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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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姜昀回來的時候,徐笙裹得厚厚的,披著大氅站在廊下等他。 他踏著風(fēng)雪,腳步加快幾分。 “外面太冷,我都說了不要迎我?!?/br> “哼?!?/br> 徐笙不理他冷哼一聲,扭頭就往里面走,留下姜昀茫然地站在外面。 這又是怎么了,早上出門前還好好的呢! 他失笑,對徐笙這點小性子,并不放在心上。一把掀開簾子,從背后將徐笙抱了起來,一腳踹開內(nèi)室的門,帶著寒氣湊到她耳邊問:“誰惹你不高興了,怎么給我甩臉子來了?” “我才從外面回來,又冷又餓,你舍得?” 徐笙被他壓到軟榻上,他的鼻息撲到自己臉上,別扭地轉(zhuǎn)過臉道:“自是舍得,你都舍得給我找麻煩,我怎么不舍得?!?/br> 說著,掐了一把他的腰。 “嘶……” “輕點,掐壞了誰夜里陪你。” 徐笙呸道:“下流!” 她眼睛瞪的圓溜溜的,滿眼水色,像只小奶貓。 姜昀輕笑起來,在她眼睫上親了一口,胸腔顫動:“我下流,那你告訴我誰惹你了?” “你!” “你……說的是風(fēng)輕?”姜昀忽然反應(yīng)過來。 他呵呵笑起來:“你這是吃醋了?” “風(fēng)輕那孩子與你什么關(guān)系?為何她們都說與你血脈相連,你不會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吧!” “要真是我的,你待如何?”姜昀逗她。 徐笙冷笑:“那你就去睡一輩子書房!” 姜昀摟著她,仰面躺倒軟榻上,不悅道:“都說不要讓我睡書房了,怎么還提?!?/br> “所以風(fēng)輕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夫君你的?”徐笙一腳蹬到他小腿上,沒踢疼姜昀,反倒把自己腳弄疼了。 “不是,自然不是。”姜昀坐起來,捧住她的腳,也不顧自己腿上的灰印子,脫了她的鞋子說:“怎么也不小心點?!?/br> 他揉揉徐笙的腳,抬頭看她一眼,低下頭。 “風(fēng)輕是我父親繼妃的侄女,經(jīng)常來王府小住,王府出事前是我二哥的未婚妻,那孩子也是我二哥的?!?/br> “她要是有沖撞你的地方,你不必顧及什么,讓虞伯出面。” 徐笙腳趾頭蜷縮起來,每個指頭粉嫩晶瑩,姜昀一面說到,眼睛卻緊緊盯著她的腳,好一陣子眼熱。 “用膳了,晚上再讓你細細稟告!”她收回腳,這回長了心,用腳掌板在他大腿上蹬了一下子,看看外面的天色道。 徐笙見姜昀神色不對,跟惡狼看到rou骨頭似的,將腳藏進裙擺下面,斜睨他一眼說:“我今日有些累,夫君一個人好好玩兒吧!” 一個人好好玩兒…… 姜昀想也不想,就要伸手去拉她。 卻見徐笙溜下榻,汲著鞋子往外走去。 掀開內(nèi)室簾子出去的時候,她回頭沖他一笑,還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他的手。 姜昀臉色一黑,恨得牙癢癢。 一個人玩兒,虧她也想的出來,他今夜可要好好治治她! 讓她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英勇大丈夫! 第72章 昏暗的紗帳內(nèi),低喘聲從里面?zhèn)鞒鰜恚?nbsp;燭火昏黃, 空氣中浮動著曖昧的氣息。 窗外枯枝上的落雪時不時地落下來, 輕輕砸到地上,風(fēng)雪怒吼聲,男人的低喘聲,和女人的呻。吟聲,交雜在一起,令人血脈噴張。 “說, 我英勇嗎?”姜昀壓著徐笙, 一面喘著粗氣,一面在她耳旁問到。 徐笙眼神朦朧,手里無意識地摟住姜昀,在他胸膛上四處亂摸。聽到他的話, 呢喃了一聲,仍舊神游太虛。 “說, 我想聽你說?!彼睦w腰,惡狠狠的到。 徐笙眼里一片水色, 哭啼啼道:“夫君最英勇,求夫君饒了我。” 姜昀加快動作,汗水從他臉頰上落下, 劃過性感的喉結(jié),滴到徐笙光潔如玉的皮膚上,燙進她心底。 第二日起床時, 徐笙纖細的小腿還在打顫,她咬著牙爬起來,一把撲到坐在一旁看熱鬧的姜昀懷里,啊嗚一下咬到他臉蛋上。 “罰你今天一天不許吃飯,好好反思,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沒有節(jié)制!”她覺得不解氣,又伸手使勁兒揪揪姜昀的頭發(fā),見他露出吃痛的表情,才滿意的放開,嘴里哼哼到。 “也不怕精盡人亡!” “將你喂飽還是可以的?!彼馈?/br> “你今日不許用膳,好好將你餓餓,誰讓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發(fā)情!” 