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夏念終于借著這力站穩(wěn), 連忙甩開他的胳膊又想拉開距離,出口被他堵住,只有拼命往墻邊靠,江宴轉身把門拉上,邊逼近邊調侃她:“你干脆把自己掛墻上算了?!?/br> 淋浴室就這么大點,他被霧氣勾勒出極具男性荷爾蒙的伏線,看得人臉紅心跳,夏念覺得渾身都被霧氣熏得發(fā)熱,把頭偏過去問:“你到底想干嘛?” 他高大的身體繼續(xù)壓過去,掠奪走她最后一點私人空間,臉貼在她耳邊:“干我們剛才沒干完的事!” 夏念覺得自己像尾徒勞的魚,撲騰許久還是掙不脫由他織出的密網(wǎng),渾身無一處幸免,全被壓榨著往外滴水,最后酸軟又無力地靠在他懷里,由著那人幫她擦干身體,然后被抱在床上,塞了個枕頭給她靠好,接了吹風機給她垂著濕發(fā)。 夏念懶懶搭著眼皮,聽著耳邊的吹風機嗡嗡作響,寬大柔軟的掌心順著暖風在頭皮上點按著,十分舒服地吐出口氣,差點就這么睡過去。 江宴搖頭笑,掰正她不斷往下歪滑的腦袋,柔聲說:“現(xiàn)在不能睡,頭發(fā)還沒吹干,小心明天頭疼。” 夏念覺得一顆心好像也被這暖風吹過,又酥又軟,她稍微清醒了點兒,才想著要問他句正經(jīng)事:“你下面有什么計劃?” “什么計劃?” 夏念心里著急沒留神一轉頭,嚇得他連忙把吹風一偏,沒好氣地戳了下她的額頭,“干嘛啊!你要蒸臉?” 她摸著額頭沒當回事,迫不及待一連串地問出口:“當然是計劃把星澤奪回來,把那算計你的那一家子全給打趴下,靠股市狙擊?還是商戰(zhàn)什么的,電視里不都那么演的?!?/br> 江宴被她逗樂了,看她眼眸里亮晶晶寫滿認真又覺得可愛,忍不住湊上去親了口說:“我可不是在演電視劇,他們現(xiàn)在手握著星澤最大的股權,還有過半董事的支持,對我肯定也是百般警惕,哪有那么容易被擊垮?!?/br> 夏念的肩膀耷拉下來,手攥成了拳,怎么也咽不下這口氣,江宴觀察她的表情,心頭涌上些感動,伸手把她攬進懷里,托起她的手指在掌心摩挲著說:“其實那天離開星澤時,我確實有過萬念俱灰的時候。我總以為自己能掌控別人,掌控住所有事,誰知自己也會被當成枚棋子,這些年我得到的所有,付出的所有,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br> 夏念聽得心酸,反手握住他的手指捏了捏,誰知卻被他中指上的戒指給硌了一下,江宴把她摟得更緊,靠在她耳邊接著說:“可我后來看見這枚戒指,突然想到,我也并不算一無所有。因為還有個傻姑娘不顧一切地愛著我,哪怕她逼自己遠離我,哪怕失去一切,我都還有她的愛?!?/br> 夏念低頭吸了吸鼻子,又撇嘴說:“自戀狂,誰說我一定還愛著你的?!?/br> 江宴刮了刮她的臉,“那是誰聽見我有事就跑過來,還急成那副模樣。” “我那是講義氣,關心朋友?!?/br> 他瞇起眼,翻身把她往床上一壓,牙齒磨著她的耳垂啞聲說:“關心朋友?能關心到床上去!” 夏念臉上一紅,頓時也有點懊惱,不是來安慰他嘛,怎么就安慰到床上來了,感覺到他又想動手動腳,連忙抵住他的膝蓋喊:“別!你還有力氣??!” 他附身在她額上親了親:“對著你,不光是力氣,別的也有不少。”可見她一副被玩壞的疲憊模樣,也不忍心再折騰她,于是在她身旁躺下,把手枕在她頭下說:“你明天就搬過來吧?!?/br> “為什么要搬過來?” 江宴笑了笑,一臉理所當然地說:“我受了這么重的打擊,沒有十天半個月恢復不過來,你當然要搬過來好好安慰我?!?/br> “滾蛋,”夏念翻身戳著他yingying的胸膛:“你想得倒美,我還有工作呢,還有那么多空安慰你。” 