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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六零紀事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這五年里,江家也有了不少變化。

    江大妮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五年級的學生了,江二妮比她晚兩年上學,現(xiàn)在在讀三年級,江三妮今年也十歲了,苗老太本就不滿意家里出錢讓幾個丫頭片子去念書,而且大妮二妮都上學了,她還想讓三妮留下來,幫她做做家事吶。還是在江一留的軟磨硬泡之下,苗老太才松口允許江三妮上學,這一年一下子掏出去六塊錢,可把老太太心疼的不行。

    學校在鄰村的紅旗公社,一來一回得走兩三個小時的路,江大妮每天上午放學都會回來家里幫苗老太做家事,二妮和三妮則是每天帶好下午的干糧,留在學校不回來。

    江一留不止一次的勸過大姐,她這樣每天走這么長的路,就為了回來幫奶奶干這么些時間的活,顯然不劃算啊,而且奶奶那里有他在,完全不需要她這么做。

    可是江大妮還是堅持每天中午回來 ,她覺得只有多干點活心里才踏實,現(xiàn)在家里三個姑娘都上學了,家里的伙計一大堆,她每天多做一些,奶奶就不會再想著讓她們中的一個退學回來了。

    江大妮十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江一留也明白她心中的想法,除了對這個大姐更加憐惜,也不敢再多勸。

    現(xiàn)在正值深秋,此時東北的氣候已經(jīng)十分寒冷,江大海和顧冬梅是生產(chǎn)隊的主力,這時候也沒得休息,生產(chǎn)隊得在寒冬來臨前,將地里的番薯收割,這些紅薯是村民接下去半年的主要口糧,其中一部分會蒸熟曬干,制作成易于保存的紅薯粉,若是吃的省一點,每戶人家分到的紅薯粉足夠一個家庭吃半年了,這樣一來,剩下的糧食就可以拿去跟城里人換些他們村里沒有的工業(yè)券之類的票證。

    小到螺絲釘,大到自行車,這些東西都需要用到工業(yè)券,可是這種稀罕票證,只有在工廠上班的人才拿的到,所以那些家里有親戚在工廠上班的,就會用糧食,托人換一些票據(jù)回來。

    這幾年,政府管得越來越嚴了,不允許民眾這種私底下的交易,一旦被抓著了,嚴重的可是要批斗的,所以村里人做這種事都是極其小心的,只敢偷偷找熟人兌換,這樣即使被抓了,也能說是親戚間的正常往來。

    江家這些年的日子過得不錯,畢竟江大海和顧冬梅兩人都是肯干的,賺的工分也不算少,加上還有江老頭每個月的補貼。

    江家二房自從那天鬧翻之后,再也沒有來過江家老宅,逢年過節(jié)干脆直接去了范曉娟的娘家,似乎是真的打算斷了這門親戚了。江一留心里清楚,他那個二叔是絕對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的,一直就沒有放松對他們一家的警惕。

    現(xiàn)在天氣寒涼,江一留的身體可能是在母胎里沒有補足的緣故,一到這種天氣就手腳冰涼,每天有大半的時間躲在燒的熱熱的火炕里,蓋著厚厚的被子不出來。

    這年頭,玉米秸、麥秸、棉花茬、豆子稈、紅薯秧之類燒火的東西都是在分配之列的,因為江一留身子的緣故,每年冬天,家里分到的這些東西都是不夠燒的,最后還是托在城里的孟平川找了些關系,買了些煤球回來,這東西可比玉米秸經(jīng)燒多了,同樣的,價錢也大多了。

    “弟弟,我?guī)湍愦┮路??!彼哪菰诒桓C里鉆了鉆,小小的腦袋縮在厚棉被里,朝著一旁的弟弟萬分不舍地說到。

    每次大姐一回來就意味著要吃午飯了,那也就意味著得起床了,四妮沾了弟弟的光,苗老太因為平日里要干的活多,不能時時刻刻把自己的心肝小寶放在眼皮子底下,于是就讓和孫子年齡最相近的四孫女照顧弟弟,江四妮因此享有了和弟弟一塊起床的權利。

    四妮的性子懶散,平日里的反應總是比正常人慢一拍,可能是小時候斷奶太早的緣故,整個人瘦瘦小小的,看上去和比她小兩歲的江一留一樣大,走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龍鳳胎。