姜昀便將她攬進懷里,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臉蛋,做出可憐巴巴的模樣道:“這位娘子手下留情,念在小人昨夜賣力伺候娘子的份上,就賜小人一口吃食吧!” “要知道昨夜小人忙了那么久,現(xiàn)下早已腹中空空了!” 徐笙聽了他的話,推開他坐起來:“那就要看你怎么討好我了。” 聞言,姜昀頗為苦惱。 “要不今夜再讓小人伺候娘子一夜?” “想的美?!?/br> “好了,不逗你了。”姜昀哈哈大笑起來,親親徐笙的鬢角說:“就罰我今日陪娘子一日可好?” 今日雪未停,大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著,冀北大營的將士們已經(jīng)停了訓(xùn)練,現(xiàn)下怕是都窩在營帳里,姜昀便得了一日閑,不用去冀北大營,可以陪徐笙一整日。 用過早膳,徐笙難得心情好,見外面的庭院里臘梅開的正艷,雪也積了厚厚的一層,玩心忽然上來,便披了大氅拉著姜昀的手出去,讓他陪自己堆雪人。 “我們來堆雪人吧!堆兩個,一個我,一個夫君?!毙祗侠Σ[瞇道。 姜昀低頭看她,見她所披的大氅上面圍著一圈白白的狐毛,襯得她皮膚白皙通透。今日她又難得在額間花了顏色艷麗張揚的牡丹花的額間妝,整個人都妍麗了幾分。 “就只有我們二人嗎?沒有別人,皎皎?”他聲音低沉。 “自然,只有我們?!毙祗闲θ轄N爛地接到,然后甩開姜昀的手,在地上抓了一把雪,揉成一個硬梆梆的雪球,站起來忽然喊了一聲姜昀。 “夫君!” “恩?”姜昀看她。 抬頭的那一瞬間,便見一個白色雪球忽然向自己的胸膛砸了過來,姜昀本來下意識地想要閃避開,可是待見到她笑意妍妍的模樣,動作便停滯了一瞬間,讓那雪球砸到了自己胸膛上。 “怎么那么笨,不知道閃開?!毙祗险Z氣里滿是幸災(zāi)樂禍。 姜昀苦笑的搖搖頭,親昵地說到:“不是要堆雪人嗎?快過來,我?guī)湍愣?。?/br> 見姜昀不接招,徐笙癟癟嘴道:“無聊?!闭f完,她又指著墻角的鐵锨道:“夫君去把它拿過來,我們一起堆雪人?!?/br> 姜昀看看徐笙嘴角的壞笑,只做沒有看見,慢悠悠地往廊下走去。 他倒要看看她要使什么壞主意! 明明是做跑腿的活,卻被姜昀做出了氣勢。只見白茫茫的雪地里,他一襲黑衣,正悠閑肆意地走著,嘴角帶著寵溺的笑意。 徐笙抿抿唇,從地上抓起一把雪,小跑著跟了上去。 “夫君,你冷不冷!” 她一面大喊著,一面往姜昀的背上撲去。 姜昀還以為她是要自己背她,故而怔愣了一下,便從善如流的接住徐笙,托住她圓潤挺翹的臀,將她背在背上。 “撕……” 下一秒,他便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冷從脖子上傳來。 “哈哈哈哈哈哈?!?/br> “上當了吧!傻蛋!”徐笙笑的樂不開支,一時不差就將傻蛋兩個字脫口而出了。 偏偏她笑得開心,姜昀忍住寒冷,任由那雪在他脖子上劃開,流進衣服里。 “膽肥了,學(xué)壞了是吧!還敢叫我傻蛋,看來我得好好治治你?!彼话驼婆牡叫祗掀ü缮?,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徐笙被打的有點懵,等反應(yīng)過來后,在姜昀肩膀上使勁兒掐了一下,惱羞成怒道:“放我下來,我要和你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姜昀又打了兩下,慢悠悠道:“不急,晚上再來也可以。” 徐笙見此,掙扎著就要從他背上跳下來,姜昀怕她受傷,故而沒有勉強,順勢彎腰將她放了下來。 一下地,徐笙就從地上抓了一大把雪向姜昀砸去,姜昀立即錯身避讓,倆人你來我去玩兒了好一會兒,才被氣喘吁吁的徐笙叫停。 他腿長體力好,完全就是跟逗狗一樣逗著徐笙玩兒,徐笙追了他一會兒不樂意,就干脆放棄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地上涼,快起來?!苯雷哌^來。 徐笙哼了一聲由他拉起來。 “玩兒了這么久,手定是很涼?!彼麑⑺碾p手捧在手心,燥熱的大手為她暖手。 徐笙笑瞇瞇的看著姜昀,見他低頭看著自己,便又對他笑了一下。姜昀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無奈道:“變臉倒是快,剛才還恨不得把我狠狠打一頓,現(xiàn)在又知道我的好了?” “你錯了?!?/br> “恩?”姜昀挑眉。 “我是想把你壓在雪地里,把你脖子里塞滿雪,聽你瑟瑟發(fā)抖的喊:女王我錯了!”徐笙玩兒了一會兒腳有些冷,便由姜昀捧著她的手,自己在地上蹦來蹦去。 “……”他倒不知道,自己的夫人竟有這般癖好。 “你從哪學(xué)的這些奇怪的東西,一個女子要莊重些才好?!彼麚犷~。 徐笙哼道:“是嗎?是像風(fēng)輕姑娘那樣,還是像孫姑娘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