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關(guān)靖澤一點就通:“所以你才說他看過你的尺寸對吧?” 鄭馳樂:“……是?!?/br> 關(guān)靖澤說:“那么,雙龍?” 鄭馳樂辯解:“……我是為了降低他的戒心!” 想到鄭馳樂最后那句“我的人你也敢打主意”,關(guān)靖澤有再多的不滿也消散了。 他吻咬起鄭馳樂的耳垂。 鄭馳樂覺得自己全身都快發(fā)軟了。 關(guān)靖澤探向鄭馳樂下身來回地把弄著,很快就讓“小樂樂”抬起頭來。 這種事鄭馳樂見識了不少,可親身經(jīng)歷還是第一回,不同于聽到劉啟宇說起時的惡心,一種未知的快感撞擊著他的心臟,讓他的身體不自覺地繃起。 這時關(guān)靖澤卻惡劣地跳了起來,走進衛(wèi)生間再次關(guān)起門。 鄭馳樂有些緩不過神來。 關(guān)靖澤語氣十分愉悅:“不能只讓我自己一個人憋著,你也來嘗嘗這滋味。” 鄭馳樂:“……” 他瞪著緊閉的門板老半天,最后咬牙切齒地說:“混帳!你最后別出來了!” 關(guān)靖澤臉皮厚極了:“你想以牙還牙嗎?你要是想的話我這就出來。” 意思是讓鄭馳樂也幫自己摸出感覺來。 鄭馳樂突然覺得自己前面的擔心根本沒必要,這家伙的這一面在以前還不是藏得好好的?現(xiàn)在這家伙的惡劣秉性才徹底暴露出來,他想退貨都不成了。 鄭馳樂在心里抱怨著,笑意卻忍不住爬到了臉上。 ——更要命的是,他還不想退貨。 鄭馳樂認命地給自己解決“生理問題”。 這一耽擱,潘小海也已經(jīng)回到了黨校。 鄭馳樂清理好住處、換好衣服,潘小海正好來敲門。 鄭馳樂不想讓潘小海踏進“案發(fā)現(xiàn)場”,招呼潘小海到外面去談。 關(guān)靖澤也很快跟了出來。 鄭馳樂給潘小海說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后,潘小??聪蜿P(guān)靖澤的目光就有些詭異了。 他瞄了鄭馳樂幾眼,拉著鄭馳樂到一邊說悄悄話:“為什么劉啟宇盯上了那家伙,出現(xiàn)紅印子的卻是你的脖子,還有,你耳垂也很紅啊,難道你篡改了這件事受害人?兄弟,做人要誠實啊!” 鄭馳樂:“……” 關(guān)靖澤做的好事! 不過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 他努力讓自己維持臉皮上的平靜:“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現(xiàn)在應該立刻找人盯好劉啟宇,別讓他跑了?!?/br> 潘小海一愣,惱道:“你不早說!我剛剛看到他上了電車,好像往火車站去了。現(xiàn)在叫人去火車站來不來得及?” 鄭馳樂皺起眉:“冬青他們都去上學了,我們上哪兒找?guī)褪??而且火車站人那么多,他要是稍微喬裝一下,找到他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br> 潘小海說:“難道就這么放他走?” 鄭馳樂說:“至少他的偽裝已經(jīng)被撕下來了?!?/br> 潘小??刹惶煺妫骸巴雒接袝r候還更可怕。” 鄭馳樂說:“所以第一方面我們的信息網(wǎng)要快一點鋪開,另一方面我們要更好的借助其他力量,因為光靠我們自己是辦不了什么事的?!?/br> 潘小海有些痛恨自己的年齡:“也只能這樣了?!?/br> 鄭馳樂說:“我們還有一個可以查的方向,劉啟宇是劉賀的侄子,也許他會去投奔劉賀。