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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記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何子衿驚嘆,“我的乖乖,繡圖竟能賣出這樣的大價(jià)錢,實(shí)在罕見!”千萬別相信前世劇中等閑成千上萬的銀子的事兒,起碼何子衿的親身體驗(yàn),她家過年時(shí)一月能花用二兩,平日節(jié)儉著些,米面都是自家莊上產(chǎn)的,菜蔬自家院里都會種,一月一兩銀子足夠。大的開銷就是她爹念書的筆墨紙硯,便是她爹,也節(jié)儉的很,一張紙用了正面用反面,除非是要譽(yù)抄給先生看的文章,不然何恭再不會只用一面的。一百兩,等閑人家可以寬寬裕裕的過十年了。這是一筆極大數(shù)目,所以,何老娘知道沈念有一百兩的撫養(yǎng)費(fèi)時(shí)才歡喜到請兒孫們出去吃早點(diǎn)。

    陳二妞道,“是啊,這事兒我娘聽到也嚇了一跳呢。薛千針的手藝,真是絕了。聽說還有州府的大繡坊來請她,只是她只愿在李大娘的繡坊。不過,我爹說,這繡圖要是直接拿到州府去賣,三百兩也能賣的上呢。”

    何子衿道,“我祖母也常說,李大娘是咱們縣第一精明之人呢。她手里有薛千針這樣的大家,何愁生意不好呢。只是,這樣大幅繡圖的生意,想來也不是常有的吧?!?/br>
    陳二妞笑,“我也這樣說,興許一年有一幅就了不得呢。我娘說我沒見識,像我家的繡娘我就覺著很不錯的,可據(jù)說有的大戶人家,繡娘手藝更是了不得的。薛千針這樣的手藝,出去就是搶手貨。而且,到她這樣的,誰肯賣身給哪家做繡娘呢,去也是到繡坊當(dāng)供奉。”

    何子衿道,“大約姓薛的都才干好,咱們先生也姓薛,就有這樣好的學(xué)問?!?/br>
    陳二妞笑,“三表姐不是也在李大娘那里攬活兒么?她干的怎么樣,倒是那天見她送給黃鸝的帕子,也挺精致。”

    何子衿笑,“跟薛千針這樣的大家自是不好比的,不過,這幾年三表姐的活計(jì)也是越發(fā)的好了?!?/br>
    遠(yuǎn)遠(yuǎn)看到薛先生過來,兩人索性住了腳,待薛先生到了,見過禮,一并與薛先生進(jìn)去了。

    中午回家時(shí),連何老娘都知道了薛千針一幅繡圖得了一百兩銀子的事,她正同三姑娘念叨,“你要能學(xué)到那樣的手藝,這輩子便不必愁了?!?/br>
    三姑娘笑,“我還差的遠(yuǎn)呢?!?/br>
    何老娘一撇嘴,“又不是叫你立碼學(xué)會,你得用心。”

    “我自認(rèn)也不笨,只是有些繡法人家都不往外傳的,一時(shí)半刻的也學(xué)不會。”三姑娘比任何人都想學(xué)到好繡法。如薛千針這般一幅繡圖賣一百兩銀子,應(yīng)是所有繡娘的夢想了。故此,三姑娘便將心中難處同何老娘說了。

    何老娘對刺繡也只是懂些皮毛,論技術(shù),遠(yuǎn)不比三姑娘。不過,何老娘自覺在人生道路上還是可以指點(diǎn)三姑娘一二的,她對三姑娘道,“真?zhèn)€笨!這是人家吃飯的本領(lǐng),你跟人家一無血親二無交情,何況你也在這個鍋里攪飯吃,人家如何能把吃飯的本事教給你?偷師!偷師!想學(xué)真本事,全靠偷著學(xué)!你這繡活兒原也沒人教,你是怎么學(xué)會的?”