    別看她個頭不大,卻很有做jiejie的意識,每次起床都會想著幫弟弟穿衣服,只是江一留這個幼兒皮成人心的人,怎么可能讓現(xiàn)在才七歲的jiejie幫自己穿衣服吶,每一次都是拒絕的。

    江一留要穿的衣服很多,因為一到這個季節(jié)他總是容易受涼,這年頭,村里的衛(wèi)生站的藥物很少,一旦發(fā)燒就得去縣城的醫(yī)院,是一件既費事,又費時的事。所以江一留在這種天氣總是會下意識的多穿些衣服,盡量讓自己不要著涼。

    最里頭的小衣是他爸江大海的衣服改的,外頭的毛線衫是由舊毛衣的毛線拆下來重新織的,這種做法是現(xiàn)在的特色,他這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至少用的布料都還算完好,不少人的衣服補得不能再補了,打滿了補丁,照樣往身上套,誰讓布票實在太稀罕了吶。

    江一留穿完四件上衣,三條褲子后,又罩了一件厚棉襖在身上,這件棉襖也是由江老頭的舊棉襖改的,他特地讓他媽改成了到腳踝的款式,足夠把整個人都包裹進去,雖然在現(xiàn)在的眼光看上去怪異無比,可是至少穿在身上是極其的暖和。

    江一留穿完最后這件外套,整個人就像一個圓球似得了,咯吱窩被厚厚的幾層衣服撐開,雙手根本就無法貼住身體,微微張開,走起來來就像一個小企鵝。

    他慶幸的是,現(xiàn)在的人還不知道企鵝長什么樣,也就沒人拿這個來嘲笑他。低頭看了看行動不便的自己,嘆了口氣,只能等身體再強壯些,把鍛煉的事情提上日程,這輩子,總不能被身體給拖了后腿吧。

    “小寶啊,奶奶給你燉了雞蛋羹,只給你一個人吃,你可不要再偷偷喂給四妮了,你身子骨弱,需要好好補補身子,知道不?!?/br>
    苗老太一從灶房出來,就看到了自己的寶貝金孫,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拉著江一留的手親熱的說到。她這個孫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歡他那幾個jiejie,有點什么好東西就喜歡偷偷跟那幾個丫頭分享,讓老太太格外不滿。

    不過,在老太太看來,這也是因為她孫子心太善,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她的寶貝金孫又吃虧了。

    江一留笑著應道,至于到時候怎么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面對對自己格外慈祥的老人,他的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對待他們,只能用笑容來掩飾。這五年來,他已經(jīng)漸漸習慣了爺爺奶奶和爸爸mama對他的好,可是同時,他又清楚的知道,這分好,只是基于他這輩子是男孩的基礎上,如果他還是上輩子的江來娣,恐怕等待他的還是上輩子一樣的痛苦人生。

    所以他無法心無芥蒂的接受這一份好,無法從心底里真正接受他們。現(xiàn)在,他只能催眠自己,努力討好這個家真正做主的爺爺奶奶,用自己的方式讓幾個jiejie的日子好過些。

    他的努力也還是有成效的,至少,把他當心頭rou看待的苗老太對他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在他的勸說下,苗老太對幾個孫女也不再那么刻薄,除了偶爾的罵罵咧咧,他幾個jiejie都開始上學讀書,伙食也比以前好了許多。

    江一留趁苗老太不注意,舀了勺雞蛋羹塞進四姐的嘴里,這個動作兩人不知做了多少次,已經(jīng)配合的無比默契。

    江一留也吃了一勺,感受著嘴里滑嫩可口的雞蛋羹,對著四姐相視一笑,他相信,在他的努力之下,這輩子,他們五姐弟,一定會過上不一樣的人生。

    第18章 進城(一)

    江大海和媳婦從地里下工回來,腳上穿的塑膠靴上沾滿了泥巴,在堂屋外跺了跺腳,才走了進來。

    “爸,媽”在灶房忙活的大妮聽到響動聲,端著兩碗冒著熱氣的茶水出來,里面還漂浮著一些細碎的茶葉渣子。

    江家人喜歡喝茶,喝的茶葉多是自己從山上老茶樹上采摘的,自己炒制完放在一個大鐵罐里,一年上山采兩次,足夠一家子喝一年了。大冷天的,直接將茶葉放進暖水壺里,裝滿一桶熱水,想喝的時候隨時倒,江大海還在兒子的點撥下給暖水壺的瓶口裝了一個濾網(wǎng),倒的時候茶葉也不會漏出來,一壺茶水喝完了,里面的茶葉還能再泡第二道。

