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有花,你有盆嗎、朕是個萬人迷、反派,你節(jié)cao掉了、農(nóng)媳當家、寵后養(yǎng)成日常、八卦臺前幕后、就想這樣寵你、重生之千金傳奇、十里春風(作者:青木源)、重生之仙界公敵
龍鳳胎異口同聲:“……沒有,我們是太高興了。”千里迢迢跑回來就為了送一盒火鍋底料是為毛啊為毛! 沈瓊樓無語,轉(zhuǎn)頭看著豫王:“你怎么這么無聊啊,逗孩子干什么?”她戳了他腰一把:“把正經(jīng)禮物拿出來給孩子?!?/br> 龍鳳胎用眼神對姑父的惡趣味表示森森的不滿。 豫王這才讓人那正經(jīng)禮物拿過來,給沈朝的是一套頂好的文房四寶,聽說御用的都不如這個,給沈晚照的是一套鑲嵌紅寶藍寶祖母綠等各色寶石的純金頭面,十分的璀璨耀眼,這么多各色寶石鑲嵌在一起也不顯雜亂。 不過這套頭面對目前的沈晚照來說也就是看看,她身量還未長開,戴這么一套出去跟耍雜技似的。 玉瑤郡主忙站起來:“你們倆口子真是……這也太貴重了,小孩子家家給些零嘴玩意兒也就罷了,給他們倆這么貴重的東西做甚?“ 沈瓊樓笑了笑:“不光是他們倆,我也給你們帶了東西,好幾年不見了,這次一道兒補上?!闭f完命人抬了上來。 玉瑤郡主無奈,見沈瓊樓執(zhí)意要給,推辭無果便只得收下了。 陳氏準備了幾眼精致點心給豫王兩口子,又讓人準備了幾樣小菜和面條:“我記得你愛吃面,先吃點這個墊墊,晚上等你大哥他們回來才開宴呢?!?/br> 沈瓊樓在親娘面前沒甚可講究的,低頭吃了些,豫王倒是沒怎么樣,只是把桌上她愛吃的小菜不住往她盤里夾,看得陳氏合不攏嘴。 兩人略用了些便在屋里敘話,龍鳳胎和表兄妹時不時‘眉目傳情’,但礙于大人都在,小輩兒也不敢跑出去浪,四人只好沖彼此擠眉弄眼。 豫王世子殷懷儉生的像豫王,就是氣勢差了幾分,常年頂著一張面癱臉,她表姐殷懷蘭像她娘,性子卻隨了豫王,笑起來那叫一個邪魅狂狷。 沈晚照干坐無趣,悄咪咪湊到沈瓊樓跟前,低聲問道:“姑啊,外邊風傳山河書院是你向皇上提議的,創(chuàng)意也是你告訴皇上的,這是真的假的?” 沈瓊樓毫無愧疚感地點了點頭:“正是?!?/br> 沈晚照:“……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簡直專業(yè)坑侄女?。?/br> 沈瓊樓十分熟稔地接口道:“不會,不僅不會還美滋滋?!?/br> 沈晚照哀愁地坐在杌子上,難怪她覺得山河書院的套路那么像上輩子的大學,對沒錯,她三姑也是一條明媚的穿越狗,她說什么梗她三姑都能接上,從這個方面來講,她倆比她和她娘還要親近些。 沈瓊樓被她幽怨的能滴出水來的目光看得后脊背發(fā)涼,伸手捏了她臉一把:“你這孩子,這么瞧著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想說的?!?/br> 她搖搖頭:“當時我進宮的時候無意中提了幾句,誰想到皇后立刻就記在心里了,還告訴了皇上,于是皇上就來信問我了,我覺著也不算壞事,就整理整理去信給他?!?/br> 沈瓊樓慢慢地道:“你祖母來信也跟我說了些,阿晚,你去年為什么那么反常,到底是怎么了?”她頓了下又道:“要不是你去年做的那些事兒,你怎么也不可能被送進去。” 提起這個沈晚照就冒火,她跟別人沒法說,跟沈瓊樓卻是能抱怨幾句的,三言兩語把事情說完,然后眼巴巴地看著她:“姑姑,你能不能想法子讓我出來,我又沒犯錯……” 沈瓊樓攤手:“愛莫能助?!?/br> 沈晚照也知道不大可能,首先皇上那邊就不會應允,她成功脫身旁人看見也想效仿,一個兩個都走了,那教化這些紈绔的目的就不可能完成。 沈晚照撫著下巴若有所思:“那您知道皇上為什么突然要建山河書院嗎?原來這些紈绔不也在,皇上雖然管教,但也不會這么大張旗鼓的?!?/br> 沈瓊樓正想說話,豫王就輕飄飄插進話來:“是因為安王和安王世子?!?/br> 沈晚照八卦之火已經(jīng)燃燒起來,抬頭目光炯炯地看著他,豫王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般,慢悠悠地撫弄著茶盞。 沈晚照:“……” 沈瓊樓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摸了摸她的腦袋:“回頭再說?!?