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一一”段映紅聽見唯一的話,語氣里全是低落。 只是低下頭的瞬間眼里陰狠閃過,沈唯一這個小賤人,當初還啊太仁慈了。 才讓她蹦跶到現在,不過,從現在開始,她也不要想出現在御景園。 “是阿姨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母親,阿姨不求你原諒阿姨,可是人死不能復生,一一,很多事情你要想開一點點,別再做錯事了”。 “阿姨也是為了你好,你的病情要是沒有很好地控制,對你以后的婚姻和生活造成很大的傷害”。 說完伸出自己血跡斑斑的手去撿地上的藥給唯一。 “你這個賤人為什么不去死啊”唯一搶過藥砸在段映紅的臉上。 她這輩子最痛恨別人說她有病,并且還是那令人難以啟齒的病。 可是別說其他人,就是她自己的父親,也是認為她有病。 “一一”段映紅捂著自己的臉,只是手指縫隙間透露出來的全是嘲笑。 “滾,賤人,不要喊我的名字”唯一怒吼出聲。 “沈唯一,你到底要干什么,非得要鬧的雞犬不寧才安心么”。 “沈唯一,你走吧,我沈嚴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沈唯一,別這么自以為是,沒有誰必須圍著你和你母親轉”。 “沈唯一,欠你母親的我已經還了,從今以后,走出我沈家的大門”。 沈嚴一句一句張口不停地說著,可是每一句話卻如同刀子一般扎在唯一心上。 讓那本來傷痕累累的心臟更是血跡斑斑。 她一直以來做這么多叛逆的事兒,也不過是想自己的父親關注自己而言??? 說到底,她沈唯一就是一個缺愛的孩子,希望自己父親愛自己的同時。 她卻用上了最極端的方法,卻不知道,這樣正中段映紅的下懷。 讓父女倆的關系越走越遠。 唯一吸了吸鼻子,她不能哭,沈唯一不會在別人面前哭。 ☆、第十九章 別想好過 “父親就那么希望我走”唯一眼睛直直的看著沈嚴。 沈嚴看著那雙似曾相似的眼睛,心里有些揪著疼。 多年前他的發(fā)妻也是這樣捂著胸口,眼含期待的看著他。 可是,最終他還是放棄了她,而現在,他也要舍棄他們的女兒。 因為唯一的存在就是一根刺,一根他痛苦卻拔不掉的刺。 唯一看著沈嚴神色間的變化,心徹底變得冰涼,臉上勾起笑意。 原來如此,以前父親選擇公司,放棄了母親,而現在,他依舊也不會選擇她。 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住自己的情緒,她不會讓別人看她的笑話的,特別是那個賤人。 “沈總真是薄情啊!自己的女兒也能舍棄,只是不知道我母親在天之靈會不會讓你們幾人如此快活”。 “我母親的公司,你們誰都不可能奪走,沈總忘記了么,早些年你在我年幼無知的情況下簽訂的合同”。 “在我年滿二十一之后便會開始著手管理公司”。 唯一看著沈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渾身那冰涼刺骨的氣息不斷升騰。 “屬于我的誰也拿不走,我的東西也沒有誰能夠肖想,包括作為父親的你”。 而沈嚴,看著自己突然之間變得強勢的女兒以及身上那脾睨一切的氣勢,眼里有著震驚。 仿佛眼前的這個人,這個他一手帶大的人從來不認識一樣。 唯一可沒有那個閑工夫管他,偏過頭,“段映紅,別以為嫁進豪門就沒有任何憂慮了,沈氏總裁夫人的位置以前不屬于你,以后也不會屬于你”。 “搶來的東西它就是搶來的,你現在好好享受,以前你加注在我身上的一切,我會慢慢討回來的”。 說完冷冷的看了幾人一眼,挺直腰桿,毫不猶豫的走了。 她也許走出的不是御景園,走出的是沈家,走出的是沈嚴的心里。 段映紅看著遠去的唯一,對于她說的話毫不在意。 一個大學都還沒有畢業(yè)的人,還在不怕死的妄想蹦跶,她不會給那個機會的。 眼里暗沉閃過,心里也有了算計。 可是她沒有想過唯一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任由她掌控的人了。 而沈嚴看著唯一的背影,眼里沒有任何情緒。 直到唯一走出沈家,看著外面的時間,心里突然放松了。 “小姐”還沒有走出御景園,便聽到熟悉的聲音。 唯一聽見聲音眼里全是笑意,“芳嫂,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唯一轉過頭看著那穿著制服打掃衛(wèi)生的老婦人。 “小姐,你真的打算就這樣走了”被喚作芳嫂的婦人手中拿著打掃的工具,看著唯一眼里有著心疼和對沈嚴的憤恨。 蘇穎小姐那么好的人不要,偏偏要去追求刺激找什么小三。 而那個狐貍精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依她來看,說不定蘇小姐的死就是和她有關系。 這些年在人前還裝作太過在意唯一的樣子,狼心狗肺,裝給誰看。在她心里,唯一的母親蘇潁才是最好的。 有能力,有手段,善良,知禮,當年鬧金融危機的時候。 要不是蘇潁的幫助,他們一家人可能還活不到現在。 所以這些年,對于唯一,芳嫂都是明理暗里的幫。 可因為她是蘇小姐親自留下來的,即使做的有些過分,那些后來進門的和段映紅都不方便解雇她的。 唯一看著眼前橫眉豎眼的人,臉上也全是笑意。 要說蘇家,也就只有眼前這位是真心待她。 那些最艱難的日子,這位都從未放棄過她,只是因為當年她母親力所能及的幫了她一把。 “芳嫂,沈家已經容不下我了”目前為止唯一只能這樣說。 她已經年滿二十,再過一年,她會慢慢的接觸沈氏。 沈嚴哪里倒是沒有什么,可是段映紅哪里不會那么安靜的。 那個女人不可能讓她順利的接手沈氏。 而在沈家,每天早晚相見,想要謀害一個人,機會太多了。 亦如多年前的那次設計,差點讓她全盤皆輸,敗的潰不成軍。 現在的她最應該的,還是保護自己,那樣才有資本繼續(xù)和那個女人斗。 “怎么?一一,是不是那個狐貍精又鬧什么幺蛾子了”芳嫂聽見唯一的話。 第一感覺就是那個狐貍精又在搞事了?。 “芳嫂,謝謝你這么多年的照顧,一一很感激”唯一對于段映紅的事閉口不提。 知道的越多就代表承受的越大,看著芳嫂那已經斑白的鬢角,她已經不能再給她壓力了。 她已經做得夠好了,她母親沒有看錯人。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芳嫂看著這樣的唯一,臉上全是擔心。 因為唯一的性格本來就比較活潑,突然這樣安靜下來,肯定會讓人有些擔心的。 “哈哈哈,我沒事,只是這里不自由,我要出去住,那些人管的太寬”唯一看著芳嫂立刻嬉皮笑臉的。 “小姐”芳嫂看著突然轉變得唯一,眼里也有些無奈,可更多的是縱容。 這孩子還是這樣調皮。 唯一看著芳嫂眼里的無奈,臉上的笑意更加大了,突然靈機一轉。 “芳嫂,告訴你一個秘密”唯一把頭伸過去。 “我告訴你哦,我…結…婚…了”唯一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完。 可看著芳嫂臉上那有些回不過來的神色,心情特別好。 抬起腳步走出去,沒有理還在發(fā)呆的人。 嘴角勾起惡意的笑意,給她三秒鐘,開始在心里倒數。 果然。 “你說什么,一一,你結……”最后一個字還沒有說來。 看著周圍已經沒有人了,臉上全是氣氛,那死丫頭,還是這么喜歡惡作劇。 不過眼里更多的,還是對于唯一的祝福。 那個苦命的孩子,是應該有一個人來愛了。 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對方是那位,配不配的上他們一一。 搖了搖頭,下次一定要和一一去看一下,免得不靠譜。 而已經在別墅外的唯一聽著那怒吼聲,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 快步的走向自己下車的地方,不過,看著那靠著車門在抽煙的人,眉頭皺了起來。 更令她不喜歡的人那些走在路上明著暗著偷看墨御的人。 “大叔,沒事為什么這么喜歡裝頹廢”唯一走上前,語氣里全是質問。 難道他不知道他抽煙時冷著俊臉,眼神深邃,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進的感覺該死的性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