    東北地區(qū)是不適合種植茶葉的,這和東北的土質(zhì)和水質(zhì)有關,大青山上那一片茶樹林也不知道是哪位先人種的,似乎早在青山村人搬到這里之前就存在了。山上的那些都是老茶樹了,產(chǎn)出來的茶其實口感一般,味苦,還發(fā)澀,可是這年頭也沒那么多的飲料可以選擇,青山茶雖然苦,但好歹帶著茶香,也算是不錯的飲品。

    每到采茶的季節(jié),幾乎家家戶戶的婦女孩子都會上山去采茶,附近的幾個村子的人幾乎都是喝著青山茶長大的,早就習慣了那個滋味,即便是江一留,離開故鄉(xiāng)這么久,喝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飲料,心里還是惦記著那個味道。

    這幾年管得嚴了,一般不允許上山采茶打獵了,現(xiàn)在大青山上的東西都是大隊共同的財富,私人上山采茶打獵,那就是侵占集體的財富,被抓到又是一頓批斗。幸好,青山村背靠大青山,村里和外界被一條山路隔絕,一般人輕易不來青山村,村里人要是實在想喝茶葉了,上山采一些來,大家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茶葉這種東西,每家每戶都需要啊。

    “小寶啊,你怎么穿這么少就出來了,大妮,給你弟弟燙個暖瓶讓他捂手?!?/br>
    江大海兩三口喝完手中的茶水呼了一口熱氣,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心里美滋滋的。正想抱抱自家乖兒子吶,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臟兮兮的外套和沾滿泥巴的手,悻悻的放下手。

    大妮應了一聲,從廚房拿了兩個小玻璃瓶出來,外面都套了一個布套套,抱在手里暖烘烘的又不燙手。

    兩個玻璃瓶,一個塞弟弟手里,一個塞meimei手里。

    苗老太從后院的自留地里拔了一根蘿卜回來,剛好撞上從外頭嘮嗑回來的老頭子,江老頭的臉色不太好,板著臉,一副陰沉沉的樣子。

    “爺”

    “爸”

    幾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江老頭看著小孫孫,總算心情好了些,臉上也有了一些笑意,只是沒過一會,似乎想到了什么煩心事,嘴角下垂,嘆了一口氣,眉頭緊皺,額頭的皺紋幾乎能夾死蒼蠅。

    “老頭子,你這是怎么了,又和誰吵架了。”

    苗老太把白蘿卜拿去灶房,抽空問了一句,在她看來,沒準又是自家暴脾氣的老頭子和人斗嘴憋氣了。

    顧冬梅也沒閑著,洗完手,給江大海倒了一盆熱水洗手擦臉,接著就去了灶房幫著大女兒燒飯做菜。

    “你說這世道怎么就成這樣了吶?!苯项^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桌子,顯然并不是和人斗嘴那么簡單。

    坐在一旁的江一留眼神一閃,看了眼自家爺爺,難道村子里出什么事了?

    “爸,到底出啥事了,你倒是和我們說說啊?!苯蠛O锤蓛羰?,隨意用帕子擦干,一把抱起自己的老兒子,又摸了摸身旁小女兒的腦袋。

    江一留有些別扭的挪了挪,雖然已經(jīng)重生了五年,也已經(jīng)習慣了和上輩子截然不同的身體構造,但是心理上還是不習慣和爸爸做這么親熱的動作。

    只不過此刻江一留的注意點在爺爺身上,也沒有多加反抗。

    江大海抱著難得安分的老兒子,心里樂開了懷,他這兒子吧,什么都好,聰明懂事,長得也俊,就是和他們做爸媽的不親熱,總喜歡和幾個jiejie黏在一起,他這個做爸的想抱抱孩子都極為困難。

    江大海覺得這是一個極好的現(xiàn)象,以前還覺得這孩子不喜歡他這個當爸的吶,現(xiàn)在看來可能是這孩子太害羞了,不好意思和他這個當爸爸的親熱,以后他可得主動點,爭取在兒子心里排第一位。