    由于長期同何老娘在一處,三姑娘心理素質(zhì)還是很不錯滴,她低聲道,“二妞meimei身邊的黃鸝jiejie很肯指點(diǎn)我。”

    何老娘臉上此方露出些許笑紋,覺著三姑娘還有幾分機(jī)伶,“這不就對了。你還不算笨到家,要咱家有這樣的能人,早教你了。咱家沒有,你就往別處去學(xué)?!?/br>
    三姑娘嘆,“只是黃鸝jiejie的繡活也有限,我到現(xiàn)在,能從李大娘那里領(lǐng)些小活計(jì)做,稍大些的活計(jì),一則輪不到我,二則我針線還是差些。”

    何老娘的法子很簡單,“你要覺著哪里不行,就多練,多做。唉聲嘆氣能嘆出個鳥用不成!”

    何子衿問,“表姐,你有沒有見過那幅竹林七賢圖,究竟是什么樣的,怎能賣得上那樣的大價(jià)錢?”

    “這如何見得到。別說這樣的繡圖,便是我們各自領(lǐng)的活計(jì),也是做好的直接交給李大娘。我見不到別人的,別人也見不到我的。像這竹林七賢,我一大早的得了消息就去了,想著趁大娘心情好,說不得能得一見,也沒見到?!比媚飭柡巫玉?,“這竹林七賢說的是什么呀,還是四個字的名字來著?!?/br>
    何老娘不懂裝懂,說三姑娘,“這都不懂,竹林七仙,肯定就是竹林里七個神仙的事兒。”

    何子衿當(dāng)下就樂了,何老娘還問,“這是哪七個神仙哪。廟里有這七個神仙的像不?要是有,咱們也去拜拜,叫菩薩保佑你表姐快些學(xué)到好手藝。我也不盼著你表姐能一幅繡圖賣一百兩,能得五十兩我也高興?!?/br>
    何子衿笑,“您老真不貪心哪?!?/br>
    何老娘笑嗔,“你知道什么?我早跟李大娘打聽過了,李大娘也說你表姐是這塊料子。她手巧,干活也俐落,多練兩年,等手藝上去,就能領(lǐng)些大點(diǎn)兒的精細(xì)活計(jì)來做了。”

    竹林七仙點(diǎn)化了何老娘,何老娘仿佛看到了一條金光閃閃的致富大道,她對三姑娘與何子衿道,“趕明兒咱們?nèi)R里拜七仙去。子衿你也多跟你表姐學(xué)學(xué)針線,現(xiàn)在你還小,等過兩年就別去念書了,跟三丫頭去李大娘那里領(lǐng)些針線,你也做針線掙錢?!焙卫夏镆褜⒑巫玉飘厴I(yè)后的工作都找好了,還是定點(diǎn)兒單位。

    何子衿倒覺著這單位也還不錯,道,“成!等我好好同先生學(xué)學(xué)畫畫,將來對繡活兒肯定也有好處?!?/br>
    何老娘眉開眼笑,嘴里絮絮有詞,“不求你們到了薛千針的本事,跟上她一半兒就成,你倆一人五十兩,一年也有一百兩了。”

    何子衿三姑娘:原來您老打的是這個主意呀~

    ☆、第73章 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待用過午飯,三姑娘拿了針線,去何子衿屋里說話。三姑娘跟何子衿打聽“竹林七賢”是個什么來歷。三姑娘道,“光知道這么個名兒沒用。我要是多知道這七個神仙的事兒,見著李大娘也能多說上兩句。”

    何子衿同三姑娘道,“神仙是祖母是拜佛拜多了瞎拗的,jiejie別信?!北阃媚镎f了“竹林七賢”的典故。

    三姑娘道,“以往我總覺著念書還不如學(xué)門手藝實(shí)在,現(xiàn)在方知短見了?!?/br>
    何子衿笑,“表姐這兩年一心撲在針線上,對別的都不大入心。要是你想學(xué),我雖沒念過幾本書,但我知道的,都能表姐念叨念叨,如何?”

