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左小姐?你也在啊?!秉S珊瑜是真的不想見到這個女人。 她的存在,就是在告訴她黃珊瑜有多么的狼狽不堪。 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只是為了他人做嫁衣。 左琋走到床邊,將她身后的枕頭給她墊起來。 她的舉動,讓黃珊瑜不明所以。 “我聽莊煜說你暈到了,就跟他一起來看看你。其實你應(yīng)該謝謝梁梓,是他把你送到醫(yī)院的?!奔热恍睦镆呀?jīng)有幻想,那她就狠狠的把這個幻想給踩碎。 果不其然,黃珊瑜一聽居然是梁梓把她送到醫(yī)院的,她就像被雨滋潤過快要重新生長的花再一次被一場大雨給熄滅了。 他居然…… 在她暈倒后,他居然把她丟下,再去找其他男人把她送到醫(yī)院! 難道在他心里,她就真的那么一文不值,真的就會臟了他的手嗎? “是嗎?那謝謝梁先生了?!秉S珊瑜皮笑rou不笑的看了一眼莊煜身后的梁梓。 梁梓客氣的回應(yīng),“黃小姐客氣了?!?/br> “莊煜,我還有話沒有跟你說話。左小姐,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再占用莊煜幾分鐘?”黃珊瑜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左琋。 左琋聳肩,“無所謂啊。只是希望黃小姐你的內(nèi)心要堅強(qiáng)一點,莊煜這個人說話不好聽。之前可能是把你給氣暈了,接下來,我怕……呵呵,你們請便。” 說罷,她笑了笑,轉(zhuǎn)身跟梁梓說:“娘子兄,我們?nèi)ネ饷娴戎?。?/br> “嗯?!绷鸿鼽c頭。 走到門口,左琋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回過頭,“莊煜,說話客氣點。不管怎么說,黃小姐是個柔弱女子。說話不要太重了,面子薄,會傷了她的心的?!?/br> 黃珊瑜聽了這話,身體都?xì)獾萌滩蛔≡陬澏丁?/br> 可是她又能說什么? 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她有說點什么的權(quán)力嗎? 沒有。 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她再一次擁有跟他獨處的機(jī)會。 只是這一次,是別人施舍的。 “莊煜,我只想問你最后一次。從始至終,你是不是對我都沒有一絲絲感情?”問出了這個問題后,她自己都覺得很可笑。 不用他回答,她也知道答案。 但就是想再一次驗證,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下定決心。 “沒有?!?/br> 果不其然,莊煜的回答并沒有什么不同。 她點了點頭,苦澀的揚(yáng)起了唇角,“我知道了?!?/br> 莊煜看了她一眼,多一個字都是吝嗇,直接調(diào)頭就走。 “莊煜!”黃珊瑜迫不及待的叫住他。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后一次讓他停留在自己的視線里。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最后一次跟他單獨相處。 莊煜連頭也沒有回,只是停下了腳步。 黃珊瑜閉上了眼睛,眼里的淚水再一次流了出來,“你,自己多加小心?!?/br> 這大概,是最后一次跟他說這樣的話了吧。 她一說完,莊煜就走出了病房。 她捂著臉哭了起來,這一次,是真的放手了。 門,又被推開了。 她心中一喜,以為是莊煜回來了。 原來,她心里依舊是那樣的渴望這個男人。 可是一抬眸,看到的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你怎么來了?”黃珊瑜胡亂的擦了臉上的淚,語氣不善。 左琋走到床邊,拉過椅子坐在她對面,目光帶著探索的盯著她。 “看得出來,你對莊煜是有情的?!弊蟋N輕飄飄的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黃珊瑜不知道她這是什么意思,根本不知道她這是賣的什么關(guān)子。 只是冷笑一聲,“你現(xiàn)在是來向我炫耀還是來嘲諷我的?” “都不是。”左琋抬起自己的右手腕,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拆了石膏,但是上面依舊包扎著。 