    江一留可不知道自己難得的縱容,讓他爸腦補出這么多東西來,不過即便他知道,他可能也不會在意,因為爺爺?shù)脑挘屗钌畛粤艘惑@。

    “老首長來電報了?!苯菄@了一口氣。

    在灶房里的苗老太聽到這句話,立馬興沖沖地跑了出來,連手上的苞米粉都沒抹干凈:“老首長來電報說了啥,是不是要給你漲待遇啊?!?/br>
    江老頭口中的那個老首長就是當初他在戰(zhàn)場上救的那一個老領導,那人現(xiàn)在在都城,也算是個大人物,他一直記掛著這個老部下當年的救命之恩,除了讓人將他傷退的待遇提到正團級,每年都還會寄些好東西過來。

    正因如此,苗老太才會一聽到老首長就這么開心。

    重生這段日子,江一留已經(jīng)無數(shù)次聽家人提起那個老首長,只是在上輩子,似乎從他懂事以來,這個老首長就沒有在他記憶中出現(xiàn)過,難道,在這十年的風波中,那個老首長出了什么事嗎,看他爺爺?shù)哪樕?,似乎有些不好的預兆。

    “誒,別提了,老首長現(xiàn)在自己也難啊?!苯项^又嘆了口氣,轉頭對自己兒子發(fā)話道:“我已經(jīng)和莫隊長商量了,下午你就去趟革委會,把分到我們村的反革命分子給帶回來?!?/br>
    “反革命分子?”江大海和江一留同時吃驚地喊道。

    江大海以為兒子不知道反革命分子是什么,也沒在意,疑惑的朝江老頭問道:“那些革委會的人不是不樂意把人送到我們這嗎,說是每次搞批斗都太麻煩了,這次怎么想到送我們這改造來了?”

    現(xiàn)在是1968年,那場席卷華國十年的風暴早已開始,即便是青山村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也開始感受到了一絲革命的氣息,現(xiàn)在村子里,家家戶戶的正堂上都掛著一副主席的畫像,紅寶書更是家家必備,連不識字老農(nóng)的都在知青的教導下背會了大半本,現(xiàn)在去縣城買點東西,不會個幾句主席語錄,根本什么東西都買不著。

    江一留吃驚的是,上輩子他們村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送來過什么反革命,直到1974年,才有幾個海城的大學教授被送到了這里改造,沒幾年就平反回去了。

    村子里的人淳樸,也敬佩那些有學識的老人,根本就沒讓他們干什么重活,革委會的人和那些紅衛(wèi)兵懶得走那么遠的路來監(jiān)視幾個臭老九,只是每個月讓村里的人帶那幾個反革命的悔過書上去,就這樣,瞞了兩三年。

    江一留有些疑惑,這輩子和上輩子怎么不一樣了,難道是自己重生帶來的蝴蝶效應,那這樣一來,自己所知道的未來,還會是那個走向嗎。

    “那些人,是我的老戰(zhàn)友,都是過命的交情,也算是你叔,到時候你可得對人客氣些,別因為他們現(xiàn)在落入泥潭而瞧不起他們,你現(xiàn)在要是敢像外頭那些人一樣,老子可不會放過你。”江老頭氣呼呼地說到,外面的人現(xiàn)在都瘋魔了,好日子不過,斗來斗去全是斗自己人,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戰(zhàn)友?難道老首長來電報是為了這事?”苗老太恍然大悟,只是又有些擔心:“這事不會牽扯到我們身上吧。”

    苗老太對外面的事情也有些了解,照顧幾個老頭子的戰(zhàn)友她是不介意,可是萬一牽扯到她兒子和孫子的前途,那她就不愿意了。

    “牽扯啥,首長都安排好了。只是我那兄弟實在是太倒霉,年輕的時候家里有點資產(chǎn),現(xiàn)在被空口白牙的打成了資本派,家里那一群白眼狼都和他脫離了關系,還在背后捅他一刀,捏造了那些個莫須有的罪名,徹底落實了他資本主義和反革命的罪名,笑話,老子和他打鬼子的時候,那群小崽子也不知道出沒出生吶?!?/br>
    說到氣處,江老頭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把坐在一旁的四妮嚇了一跳。

    苗老太一聽,有些唏噓,一下子想到了自己那個沒良心的二兒子一家,對方顯然比自己更慘,對他們的抵觸心理頓時減輕了很多。

    “爺爺,那個爺爺我該怎么稱呼啊?!苯涣粼囂降貑柕溃陷呑铀麄兗依锟蓮膩頉]出現(xiàn)過什么爺爺?shù)膽?zhàn)友,那些人在上輩子到底都出了什么事了。

    “爺爺那兄弟可厲害了,年輕時候還在俄國留過學,洋文說的可溜了,當年誰不佩服他,現(xiàn)在到好,留過洋的反而有罪了?!苯项^顯示驕傲,接著又有點低落:“他姓阮,你可以叫他阮爺爺。”

    姓阮,留學過俄國,江一留的眼皮跳了跳,緊接著問道:“阮爺爺是哪里人?”

