突然俯身，擁抱他，面孔埋進他的頸項，察覺到他的顫抖，側(cè)頭輕輕吻了吻他的面頰，輕聲說：“你想以什么身份就什么身份?！?/br>
    你問秦青懂愛嗎？她真的不懂，她最多知道喜歡，在她的世界里，事業(yè)和夢想比愛情更重要，她不重視情愛，也很難像其他女生那樣重視情愛，天性使然，她也毫無辦法。李覃對于她來說是特殊的，從她開始觀察他開始，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氣質(zhì)問題，還是因為她自己的問題，她希望他能開心快樂，不僅僅只是為了盡女朋友的責(zé)任，也不僅僅是為了報答他當她擋箭牌的恩情。

    她沒想到因為這樣，反而讓他更加不幸，如果他覺得呆在她的身邊，一直跟她在一起才會開心幸福，那么就讓他呆在她的身邊吧。以李覃現(xiàn)在超能力者的身份，全球科研聯(lián)盟離他并不遙遠了。但前提是他得在獄中表現(xiàn)良好，被斷定沒有任何威脅后被放出才可以。

    李覃眼眶剎那通紅，心臟在此刻仿佛炸開了花，他把臉埋進秦青的頸項，貪婪地嗅著她發(fā)絲的清香，感受著她的體溫，這一刻過去發(fā)生了什么都變得不再重要，所有承受的痛苦和忍耐都是值得的，就是為了今天，就是為了此時此刻。

    ……

    秦青離開監(jiān)獄前，又去見了一次x。

    x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了另一個牢房內(nèi)，說是牢房，看起來卻更像一個寬敞的普通臥室，他還在跟國外來的專家團用視頻連線的方式，進行人造超能力者技術(shù)的探討和教學(xué)。如果不是身上穿著囚衣，他這幅冷靜自若談吐不凡的學(xué)者模樣，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犯人，也沒有在坐牢，僅僅只是犯了一點兒錯被軟禁而已。

    秦青想，神創(chuàng)組織背后的那群人，可是是厲害，蔣帆可真是厲害，就這樣就輕而易舉地揭過了那無辜死在神創(chuàng)組織的實驗臺上的15萬多條的人命。細思之下，每個步驟確實都很是完美，若是蔣帆沒有提出那條法案，她恐怕也很難想到這居然是有人策劃的。

    x和神創(chuàng)組織的所有人能這么順利地從暗處轉(zhuǎn)到明處，離不開三點：

    一、傅晟已死，x不是神創(chuàng)組織創(chuàng)始人；

    二、傅晟的繼承人制造實驗日志，也就是x的成長視頻，以及x接手神創(chuàng)組織后實驗體的自愿視頻；

    三、人造超能力者技術(shù)已經(jīng)成熟。

    這三點，是導(dǎo)致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的最重要的原因，少了任何一項都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而這三點之所以能完全滿足，肯定是有意為之，尤其是第二項。

    秦青站在牢房外面，跟著聽了近一個小時，里面的視頻連線終于結(jié)束，看到秦青的時候，x下意識推了推眼鏡，說：“你為什么不出聲？”

    秦青沒回答，她說：“我去看過李覃了。他說這幾年你還挺照顧他的，其他實驗體都很嫉妒你對他的好。”

    x頓了頓，“哦?！?/br>
    “嗯，再見?！鼻厍嗾f著，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等一下?！?/br>
    秦青回頭。

    “你是要回聯(lián)盟了？”

    “對。”

    x看著秦青平靜的眸，淡色的薄唇抿了抿，遲疑著問：“你是不是在生氣？”

    秦青知道他問的是什么，問的是她是不是在生他的氣，氣他過去做的事，以及正在做的事。

    “沒有。”只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秦青已經(jīng)大概知道他們的行事風(fēng)格了，所以她和他也不會再有什么來往了，除非他會改變，否則他們是做不成朋友的。

    秦青說罷，便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x看著她的背影，落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緩緩握緊。

    ……

    昨天凌霄來找過秦青，大約是凌薇在他面前把她夸贊得太過了，他竟然會以為秦青拿蔣帆和x他們有辦法。以凌霄端正的軍人心態(tài)，在知道這都是算計，他的兩個兄弟白白犧牲，那15萬多條人命不僅僅只是神創(chuàng)組織沾手后，當然不可能當做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沒有證據(jù)。一個在戰(zhàn)場上戰(zhàn)無不勝的人，玩不過手段高超陰狠毒辣的政客很正常，否則凌霄就不是紅滕軍隊的隊長，而是指揮官了。

    但秦青進入這個里世界的時間太短了，幾個月前她甚至不知道神創(chuàng)組織是什么東西，蔣帆他們已經(jīng)掌握了太多先機，人造超能力者技術(shù)已經(jīng)成熟，也就是說，敵人已經(jīng)快把路走完了，你才想要阻止，可能嗎？而且由此可以想象，敵人有多龐大，懷著各種目的，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人很多，而且?guī)缀醵嘉桓邫?quán)重，正是因此，幾乎不可能對付得了，大概已經(jīng)沒人拿他們有辦法了吧。

    秦青回聯(lián)盟那天，是蔣帆親自送她去的機場。

    “我很意外，”蔣帆說：“你對我起草的這條法案，沒任何看法嗎？”

    “有看法又如何？”秦青側(cè)頭看著外面的世界，她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景色了，差點兒都要忘了外面是什么模樣的呢，這高樓大廈，這川流不息的車流，來往匆忙的路人，那邊商業(yè)街中親密的情侶、熱情的姐妹和推著嬰兒車的年輕夫婦……就是不知道這些人中，又有誰會是r物質(zhì)攜帶者了。