不過劉賀那邊水太深,我們貿(mào)然去查的話整個信息網(wǎng)恐怕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br> 潘小海踟躕了:“那怎么辦?” 鄭馳樂看向關(guān)靖澤。 關(guān)靖澤說:“我跟張叔聯(lián)系,再讓爸也出面處理?!?/br> 這個張叔自然是張世明,他人脈廣,查什么都容易,也不會引人注目打草驚蛇。 三個人又就著這件事商量了很久,才開始各自去忙碌。 耿修武和省公安廳那邊的動作都很迅速,沒過幾天錢謙落網(wǎng)的消息就傳到了黨校。 為了不讓二高徹底被毀掉,真正的案情并沒有大規(guī)模報道,只是追查出相關(guān)的受害人進行追償。同時已經(jīng)入了省專家組的趙開平自動請纓,帶著臨時醫(yī)療隊分別對受害人做心理疏導,能復學的就盡量讓他們復學。 接受二高這個攤子的不是別人,是魏其能。 對于二高這個燙手山芋,其他人根本避之唯恐不及,因為成鈞就提名讓魏其能調(diào)任二高。 一直到九月中旬,這一場無聲的清洗才逐漸平息。 而在劉啟宇出逃后的第二天,定海省的劉賀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劉賀暗罵一聲吸血鬼! 要知道這個侄兒是家里最難纏的,不僅幫他大哥要了一大筆建房子的錢,還給他二哥討了一大筆錢去還賭債,最后這個侄兒自己的花銷也要從他這里拿,不是吸血鬼是什么? 簡直貪得無厭! 他沒好氣地問:“什么事?” 劉啟宇說:“叔,我要過來跟你過了?!?/br> 劉賀直覺就認定劉啟宇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婉拒道:“你書念得好好的,過來做什么?” 劉啟宇說:“二高那校長出事兒了,我的書也沒法接著念,所以就來投奔三叔你啊!” 劉賀罵道:“早叫你別跟著那種人混!你非不聽!”到底是自己侄子,他也不忍心讓劉啟宇蹲大牢,而且劉啟宇腦袋靈活,既然能從他這里要到錢,自然也能從別人那兒要到。到時候給劉啟宇換個名字、換個身份,讓他幫自己做事也不錯!他心里有了計較,面上卻端出了好長輩的派頭,“過來吧,我?guī)湍銛[平。” 劉啟宇沒臉沒皮地奉承:“我就知道三叔你對家里人最好!” 掛斷公用電話后他上了南下的火車,躲在廁所里抽起煙來。 等一根煙差不多抽完了,他從口袋掏出兩張從關(guān)靖澤辦公室那順來的兩張照片。 一張是關(guān)靖澤本人,一張是鄭馳樂,看上面的日期是暑假時拍的。 原來早就已經(jīng)被勾搭上了,裝什么清高? 劉啟宇看了一會兒,拿出火機燒掉了關(guān)靖澤那張照片。 他的目光定在鄭馳樂的照片上,嘿嘿冷笑:“還以為是個挺嫩的家伙,沒想到居然藏著毒牙……真是了不起?!?/br> 想到鄭馳樂身上那股狠勁,劉啟宇整個人興奮起來。 他將鄭馳樂的照片收進口袋里,開始了南下的旅程。 這些事鄭馳樂還無法得知,他得同時為孫茹的病和九月下旬的交流會忙碌,并且必須兼顧黨校這邊的學習和交往,每一天都是由早到晚地奔走。 而這時候首都那邊也發(fā)生了一件小事。 葉曦明跟韓蘊裳這個嬸嬸的關(guān)系越來越近,相處起來也親近多了。 這天葉曦明發(fā)現(xiàn)韓蘊裳時不時會給淮昌寄信和寄書后就跟韓蘊裳開起了玩笑:“嬸嬸你是不是在淮昌那邊藏著個小相好!組織說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快招來!要不然我可要上報給二叔了?。 ?/br> 韓蘊裳正要解釋,葉仲榮正好就回來了。 葉仲榮只聽到最后一句,于是朗笑著問:“什么事要上報給我?” 第88章 相逢 韓蘊裳沒想到葉仲榮會突然回來,愣了一下才問:“不是說要去市郊,怎么提前回來了?” 