    江老頭摸了摸孫子的腦袋:“你阮爺爺可是海城的,祖籍蘇城,為人最是和氣不過了,你以后有什么不知道的,都可以向你阮爺爺請教?!?/br>
    江老頭也有點私心,他覺得,華國不可能一直亂下去,偉大的主席也不會一直允許這種亂象的發(fā)生?,F(xiàn)在人們批斗那些有學識有本事的人,那些人絕對不會一直沉寂下去,將來的華國,靠的還是那些真正有學問的人。

    江一留聽完爺爺?shù)脑?,?nèi)心激動。

    阮姓本來就不是大姓,現(xiàn)在年紀祖籍學歷都一一吻合,沒想到,后世的經(jīng)濟巨擘阮靖國居然是他爺爺?shù)膽?zhàn)友,而且,即將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平復自己的心情。

    第19章 進城(二)

    下午吃完飯,江大海就去了大隊長莫大栓的家里,跟他要了革委會傳來的通知和隊上領人的證明,順道借了隊上的驢車,現(xiàn)在還不知道革委會會送幾個人過來,駕著驢車去方便些。

    他們隊上總共就一輛驢車,平日里可寶貝了,輕易不讓用,大灰驢后頭拖著的是村里人自己做的板車,就是簡單的一塊木板,鑲上兩個車轱轆,在木板周圍圍了一圈,不管是坐人還是馱東西,都不用擔心掉下來。

    此時驢車后面的板車上墊了厚厚一層被褥,一個小小的身子上還緊緊裹著一層厚棉被,只露出半張小臉蛋,鼻子和嘴巴埋在被子里,不住地哈著熱氣。

    坐在板車上的正是江一留,正午吃飯的時候,磨著鬧著要一起去縣城,因為進城太麻煩的關系,他上一次去縣城還是去年過年的時候,這趟,他不僅想看看爺爺口中的阮爺爺是不是上輩子那個經(jīng)濟大鱷阮靖國,還想看看現(xiàn)在城里的局勢如何了。

    為此,他還難得的跟江大海撒了嬌,江大海哪受得了寶貝兒子這樣軟磨硬泡,很沒主見的答應了,臨出發(fā),還被不放心的苗老太狠狠罵了一頓,罵歸罵,出發(fā)的時候,苗老太細心的讓媳婦給板車鋪了一層厚褥子,生怕把孫子給凍著了。

    后頭的板車里,除了江一留,還堆了大大小小好幾袋東西,都是這次隊上分的山貨,今年進山搞到了不少好東西,除了上繳給縣里的,其他的東西都以抵工分的形式發(fā)給了村名,江家現(xiàn)在也不缺糧,就多要了些,這些,是江老頭特地讓自己的老婆子分出來,送給小女兒一家的。

    都是一些山菇、木耳、板栗之類的山貨,放村里不稀罕,在外頭,可招人喜歡了。江老頭知道這些年總是麻煩女婿,買煤球的事更是讓他廢了功夫,不拿點東西過去總是不好,而且又來才有往,雖然苗老太有些不愿意,還是讓老頭子鎮(zhèn)壓下來了。

    后頭的幾個包裹都癟癟的,看上去有些寒酸,苗老太不敢明面上跟自家老頭子別苗頭,暗地里還是動了不少手腳,像那些干木耳,苗老太往里頭放的多是一些碎木耳,大朵大朵完整的根本就沒幾個,板栗也往干癟里頭挑,量還不多,生怕吃了虧。

    江一留早就知道自家的奶奶的德行,能從她手里頭拿到好東西的也就只有他爺爺和他爸,這輩子還多了一個他。

    苗老太不僅對別人扣,對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是一個真真切切將重男輕女落實到極致的人,在家里,她給自己定的伙食也就比媳婦和孫女好一些,但是比起家里的男丁來說,肯定是要稍遜一籌的。在她看來,家里的頂梁柱只能是男人,家里的好東西自然也該留給男人的。

    江一留都不知道是該為她的“公平”而感到高興,還是為了她這種愚昧的想法感到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