    三姑娘笑,“我正想怎么跟meimei開口呢?!?/br>
    “我想不到的,表姐直接說就是。我想到的,不必表姐開口?!焙巫玉茮]啥藏著掖著的脾氣,何老娘送她去念書,但凡能有益于家里兄弟姐妹的,她都不會藏私。

    三姑娘感嘆,“也就是咱們一家子了。”她又問,“白天我得做針線,meimei也得上學(xué),那什么時(shí)候方便呢。”

    何子衿道,“表姐天光好的時(shí)候做針線,等我下午放學(xué),天也快黑了,你就別做了,不然傷了眼睛可是一輩子的事。這會兒阿念阿冽也大了,反正歷史上這些事兒,就跟聽故事一樣。叫他們來一起聽,以后對他們念書也有益不是。”

    三姑娘笑,“對。meimei能不能再教我認(rèn)幾個字?”

    “那就得從千字文學(xué)起了,這上頭都是最基礎(chǔ)的字,也好記。”何子衿道。

    “念書的事我不懂,我都聽meimei的?!?/br>
    兩人說了會兒話,三姑娘拿出針線來做,何子衿瞧著那盛開的牡丹栩栩如生,不禁贊道,“表姐這活計(jì),已經(jīng)很鮮亮了?!?/br>
    三姑娘笑,“這活計(jì),若自家用是足夠了,若用這個掙飯吃還是差些的?!?/br>
    “表姐也不用太急,有許多人是做十幾二十年的老繡娘了,一時(shí)比不上人家也正常。”何子衿知道三姑娘秉性好強(qiáng),遂出言安慰。

    三姑娘笑,“哪里敢跟那些老繡工比,不說遠(yuǎn)的,東頭五嬸家的阿琪姐,與我同年,只大我兩個月,繡的比我還好呢。上個月她足掙了一兩五錢銀子?!?/br>
    東頭五嬸家也是同族,何琪大幾歲,與何子衿來往不多。但何琪的弟弟何滄,何子衿是認(rèn)得的。何滄與何洛是同窗,以前何洛開學(xué)前班時(shí),何子衿常去聽課,認(rèn)得何滄的。后來何子衿改去陳家念書,還請學(xué)前班的小伙伴的來家吃飯,大家都來了,就何滄沒來。那家伙是個道學(xué),說什么年歲大了,男女有別啥的。天地良心,那年何子衿才五歲……反正自此后,何子衿與何滄就沒怎么見過面了,倒不知道何滄的jiejie有這樣好的針線。

    何子衿瞧著三姑娘飛針走線,道,“我真不敢信還有比三jiejie一樣年紀(jì)做的更好的?!?/br>
    三姑娘笑,“所以說人外有人哪?!?/br>
    “阿滄那家伙是個道學(xué),倒不曉得他jiejie這般厲害?!?/br>
    “非但針線好,阿琪姐是真的下苦功的,我聽說,她常做到三更天。李大娘也很喜歡她,這回我想去瞧竹林七賢的繡圖,我沒瞧見,但后來見阿琪姐從李大娘收藏繡件的屋子里出來的,想是她見到了。”三姑娘有些悵然。她自問不比何琪笨,手腳也不慢,但有一樣,她沒何琪刻苦。何子衿常勸她不要在光線不好的地方做針線,還在院子里種了枸杞子給她泡水喝,她也怕把眼睛使壞,晚上從不做針線。可如今被人比了下去,三姑娘那爭強(qiáng)好勝的心又起來了。

    何子衿勸她道,“現(xiàn)在年紀(jì)都小,何必那樣苦熬。我聽說,許多繡娘到三十多四十歲眼睛便不行了,就是因費(fèi)眼太過的緣故呢。這會兒熬神太過,以后是要吃虧的。何妨慢慢做,把眼睛護(hù)好,到時(shí)那些不注意保養(yǎng)眼睛的人都不成了,jiejie還能飛針走線,細(xì)水長流才是王道呢。”