他撈過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沒錯,你工作你的。我早晚給你當司機接送,然后在家里替你做好飯等你,你想吃什么我都給你做,這個計劃還不錯吧。” 見夏念微怔住,又摸了把她的臉調侃:“你放心,我地位雖然沒了,可錢還有不少,我車庫里的車你隨便挑,覺得那輛拉風我就開哪輛去接你,星澤前總裁給你當司機,保證你能當女明星最高規(guī)格?!彼劾镩W過絲狡黠,又低聲在她耳邊說:“還有晚上就在床上好好伺候你,包你滿意?!?/br> 夏念沒好氣瞪他,然后抿了抿唇,終于不確信地問了句:“江宴,你真的甘愿只是這樣嗎?” 事實證明,他確實挺甘愿的。第二天一早江宴就做好豐盛的早飯,然后換上休閑襯衣西褲選了輛惹眼的阿斯頓馬丁送她去拍雜志照。 《秦風》劇組因為楊幕則涉毒的關系已經(jīng)無限期停工,星澤真正能掌管大局的人也被踢走,項目組只得焦頭爛額地想對策。夏念雖然也受緋聞的影響掉了些人氣,但幸好有白煜出來澄清,力證兩人只是朋友關系,這種桃.色緋聞殺傷力到底還是有限,于是輕易就被楊幕則的新聞給掩蓋過去,之前接的代言和雜志訪談都沒受到影響。 這次是江宴離開星澤后她第一次公開露面,記者們早就等在攝影棚門口,等看見那輛招搖的豪車和駕駛室里的人,又是一陣激動,蜂擁著圍上去采訪,誰知江宴一副休閑打扮,絲毫不帶以往那種咄咄逼人的冷峻氣場,對著鏡頭淡淡笑著說:“我送我女朋友來工作,這就是我面前的安排,其他沒什么好說的,抱歉?!?/br> 這張照片連著一行勁爆標題被登上了各大媒體頭條,新聞內(nèi)容大多數(shù)都在說星澤前總裁自暴自棄,每天躲在演員女友身后接送,要不就是閉門不出,讓一場大家期待的反擊商戰(zhàn)落了空。 江云山端著杯咖啡,把報紙嘩地攤在江戎淮面前,語帶嘲諷說:“爸,看來他還真的準備靠個女人過下輩子了,你那邊查到什么動靜嗎?” 江戎淮把老花鏡取下,說:“之前和他稱兄道弟的那群合作伙伴,還不是看在他手里握著星澤,現(xiàn)在他什么都沒了,商場上哪有什么人情,各個都來找我們示好,我看啊,就算江宴去求他們幫忙,也只會被掃地出門?!?/br> 江云山一副解氣的表情,余光瞥到新聞照片里夏念和江宴牽著手的舊照片,玩味地又在報紙上敲了敲說:“這女明星什么來頭,看起來也不算出挑,江宴可不像為了美色暈頭的人,怎么就栽在她手上了。” 江戎淮嘿嘿發(fā)笑:“你這弟弟,對她可寶貝的很,上億投資的電影都能捧她做女主,也可能,是某方面天賦異稟,所以把他吃的死死的?!?/br> 江云山挑眉,立即想起原來不沾女色的江宴,遇上這女明星就破了色戒,心思不由動了動,莫非這女人那方面功夫確實了得,他端起咖啡又抿了口,然后笑著舔了舔嘴角。 夏念最近沒戲拍,除了完成之前的代言和商演合同,就是回家陪某位沉迷廚藝的“失意人士”,可她心里始終還有件心事,就是王逸帶她談的那部民國電影,她已經(jīng)和公司打過商量,陳倩瑜雖然不太樂意,可還是沒干涉她的決定,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怎么說服導演把白煜給塞進去。 她這天又去和陸從羽聊完劇本,正接著江宴的電話告訴她自己想吃什么菜,突然被兩個黑衣人給攔住,委婉地說想請她去地方。 夏念迅速在心理評估了下雙方體能的差異,只得懷著警惕被他們帶上了車。誰知那車居然在西館會所門口停下,她站在那間熟悉的包廂門口,一時有些恍惚,等踏進去才想起這里是屬于星澤的財產(chǎn),如今早已易主??粗首髯藨B(tài)站在酒柜旁選酒的江云山,心里頓時涌上層厭惡。 