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這些蠟燭還沒有包裝,一層一層摞在箱子里。廠子負(fù)責(zé)送貨,這種東西占地雖然不大,卻是非常沉的,足足裝了整個卡車。 霍賢駕車在前面帶路,隨便找了個荒野卸貨。 買完蠟燭就要離開這里,也不在意卸貨員怪異的眼光。于是幾個工人莫名其妙把十萬支蠟燭卸在地里,深覺得遇到兩個神經(jīng)病,不過反正有錢賺,卸完之后沒再管他們開車就走了。 地處荒僻,四周無人,鄭硯把蠟燭全部收進(jìn)空間,短短一分鐘,眼前成箱的蠟燭化為烏有,地上還有貨物放置的痕跡。 兩人上車,前往下一座城市。 第37章 買買買 收完蠟燭,穿過l縣附近的縣城。因為相鄰較近,特產(chǎn)都是大同小異,于是徑自掠過縣城,開往市區(qū)。 這是全省著名的旅游勝地,也是遠(yuǎn)近聞名的美食城。 面積雖然不大,但景致很好,秀水山清,柳樹成蔭,空氣清鮮?,F(xiàn)在不逢假期,來旅游散心的人還是多不勝數(shù)。不管是實體飯店還是街邊擺攤的小吃,都站滿了人,街上行人絡(luò)繹不絕,姑娘好友三兩成雙,嘻嘻哈哈手里舉著零吃。 情侶成雙結(jié)對,或是有獨(dú)身旅行的游人,無不是愜意悠閑。 在這里開車反是麻煩,鄭硯和霍賢緩慢向前,找到一家看起來很干凈正規(guī)的青年旅館,打算今天在此歇息。 老板娘是個很熱情的人,看見門口徘徊兩個男人,噼啪噼啪按計算機(jī)的手一頓,眼睛亮起來。 那高個男人十分引人矚目,不僅個子高人一等,臉孔如同雕刻,雙手插兜,眼神溫柔,卻自然而然帶出一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厚重的氣勢,給人巨大的壓迫感和……等同的安全感。 另一人被男人望著,背著一個旅行包,長相面善,嘴里念念有詞,看著是個如玉溫潤的青年。 都是難得的帥哥。 縱然她閱人無數(shù),還是被兩人驚艷一瞬,偷偷拿出手機(jī)想要拍照。那青年就拉著男人過來店里,老板娘趕緊收起手機(jī)。 “還有空房嗎?”鄭硯單臂放在柜臺上。 “有的,標(biāo)準(zhǔn)間,大套房和單人間,還有大通鋪,兩位要什么?”老板娘笑吟吟的問。 青年頭也不回,手往后一伸,男人從兜里掏出身份證交他手里,配合默契十足。 “要……大套房?!编嵆幷f。 “兩位是兄弟?感情不錯呀。”老板娘看了兩眼身份證,拿出一把鑰匙。 眼瞧著霍賢的臉要黑,鄭硯忙拉住他,同性愛人在天朝畢竟不光明正大。他們在此不會停留過久,還是少生事端為妙,鄭硯隨便點點頭,笑了一下,就把霍賢拉走了。 剛剛步上二樓,霍賢手掌扶上他背部,推他向前。鄭硯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他一眼,霍賢從他手中將鑰匙抽過,三步并作兩步找到客房,準(zhǔn)備而飛快的將鑰匙插入,輕松扭轉(zhuǎn),房門應(yīng)聲而開。 將青年擁進(jìn)房間,霍賢扣住他肩膀,漠然問:“你嫌棄我?” 鄭硯:“……” 鄭硯一臉茫然。 霍賢續(xù)道:“為什么不說實話?!?/br> 我覺得我們的腦回路不在一個星球上,鄭硯把他手撇開,醞釀許久,說:“你……是不是瘋了?” 霍賢木然的提醒道:“剛才在樓下?!?/br> “哦!”鄭硯恍然大悟,原來是在糾結(jié)剛才兄弟那個問題,哭笑不得的說:“別這么小心眼,我不就隨口一說嘛,我們跟她就是路人,干嘛費(fèi)勁解釋半天,我是愛你的??!如果真的掩飾,我就訂兩個單人間了啊,別多想?!?/br> 男人蹙眉,好像并不能接受這個答案,不過也沒為難他,只是臉還是很臭。 