葉仲榮說:“臨時取消了行程。” 葉曦明也只敢在韓蘊裳面前咋呼一下,到了葉仲榮跟前就消停了。要知道從小到大葉仲榮這個二叔就是最不好親近的,雖然他在外頭的形象非??捎H,可小孩子特別敏感,葉曦明很小的時候就察覺葉仲榮瞧不上他們。 雖然韓蘊裳擺出了要讓他過繼到葉仲榮膝下的姿態(tài),可葉曦明心里還是不踏實。 不過他現(xiàn)在的想法已經(jīng)不一樣了,以前他被三叔養(yǎng)著,三叔總是慣著他,什么事都鼓勵他去做。記得有一回他想去學人飆車,三叔也夸他年輕人有朝氣,后來堂弟去耍了一把,三叔只差沒把堂弟往死里打。 以前他只覺得三叔疼他,后來韓蘊裳給他分析過什么叫捧殺、什么叫慣壞之后,他才知道三叔總讓他出“風頭”、總縱容著他做任何事,根本就不是處于對他這個侄子的疼愛。 他母親早逝,父親又常年呆在研究所里不回家,是非黑白都沒人教他分辨,于是三叔明明是蓄意要將他引上歪路,他卻還是當他是最親近的人! 如果是以前,葉曦明肯定對嚴厲又正經(jīng)的葉仲榮敬而遠之,可現(xiàn)在他卻覺得這才是真正想他好的人。 不過雖然葉仲榮還是不是很認可他,他卻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好好努力,總有一天他能讓二叔真心認同! 不過在那之前……咳咳。 眼看跟韓蘊裳開玩笑被抓包,葉曦明躡手躡腳準備遁逃。 葉仲榮見葉曦明鬼鬼祟祟,伸手揪著他的脖子抓個正著:“怎么回事?見了我就跑像什么樣?我會吃人嗎?” 葉曦明覷向韓蘊裳。 他是有心要讓葉仲榮認可沒錯,可他對韓蘊裳這個帶他睜開眼睛看人的嬸嬸才是敬愛非常,可不想瞎嚷嚷那些沒影的事破壞叔嬸之間感情。 這時韓蘊裳已經(jīng)理好了思路,她示意葉曦明稍安勿躁,然后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別訓他,沒什么特別的事。就是曦明發(fā)現(xiàn)了我偶爾會給淮昌那邊寄信而已,上回我去淮昌那邊休養(yǎng)時認識了一個很不錯的孩子,他是季老先生的徒弟,那時候陪過我一段時間,所以我碰上醫(yī)學方面的書就買下來寄給她——首都這邊的資源總歸是要好一些的?!?/br> 她這么一提葉仲榮也沒多想,只是提起了另一件事:“說起來要不是這邊走不開,月底我也想去淮昌走走啊,他們正要舉辦第二屆醫(yī)學交流會。上一屆的反響很好,這是個好經(jīng)驗,國外各種各樣的學術(shù)會議催生了多少新理論?我們國內(nèi)的學術(shù)界也應該多搞搞,不同的思維多交流交流,說不能能碰撞出不一樣的花火也不一定。” 韓蘊裳也不知是勸葉仲榮去好還是不是好,只能說:“也許到時候你就有空了。” 葉仲榮說:“到時候再看看吧。” 葉曦明舉手插話:“二叔,我去吧!我去看一看,然后回頭給你說!” 韓蘊裳說:“曦明去見識見識也不錯。” 妻子都這么說了,葉仲榮自然不會反對,拍拍葉曦明的肩膀說道:“那好,你就當一次我的眼睛吧,可得看仔細點。” 葉曦明說:“謝謝長官信任,我一定不辱使命!” 時間一眨眼就到了九月下旬,鄭馳樂已經(jīng)給孫茹做了三次診療。孫茹的情況他已經(jīng)基本把握清楚了,在第一次正式問診后他就確定了病因:綜合孫茹的脈象和種種癥狀,精神受創(chuàng)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身體上的問題:氣滯血瘀。 氣滯這一點有些玄乎,血瘀卻是實實在在的,能夠明明白白地斷個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