平心而論,江云山五官稱得上英俊,江夫人年輕時也算是美人兒一個,所以一雙兒女都生的不差。雖然吸毒戒毒頗受了些波折,可從小養(yǎng)出的貴公子氣質也沒折損。但夏念就是很討厭他,尤其是想著他占著江宴的心血,還流露出那副小人得志得意的神態(tài),簡直看一眼就想踩上幾腳。 江云山回頭十分紳士地對她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后拿出瓶紅酒放在她面前說:“夏小姐喜歡這種酒嗎?如果不喜歡,我再找瓶你喜歡的開了?!?/br> 夏念皮笑rou不笑地牽起嘴角:“我不懂紅酒,要不就上瓶二鍋頭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這兩天更新太不穩(wěn)定了,被鎖文弄的心煩意亂,明后天如果有可能就雙更補回來,么么噠 月明華屋投了顆地雷,愛你們么么噠 ☆、第74章 074 “我不懂紅酒, 要不就上瓶二鍋頭吧?!毕哪钫f完就挑釁地看著他,自己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擺的很明了, 他如果識相就不要繼續(xù)招惹她。 江云山一挑眉,依舊涵養(yǎng)十足地回:“夏小姐品味果然特別, 二鍋頭倒是沒有, 你如果想喝白酒,我可以給你挑一瓶?!彼f完去拿了瓶度數(shù)最高的茅臺直接擱在桌上,“夏小姐覺得喝這個怎么樣?” “湊合吧?!毕哪畲嫘南肟此虻氖裁粗饕?,隨意揮了揮手, 然后看他倒酒推過來, 臉往前湊瞇眼笑:“我喝一杯, 你喝幾杯?” 江云山心里一動, 這話聽著有點**的味道, 可惜桌上擺著的是毫無情調的白酒,怎么都不太對味。他還保留著點謹慎,拿不準夏念的量不敢太接茬, 于是含糊地應了句:“得夏小姐誠意怎么樣?!?/br> 夏念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微狹的眼角挑起來:“你覺得呢?” 她故意不叫他江總, 下巴往這邊勾著, 雖然干了杯白酒, 可眼神清亮動人,臉頰上添了抹紅潤,再加上毫不扭捏的神態(tài),有種特別的妖冶。江云山在桌下捏了捏手, 這小妞確實有點味道,難怪江宴抱著不愿撒手,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宴有的東西他都會一樣樣給搶過來。 再看過去一眼,喉嚨就有點發(fā)干,怎么也不能第一局就輸了陣勢,于是也仰脖把杯里的酒一口干掉,然后強撐著發(fā)暈的腦袋沖她微笑。 夏念拍了拍手,“行啊,夠意思,咱們接著來?!比缓篑R上又干了一杯。 江云山的喉結滾了滾,覺得自己再這么陪她喝下去,估計很快就得倒,于是推著杯子故意把話題岔開:“夏小姐是我們公司重要栽培的藝人,現(xiàn)在《秦風》被擱置了,不知道下一部電影有什么打算?” 夏念知道他故意試探她,聳聳肩說:“什么打算,我全聽公司的安排?” 江云山笑著把身體往前靠:“我手上有個項目,絕對的大制作,拍出來的影響力不會比秦風小,不知道夏小姐有沒有興趣?” 夏念眼波一轉,心里隱隱明白了些,表面上卻故作不知地把酒舉起朝那邊說:“好啊,那就先說聲謝謝了?!?/br> 江云山卻把她敬酒的手一按,趁機在她手背上摸了把說:“別急著謝,我可是有條件的?!?/br> 夏念一陣惡心,努力克制住內(nèi)心想揍人的沖動,不著痕跡把手收回來問:“什么條件?” 江云山在心里冷笑了聲,索性把話挑明:“江宴以前是怎么捧你的,我一樣可以做到,不過,得看你今天的表現(xiàn)能不能讓我滿意?!?