    三姑娘似乎很難釋然,何子衿自詡為教育小能手,忽悠人還是很有一手的,她道,“我往時(shí)去姑祖母家念書,薛先生時(shí)常同我們說,匠人同大師的差別在哪兒呢?不在于刻不刻苦,更在于懂不懂得思考。每天針線不離手,眼睛累,手累,哪里還有思考的時(shí)間。繡花我遠(yuǎn)不如表姐,可是畫畫的話,你畫一朵花,如果只仿照別人的畫去畫,這花再好也很難超越仿的這張畫。想真正畫好這朵花,便要多思多看,要真正看到這朵花,花是怎樣開的,怎樣謝的。開的時(shí)候是什么模樣,謝的時(shí)候又是什么模樣,這些看到心里去,才有可能畫好一朵花。我想著,事同此理,jiejie若真想成為薛大家那樣的人,下的功夫便不只是苦功了。”

    何子衿只是一忽悠,三姑娘卻是心下一動,道,“李大娘常說我花卉上有天分,莫非是因我常著跟meimei收拾花草的緣故么?我見到花草,不必想也知道怎么繡。但要是蟲魚鳥獸便不成了,像竹林七賢那樣有人有景的,更是想都不敢想?!?/br>
    何子衿立刻道,“定是這樣緣由的。jiejie想一想,若叫你繡朵花,雖說有花樣子,你腦子里也知道這牡丹是什么樣的??扇粽f叫你去繡老虎,恐怕只能瞧一瞧花樣子上的老虎?;幼邮沁@樣的,難道還能比花樣子繡得更好,你又沒見過虎,這就太難了?!?/br>
    三姑娘點(diǎn)頭,“也是這個理。”

    何子衿勸她,“還有一樣,這世上,沒人是全能的,既擅花卉又擅人物更擅花草蟲魚,這樣的天才,萬里無一。jiejie若想出人頭地,專攻一樣更容易見成效。你既擅花草,就一意多攻花草,將花草繡好了,李大娘但有花草上的繡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jiejie。你在這上頭遠(yuǎn)勝他人,那時(shí)李大娘定會對jiejie另眼相待?!?/br>
    三姑娘道,“怪道許多人要去念書,不念書的人不能做官,原來念了書的人,的確比不念書的聰明?!?/br>
    何子衿笑,“jiejie肯定也早想到了,看你的活計(jì)也多是花草一類呀。”

    “以前多是花草,這會兒薛大家一件竹林七賢的繡圖賣了一百兩,我也對人物動了心?!比媚镄乃嫁D(zhuǎn)的快,道,“meimei,你說李大娘單讓阿琪姐去瞧那幅竹林七賢,是不是想叫阿琪姐去學(xué)著繡人物?!?/br>
    何子衿倒沒想到這個,道,“說不定是吧。反正總不可能白白叫她去看的吧。”

    三姑娘微微一笑,“那我以后就跟李大娘說,有花草的活計(jì)多分我些。”

    三姑娘給何子衿普及一些繡活上的常識,道,“其實(shí)我們繡東西,花草是最常見的,第二常見的就是鳥蟲蝶魚一類,第三如風(fēng)景人物,則多是用在大件兒上,或是一整幅的繡圖,或是用來鑲嵌屏風(fēng)之類。而且花草蟲魚用在衣裳鞋襪的最多,擅長此類的繡工也多。這倒是不怕,我自覺不比別人差。如今阿琪姐若被李大娘引著繡人物,她以后肯定是要往大件東西上走的,像薛大家一樣。我們是同齡的,她也不過大我兩個月罷了。我們差不多年紀(jì)的這一撥人中,除了她,就是我了。她去繡人物,若我也去繡人物,一則李大娘那天沒叫我看竹林七賢的圖,想是沒這上頭提拔我的意思,我也不必去與阿琪姐爭鋒了。倒是花草,一則我擅長這個,二則,沒了阿琪姐,我就是頭一個。我現(xiàn)在繡的不如那些老繡工,過幾年也不會比她們差。就像meimei說的,若在這上頭拔了尖兒,李大娘想來也會提點(diǎn)我的。”

    三姑娘眼神柔亮,說了這一通,先把自己說的歡喜了,笑瞇瞇的拍拍何子衿的肩,“一人計(jì)短,二人計(jì)長,有事還是要拿出來說一說,非但這心里痛快,還能有個好主意?!?/br>
    她又跟何子衿商量,“李大娘是臘八的生辰,meimei說,我送點(diǎn)兒什么才好?!?/br>
    何子衿笑,“我不信jiejie沒主意。你早想好了,肯定是繡點(diǎn)兒什么唄。”

