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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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你這么不這樣做?”他突然開口問道。 “從前也沒有您出現(xiàn),叫人都知道,他口口聲聲從未娶親是騙人的?!背暗拿暡诲e,貿(mào)然出來一個原配,這誰都不信啊。如今他已經(jīng)有了撒謊的前科,再多上個弄死身份尋常的發(fā)妻攀附將軍府的名聲,這才有人信不是? 林如初就淡淡地笑了。 “你說得都很有道理,只是,就這么叫他白白地被放過?”長平郡主卻覺得謝展與紅月十分可憐了。想要懲罰畜生,莫非還要忍耐著只能就這樣看他的下場,卻不能自己出手么?她雖然從前對父親敬德王總是隨心所欲有些腹誹,不過此刻卻希望自家也能隨心所欲一把。 “當然不是?!绷秩绯跎衩氐卣A苏Q邸?/br> “嗯?” “忘記發(fā)妻,無情無義,別管有沒有毒死妻子,就單論無情,也該做大舅子的為meimei做主,把畜生往死里打了?!绷痔交嫒灰恍?,無比的風采,笑得沒有一點的煙火氣,仿佛謫仙一般。 謝國公懂了。 三日之后,京中爆發(fā)巨大新聞。 盛怒的,以妹托付卻被混賬無情辜負的謝國公大人,當街打人。 楚三大人血灑長街,重傷昏迷。 第141章 “你們給朕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國公暴打朝臣,這驚天的血案頓時就叫昭陽帝出離地憤怒了。 這還有王法沒有? 影響太壞。 打人都不知道套個麻袋躲角落里偷偷兒打不成? 皇帝陛下氣的不輕,頓時就命人將一干人犯給捆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憤怒,他咆哮,他奮力拍桌兒,卻見下頭的謝國公還一臉笑嘻嘻地咧著大嘴對自己笑,那手上的血跡還沒有干涸,一時氣得不輕,大聲問道,“你還覺得很開心不成!” “是,臣是覺得很痛快,很開心?!?/br> 謝國公就無比耿直地回答了。 野蠻人的人設(shè)不崩啊。 昭陽帝驚呆了。 好吧,之前因謝國公往楚家門上去,皇帝陛下因此不快之事來歷歷在目,可是如今看著謝國公把楚三給揍了,也蠻叫昭陽帝生氣的。都說了,別在大庭廣眾的打人,這不是明顯不將皇帝的威嚴放在眼里么。 “你!”昭陽帝想罵,然而想到謝展忍辱負重在西蠻困苦了十幾年,又覺得不忍心。 這可是功臣…… 皇帝陛下還真舍不得罵他。 “你到底想怎么著?”昭陽帝就不客氣地問道。 “陛下,那小子禍害死了我妹子,臣一生為陛下盡忠,自己死而無憾,可是臣的妹子不過是個小女子,只知道依附父兄夫君,卻死得不明不白,難道臣不該打這個畜生?”謝國公此刻的笑容里就帶了真情實感的憤怒與傷心。 他字字血淚,看著啞口無言的昭陽帝輕聲說道,“但凡是個溫柔妥帖的夫君,臣的妹子難道就能這么死了?什么病重不起,什么離家消失,若他日日守在臣妹子的面前,難道會叫這一切發(fā)生?他嫌棄她無依無靠,可以,可是為什么……” 他突然說不下去了。 “陛下冤枉!”