鄭硯放下包,看他還在郁郁寡歡,主動撲上去在他臉上啃了一口,提議道:“我剛看到不少好吃的,去買點吧,今天玩一天,多存點好吃的,你喜歡吃什么?” 霍賢想了想,沒回答,從床上背起他的包,說:“走吧?!?/br> 大套房的風(fēng)景很好,從窗戶往外望去,是幾條古舊潮濕的小巷,兩邊很多店家,都是麥刺繡和香包的。 老板們穿著蓋腳的長裙,長發(fā)綁成麻花辮,聚在一起儂聲細(xì)語,都是典型溫婉的江南女子。 鄭硯用冷水沖沖臉,將水壺和帥助手留在房間,警告他們不準(zhǔn)亂跑。 帥助手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看好水壺,鄭硯夸了夸它,便帶著霍賢去收集美食。 霍賢在前,鄭硯尾隨在后,合上房門,老板娘還在柜臺后面算賬?;糍t冷淡的瞟她一眼,頓步等鄭硯追上來,不由分說攥住他的手。 鄭硯:“……” 鄭硯試著抽手,反被握得更緊,知道男人這是在鬧別扭,無奈的嘆口氣,索性隨他去了。 故意將下樓的腳步聲走得很重,果然老板娘聽到聲音抬頭一看,唇畔的笑容看到他們緊握的雙手僵住了。 霍賢心情很愉快,沒管她的反應(yīng),拉著鄭硯往外邊去了。 沒有所謂的美食街,隨便走到哪里都有在賣好吃的。 清平雞、臘味、馬蹄糕、沙河粉、春餅和盲公餅等等,圖精不圖多,最初還是見到什么都嘗嘗,覺得味道不錯就買下。后來兩人吃吃逛逛差不多飽了,吃不下太多小吃,就是看哪里人多就往哪擠,一般來說賣的小吃口味都不錯。 如此邊走邊買,假意放進(jìn)背包其實都是存進(jìn)空間,逛了將近五個小時,每種小吃少則幾十份,多則上百份,前后花了一萬多。 最后走到一片小湖旁邊,湖邊柳樹彎腰,綠色成蔭。鄭硯實在走不動了,靠著一塊石頭坐下休息,霍賢沒地方坐,蹲在他旁邊。 兩人都沒有說話,小坐片刻,看著面前人來人往,不時有姑娘經(jīng)過,捂著嘴悄悄看向這邊。想來搭訕卻又不好意思,相互推推搡搡。 鄭硯坐在石頭上還是覺得累,石頭周圍都是空氣,連個靠的地方都沒有,而且石頭很硬,硌得屁股隱隱作疼。 抬手招來霍賢,讓他背對自己站好。雖然不明所以,霍賢聽話的站在他身后,鄭硯舒服的往后一靠,倚著霍賢,愜意的長舒一口氣, 霍賢:“……” 鄭硯望著來來去去的人們,旁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父親在幫妻子和女兒拍照。 鄭硯看了兩眼就別過頭,心里沉重而壓抑。 現(xiàn)在人來人往,和平世界,誰能料到就在不久之后,滄海桑田,尸來尸往。 鄭硯沒把這句話說出來,不忍打破眼前美好的寧靜,而霍賢看他半天沒有作聲,低頭看他一眼,說:“回去嗎?” “嗯……”鄭硯說:“我再歇五分鐘?!?/br> 半小時后他也沒起來,繼續(xù)磨蹭天都黑了,而離旅館還有很遠(yuǎn)的路程。 霍賢不再遷就,強(qiáng)硬的把他拉起來,周圍都是人,只好走走轉(zhuǎn)轉(zhuǎn),找到一家公共廁所。 廁所是隔間的,霍賢帶他進(jìn)去,里面沒人,把犯懶的青年收進(jìn)空間,自己一人回去。 走在路上,順手把儲物空間的零食和游戲機(jī)轉(zhuǎn)移到種田空間,以免他在里面無聊。 霍賢的腳程很快,帶著鄭硯磨磨唧唧兩個小時才能走完的路,他一人四十分鐘就到了。 旅館老板娘這回沒敢跟他搭話,眼神十分怪異和可惜,目送他上樓。 回到房間,才把鄭硯從空間放出來。空間里的時間過去將近四個小時,他在里面有吃有喝有玩,倒也沒覺得無趣,順便睡了一覺,現(xiàn)在精神氣爽。 水壺和帥助手從衛(wèi)生間撲棱出來,水壺后腳站起,像人一樣站立,前爪伸直,努力去夠空中亂動的東西, 帥助手發(fā)明了一個逗貓棒,將貓魚綁在一條細(xì)繩上,自己提著繩尖在半空飛來飛去,貓魚隨著他的動作亂跑。