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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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賢妃最得寵的時候,皇后位置不穩(wěn),將軍府與楚家聯(lián)姻未必不是想趕個熱灶。 只是那時到底將軍府有什么心機,敬德王也不在意。 楚采女這廢物點心左右都廢了,還理會她做什么呢? “我明白?!?/br> 當年楚三早就不想要身份卑微的妻子了,不論娶的是誰,謝展的meimei都是死路一條。 謝展對將軍府沒有什么怨恨,只是也沒有什么好感。 他垂了垂自己的眼睛,怔怔地看著自己沾染了楚三血跡的靴子,卻只覺得就算將楚三給打死,自己的meimei也回不來了。想到紅月與自己說起過的meimei那些年的顛沛流離,他胡亂地抹了一把臉,回頭看了看楚家的華貴的門庭。 他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當年楚家一家子都看不上他的meimei,甚至都沒有叫他的meimei真正地踏入楚家這道大門。 而如今,他也不稀罕了。 “咱們還是回去吧?!币娭x展露出幾分傷感,長樂就有些心軟了。她雖然覺得今日暴打了楚三很痛快,可是人死不能復生,紅月的母親的仇恨是楚三就算被打死也換不回來的。她緊張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來日方長?!绷秩绯蹙蛣裰x展道。 可不是來日方長么。 不過兩三天的時間,楚三老爺毒死發(fā)妻騙娶將軍府小姐的流言蜚語就滿天飛了。 聽到這個,不說別人,就是楚三太太就驚怒交加了。 她這些天一直都住在將軍府中,不肯回去楚家去見楚三的那張臉。更何況,她避開楚家留在娘家,這其實是一種鮮明的態(tài)度,代表著自己當真不是借著將軍府貴女的身份,在當年橫奪了純王妃母親的位置,逼死了人家的發(fā)妻。 畢竟,楚三太太還要為娘家與兒女的名聲做打算。 這種名聲若坐實了,魏家一門女眷的名聲就別想要了。 她本想著做出一個態(tài)度也就算了,可誰知道不過幾天就聽到了這樣恐怖的傳聞。 “什么?毒死?!”楚三太太這就渾身冰涼了。 就算想破了腦袋,楚三太太這等婦人也想不到世間還有人這樣喪心病狂,到了毒死妻子的地步。且想到這些年楚三全無異樣,甚至提及紅月生母的時候也沒有動容,可是一出手就是個狠的,楚三太太就忍不住渾身發(fā)抖。 她后怕極了。 想當初她與楚三爭執(zhí)的時候,那樣激烈,幾乎反目。 那時候楚三沒惱羞成怒給她一杯毒酒上西天,她可真是命大啊。 “這只是外頭的傳言,并沒有證據(jù),只怕也做不得真的。”楚怡坐在楚三太太的對面,見母親臉色蒼白,手探過去,入手冰冷,眼見將母親給嚇著了,就急忙安慰地說道,“表哥也說這事兒傳得蹊蹺,許是誰家與父親有仇才借著最近的事兒,傳父親的閑話?!?/br> 魏大與謝國公一同上門暴打楚三,這在京中鬧得沸沸揚揚。 昭陽帝……皇帝陛下都根本什么都不想聽了好么? 謝展這野蠻人天天鬧事,他真是覺得夠了。 且野蠻人皮糙rou厚的,皇帝陛下罵兩句,于他來說完全不疼不癢??! 昭陽帝學精明了,半點兒不叫謝展入宮來罵他,只隨手關(guān)了謝展與魏大的禁閉,就當給大家一個交代了。當然,皇帝陛下如此鮮明的態(tài)度,也叫眾人明白,皇帝到底是偏心謝國公,甚至對前寵妃的娘家完全沒有一點的開恩。 沒見楚三老爺被打成那樣兒,皇帝都沒有半點兒撫慰么。 