/br> 夏念垂下眸子,暗自捏緊了拳,指甲掐進rou里,用力到手背上凸起青筋。 江云山以為她只是在猶豫,又得意笑著說:“江宴現(xiàn)在不過是只喪家犬,你跟著他沒有任何好處。人找到機會總是得往上走的,夏小姐覺得呢?” 夏念沉默了會兒,然后才抬起頭,嗓音里帶了些嬌嗔:“剛才可能喝多了,感覺有點頭暈,能給我找個地方休息下嗎?” 江云山被她的眼神給勾得小腹一緊,想不到肥rou能這么輕易到嘴,倒是省了他很多心思。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話:“樓上有房間,我現(xiàn)在帶你去。” 夏念不讓他攙扶,徑直拎著包就往上走,到了房間門口,江云山到底還是留了點心眼,對兩個保鏢交代了句讓他們在外面守著。 門剛在他們身后關上,江云山急不可耐地扯開了衣領,夏念在心里冷笑,故意按住太陽xue,身體往那邊歪,口里喃喃道:“哎呀,又開始暈了?!?/br> 江云山連忙去抱她看似柔軟的身體,誰知夏念腳下一軟,胳膊肘倏地往這邊撞過來,直接砸到了他的腮幫子,力氣算不上大,但是很快讓臉頰腫了一大塊,連牙床都有點發(fā)酸。 江云山根本沒防備,捂著臉嘶的叫出聲,夏念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對不起,我沒注意!”然后作勢要去摸他的臉,誰知手腕上挎著的包一甩,就這么重重砸上了他的肚子,這下江云山連叫的力氣都沒了,捂著肚子頭上全是冷汗。 “慘了慘了,我真喝暈了,你等著我?guī)湍惴蠓??!毕哪罴钡目炜蘖耍B忙把江云山扶到床上坐著,又沖到冰箱那里捧了些冰塊出來要替他敷臉,誰知跑的太急,不小心絆到床腳,整個人撲倒下來,手里的冰塊全砸到江云山身上。 剛才被打到的地方還在疼,又被冰塊兜頭蓋臉埋下來,從臉到上半身都給凍的發(fā)抖,襯衣已經(jīng)亂七八糟,江云山氣得不行,剛撐起身子罵了句:“你他媽……”然后就看見夏念跪在旁邊,笑的十分妖冶,手里捏了塊冰在他露出的胸膛上滑過去,“想不想玩點刺激的。” 于是江云山一顆色心再度壓過了憤怒,他原本就想見識下這女人究竟有什么過人的本事,這時看見這一幕,渾身好像都被撓的發(fā)癢,于是滿懷期待地往床上一倒。夏念直接把冰塊塞進他嘴里,然后順著褲管摸出煙和打火機點著,含在嘴里輕吸了口朝他臉上吐,說:“閉眼。” 江云山的喉結滾了滾,立馬閉上了眼,可惜他沒看見夏念把燃著的煙直接擱到床單上,然后扯著他襯衣下擺往上一提,然后飛快地用衣服把他的雙手給綁到床架上。 江云山這時才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剛要開口喊,就被嘴里那塊冰硌的發(fā)疼,瞪著眼還沒來及掙扎,夏念又把他的長褲扒下,把腿也給綁嚴實了,然后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說:“哎呀,忘了今天還有個通告,我得先走了,下次再陪你玩?!?/br> 江云山氣得青筋都冒出來了,可他喊也喊不出口,動也動不得,唯一還有用的鼻子聞到股糊味,余光瞥見那煙頭已經(jīng)把枕頭燒起黑煙,頓時嚇得欲哭無淚。 夏念故意把衣服和頭發(fā)弄亂,拎著包一臉鎮(zhèn)定地走出去,趁兩個保鏢沒注意直接把門給帶好,清了清嗓子說:“江總在里面休息,別打擾他?!?/br> 兩個保鏢見她完全是一副事后的模樣,可才過了半小時不到啊,于是互相交換了個八卦的表情,心說想不到這位江總這么不中用。 