    “但我相信，你對這條法案是看好的。”蔣帆順著她的視線往外看了看，說道，言語中頗有自信。

    秦青扭頭看他，“沒想到你對我這么了解。老實說，這條法案如果能理想化的進行，確實讓人驚喜，但是這條法案從一開始就有一個根本的錯誤。”

    蔣帆做出愿聞其詳?shù)谋砬椤?/br>
    “首先，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這一點沒有絲毫問題，但是在現(xiàn)在這種和平時期，你們已經(jīng)因為居安思?；蛘邽榱艘苑廊f一，而強制抹殺了每一個超能力者本身的夢想和自由，強求他們接受你們的掌控了。我猜著一點你們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其次，你的這條法案，看似是為了全人類為了社會的安寧和發(fā)展好，但是超能力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屬于超能力者自身的一部分，好比他們的心肝脾肺，這條法案就仿佛在說，你沒有好好用你的肝臟進行排毒，你這是在浪費你的肝功能，所以你不需要這個肝臟，我要把它割下來移植給更需要它的人，而你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蔣帆，沒有這個道理，這條法案算得上是在謀財害命。強制超能力者為人民服務(wù)，可能還沒有那么明顯的違背人道主義，但這條法案則是徹底的違背了人道主義，它是不會通過的，一旦通過，這個世界會變成什么模樣，你應(yīng)該想一想。”

    蔣帆的臉色微微沉下，“非常時期使用非常手段，有些人本來就是畜生，自然不需要用對待人的方式去對待他們，就比如超能力者監(jiān)牢內(nèi)進行過恐怖襲擊事件，殺害了無數(shù)無辜之人的罪犯，與其讓他們一輩子都關(guān)在監(jiān)牢內(nèi)浪費糧食去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懺悔，那些被他們殺害的人也不能再活過來，不如直接將他們的超能力摘取出來，讓他們失去作惡的資本，讓更有用的人得到，然后去造福社會，不是更好嗎？你的比喻也不恰當，一個人的肝臟好不好不會影響到一個國家的發(fā)展甚至人類的發(fā)展，但超能力會，他們還會因為自己擁有超能力而去作惡。”

    “我不跟你爭辯這個?！鼻厍嗾f：“到時候就見分曉了。”

    車子已經(jīng)抵達機場，飛往聯(lián)盟的專機正在等候秦青，秦青下了車，拉著行李，沒有絲毫猶豫地走向了飛機。

    蔣帆看著秦青的背影，眉頭微蹙，心里有些困惑，秦青就這么走了？這條法案她一點兒都不在意？沒有絲毫插手的打算？

    盡管蔣帆困惑，秦青確實已經(jīng)回到了聯(lián)盟，將全身心投入了研究。

    ……

    在秦青在聯(lián)盟忙碌之時，全球各國又接連有人提出了這個法案，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這件事發(fā)酵得越來越嚴重，國會也分成了兩撥，有人認為這條法案將有效改變世界，矯正r物質(zhì)攜帶者扭曲的社會現(xiàn)狀，強硬的手段才能制服那些卑劣無恥之徒，與那些人不需要講道理，因為講了他們也不會聽，沉疴需猛藥，這條法案就是這劑猛藥。也有人認為不可行，這條法案不但違背了人道主義，也會帶來很多社會問題，而且有作為無作為弱小等等又如何來判定，由誰來判定，怎么保證公平性？吵來吵去吵來吵去，就是沒有得出一個結(jié)論，最終各國元首交流探討過后，決定以投票的形式來決定這條法案是駁回還是通過。

    每一個超能力者和r物質(zhì)攜帶者都有投票資格，他們認為既然這條法案是針對超能力者和普通r物質(zhì)攜帶者的，那么就應(yīng)該由他們來決定這件事可不可行，連監(jiān)獄內(nèi)的超能力者和普通r物質(zhì)攜帶者都能參與這次的投票。為了這次投票，所有外出的超能力者和普通r物質(zhì)攜帶者軍人都被召回，各國都在忙活這件大事，誰還有工夫捅別人刀子或者打仗？

    因此既然他們要投票，那當然這條法案就不再只有政府內(nèi)流傳，所有的超能力者和普通r物質(zhì)攜帶者們，都得知了這條法案，當下，立刻引發(fā)了第一場軒然大波。

    龍魂學(xué)園內(nèi)，自由學(xué)院和超能學(xué)院原本已經(jīng)互相無視相安無事幾年了，但是如今因為這條法案，很多人的神經(jīng)都被刺激到了，兩個學(xué)院的敵意就像好不容易熄了火的熱炭中突然被澆了一潑油。

    自由學(xué)院內(nèi)。

    “真是老天長眼了，這條法案一定要通過，我meimei就是個垃圾，她根本不配擁有超能力！我才應(yīng)該擁有！”有女生紅著眼眶咬牙切齒地說。

    “沒錯！那群社會敗類，這條法案要是通過了，我看他們再怎么囂張，呸！沒有超能力，他們什么都不是！”

    “支持這條法案！支持！有了這條法案，那些人就不敢再沒事到我們這邊來耀武揚威了，要不然超能力就會被拿走哈哈哈哈……”

    “支持！”

    “支持！”

    超能學(xué)院內(nèi)。

    “憑什么？！老子身體里自己長出來的能力，憑什么要給別人？國家分配法？強盜??！”

    “什么叫無作為？所以現(xiàn)在連不思進取都要被閹割了嗎？有沒有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