楚家眼瞅著完了,有曾經(jīng)與楚三不睦,想要在此刻落井下石搞死楚三的,傳些流言蜚語叫楚三的名聲壞掉,也不是不可能。楚怡雖然曾經(jīng)因婚事與父親鬧得不大愉快,可是真心不愿將父親想成那樣卑劣狠毒的人。 因此,她就覺得這大概是有人陷害了。 “若說旁人,我還相信他是無辜的??墒悄愀赣H……” 楚三太太迎著女兒詫異的目光,就忍不住苦笑起來。 那些傳言她并沒有聽到,若不是楚怡來告訴她,她還蒙在鼓里。想到這兩年夫妻情事,她忍不住捂住了嘴,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來。成親這么多年,她其實并不是不幸福。那是一個高大英俊,總是護著她,甚至沒有納姬妾美人的很好的男人。 或許他是看在將軍府的面上沒有納妾,可是他給了她多年的安穩(wěn),這做不得假。 若不是之后夫妻爭執(zhí),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與楚三走到這一步。 可是如今,她是真的害怕了。 “當年之事,確實沒有證據(jù),可是你父親能做這樣的事,我一點都不會奇怪?!币姵H坏乜粗约海珨[了擺手,將心中的苦楚全都吞進肚子里。她不想回想當年夫妻恩愛時的好時光了,因為時光流轉(zhuǎn),那些甜蜜與快樂全都散去,只有她兒女的臉,那么清晰。 “父親怎么可能……” “你父親心高氣傲,看不上王妃母親的寒微,想要一勞永逸解決掉也是情有可原。”見楚怡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顯然是不能接受自己說過的話,楚三太太眼底帶著幾分苦澀,反手握住楚怡的手,喃喃地說道,“若真是如此……母親也得為你們想想了?!?/br> 她的神色,令楚怡感到不安。 “往后不要再打聽你父親的消息,我聽說昨兒你又回去看你父親了?” “父親被舅舅打得嘔血,我與表哥說了,想回去看看父親?!背莻€心軟的人,聽了楚三的凄慘,心懷孝道自然要去看望父親的。她在楚三太太慈愛的目光里緊張地抿了抿嘴角,輕聲說道,“且大哥哥不肯去見父親。若我也不去,只怕會有人說大哥哥的閑話。” 楚三太太與楚三育有一子,常年跟在舅舅魏大身邊歷練,這一回也有些軍功,雖然功勞不大不至于封爵,可是到底積累了不少的功勛,如今跟著魏大繼續(xù)在軍中行走,前程指日可待。他背后還靠著將軍府,一向是楚三太太的驕傲。 與心情溫柔柔軟的楚怡不同,楚三太太這兒子聽說楚三騙婚坑苦了母親,頓時就翻了臉。 還父親。 父他老娘! 打從謝展登門,楚三爆出了當年舊事,楚怡的大哥就住在將軍府再也沒回去。 還給父親做主什么的…… 沒兩拳頭打死親爹就是客氣的了。 想到兒子的暴怒,楚三太太就輕嘆了一聲。 兒子對自己一門心的庇護,甚至不在意父親,對于楚三太太來說是安慰,可是這世間孝道大過天,兒子的這種種忤逆,只怕也叫人詬病。她也明白楚怡去看望楚三,就是為了為兒子轉(zhuǎn)圜這樣的傳言,然而看著楚怡如花的美貌,她眼底帶著幾分傷感。 “別總回去看你父親。有時間,多孝順你舅母,多照顧你表哥?!?/br> “母親?”楚怡頓時愣住了。 “雖然你舅母平日里對你疼愛,可你也別恃寵而驕。到底是嫁給人家做兒媳的,怎么總是回家去呢?”楚三太太對女兒也真是發(fā)自肺腑的了,見楚怡眼眶紅了,顯然想明白了自己的話,就柔聲說道,“別因為你父親,叫你也難做?!?/br> 這段時間楚怡一直關(guān)注楚三夫妻的爭執(zhí),雖然叫楚三太太窩心,可是她也擔心。 將軍府雖然是她母家,可如今楚三已經(jīng)成了這樣兒,將軍府也是避開楚家的。 楚怡既然嫁入將軍府,最好就與楚家分開一些。 “我只是……”楚怡不知自己該所什么,只是覺得難過。 