/br> 沈晚照幽怨地盯著她。 陳氏見四個小的都百無聊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抬了抬手道:“你們這些孩子,就沒一個能耐下性子的,出去逛逛吧?!?/br> 四人如蒙大赦,告罪之后就并肩出去閑逛了。 殷懷蘭伸手攬住沈晚照,壞笑道:“山河書院好玩嗎?” 第13章 沈晚照笑了兩聲:“好玩,就是沒你的小名好玩?!?/br> 殷懷蘭:“……” 當初她三姑偷懶,便按照‘柴米油鹽醬醋茶’給孩子起小名,于是老大的小名叫柴哥兒,老二就叫米姐兒,是兄妹倆的童年陰影,最忌諱人提起的。 沈晚照見殷懷蘭還想說話,立刻道:“表姐你再問我可就跟姑姑說,你對山河書院感興趣得緊,也想去上了。” 殷懷蘭:“……”她咬了咬后槽牙:“我又沒有犯事兒去哪里干嘛,我在家里可是老實得很?!?/br> 殷懷儉突然天外飛仙般的飄來一句:“你想進不想進的可由不得你。” 他淡淡道:“我上回無意中聽見爹和娘說,想把咱們送到山河書院里歷練歷練,多學些人情世故,爹還說他在京里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耸畞砟?,就看看咱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br> 殷懷儉小時候長的像小姑娘,以致于當初沈朝和沈晚照都把他當小jiejie,這些年人長開了倒是少了些女氣,顯出幾分沉穩(wěn)來,只是容色依舊艷麗,雖然他生的像豫王,但豫王長得也沒這么女氣喲,把沈瓊樓快愁死了。 殷懷蘭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你怎么沒跟我說過?!” 殷懷儉微微側(cè)頭斜睨她,竟顯得面容秀媚:“你又沒問我?!?/br> 他頓了下,難得寬慰道:“圣上的心胸沒那么狹窄,再說爹既然敢說這話,肯定是有所準備的,京里人情關系比蜀中要復雜得多,咱們歷練歷練也好,以后回王府也能游刃有余,再說在書院里的宗室子弟又不止咱們兩個?!?/br> 殷懷蘭哀嚎了一聲。 沈晚照倒是挺高興倒霉的不是她一個人了,轉(zhuǎn)向殷懷儉笑容可掬:“咱們是表姐妹,要是都進了書院,相互也有個照應?!?/br> 殷懷儉:“……” 沈朝輕輕重復:“表姐妹……” 沈晚照:“……我錯了啊??!”她會說她心里一直把殷懷儉下意識地當漂亮小jiejie看嗎? 殷懷蘭在一邊笑得打跌,順道兒火上澆油:“沒關系,我小時候也總?cè)滩蛔“阉薪?,哈哈哈哈!?/br> 殷懷儉的冷漠.jpg再也保持不住,惱羞成怒地一甩袖:“笑夠了嗎,笑夠了就往回走,反正園子也逛完了。” 四個小的剛走到正屋門口,就聽見里頭沈瓊樓在屋里說著兒女趣事:“……柴哥兒小時候長得像小姑娘,阿晚一見她就表姐表姐的叫,柴哥兒每回都給他氣得夠嗆……”然后屋里哄堂大笑。 殷懷儉:“……”是親娘嗎?這日子沒法過了! 進去之后眾人再聊了會兒,大伯就帶著妻女回府了,他們一行人先歸置歸置行禮,拜見過沈老夫人,終于來到正廳。 他們祖父沈木也從外頭辦差回來,二老見兒子女兒俱都開花結(jié)果,兒孫繞膝,臉上的笑就沒斷過。大伯沈念文是她爹的親兄長,和大奶奶宋氏帶著女兒沈月白來給沈木陳氏行禮,又讓沈月白給沈瓊樓行禮,沈瓊樓自也有禮物相送。 幾個小的也去給大伯和大伯母見禮,大伯母宋氏嫁進沈家二十余年,膝下只有一女,見著沈瓊樓和沈岑風都兒女雙全,眼里難免有些艷羨,把四個小的都摟了摟。 陳氏瞧出她神色,看了眼沈月白,笑道:“聽說阿白最近開始準備女子科舉了,準備的怎么樣?” 宋氏望向女兒,五分驕傲五分慈愛,仍舊謙和道:“不過爾爾,請的師長叫她今年可以試試,我還覺著太早了?!?/br> 陳氏笑著擺了擺手:“那就聽先生的吧,大不了先試試手,能過自然最好,不能過就權(quán)當去考場逛逛了?!?/br> 玉瑤也插話道:“月白課業(yè)好,過女子科舉想必不難,哪里像我們家那兩個。”她說著瞪了一眼龍鳳胎。 沈朝倒不是學得不好或者不聰明,他平素課業(yè)是極好的,但一到考試就撲街,典型的心思沒放在學習上加考試綜合癥。 沈晚照是說起詩詞歌賦琴詩書畫頭頭是道,但一聽經(jīng)史子集就頭大。 沈月白這時候走到沈晚照跟前,在她額上戳了一指頭,皺起精致的眉頭,聲音輕柔婉轉(zhuǎn):“你去年是怎么了?