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老夫要說的就一句話,我們要去的這個古城遺址,曾經(jīng)生活在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擁有越階挑戰(zhàn)的能力,一人是天才,兩人是巧合,三人是氣運,那萬人呢?可還是氣運能解釋得了的?” 秦巖的話恰好戳中了所有人的癢處,一個個頓時熱血沸騰,被調(diào)動起了情緒,但除此之外,滄瀾宗再不肯透露什么,所以哪怕急不可待,也只能聽候吩咐。 “諸位都是南境之中的翹楚,甚至有很多隱士大能,應(yīng)變能力老夫不曾有過懷疑,不過老夫要提醒一句,這個生于海水的種族生性兇殘,擅蠱惑,也正是因為如此,萬年之前曾經(jīng)與南境眾多宗門有過一戰(zhàn),最終導(dǎo)致滅族,秘境之中可能存在諸多遺骸和戰(zhàn)亂痕跡,若諸位遇到,還望恪守本心,不要被輕易蠱惑,免得命喪于此,得不償失。” 眾修士聽此有些詫異,就算是再怎么狡詐的種族,這么多年過去了,難道還能有什么蠱惑之力不成?不過既然滄瀾宗特意叮囑,想必這個種族在這方面是有什么特殊能力,心中多少有了幾分戒備。 龍風澈心中嗤笑,卻什么也沒說,他也看得明白,滄瀾宗這是怕眾人在秘境之中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索性在未進入秘境之前就對眾人加以引導(dǎo)。 當然,修士之中也并非全部聽信于滄瀾宗,尤其此次前來的有幾位大能,行事自有一番判斷。 秦巖又接著說明了一下如何借助水含珠尋找古城的方法?!斑@水含珠在距離古城萬米之時就會自動浮空而去,飛向古城的所在,我們只需跟在水含珠后,就可找到古城遺址,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需要深入沼澤,因為如今的距離,恐怕距離古城遠超萬米?!?/br> 水含珠的使用怕是還有其他玄機,否則不會受時間限制,但滄瀾宗沒有說,眾人自然識趣的沒有追問。 在滄瀾宗的帶領(lǐng)下,一行人踏入了歸墟沼澤的內(nèi)部。一踏進沼澤區(qū)域,明顯感覺到霧氣又濃了一些,而且如果不想一腳踏進泥潭,只能御空而行,卻又不能飛的太高,因為上空的毒瘴無色無味,誰也不想去試一試毒瘴的高度在哪里。 一行人幾乎是貼著地面在飛行,進去沼澤之后,鳥獸的鳴叫聲頓時稀疏了下來,顯得有些冷寂,濃重的霧氣讓他們不能飛的太快,以免走散。 眾人就這樣小心翼翼的飛了數(shù)個時辰,直到天色徹底暗下來,一路上什么危險也沒有遇到,反倒顯得自己過分小心了,天色暗下來之后,滄瀾宗派人下去尋找落腳之處,片刻之后就帶領(lǐng)眾修士降落在一處堅實的土地之上。 第72章 異樣 天色一暗, 周圍蛙鳴開始不絕于耳, 偶爾還有發(fā)著光的小蟲飛過,一派田園自然之景,落地之后,有人開始設(shè)置抵擋雨水的陣法,畢竟沒人想被雨淋著過夜,而且這塊安全的硬地面積也不是很大, 有府邸的修士也不能使用府邸,于是眾人默契的將陣法連成一片。 在蛙鳴聲中, 眾修士迎來了進入沼澤之后的第一個夜晚, 一天的靈力消耗加上精神的疲倦讓許多修士開始打坐休息。 雖然從進入歸墟沼澤開始, 就沒有遇到太大的危機, 但修士的警惕性還是存在的, 只是相對于最初小了一些。 夜色濃重, 雨水被格擋在透明的陣法之外, 夜晚漸漸寂靜下來。 龍小芝也已經(jīng)窩在軒丘千玨的懷里睡著了,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 沒有人會真的安心睡下, 每一個修士都是以打坐的方式恢復(fù)靈力, 一是為了防備沼澤, 二是為了防備同行的修士。 阮青雪坐在火堆旁邊守夜, 撥弄著幾顆堅果,小黃鳥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縮在他的肩膀上不住的點著腦袋, 不過偶爾還是會睜開小眼睛看一看正在烘烤著的幾粒堅果。 “多日不見,小友進步神速,想必是得了大機緣,讓老夫佩服?!币雇硎匾沟娜瞬簧?,也有一些靈力渾厚,不急于打坐的人還未休息,聽到略微耳熟的聲音,阮青雪起身行了一禮。“駱前輩。” 來人擺了擺手,示意阮青雪不必拘禮,自己十分豪放的坐到了火堆旁邊,借著火光,可以清楚的看清他的樣貌,正是曾經(jīng)在鏡潭之中結(jié)識的散修駱瘋子。 駱瘋子是墨丹門請來助陣的,他會來此次的秘境阮青雪并不意外,畢竟駱瘋子常年都在大陸之中游蕩,尋找補魂之法,如此規(guī)模并且年代久遠的秘境,他又怎么會錯過呢。 “這是火棲果?”駱瘋子一落座,就發(fā)現(xiàn)了火堆邊側(cè)的幾顆堅果,有些意外的撿起一顆查看。 阮青雪正要回答一句正是,肩膀上的小黃鳥卻炸毛了,啾啾的叫著就沖了上去,顯然以為駱瘋子是來搶食的。 