不知何時,原來楚家與將軍府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惡劣到了這個地步。 “雖是姻親,可也都要為自己的家族著想,你舅舅們做得沒錯。你哥哥做得也沒錯。咱們是女人,總是要與你舅舅與大哥哥行動一致的?!背珳厝岬孛嗣畠旱哪?。她不擔心心性剛直,說翻臉就翻臉對楚家沒有半點兒留戀的兒子 因為兒子心狠,拎得清。 她只擔心楚怡溫柔良善,叫楚家給拖下水。 “我明白,母親。我明白?!背吐暵錅I道,“大哥哥早就與我說過,叫我不要管父親的事兒,是我……狠不下心。只是,為了大哥哥與表哥,我也明白怎么做的?!敝粏慰凑殃柕蹖Τ姆N種冷淡,她就知道,不能再與楚家那樣親近。 不然,被牽連的是她的兄長與丈夫。 “你明白了,我也就明白了?!背卣f道。 這話叫楚怡有些聽不明白,她露出幾分茫然的表情。 “有這傳言,只怕不是空xue來風。”楚三太太輕嘆了一聲,頓了頓,遲疑了許久,方才對楚怡溫聲說道,“你去換個衣裳,咱們?nèi)ソo王妃請安?!彼f的王妃,自然就是純王妃紅月了??墒浅哪橆D時就紅了。 “母親,我沒臉去攀附王妃?!?/br> 不管楚三毒死發(fā)妻之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楚怡都沒臉去跟紅月jiejiemeimei的。 她覺得那樣兒連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了。 “不是去攀附,我只是想去問個明白,至少死也當個明白鬼?!?/br> 楚三太太的目光有些黯淡地說道,“至少,叫我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嫁錯了人?!?/br> 她只是想聽聽紅月的話。 到底當年自己的丈夫,在邊關(guān)做了什么。 楚三的謊言她已經(jīng)不想聽了,如今,她只想聽紅月會說些什么。 母女兩個一同上門拜見紅月的時候,紅月正和長樂擠在一張軟塌上笑瞇瞇地說話。她伸手攬著軟乎乎的公主殿下,一邊對遠遠地與純王坐在一處的林如初示威微笑,那笑得叫林駙馬心里不高興極了。 只是林駙馬還得聽純王與自己抱怨。 “這楚家真是黏上來扯不掉的,前兒我才罵了楚聽云,他家那幾個丫頭竟然就想來給紅月請安了?!边@說的就是楚家女了。楚三被謝展的一通暴打,叫楚家全都知道了,原來純王妃還真是楚三的女兒。 如說紅月如今還只是一個宮女,就算是楚三的女兒,楚家也絕對不會承認。 可如今紅月是純王妃…… 只要伸伸手,就能提攜楚家?guī)讉€姑娘了好么? “打出去就是?!绷秩绯跣隳坎[起,看著紅月淡淡笑道。 顯然,林駙馬想要毆打的不是莫名其妙的楚家女,而是純王妃了。 純王妃微微抬了抬精致的下顎,隨便兒威脅。 這倒霉林駙馬還不夠純王妃一指頭捏的。 林如初與純王妃顯然都忘記大家還是一家人了。 真是相煎何太急啊。 “我是打出去了,只是我與你說……”純王就有些不悅地叫林駙馬看自己。干什么總?cè)タ醋约彝蹂??他好嫉妒的??赃昕赃暝诹秩绯跞崛舸猴L的笑靨里湊過來,賊兮兮地說道,“楚家還在外頭說了許多的流言蜚語,說紅月飛上枝頭,就不認自家身份卑微的姐妹了?!?/br> “哦。”林如初點頭。 “沒了?”純王正等著林如初給自己出招兒呢,等了半天,頓時傻眼了。 “叫她們傳去,就看不起她們的卑賤,怎么了?”林如初就很強硬地說道。 “可是……” “二皇兄會因此厭棄王妃,令她失寵么?” “怎么可能!”純王殿下自己不失寵就不錯了。 “宮中幾位娘娘,會厭惡王妃么?” “這個不大能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