楚聽云今日也追著謝展來了御前,他的臉上也有幾塊淤青,都是當謝展暴打楚三的時候阻攔時被遷怒揍的,這些淤青令他狼狽不堪,可是謝展的問罪更令楚聽云驚怒交加,他急忙跪下說道,“臣的三叔,絕不敢如此狠辣?!?/br> 其實……楚聽云還真有點兒相信謝展。 雖楚三并未對他說起過當年舊事,可是叫楚聽云說,弄死一個沒有用還阻攔自己前程的妻子,對于信奉“無毒不丈夫”的他三叔而言,還真的蠻可以理解的。只是此刻若認了此事,那楚家就不必在京中做人了。 “臣的三叔是個重情的人,他……” “重情的人,才敢去將軍府騙婚,說自己從未成過親呢?!奔兺蹙驮谝慌岳湫φf道。 楚聽云死死地看了純王一眼。 如今楚家搖搖欲墜,他何曾在純王面前這樣憋屈過。 “這有你什么事兒?。俊闭殃柕鄱悸牭么糇×?,聽到純王開口,就皺了皺眉。 關(guān)于楚三與謝國公的恩怨糾葛,他其實知道一些,也知道如今楚家與將軍府都要因為這事兒打起來了。將軍府就算再恨楚三的欺騙,可是與楚三都有兒女的糾葛,如今就憋著氣呢,還來御前抱怨過。 至于楚三…… 昭陽帝嘴角一冷。 不管楚三有什么苦衷,可是隱瞞曾經(jīng)娶親,甚至當與將軍府嫡女成親之后,就對發(fā)妻絕口不提,只看著一點,楚三的為人就不怎么樣,至少卑劣寡恩是有的。如今他都覺得當年的自己簡直就是遇到了一個假的楚家。 怎么一認清了,各個兒都跟變了個人似的? “行了,他是什么人,朕心底有數(shù)?!币虺犜茷槌f話,昭陽帝就露出幾分不快。他看著下頭恭敬地跪在自己身邊,仿佛兩年的邊關(guān)風雨磨礪得變得圓滑了一些的楚聽云,臉上就帶了幾分懷疑。 他甚至都懷疑楚聽云到底知不知道楚三是個什么東西。 若說楚聽云對自己三叔什么都不了解,那也太騙人了。 就連皇家,皇長孫都知道他叔每一回尿床的黑歷史呢。 昭陽帝的嘴角就越發(fā)冷淡。 楚聽云仿佛察覺到了昭陽帝的冷淡,隱在袖下的手微微顫抖,心中生出一股悲涼。曾經(jīng)楚家那樣風光,楚采女曾經(jīng)是后宮中最顯赫的妃嬪,他那個時候站在皇帝的身邊意氣風發(fā),何曾想過有一日,楚家會風雨交加呢? 昭陽帝顯然已經(jīng)對楚家生出芥蒂。 看那冷淡的模樣,且都不為楚家做主,就可以知道楚家已經(jīng)失了君心。 楚家的前程在哪里? 他自問已經(jīng)心力交瘁了。 “謝國公做事,還是情有可原的?!惫?,昭陽帝的語氣一變,就偏心到了謝展的身上。他揉著眉心想了想,方才淡淡地說道,“但凡熱血男兒,聽到meimei過世,自然會遷怒meimei的夫婿,左右你三叔也并不是那樣無辜,此事到底了結(jié),你三叔也該挨這一頓。” “陛下!”楚聽云霍然抬頭。 昭陽帝不在現(xiàn)場,當然不知道楚三到底如何的重傷。 謝國公一點兒都沒有留手,把楚三的臉都要打碎了,說一句奄奄一息都是客氣了。 當時他都不敢去碰楚三,都覺得碰一下,他三叔就會丟了命。 那歪曲的骨頭,滿地的鮮血,叫楚聽云的雙耳想想都嗡嗡直響。 “難道不是他做錯了事?一個女子的終身,若沒有謝國公平安歸來,朕瞧著還沒有人與她做主呢!”昭陽帝見楚聽云還敢悲憤地看著自己,一時都被惡心壞了。他冷笑了一聲,點了點楚聽云淡淡地說道,“往后,楚家都安分些,別叫朕……” 他頓了頓,沒有說什么。 然而不耐之意已經(jīng)昭然。 楚聽云慢慢地,僵硬地垂下了自己的頭,雙手緊緊地扣進了手心。 “活該?!奔兺跻姵覜]有在御前撿了便宜,頓時神氣活現(xiàn)地說道。 “朕就奇了怪了,怎么哪兒哪兒都有你呢?”今天純王真不是一般的活潑,上躥下跳,猴子似的很怕顯不出來他,昭陽帝都覺得討厭壞了。他就覺得純王有這么大的精神,還不如趕緊跟自家王妃去生個兒子。 太子一個兒子一個兒子地生,還十分安靜內(nèi)斂呢。 精力這樣旺盛,不去生兒子都可惜了呀! “父皇怎么說話呢?兒臣這是關(guān)心則亂?!奔兺跻幌蛟谡殃柕勖媲熬箢^倔腦的,早年昭陽帝還拍著他的大腦袋罵他兩句逆子什么的,不過如今皇帝陛下也懶得說了,說了也不頂用啊,就很習慣地嘆氣。 “謝國公家事,與你關(guān)心個……什么!”他勉強沒有爆粗口。 “謝國公是兒臣舅舅啊。”純王理所當然地說道。 “胡說!”這倒霉兒子母家明明姓王! 昭陽帝頓時憤怒了。 “謝國公是兒臣王妃的親舅舅,這父皇您不知道吧?”純王一點兒都沒有察覺親爹想往死里抽他的激烈想法,今天是純王殿下的出場,見昭陽帝冷冷地看著自己,純王就梗著脖子與謝展哥倆好兒地靠在一起。 “什么?”昭陽帝簡直被這謝家楚家這等狗屁倒灶的關(guān)系給一悶棍打蒙了。 這要是不伶俐些的,都得迷糊過去。 “姓楚的當年不是娶了國公的妹子么,那娶了媳婦兒不得生兒育女啊,兒臣的王妃就是國公的外甥女兒了?!奔兺踅袢帐钦嫘臍g喜。一則就是因紅月有了至親,往后身后的靠山又多了一個,這可不是襄陽侯府那種叫京中世家非議的干親。 這是親舅舅。 往后,紅月可可以被稱一聲公府貴女了。 且為國盡忠的謝國公流落宮中的外甥女兒,這樣的身份,自然也不會再叫人詬病,反而會令人憐惜紅月的可憐。至于楚三,就算承認他是紅月的父親又怎么樣呢?都要被謝國公給打死了,還有臉認女兒么? 當然,顯然純王殿下現(xiàn)在還不知道楚三是怎樣的厚臉皮。 “可是……”昭陽帝這可都沒聽過。 “所以國公……舅舅才這樣惱怒。妻女盡都可以拋棄,為了榮華富貴,為了錦繡前程……”純王特別順溜地就對謝國公大人改了稱呼,此刻侃侃而談,對昭陽帝近一步地普及這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道,“為夫不義,為父不慈,這種畜生有何面目立在這朗朗前乾坤之下?!?/br> “殿下慎言!”楚聽云簡直氣得渾身發(fā)抖。 楚三對他說過,紅月是他的親生女兒。 那時楚聽云多少有些疑慮。 可是不管如何,都不是純王可以任意污蔑楚三人格的理由。 更何況……如今紅月為純王妃…… “本王為什么要聽你的話?你以為你是誰?”純王就不屑地問道。 他嗤笑了一聲,冷冷地壓低了嘴角,露出格外的威嚴。 “楚聽云,楚家養(yǎng)大了你的心,你也敢跟本王這樣放肆!一介臣子,就該知道做臣子的身份!且以我家王妃的立場,罵楚三一句不配為人,天經(jīng)地義!當年舊事如何,你回去問問他,他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昭陽帝就覺得哎呀……他家二皇子怎么格外地堅挺起來了。 “有種叫楚三說實話!”純王就大聲說道。 這個就不大能夠了。 楚三尚且昏迷,沒準兒啥時候醒來呢。 只是純王越這樣遮遮掩掩,昭陽帝心中就越發(fā)生出幾分好奇與揣測。 看樣子,肯定楚三沒干好事兒就是了。 “回去吧?!边@場被毆打,到了這兒就算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