怎么能進山河書院呢?” 沈月白從小就很有長姐風范,不僅關懷弟妹,做錯了事兒要挨大人訓斥她也頭一個站出來,有好東西也先緊著弟妹挑,沈晚照對她很是敬愛。 她頓了下,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嘆了口氣:“……鬼上身了唄?!?/br> 沈月白樂了:“那就準備一盆黑狗血潑在你身上,看能不能把鬼趕走?!彼龢吠暧诸D了頓,低聲道:“還有也是去年,咱們倆好不容易見了一回,你說我是白蓮花,白蓮花是什么意思?” 沈晚照:“……”麻個蛋! 那個穿越者腦補過頭了吧,以為所有表妹堂姐名門世家女都是惡毒女配嗎?! 她性格雖好,卻外柔內(nèi)剛,自己有本事又獨立,處事分明,跟所謂的白蓮花相去甚遠。 沈月白見她不說話,輕輕推了下她的胳膊,狐疑道:“你怎么了?” 沈晚照艱難地瞎掰:“就是說……你人品好,品質(zhì)像白蓮一般高潔……”她為了增強說服力忙道:“不信你問三姑姑是不是這個意思,這句話還是她教我的。” 姑啊,對不住了! 沈月白其實不大信,當時她說話的時候神態(tài)明顯是譏諷嘲弄,不過她那時候瘋瘋癲癲的,整個人也不大正常,就算說了冒犯的話她也沒往心里去,現(xiàn)在人正常了就好。 于是笑道:“嘴這么甜啊,等會兒送你一壇頻婆酒,聽說女子喝了能夠養(yǎng)顏,你肯定喜歡的。” 頻婆果即是鳳眼果,果rou酸甜,釀出來的酒也十分甘甜,聽說又開胃健脾,美容養(yǎng)顏的功能,她膩歪在沈月白身上:“那我要兩壇?!?/br> 沈月白就喜歡別人對她親近,心里十分舒坦:“好好好,兩壇就兩壇?!?/br> 她說完給去招呼沈朝和殷家姐妹了,說來也怪,她對家里誰都親近,唯獨對殷懷儉淡淡的,也不知道兩人是不是有什么齟齬。 這時候陳氏宣布開宴,沈老夫人也被人攙扶著出來,所有人給她祝酒,她見兒孫滿堂臉上顏色也好了,坐了好些時候才被人攙扶著回去。 沈月白低聲問沈晚照:“福堂姐和明堂姐怎么沒回來?幸好曾祖母現(xiàn)在眼神不大好了,不然見著缺了兩個人,心里肯定不痛快?!?/br> 沈家是從祖父那輩開始分家的,共分為大房二房,沈福安和沈明喜是長房的女兒,一個已經(jīng)嫁人,另一個在軍營任職。 沈晚照低聲道:“福堂姐聽說她那婆婆又尋事發(fā)作了,明堂姐本來要回來的,但今天五大營那邊臨時有事,軍令如山,她也沒法子?!?/br> 沈月白低低嘆了聲,晚宴的時候比過年還熱鬧,眾人說笑到深夜,都覺得十分乏了,這才相互告辭離去。 沈晚照一邊打哈欠一邊往外走,抬手揮退了想要攙扶她的丫鬟,自己一邊散步一邊醒神,冷不丁就被從后面趕上的殷懷儉叫住了:“阿晚,等等?!?/br> 沈晚照瞇著眼轉(zhuǎn)過身,殷懷儉神色還是淡淡的,卻從懷里掏出個精致的小匣子來遞給她:“你小時候問我要的,現(xiàn)在編好了就給你吧?!?/br> 沈晚照一怔,打開匣子蓋子瞧了瞧,見里頭是用青翠欲滴的竹子和青草精心編成的小動物,什么兔子貓兒狗兒,她回憶了一時才想起來小時候好像說過讓殷懷儉幫忙編小動物的事兒。 她沒想到這么多年了他還記得,抬頭詫異地瞧著他,他就已經(jīng)淡然頷首,轉(zhuǎn)身走了。 沈晚照低頭看著手里的匣子走神,編織這種事兒……是姑娘干的吧。 已經(jīng)走遠的殷懷儉突然打了個噴嚏。 …… 既然難得休假,明天早上又沒什么事兒,沈岑風和玉瑤郡主有事兒出去也沒人管她,沈晚照就趴在床上睡懶覺,早飯的冬菇雞rou粥和幾樣精致小菜都是在床上架了小桌讓丫鬟一一擺放好,她才坐起來靠著迎枕吃的。 沈晚照今天立志當一天殘廢,能不下床就不下床,反正丫鬟們半個月不見她一回,自覺月錢拿的有愧,她要干什么都緊著她來。 吃完早飯讓丫環(huán)扯下小桌,她又蒙著被子死在床上,剛癱了沒一會兒,綠蘿就匆匆跑進來,輕輕推了推她:“姑娘,有人來找?!?/br> 沈晚照含糊道:“誰?。俊?/br> 綠蘿道:“聽門那邊的人說,好像是余家大爺和夫人帶著余二公子來了,說是要見您和老爺夫人?!?/br> 沈晚照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你確定是余家人?” 綠蘿點頭:“他們自報了門第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