等他們發(fā)現(xiàn)房里的警報器響的時候,濃煙已經(jīng)快從門里竄出來,推開門時,就看見江云山只穿了條內(nèi)褲被綁在床上,四周濃煙滾滾,頭頂?shù)母呒墖娝到y(tǒng)正敬業(yè)地往他身上灑水…… 一大群人被警報器的叫聲吸引過來,全圍在房間門口看熱鬧,保鏢們正手忙腳亂替老板松綁,一時也顧不上趕人。夏念原本躲在樓梯間里,這時偷偷混進人群拿手機把里面的畫面全錄下來,邊錄邊止不住發(fā)笑。 當她得意地把這段錄像展示給江宴,他微瞇起眼,語氣里有些陰森:“他打你主意了?” 夏念覺得他沒搞清楚重點,連忙抬起下巴邀功:“看見沒,我替你好好教訓了他一頓,夠出氣吧!” 江宴沒好氣地揉著她的下巴:“你想過沒,他現(xiàn)在可是星澤的總裁,你這么羞辱他,他一定會報復你讓你混不下去!” “那就不混了唄?!毕哪钇沧焓栈厥謾C,“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不教訓他不舒服?!?/br> 江宴的眸光閃了閃,笑著把她的身體箍在懷里,“你不是想演戲嗎?不是還要查案嗎?為了替我出氣,都不要了?” 夏念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把頭一偏:“誰說是為了你出氣,我就是看不慣這種小人得志,也不想在他這種人手下工作。” “還嘴硬!”江宴懲罰似地在她唇上啄了口,笑的一臉驕傲:“我家剛正不阿的小念念,現(xiàn)在也會玩陰招了?!?/br> 夏念一愣,然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用的那些手段確實和某人一脈相承,果然像爸爸說的,學好不容易,學壞就是一霎那的事。 正懊惱著呢,江宴把她的腦袋扒了扒說:“吃飯了,獎勵你今天為老公出頭?!?/br> “去你媽的老公!”夏念不服氣地摸著頭,心里卻偷偷甜了把,然后跟他轉悠到餐桌旁,看著全是自己愛吃的菜,兩眼噌噌地放光,江宴瞅了眼她扒著桌沿沒出息的模樣,笑著搖頭,替她乘好碗飯擺在面前交代:“慢慢吃,別噎著?!?/br> 夏念歡天喜地地吃了幾口,抬眼看見坐在旁邊正替她把魚刺挑出的江宴,突然覺得這氣氛很像一對恩愛的老夫老妻,她默默咽下一口魚,輕聲說:“江宴,我們能一直這樣嗎?” 江宴的動作停了,抬眸笑著說:“一直怎么樣?” “一直這么平平常常的吃飯、聊天,過日子,其實也不用住這么大房子,不用開什么豪車,如果沒錢了,我可以想辦法去賺?!毕哪钫f完低著頭猛扒飯,可眼淚還是不可抑制地流出來:“可你不會的是嗎?你不可能甘愿過這種生活,你遲早會變回那個離我很遠的江宴?!?/br> 江宴放下筷子走過去,把她的頭給按在自己懷里,輕輕嘆了口氣說:“你不介意我這么沒用,每天只會留在家里,研究怎么做菜嗎?” 夏念猛搖頭:“我喜歡吃你做的菜,我喜歡家里有你等著我,只要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不要變,一直守著對方,我就永遠不介意?!?/br> 江宴輕輕摸著她的頭發(fā),然后蹲下來捧起她的臉,親著她眼下的淚痕說:“其實我在家也不光做菜,最近還做了點別的?!?/br> 夏念怔怔眨著眼,然后由他領著去了陽臺,那里被擺上一排花盆,鋸齒狀嫩綠色的小葉子從沙土中冒出芽來,她好奇地問,“你在種花嗎?” “不是,是草藥。” 夏念覺得好笑,“人家種花種植物,你種草藥干嘛?準備去當赤腳醫(yī)生啊?” 江宴笑的神秘,把她往懷里一圈,靠在她耳邊說:“這種草藥有名字的,它叫做半夏。” 夏念想明白過來,一顆心頓時被甜意撐滿,再也裝不進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