    三姑娘一陣笑,道,“meimei就是我的那個,知,知音?!?/br>
    一時(shí),三姑娘又叮囑何子衿,“meimei去陳家,可是要好生念書,如今我方知道,這學(xué)問才是最值錢的?!毕窈巫玉七@樣一套一套的說話,三姑娘自問是不行的,而且,何子衿還小她好幾歲呢。故此,三姑娘將何子衿的聰明全都?xì)w結(jié)在念書上。如今何子衿有這樣的機(jī)會,三姑娘自然多鼓勵她。而且,三姑娘想著,憑她家表妹的學(xué)問,以后何子衿也來李大娘的繡坊里做針線,肯定是薛千針一流的人物呢。

    其實(shí),何子衿的針線雖遠(yuǎn)不及三姑娘,但,依她現(xiàn)在的年紀(jì),較之前世只會簡單縫個扣子的水準(zhǔn),她現(xiàn)在真的很不錯了。起碼,像簡單的靺子啊、抹額啊、帕子啥的,做慢一些,她還能繡幾朵小花上去。就是偶爾改改衣裳,有沈氏指點(diǎn)著,也能改一改。

    為什么說是改衣裳,不是做衣裳呢。因?yàn)檫@年頭做衣裳真的是很不尋常的事,以往何子衿小時(shí)候一季能有一身新衣裙,何老娘就到處嚷嚷著沈氏不過日子了。到如今家里又有了何冽,何子衿這個,個人待遇,的確有所下降。所以,她現(xiàn)在大都是穿改的衣裳。像何氏小時(shí)候的衣裳,三姑娘穿過了,到如今三姑娘長高了,就是何子衿接著穿,若有哪里不合適,就需要改一改了。所以,改衣裳也是一門手藝啊。

    而且,何子衿發(fā)現(xiàn),自從薛千針一幅繡圖賣了一百兩銀子,她娘也加緊對她針線的訓(xùn)練了。何子衿問她娘,“娘,你是不是以后也想我一幅繡圖賣一百兩銀子???”

    沈氏道,“誰不想?薛師傅的繡圖賣了大價(jià)錢,多少人家愿意把閨女免費(fèi)送去給薛師傅使喚,就為能得她指點(diǎn)一二。我倒也想,可看你不像那塊料。唉,你看你表姐做活,手那叫一個俐落,你是個大磨蹭。早在你兩只襪子做半年的時(shí)候,我就瞧出來了,你怕是在這上頭難出頭兒?!?/br>
    何子衿:她娘還是比她奶理智的。

    就聽她娘繼續(xù)道,“手慢,就要多練。你表姐九歲才開始學(xué)針線,到現(xiàn)在一月起碼能掙七八百錢,這也了不得了。你現(xiàn)在七歲,開始練著,笨鳥先飛,到你表姐這個年歲,想也能有她七八成的本事。將來不要你一幅繡圖賣一百兩,能賣二十兩我就高興?!?/br>
    何子衿: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吶,她娘跟她奶原來竟是一路貨色~

    何子衿其實(shí)也喜歡做針線,縫個小書包啊、小香袋兒什么的,或是做些鞋啊襪的,她做的慢一些,但是粉兒精細(xì)呀,像她給何老娘做的抹額、臥兔兒,何老娘一天戴到晚;像她給她爹做的鞋,納靯底上鞋幫她不成,但鞋面上的青竹葉是她繡的,她爹也夸好來著;還有她給何冽繡的睡覺用的小肚兜,因何冽喜歡光屁屁睡覺,何子衿擔(dān)心她弟肚子著涼,就精精細(xì)細(xì)的做了一下,上面繡的是何冽喜歡的小木馬的樣子;還有天冷了,何念要跟她去上學(xué),她給何念做了幅棉帽手套……還有,何子衿給她娘做的手帕子啥的……總之,何子衿也是個小小的針線愛好者來著。

