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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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蘿一驚,左右瞧了瞧:“方才還見它在屋里撓靠墊呢,怎么一眨眼就沒了?” 沈晚照擺了擺手:“不理它,又想哄我找它呢。” 原來嘿嘿也丟過一回,沈晚照便拉了沈朝四下找尋,于是整個侯府的人都能聽見兄妹倆‘嘿嘿嘿嘿嘿嘿’的怪笑,據(jù)說那晚上好些下人做了噩夢。 后來總算在一個大肚圓底的景泰藍(lán)花瓶里把它給找了出來,那瓶口不過五寸寬窄,真不知道它是怎么跑進(jìn)去的,只能說貓科動物果然都是液體做的。 到了晚上沈晚照躺在床上的時候,嘿嘿果然墊著腳尖,輕飄飄跳進(jìn)了她的床幔里,見枕頭已經(jīng)被她枕了大半,抬起爪子就呼了一爪子過去。 鏟屎的,給朕讓點(diǎn)地方! 沈晚照含糊地輕輕哼了聲,這才把腦袋往一邊挪了挪,嘿嘿甩了甩尾巴,腦袋枕著兩只爪子睡著了。 她第二天早上起來伸了個懶腰,見前幾天讓下人凍上的水地已經(jīng)結(jié)了冰,便拎著冰刀鞋準(zhǔn)備去練練,正好沈明喜最近也沒事兒干,走過后面園子的時候見她在溜冰,主動要求幫她練習(xí)。 沈晚照想到她教騎射的慘狀,臉上干笑道:“你是有官職在身的人,怎么好耽誤你為了這點(diǎn)小事兒費(fèi)心?” 沈明喜把她拎到了冰池里:“少廢話,趕緊練?!?/br> 沈晚照忍不住問道:“姐,你會溜冰嗎?” 沈明喜斜了她一眼,狀極鄙視:“當(dāng)年冬天在南邊打仗的時候,水路太多不好走,我就是讓他們換上冰刀鞋過河突襲的,你說我會不會?” 沈晚照再不敢發(fā)問,不過沈明喜今天還算和藹,她連著錯了好幾個動作,她竟然沒怎么說她,只是提出來讓她改正,看來今天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沈晚照忍不住問道:“姐,你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嗎?” 沈明喜看了看自己骨節(jié)分明的手,瞥了她一眼:“不管我有沒有喜事,你要是再敢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停下來,你很快就有哀事了。” 沈晚照:“……” 等她練完之后練的氣喘吁吁,沈明喜才開恩放她去吃早飯,路上隨口道:“他昨天送了壇花酒過來。” 沈晚照當(dāng)然知道這個‘他’是誰,只是不可置信地吐槽道:“一壇子花酒就把你收買了?你這是幾輩子沒喝過酒???” 沈明喜瞥了她一眼:“他說要給我送百花酒,每隔一陣送一壇,等到百花酒送完,就讓我嫁給他。” 沈晚照立刻轉(zhuǎn)了話音,捧著臉星星眼道:“秦同知好體貼啊?!?/br> 不過浪漫這種事兒還是要看對象的,沈明喜舔了舔唇,似是在回味:“是啊,那酒味道倒是不錯。” 沈晚照忍不住問道:“那你有沒有答應(yīng)嫁給他?” 沈明喜倒也不矯情,隨口道:“心里倒是同意了六成,不過有些事還得開學(xué)之后問問謝師再做打算,且等我把他的窖藏都騙過來再說?!?/br> 沈晚照:“……” 她樂完之后又有點(diǎn)悲痛,她居然被明堂姐虐狗了?。》ラ_心,首輔你在哪里啊~~~ 大抵是說曹cao曹cao到,沈晚照正準(zhǔn)備去玉瑤郡主那里用早飯,就見嘿嘿大搖大擺地跳了過來,哈哈竟然一臉溫順地緊隨其后。 她眼珠子險些沒瞪掉了,嘿嘿轉(zhuǎn)過一張毛臉舔了哈哈一下,昂著腦袋看著來往的主子下人,娘子別怕,這都是我的奴才! 沈晚照被自己的腦補(bǔ)生生逗樂,忍不住低下頭摸了摸哈哈:“哈哈,你是怎么過來的,你主人呢?” 哈哈當(dāng)然沒法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輕輕喵了一聲,輕輕舔了舔她的手心。 沈晚照不顧嘿嘿一臉不爽的目光,彎腰把它抱起來,伸手一摸,竟然在它肚皮底下摸出一張字條,上面用瀟灑端逸的字體寫了兩個大字“等我”。 她欣喜之余更是懵逼,沈家雖然不說是銅墻鐵壁,但守衛(wèi)也算是相當(dāng)嚴(yán)的了,他到底從哪里進(jìn)來??? 