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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世界級寵愛[快穿]在線閱讀 - 第39節(jié)

第39節(jié)

    是巧合?還是有什么其他他不知道的事情,在暗處悄然發(fā)生了?

    謝盞……謝盞……

    他的眉眼——

    靳尫目光一縮,狠狠的扼住了靳堯的手!

    靳堯被他捏的一痛,還來不及說話就被靳尫拉出了房間。

    “怎么了?”

    靳尫的臉色看起來更白了:“你去查,當(dāng)年,謝明儀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怎么突然要查謝明儀?她不是這位謝家謀反而被牽連斬首,當(dāng)年……”

    是啊,她分明已經(jīng)死了。

    但有沒有可能她根本就沒有死,而是帶著他們的孩子流落青樓,在青樓中生下了他……

    那個孩子,有沒有可能就是謝盞?

    第49章 霸道王爺靳小堯14

    在靳尫還是太子的時候,他曾有過一個愛人。

    那時候靳堯還沒有參軍,先帝走路生風(fēng)一點病態(tài)也看不出來,靳尫的手上也沒有握著大韓的天下——

    他是太子,國之儲君。

    然而太子這名頭聽起來甚是好聽,實際上在大韓的皇權(quán)框架下就像是一件華而不實的衣服,先帝在上,靳尫雖然已經(jīng)過了十五歲的生辰,但還是連稍微重要一點的政務(wù)都接觸不了。

    天佑一十二年三月二日花朝節(jié),靳堯在給皇后請過安后大搖大擺的進了東宮,透過窗口給正在上課的靳尫表演了一個“無緣無故肚子痛”的節(jié)目,一刻鐘后,靳尫效法,突然就捂著腹部有氣無力的跟太傅請假……

    太傅無言,轉(zhuǎn)頭看著窗外還來不及逃走的靳堯皺了一下眉。

    半個時辰后,太傅提前結(jié)束了今天的授課,板著臉離開了東宮,靳堯笑嘻嘻從窗口翻進來,替他換上提前準(zhǔn)備好的寶藍色衣物,非要拉著他一起去離京城三里外百花林里看百花。

    后來……

    靳尫想到這里,只覺得好像連心口都隱隱疼了起來,他用力抓住靳堯的手,道:“謝盞的胸膛上……”

    他伸出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靳堯眼色一沉。

    “有個跟我一模一樣的胎記?!?/br>
    靳堯驚訝,扶著靳尫往前走了幾步,從門口看向門內(nèi),床上謝盞袒露胸膛,其上的紅色胎記果然非常明顯……

    靳堯忍不住往前再走了兩步,希望能看得更清楚一點。

    一模一樣的位置,一模一樣的的胎記。

    靳尫喘了口氣道:“還有,我之前就覺得他面善,今天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眉眼間跟明儀有四分相似……當(dāng)年的事……”

    靳堯反握住他的手,理智分析道:“一塊胎記并不能說明什么,至于臉長的和謝小姐像……皇兄,你大概是太敏感了。當(dāng)年謝家因為謀反而被株連九族,你是親眼看到……”

    他頓了頓,忍住了沒有說下去。

    “我沒有親眼看到!”靳尫反駁道:“當(dāng)時我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可她的臉被頭發(fā)遮住了,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時刑場上的那個人雖然身形和明儀相似,卻分明不是……”

    靳尫眼神堅定起來:“她不是明儀?!?/br>
    “謝家被滿門抄斬是先帝親自下的令,誰敢陽奉陰違偷天換日?”

    “謝家的那些死士敢!”

    那些死士很有可能救下了明儀對吧?之后明儀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流落青樓……

    靳尫咬牙:“查!給朕往底查!”

    靳尫瘋魔了。

    當(dāng)年謝明儀卷入謝王謀反案中時他還只是太子,手里一點權(quán)勢也沒有,唯一能想到救愛人的方法就是跪在殿前苦苦哀求先帝放她一條生路,但那又怎么可能?