    的確,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甭說她娘她奶都對薛千針的本事贊嘆向往,何子衿也是很贊嘆向往滴~別人穿越有老天開的金手指,到她這兒,老天好像得了失憶癥。何子衿等不到金手指等不到霸氣側(cè)漏,可這個年代,總要有一技在手才好過日子的。要是真能在繡活上學(xué)出些成效,最不濟(jì)將來也能補(bǔ)貼家用。

    不得不說,整個碧水縣的人都為薛千針師傅的一幅繡圖一百兩銀子心動不已哪。其中就包括,一生兩世的傳奇美少女何子衿小同學(xué)~

    沒幾天,三姑娘就帶回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想拜薛師傅為師的人太多,薛師傅說年紀(jì)大了,也想收一二關(guān)門弟子。誰要是想去,先到繡坊報(bào)名,薛師傅覺著資質(zhì)可以的,便會收入門墻。”

    三姑娘早把先時(shí)要一意在花草上進(jìn)修的心忘的一干二凈,她兩眼放光的望著何子衿,滿臉歡喜,“子衿meimei,這機(jī)會多么難得,咱們?nèi)ピ囋嚢桑 ?/br>
    何老娘一拍大腿,“好!”

    沈氏亦是驚喜,問三姑娘,“什么時(shí)候去報(bào)名?我先叫翠兒去給你們報(bào)名。”

    三姑娘笑,“我已經(jīng)報(bào)好了,也給meimei報(bào)上名了!明天去考試,過了關(guān)就能叫薛師傅親試了?!?/br>
    何老娘立刻道,“今晚吃了飯就去睡覺,明天找最好看的衣裳穿?!庇侄谏蚴?,“明早給她們吃及第粥?!?/br>
    何子衿,“這又不是去考功名?!?/br>
    何老娘白眼,“你知道個屁!明天就不去你姑祖母家念書了,若能給薛師傅相中,這才是造化!一年一百兩,你吃喝不盡!”

    “哪兒那么容易就能學(xué)到薛先生的本事哪?!?/br>
    何老娘簡直氣死,直捶胸口,“我怎么修來你這么沒出息的東西!死丫頭片子,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還沒去呢,先念喪經(jīng)?!?/br>
    何子衿道,“我是給祖母些心理準(zhǔn)備,瞧這樣子,明天恐怕只要是個女的,都要去碰碰運(yùn)氣的。要是萬一……”

    不待何子衿說完,何老娘忍無可忍,一指何子衿,“給我叉出去!”

    何子衿:她這是未慮勝,先慮敗,兵法里說的呢……

    三姑娘已是笑的不成了。

    ☆、第74章 哭聲震天

    薛先生收門徒的初試情形讓何子衿不禁想到前世高考……

    一大早上喝過及第粥,時(shí)間其實(shí)還早的很,何老娘與沈氏便道,“這就去吧,早點(diǎn)兒去,排個好位置,人家印象深不說,也能早點(diǎn)兒回來?!?/br>
    沈念還想去跟,何子衿道,“最多半個時(shí)辰就能回來了,阿念在家等著吧,你跟阿冽念我昨天教的千字文,等我回來檢查,誰要念不下來就脫了褲子打屁股?!?/br>
    沈念特想說,他昨天就全念下來了。只是礙于沈氏的臉色,他啥都沒敢說。要說沈氏有啥臉色,沈氏又不是何老娘,成天把喜怒掛臉上的,實(shí)際上沈氏啥臉色都沒有,跟平時(shí)一樣,可沈念就有這種靈敏直覺,他覺著沈氏不高興了。沈念覺著,沈氏和他娘好像,以前他娘也是這樣,他娘從來不會像外頭的婦人那樣喜則大笑悲則大慟,他娘從不會對他發(fā)脾氣,可是沈念就是知道,他娘并不開懷。這種復(fù)雜的情緒,沈念并不能用言語完全表達(dá),可是,心里的直覺是不會錯的。他依依不舍的送何子衿到門口,說,“子衿jiejie,你跟三jiejie早點(diǎn)回來?!?/br>
    “知道,放心吧?!焙巫玉凄止荆肮烙?jì)沒啥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