她先放下疑問往正廳走,還沒走近,就見廳里站著個頎長的身影,身后還跟著幾個侍從。 玉瑤郡主見她進(jìn)來,笑著指了指溫重光道:“首輔的貓兒跑到咱們院子里了,你快叫下人幫著找找?!?/br> 溫重光無奈笑道:“貓兒調(diào)皮,給夫人添麻煩了?!?/br> 沈晚照這才明白過來,對他拿貓兒當(dāng)借口的行為表示森森的鄙視。 玉瑤郡主對溫重光有那么一二分旁的心思,本來經(jīng)沈岑風(fēng)說了之后才灰了心,但是昨晚上心里又微微動了動,今日見溫重光身姿挺拔,姿態(tài)華貴,越看越覺得順眼,再一想為何那貓兒不跑進(jìn)別人府里,偏偏跑進(jìn)沈府,這難道是上頭在給她指示? 有這般念頭作怪,玉瑤郡主對他十分和氣:“哪里的話,養(yǎng)這些小東西就是費(fèi)神,我們家嘿嘿也是常常東游西晃,這也不是你故意的?!?/br> 沈晚照把黏在一起的嘿嘿和哈哈抱進(jìn)來,玉瑤郡主輕輕拍了拍額頭:“你瞧我這記性,忘了你們家貓兒和我們嘿嘿是一對兒了?!?/br> 他道:“可惜兩只常常是見不到的?!?/br> 這話比較合玉瑤郡主心意,她忙道:“首輔有空就帶著貓兒過來玩也是無妨的,我們家阿早和阿晚都是您的學(xué)生,本就該請您來坐坐的。” 他輕輕一笑,應(yīng)了個是。 玉瑤郡主開始旁敲側(cè)擊打聽起他家里的境況來,她這些日子沒少cao心兒女親事,因此打聽起來得心應(yīng)手,溫重光也對答如流,你來我往地說了半晌,又隱晦地打探起他對妾室通房的看法了。 他若有所思地瞟了眼也在眼巴巴等著說法的沈晚照,沉吟道:“旁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喜身邊有人的,人多了反倒家宅不寧,以后我能有位結(jié)發(fā)妻子便知足了,既娶了她,自然不愿讓她傷心費(fèi)神?!?/br> 玉瑤郡主心里大悅,面上還是保持了鎮(zhèn)定,嘴上也沒露出什么來,含笑道:“你能這么想便是個好的,以后找個合心意的一點(diǎn)都不難?!?/br> 溫重光順著她的話頭道:“我也有此意?!?/br> 玉瑤郡主道:“若是有好的,我定然會幫你留心的?!?/br> 她心念轉(zhuǎn)了轉(zhuǎn),笑著起身道:“我身子不便,阿晚,你去送送你們院長?!?/br> 沈晚照還以為早就被兩人忽略了呢,囧囧聽兩人坐著扯淡,冷不丁被點(diǎn)名,站起來答應(yīng)了。 溫重光兩人并肩走到一處隱秘的藤花架子下,他隨手揮退了下人,沈晚照笑話他:“昨天不是才見過嗎?你怎么這么急著又跑過來了,也不怕惹人懷疑?!?/br> 他徐徐出了口氣,聞著她身上淡若浮煙的香氣,心也跟著沉了下來,笑嗔道:“我倒是希望被人懷疑了。昨天統(tǒng)共也沒說上幾句話,怎么能作數(shù)?” 他微微傾下身子,薄唇貼著她耳垂,含住輕吻,聲音恍若呢喃:“我想你了,一日不見就想得緊?!?/br> 雖然兩人好了幾個月,但這般直白的情話沈晚照聽了還是臉上發(fā)紅,耳朵酸麻,身子也跟著暖了,勉強(qiáng)立定道:“你,你好好說話?!?/br> 他緩緩直起身,一開口就扔下個重磅炸彈:“我想娶你?!?/br> 沈晚照:“……” 她被炸的眼皮和嘴角齊抽,半晌才吐出一個‘啊?’字。 他笑的有幾分危險:“啊是什么意思?” 她囧道:“你太突然了?!?/br> 他笑著捻了捻她白膩的耳珠:“惦記你的人太多,我再不快些下手,就怕以后遲了,那才叫追悔莫及。” 沈晚照囧道:“可是在書院里不能結(jié)親,連納妾收通房都不許,這可是你親自訂下的規(guī)矩啊?!?/br> 他顯然是早有準(zhǔn)備的:“可以先定親,你成績優(yōu)異,為何不能提早結(jié)業(yè)?” 沈晚照對他并不排斥,但是對結(jié)婚很排斥,原因跟沈明喜差不多,主要是怕結(jié)婚以后沒事兒干,整天為些內(nèi)宅的雞毛蒜皮小事兒揪心,萬一夫婿半道變個心納個妾,生個庶子庶女什么的,那踏馬想想就想死,再說她骨子里著實不是個安于現(xiàn)狀的。 他見她不作聲,唇角微微一挑,聲音卻有爹低沉:“你難道不想對我負(fù)責(zé)嗎?” 沈晚照被問的囧死,正欲說話,他就柔聲道:“只要你同意,剩下的事兒就都交給我?!?/br> 沈晚照猶豫片刻:“我,我再想想。” 他深深地瞧了她一眼,輕輕嘆了聲,垂下的長睫緩緩交織,讓人瞧不清神色,半晌才淡然道:“嫁娶是一輩子的大事,你是該好好想想的?!?