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墨九緩過來后,聽到鐘子琦的問話,眉頭皺的很深,他搖頭:“我也不知,突然就疼的受不住了?!?/br> 見墨九的面色恢復正常,沒有開始那么蒼白,紅潤的很,也不想有病在身的,可鐘子琦還是不放心,這種突發(fā)性心口疼讓她腦中一閃,不會是心臟病吧?? “墨九,你平時有沒有呼吸不順、心律不齊、心臟突然疼痛的情況?” 墨九一愣,突然笑道:“師姐放心,我并沒有心疾?!闭f罷又皺眉:“卻不知此痛因何而起?!?/br> 兩人陷入沉思,鐘子琦還是擔心墨九的心臟,古時候醫(yī)術落后,對很多疾病并不了解甚至不能醫(yī)治,心臟病就是其中之一,甚至有些人患有這種病醫(yī)生都查不出來,單憑墨九的話,她還是放心不下。 突然,懷里的墨九又扭了起來,鐘子琦看去,只見墨九低著頭往外挪,想要跟她拉開距離。其實鐘子琦挺不想放手的,這小鮮rou都摟一晚上了,滋味挺好的,大齡女青年還是不太喜歡跟小男盆友拉開距離噠,可是又不能將墨九拉回來,矜持,女孩子要矜持。 所以鐘子琦大方松手,墨九暗暗松口氣,幸好幸好,師姐什么都沒發(fā)現。 他整理了下衣服,兩人挨著躺下誰也沒了睡意,等天邊泛了白,隊伍都醒了活動起來,白凡邊綁頭發(fā)邊跑過來,見墨九醒了趕緊上前把脈翻眼皮檢查了一通,才松口氣笑道:“你小子,嚇死我了,挺好,身強體壯的沒毛病,不過有機會還是讓二哥給你好好查查,怎么就突然疼的翻下熊背昏迷不醒了?!?/br> “讓三哥擔心了?!?/br> “九,你可知道怎么回事?” 墨九搖頭:“我運功一周天,也不見有任何不妥,只是昨日心口劇痛,但我又沒有心疾之癥,我一時也不知到底因何而起?!?/br> 白凡眉頭微皺,拍拍墨九肩膀:“自己注意下,若有任何不妥,萬不能隱瞞,實在不行,我們去神醫(yī)谷找二哥。” “恩?!?/br> 墨九暫無大礙,隊伍草草吃了早餐開始上路。 鐘子琦托著墨九低頭擦去嘴角的血跡,跑的很穩(wěn),速度卻沒有昨天快,怕墨九再出事兒摔下去。 行了三天的路程,才趕到押運糧草的出事地點,這里離洛安城已經不遠了,墨九看向周遭,說道:“此地離洛安城迫近,三日路程即可到,卻糟了埋伏被劫,想來歹人所在之地也與邊境近的很?!?/br> “墨少俠的意思,這幫賊人是蠻夷人?”楚千鈞策馬走到墨九身邊問道。 沒等墨九回答,白凡接了話頭:“我看未必,這里雖然距離邊境迫近,可東南是群山,西方和北方是中原,東方就是我們來的方向,蠻夷繞不過東,西北更是不可能,唯一看起來可行的東南更是群山圍繞,難以行車,就算他們真的翻山越嶺進入中原,也必會損失慘重,連山脈中兇獸繁多、毒蟲遍布,人若想過,必然是撕掉一層皮,九死一生,我聽說蠻夷大軍剛攻破壽陽城時,屠了連山林,將整座山頭夷為平地,想的恐怕是進入連山脈直奔中原腹地吧,可惜此計還是遭阻,這天然屏障可不是人力能夠輕易破壞的。所以,我看劫持糧草的人馬未必是蠻夷人,更有可能是中原人馬?!?/br> 墨九側目看他,白凡也看過來,兩人相視而笑,在楚千鈞一臉茫然的目光下,墨九冷笑:“楊思此賊,蹦跶的到厲害的很?!?/br> “不怕他蹦跶,就怕他不蹦跶,送上門的尾巴你我可得抓住了,過了數日,面團兒可還聞得出來?”白凡看了眼墨九□□的鐘子琦,只見鐘子琦到處嗅,嗅的無比認真。 楚千鈞除了楊思外,根本不知道這兩人說的啥,他手下副將策馬上前,在他耳邊低語:“將軍,我們要怎么查?” 楚千鈞看了眼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的兩人,揮手對弟兄們說:“分頭查找,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是!” 人馬開始分頭查找起來,但是已經過去了數日,消息傳過來就得三四天,他們來也得三四天,小十天過去了,中間下個雨掛個風的,還能留下多少證據。 