    謝家三個兒子已經(jīng)在謀反中死掉了,謝明儀雖然明面上看起來和謀反案無關(guān),但畢竟是謝家唯一的血脈,不管是出于哪種考量,先帝都不可能留下謝明儀——

    當(dāng)朝太子甚至為了她第一次和自己的父皇頂嘴,這根本就成了她最大的罪過。

    先帝無動于衷,任由靳尫跪在殿前就是閉門不出,當(dāng)天午時謝家眾人被問斬,靳尫匆匆趕到刑場,只來得及看一個模糊的人影。

    漫天的血雨落下,像是幾個月前在花朝節(jié)里那場繽紛漂亮的桃花雨,他穿著寶藍色的錦衣,看到了一身翠綠色衣衫的謝明儀。

    一瞬間心動。

    少女巧笑倩兮,一顰一蹙皆是動人心神,靳尫呆呆的看著她,好像看著什么了不得的人間珍寶,直到視線太過直白,引起了人家姑娘的注意。

    謝明儀轉(zhuǎn)過臉,便看到一個過分漂亮的少年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羞紅了臉。

    那是“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fēng)流”的歲月,靳尫同謝明儀就這樣簡單的相愛了,而在三個月后的皇宮大選,謝明儀作為秀女入宮。

    三百秀女入宮,留到最后環(huán)節(jié)的一共有三十人,謝明儀也是其中之一。

    她心悅靳尫,自然是不想嫁給帝王的,于是托人傳給了靳尫一方手帕,帕子上寫著——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尫郎,我想嫁的人只有你??!

    當(dāng)晚兩人在皇宮的夜色里相見,春心萌動的少男少女互訴衷腸,很快跨過了那條不該跨過的線,第二天一早,靳尫就去了皇后寢殿,希望他能娶謝明儀為太子妃。

    這次秀女采選一部分是為了皇帝,一部分是為了即將成年的太子,因此靳尫在秀女中有了自己喜歡的人,這本沒有什么問題,只是太子妃一事事關(guān)重大,皇后并未答應(yīng)靳尫,只說要跟皇帝商量。

    卻不成想這一商量沒有商量出結(jié)果來,因為就在三天之后,謝家長子領(lǐng)兵回京述職,由于言行不當(dāng)而沖撞了帝王,當(dāng)場就被押往了刑部等候處理,一天后,謝王兩家聯(lián)合謀反,十萬將士扎營城外——

    謝家功高,在朝中文武百官中至少有一半和他們都沾親帶故,軍隊中有謝家長子,文臣中有謝家三子……

    其勢力盤根錯節(jié),在大韓已經(jīng)功高震主太久了,皇帝也一直防著他們,卻沒想到一朝兵變,謝家聯(lián)合王家立斷謀反,逼宮而來。

    只可惜,他們到底是太過心急了,想要改朝換代卻沒有找準(zhǔn)時機,雖然大韓那幾年國力稍弱,和北狄打仗輸?shù)袅撕脦讉€州府,內(nèi)里又有各種天災(zāi)人禍作亂,但僅僅是這樣的程度,選沒有動搖到大韓的國本。

    第二天,蘇元老將軍親自出馬搞定了城外的十萬士兵,謝王兩家重要的人物都被當(dāng)場斬殺,一場逼宮就此有驚無險的結(jié)束了。

    在這樣的背景下,謝明儀不僅失去了秀女的身份,甚至在當(dāng)晚就被壓入了大牢,第二天就被推出午門斬首……

    就是那樣的快,那樣的猝不及防。

    她死了,靳尫也生了一場大病,身體比從前更弱了幾分,一年后他娶了太子妃,像是完全忘記了謝明儀這個人。

    只是每年春日,卻總要穿著寶藍色的衣裳,去城外的花林里走一走。

    那段往事近些年靳尫已經(jīng)不會再想起了,因為那代表著的不僅是他死去的愛情,同是還證明了他的無能,現(xiàn)在他卻突然知道,他有可能錯過了某些他絕對不應(yīng)該錯過的真相……