/br> 兩人一前一后地往外走,直到上了馬車也沒再說話。 沈晚照心里愧疚,決定先把這事兒放下,先準(zhǔn)備準(zhǔn)備寒梅會的復(fù)選,沒過幾日家里就收到比賽通知,讓她預(yù)備著比賽。 她這幾日勤奮練習(xí),等到復(fù)選那天和沈朝早早地就去了,沈岑風(fēng)和玉瑤郡主都有事兒,只派了得用的管事陪他們。 沈晚照沒想到自己剛下馬車就收到了熱烈歡迎,滿天的金箔銀箔和彩紙洋洋灑灑地落了她一身一頭,兄妹倆登時懵逼了。 這時候殷懷周那張俊美卻傻的冒泡的臉突然從漫天的彩紙里冒出來,手里還舉著一個有點(diǎn)像微縮版炮筒的東西,傻笑道:“晚照老大,我來給你加油來了,祝你今日旗開得勝,凱旋歸來!” 沈晚照:“……”這他媽是個什么情況? 老實說殷懷周原來雖然人品差,但是不說話的時候瞧著還算是個相貌出眾的貴胄子弟,這個她只能想到四個字……不忍直視。 她緩緩道:“你……” 殷懷周滿臉期盼地看著她,就聽她下半句是:“給我走開?!?/br> 他委委屈屈地縮著肩膀退到一邊,又眼巴巴地道:“老大,我有點(diǎn)事兒想問你?!?/br> 作者有話要說:沈媽講的城北徐公的冷笑話出自諷齊王納諫那篇課文 第84章 不管是殷懷周還是那位穿越的仁兄,沈晚照都是沒有半毛錢好感的,不抽丫的兩巴掌已經(jīng)算她圣母了,于是連理也沒理他,徑直往前走。 殷懷周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邊,嘴巴像是上了發(fā)條,一刻也不帶停的:“老大,你看我都管你叫老大了,你就跟我說一句話嗎,就一句話,一句啊!” 沈晚照被他念經(jīng)似的念叨念的頭疼,正欲開口,正好這時候沈朝從馬車上鉆了出來,見殷懷周離自家妹子極近,他是個有前科的,登時大怒,一腳踹上他腰眼,厲聲道:“你想干什么!” 殷懷周無緣無故被踹了一腳,頓時火冒三丈,但一見是沈朝,氣焰頓時下去了,可憐巴巴地瞧著沈晚照:“老大,你看你哥,他打我?!?/br> 沈晚照:“……” 她實在是被逗樂了,終于開恩松了口:“你有什么事要問我?” 沈朝冷哼一聲:“他這等人能有什么好事,別說出來污了旁人的耳朵?!?/br> 雖然殷懷周是宗室子弟,但如今在天子腳下,也不可能因為沈朝懟了他兩句他就發(fā)作,所以沈朝懟的很放心。 殷懷周看了她一眼,糾結(jié)地扭著手指道:“就是……那什么,那啥,恩……” 沈晚照不耐煩地道:“你再吞吞吐吐的我可就走了??!” 他顧忌地看了眼沈朝,吃逼不過:“就是這幅身子……有時候他時不時冒出來,而且我,我老是受到他性子的影響,他,他好像覺察到我了,好像要想法子收拾我……” 沈朝聽的一頭霧水,沈晚照卻明白了,好笑道;“你問我有什么用,我也沒能耐給你解決了,再說你占了人家的身子已經(jīng)是夠缺德的了,還指望人家對你客客氣氣的嗎?” 好吧要讓她來說,雖然這兩個人她都不喜歡,而那位殷懷周被莫名其妙地借了身子十分可憐,但是這個至少比那個少事,要是讓那位出來,不知道還有多少好人家的姑娘要被糟蹋,但這事兒她也掌控不了就是了。 沈朝還以為他又糟蹋了哪位良家女子,心里萬分鄙夷,恨不能揍他一頓狠狠地出氣。 殷懷周垂頭喪氣,沈晚照忽然把目光落在他手上的彩紙筒上,好奇道:“這東西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殷懷周心情好了,嘿嘿傻笑道:“好看嗎?是我自己做的?!?/br> 沈晚照想到他在府里倒騰火藥那段日子,皮笑rou不笑,但轉(zhuǎn)念一想,他現(xiàn)在要炸也是炸的安王世子府,想到自己和安王世子結(jié)下的梁子,鼓勵道:“做的不錯,爭取再接再厲,研究出些更厲害的來?!?/br> 殷懷周涎皮賴臉地跟過去:“老大要是喜歡,我再做一百個送到你府上。” 沈朝見他眼巴巴地跟著自己妹子,重重地哼了聲:“奇yin技巧,不學(xué)無術(shù)!” 三人就在沈朝和殷懷周的吵吵鬧鬧中進(jìn)了梅園,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冰池,卻見冰池不遠(yuǎn)處的長亭里坐了個衣著華貴的少年,周遭一圈侍衛(wèi),正由負(fù)責(zé)打理梅園的內(nèi)宦和女官陪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