水壺機(jī)智敏捷的撲魚,每到快撲上的時候,帥助手就猛然飛高,給它撲了個空。 水壺也不惱,繼續(xù)撲,非常單調(diào)無趣的游戲,但是兩只小東西玩得樂此不疲。 現(xiàn)在才傍晚六點多鐘,天色還早,夜市卻已經(jīng)開張了。 鄭硯已經(jīng)休息好,霍賢沒有一絲疲勞的跡象,彼此都還不困,于是再次結(jié)伴下樓。 路邊有烤羊rou串、醬豬蹄、牛rou面、手抓餅、鐵板豆腐和麻辣田螺等,陸陸續(xù)續(xù)連吃帶買,一直到夜市收攤,兩個人才慢慢悠悠的回旅館。 這回的收獲很豐盛,單小吃就收了百多種,都是鄭硯喜歡吃的,酸酸甜甜,酸酸辣辣,和不要命的麻辣。 兩人邊閑談邊回旅館,在市區(qū)應(yīng)該沒什么繼續(xù)收集的,決定明天下鄉(xiāng),買幾個爐子,順便要購置大量的蜂窩煤備用。既能做飯,又能取暖。 城里很少有人燒煤,大都是煤氣天然氣,或者電鍋爐做飯,想買煤球還得去縣城或者鄉(xiāng)鎮(zhèn)。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空氣清涼,鳥聲唧唧,兩人迎著陽光出發(fā)。 在縣城不遠(yuǎn),就遇見大清早下村賣煤的三馬車。攔住問價格,兩毛五一塊。 他們這是零賣,價格比從廠家直接買要貴很多。用一條煙的代價打聽到煤球廠的地址,在道謝后驅(qū)車前往。 煤球批發(fā)一毛八一塊,黑乎乎的這種鄉(xiāng)下煤,并不耐燒。一天三頓飯,一頓一塊煤,還有過夜的時候需要兩塊煤,但優(yōu)點是真的很便宜。 他們有空間,不用爐子的時候完全可以收進(jìn)空間,想想之后,決定買十萬塊錢的煤球,將近五十六萬塊的煤球,絕絕對對的夠用。 煤廠老板給他這大手筆驚呆了,本來看面皮白凈,不像個鄉(xiāng)下人,態(tài)度很有點敷衍,哪里見過城里人買煤球。 “十萬塊?” 鄭硯點頭道:“十萬塊錢的,有貨嗎,我們急要?!?/br> 老板擦擦汗,心里想沒有也得有啊,這么大的一筆買賣送到嘴邊。 一邊應(yīng)承下來,心里飛快的籌劃,怎么盡快給供上貨,有點緊張的問:“您幾天要貨哇?” 第38章 . “越快越好?!痹谶@里還需要購置的就是煤爐,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東西可買,鄭硯試探道:“明天?” “……”煤廠老板欲哭無淚,哪有追這么緊的,顫悠悠的伸出三根手指,“最快三天。” 三天也不算太久,畢竟幾十萬多塊煤,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出來的。 鄭硯點頭道:“也可以。” 商討好價格,放下定金后正要離去,一直沒有言語的霍賢眼角瞟到角落的煤爐,旁邊摞著幾排煤球。 “這也是你們做的煤?” 煤廠老板笑著說道:“自家燒的?!?/br> 鄭硯走過去瞧了一眼,不明白霍賢在干嘛,小聲問他,霍賢安撫性的拍拍他后背,朝煤廠老板道:“我們改要這種煤?!?/br> 唉? 鄭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煤廠老板心領(lǐng)神會,大笑道:“大哥有眼不識泰山,兄弟是行家啊?這個煤我確實也有,不過價格要貴一些,當(dāng)然質(zhì)量也更好,比較耐燒,質(zhì)量比剛才那種煤球高出一個檔。實話不瞞你們說啊,這個煤球,比剛才那個利潤少多了?!?/br> 鄭硯茫然的比較兩種煤,有什么區(qū)別??? 這句話他沒有問出口,不然給人一看就是外行,好坑。 霍賢簡單嗯了一聲,煤廠老板看他不欲多談,識趣的閉嘴,報了個價格,比上一種煤貴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