    靳堯嘆了口氣,無奈的應(yīng)下靳尫的要求。

    查就查吧,很明顯,查出來的解決絕對是有利于謝盞的。

    畢竟他的母親確實是謝明儀,而他的年紀(jì)也確實跟當(dāng)初謝明儀和靳尫偷嘗禁果的時日相合。

    靳堯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到在不久的將來,靳尫將謝盞接回皇宮的場面了。

    這也正是謝盞想要的。

    第50章 霸道王爺靳小堯15

    “當(dāng)年在刑場上被砍頭的確實不是謝明儀謝小姐,而是一個身量與其相似婢女。”

    而救下謝明儀的,果真是謝家那些殘存的死士。

    那畢竟是謝家唯一的血脈,死士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看著她身首異處,因此費盡心機將人救了出來,本來準(zhǔn)備帶著人一起逃出京城以圖謀后策,卻不知道中間哪里出了差錯,謝明儀被迫和死士分開,被人迷暈賣入了青樓。

    暗衛(wèi)單膝跪地,對靳尫陳述這幾天他們查到的消息:“當(dāng)年皇后也參與了這件事情?!?/br>
    靳尫抓著椅子的手一緊,“哈”了一聲怒極反笑:“好一個賢良淑德的皇后!”

    那時候的皇后還只是安樂侯府里一個未出閣的少女吧?竟然就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靳尫眼前浮起皇后那張恭敬溫嫻的臉,從胸腔里泛出一陣陣的冷意。

    暗衛(wèi)繼續(xù)道:“前事很多已經(jīng)不可考了,但根據(jù)春風(fēng)樓老鴇的證詞來看,當(dāng)年將謝小姐賣進去的確實是安樂侯府的人,皇后娘娘也露過一次面?!彼?“屬下暗中找了當(dāng)年參與過這件事情的安樂侯府下人,證實了這一點?!?/br>
    “后來呢?”

    “后來謝小姐在春風(fēng)樓里生下了謝盞公子……”暗衛(wèi)說到這里一頓,也不敢抬頭去看靳尫會是什么樣的臉色神情,只硬著頭皮道:“之后她便被老鴇安排接客,可能是考慮到年幼的孩子,謝小姐并沒有反抗。雖然中途有幾次策劃帶著謝盞公子出逃,但都失敗了。五年后她因病去世,謝盞公子也被春風(fēng)樓的老鴇賣給了春曉館。三年前謝盞公子十四歲第一次接客時被昭王殿下買下,不過第二天昭王殿下就去了長城線上,此后謝盞公子就一直住在昭王府里?!?/br>
    靳尫右手微抖,勉力控制住情緒后問:“明儀……”

    是得什么病死的?

    當(dāng)年她該多么無助,帶著他們的孩子活在那樣的地獄里!她明明那么愛哭,明明那么嬌氣,怎么能承受住那些對待?

    那些人怎么敢那么待她!

    還有他和明儀的孩子……

    靳尫倏然回過神來,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急匆匆就要往昭王府去!

    他走的急,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那樣穿著明黃色的皇帝衣袍到了昭王府,阻止了通傳的人后他徑直到了謝盞養(yǎng)病的院子里。

    卻一下頓住了腳步。

    謝盞好似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當(dāng)年明儀是怎么跟他說的……他知道自己還有個不合格的父親嗎?

    靳尫站在門外,第一次體會到什么是近鄉(xiāng)情怯。

    而在房間里,靳堯正小聲的跟謝盞說話。

    他這次受傷不輕,昨天才醒過來,一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靳堯似乎是在生氣——

    就像現(xiàn)在,靳堯說是來看他,臉上的神情卻很緊繃,半個笑臉也沒有。

    他隱隱能猜到靳堯是在氣什么,無非也就是覺得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但這也沒有辦法……

    他手上可以用的牌很少,要想達到目的,非得如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