地上的車輪馬蹄印子都消失的差不多了,參雜著其他野獸的腳印、糞便,還有鳥事啊,有塊新鮮的血跡大概是野獸在此加了個餐,幸虧這是管道,沒有百姓行走,否則那些模糊的車輪印子恐怕都沒了。 當時現場是經過一番打斗的,而且賊人撤退的時候明顯做過遮掩,一時間楚千鈞這邊毫無進展,線索也搜集的稀少,而鐘子琦卻憑著泥土里殘留的血跡一路往東南方向找去,雖然敵人努力的做了隱藏,但是拉著糧草的車輪沾染了人的血跡以及氣味,走過之處必然會留下味道,就算他們如何遮掩,也不過是遮掩了痕跡,卻無法消除掉氣味。雖然中間下過雨,但是對鐘子琦的嗅覺來說,障礙并不大。 墨九看鐘子琦回頭對他點了個頭,轉身對白凡說:“這邊?!?/br> 白凡回身就喊:“我們找到了?!?/br> 楚千鈞還皺眉聽著屬下匯報,聽到白凡的話吃驚的看過來,策馬過去問道:“白少俠可有線索?” “東南方,我們往這邊追。”白凡指著東南方土路說道。 楚千鈞看了幾眼,也沒看出來這邊跟其他方向有什么不一樣,地上亂糟糟的,也沒有車輪痕跡,野獸腳印倒是挺多,與管道向比,這些風化土路要難行的多,賊人帶著那么多的糧草物資當真會走這一條路? “白少俠可是發(fā)現了什么線索?為何如此認定此方向?”楚千鈞抱著對江湖人自由江湖人獨有尋蹤技法的心態(tài)虛心請教,結果白凡笑得神秘,指著墨九□□鐘子琦笑道:“墨少俠坐騎尋人尋物堪稱一絕,有它尋路,不必擔心找錯?!?/br> 楚千鈞一愣,一股火冒上來,臉色都變了,這幫江湖人拿此事當玩笑不成?居然靠著一頭熊尋路! 墨九見楚千鈞臉色不對,拍拍鐘子琦的脖子,低聲說:“熊嗅覺靈敏,方圓百里氣味均可問道,殘留氣味自不在話下?!?/br> 白凡笑而不語,楚千鈞聲音微冷:“兩位少俠莫要玩笑,此事關系軍中糧草,更關系六王爺安慰,若是出了差錯,誰也擔當不起?!?/br> “將軍若信不過墨某,自行尋找便是?!?/br> “你……” “楚將軍?!卑追矓r在二人中間,對氣惱的楚千鈞說道:“此地情況將軍也看到了,賊人心思縝密,過了數日現場也留不下什么線索,就算你我翻找數天也見不得什么收獲,糧草被劫已然過了十余日,六王爺安危不可再耽誤了,糧草也需盡快找回,墨九的熊獸厲害的很,我親眼見過,這等大事我也不敢輕率,師傅教我二人與將軍同行處理此事,何不信我們一回?” 楚千鈞很不想相信,太不靠譜了這個,但是情況確實如白凡所說,現在這情況他們的確毫無頭緒,現場情況一眼可見,士兵返回來的消息也不容樂觀,但是讓他就這么輕易相信一頭熊的判斷也有點難以接受,最后掙扎了下,楚千鈞退一步說道:“我先帶人在周邊勘察一番,若是在毫無線索,再按照白少俠所說,跟著……墨少俠的坐騎往東南方向追查?!?/br> 墨九斜了他一眼,不言語,鐘子琦無所謂,白凡樂道:“就按將軍說的辦吧?!?/br> 楚千鈞帶著人馬往周邊林子大路開始逐一勘察,不放過任何可疑點,白凡和江湖人也幫忙尋找。 鐘子琦沒參合,托著墨九一會兒跑到林子邊采個野果子倆人吃,一會兒托著墨九追趕野雞兔子,最后站著開始玩石頭,將石頭壘起來、推倒、擺長城。 墨九見了好笑,拍拍熊背,低頭說道:“師姐在玩什么?” “中國的偉大建筑之一,漂亮不?” “中國?”墨九疑惑:“此國是何處?我從未聽過。不過師姐壘的此物確實……新奇的很?!彪m然他覺得并不咋好看。 兩人玩了一會兒,過了快兩個時辰,日頭從偏東跑向了偏西,楚千鈞才帶著人馬蔫了吧唧的回來,看了墨九和鐘子琦一眼,轉頭看向白凡。 白凡笑嘻嘻的說:“天色不早了,我們出發(fā)吧,楚將軍您看?” “恩!走吧!”方圓都找遍了也毫無線索,更沒有不同之處,此時面對大同小異的方向道路,也只能聽天由命,信一回白凡他們的話了。 鐘子琦吐掉果核,舔舔嘴巴,頭也不回的往東南方向跑去。 楚千鈞和白凡緊跟在后,大隊伍往東南方向進軍,而東南方三百里處,墨十正坐在車里跟隨卿華宮的人往洛安城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