黃珊瑜不知道她這是什么意思,皺著眉頭盯著她。 目光卻被她左手無名指上的血鉆戒指給吸引住了。 她突然想起,之前在莊煜的手上,也是左手的無名指,看到了一枚戒指。 當(dāng)時,一心只想跟他說上幾句話,對于他手上的戒指卻刻意忘掉了。 現(xiàn)在左琋手上的這枚戒指,讓她不得不正視。 “你手上的戒指……”難道,他們結(jié)婚了? 不可能! 莊氏繼承人是不可能這么草率的結(jié)婚的。 那就只能是私定終生了? 左琋看著自己的手,勾了勾唇,“怎么樣?是不是很漂亮?” “你跟莊煜……” “你想知道什么?”左琋眉尾上揚(yáng)。 黃珊瑜緊緊的盯著她手上的戒指,她不想知道答案,她怕這個答案會戳她的心。 雖然,她的心早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可依舊拒絕這個答案。 “沒什么。你來找我,不只是想來我面前露露你手上的戒指吧?!秉S珊瑜冷著一張臉,依舊絕美。 左琋的目光落在床邊的那雙銀色高跟鞋,她笑了笑,“你的這雙高跟鞋挺漂亮的?!?/br> 黃珊瑜緊蹙著眉頭,怎么好端端提她的鞋? “你到底想說什么?如果沒有什么的話,請你離開,我要休息了。” “同為女人,你也知道女人有愛美之心。之前進(jìn)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你這雙高跟鞋,而且一眼就喜歡上了。就想問問黃小姐是什么時候買的這雙鞋子?在哪里買的?” 此時左琋的樣子真的就只是在跟女性朋友取經(jīng)而已,看中了漂亮的衣服鞋帽,就想自己也擁有。 黃珊瑜實在是搞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左琋,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我是真真正正的問你這雙鞋啊。難道我們之間就因為有莊煜隔著,所以你連這些事情都不肯跟我分享一下?”左琋露出很真誠的笑容。 她越是這樣,黃珊瑜心里越?jīng)]有底。 “哼,以莊煜對你的寵愛,別說你想要雙一樣的鞋子,就是要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鞋子都可以?!?/br> “那么,你這雙鞋子不是獨一無二的了?”左琋眸子里帶著笑意,一副無害的樣子。 “我可沒有那么奢侈?!秉S珊瑜冷哼。 左琋盯著那雙鞋子,腦子里再一次浮現(xiàn)那個畫面。 只是一雙銀色鞋尖鑲了鉆石的高跟鞋,然后一只戴著手套的手撿起一塊車窗玻璃,劃向了她的右手腕…… 那一股香味,太過讓她印象深刻了。 她看了一眼黃珊瑜,雖然擁有一雙同樣的鞋子,但是她的身上沒有那股香味。 而且剛才她故意露出手腕,又提起了這雙鞋子,她的眼神一點也不閃躲,所反應(yīng)出來的表情都是真實的。 那,會是誰? 她突然站起來,就離開了病房。 黃珊瑜被她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 她看了一眼擺在床邊的那雙高跟鞋,實在是沒有看出什么名堂來。 呵,她就是故意進(jìn)來看她的笑話的! 黃珊瑜咬了咬唇: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 “你是不是想了什么?”回到家里,莊煜問了。 左琋“啊”了一聲。 “你一進(jìn)病房,神色就不對。后來你又進(jìn)去一次,這不像是你的作風(fēng)。”莊煜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左琋笑了笑,“早就想問我了吧?!?/br> “嗯?!?/br> 左琋坐到沙發(fā)上,左手握著右手腕,神色凝重,“出車禍那天,車子翻了下去,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莊煜緊蹙著眉頭,“有人?” “是。在小二帶人來之前,或者說他們發(fā)現(xiàn)我出事之前,就有一個女人來到了我面前?!弊蟋N眸光冷冽,“她撿起一塊碎掉的車窗玻璃,慢慢的劃開我的右手腕。” “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莊煜聲音冷沉,眸光微暗,十分的緊張。 左琋搖了搖頭,“當(dāng)時牛角山的賽車場地人那么多,根本無從查起。” “沒有查過,怎么知道查不到?”莊煜實在是很氣憤。 一是因為那個傷害左琋的人,二是因為左琋到現(xiàn)在才告訴他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