駱瘋子的修為阮青雪看不透,但根據(jù)傳言至少在出竅后期,小黃鳥這么沖上去,阮青雪頓時心頭一跳。 駱瘋子并未將小黃鳥放在心上,卻也知道這鳥是阮青雪飼養(yǎng)的,所以只是抬手擋一下,想將小黃鳥擋下來,但是沒想到,一道黃色的光芒瞬間就繞過了他抬起的手掌,直奔另一只手上的火棲果而來。 小黃鳥啾啾著示威叫了兩聲,隨后迅速伸出兩只爪子,平時看起來無害的稚嫩腳爪立刻勾住了火棲果,然后悠哉悠哉的飛回了阮青雪身前,落到阮青雪手上,不打算在等,直接啄開火棲果開吃。 “小黃貪吃,還望前輩莫怪?!比钋嘌┬χ傲斯笆郑闹袇s在思索,這小黃鳥究竟是什么,為什么速度如此之快,駱瘋子剛剛那一攔雖然只是隨意為之,速度卻也不是一般修士能夠躲得開的。 小黃自然說的是小黃鳥,自從小黃鳥開始跟著阮青雪之后,阮青雪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yīng)該給小黃鳥取個名字。 不過小黃鳥是水輕魂送給龍小芝的,所以取名一事阮青雪自然去詢問了龍小芝,龍小芝淡定的坐在矮凳上,頂著小斗笠望著面前的小水坑,手中穩(wěn)穩(wěn)的握著小魚竿,一副世外高人像?!澳蔷徒行↑S吧,龍小黃。” 小黃鳥“啾啾啾~”也不知聽沒聽懂,小黃鳥一陣啾啾啾的叫了起來。 龍小芝扭頭看了一眼小黃鳥?!岸熜帜憧矗↑S很喜歡這個名字?!?/br> 小黃鳥“啾啾啾~” 龍小芝“你也覺得很好聽?那就好?!?/br> 小黃鳥“……” 看著兩只團子的互動,阮青雪不厚道的笑了,于是小黃鳥從此有了名字:龍小黃。但每次云闕宗幾人叫小黃時,小黃鳥都一副我在哪,我是誰,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樣,看起來似乎真的沒有開靈智。 “無事,這靈寵有點意思。”駱瘋子不在意的說道,反而饒有興趣的看著一頭扎在火棲果上的小黃鳥?!懊懊烈粏枺∮咽菑暮翁帉磉@一靈獸的?” “說來慚愧,小黃并非晚輩尋得,而是一位道友送與小師妹的坐騎?!?/br> “坐騎?”駱瘋子神色有點方,大概是對這坐騎的體型有些疑惑,不過很快想起白天里見到的那只在小水坑邊釣魚的團子,不正是之前一同墜入潭底的小紫蝶,朗笑道?!澳切∽系艹蔀樾∮淹T,也是她的機緣?!?/br> 阮青雪聽此淺笑著說道?!靶≈ツ馨萑朐脐I宗,也是云闕宗的機緣?!?/br> 駱瘋子眼中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阮青雪會如此說,不過這樣看來,那只小紫蝶是真的拜入了一個好宗門。“小友如此心性,老夫甚至欣賞?!?/br> 兩人邊說邊守夜,氣氛不曾有過尷尬,這也是駱瘋子前來找阮青雪交談的原因,因為阮青雪此人,不但學(xué)識淵博,而且性格十分難得,與之相談,很難出現(xiàn)什么冷場的情況。 駱瘋子前來也是為了詢問一些此次秘境的問題,他之前一直都在閉關(guān)養(yǎng)傷,出關(guān)之后就接到了墨丹門的邀請,所以對這秘境和之前宗門大比的情況都不太明朗。 因為駱瘋子此人行事在不涉及補魂一事上都是進退有度,阮青雪也十分樂意賣這個人情。一直到深夜,駱瘋子才回了墨丹門的位置。 看似十分平靜的一夜就這樣慢慢流逝,這種平靜一直持續(xù)到第二天清晨,薄薄的晨光透過濃霧灑下,細雨綿綿之中,清晨顯得有些濕潤。 “林躍師弟不見了!”眾人修整了一夜,靈力都恢復(fù)的很好,精神也是煥然一新,正準備再次啟程,卻突然聽聞一聲驚叫?!安恢沽周S師弟,踏云宗的人都不見了!” 人群頓時變得有些嘈雜,驚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尋找同門的聲音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秦巖很快趕到了附近,詢問事情的原因。 回答的秦巖的是一個上等劍宗的長老?!扒亻L老,昨夜駐扎在邊緣的宗門弟子都有不同程度的失蹤,甚至有一整個宗門的人都消失了?!?/br> 秦巖沉思了一陣,又大概了解了一下失蹤人數(shù)和昨夜宗門的分布位置就回了滄秦宗巍身邊,將事情說明。 “消失?”秦宗巍也有幾分不解,什么叫消失? “昨夜有守夜的弟子在,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離開這片駐地,沼澤之中這樣的硬化土壤并不好找,貿(mào)然離開無異于自尋死路,而且無聲無息少了近三十人,直到要出發(fā),才發(fā)現(xiàn)異樣。” 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而且還是那種緩緩地,安靜地滲透,沒有人知道那些修士是什么時候不見的,更不知道他們是怎么不見的,誰也沒有想到,就在他們以為自己還算安全之時,歸墟沼澤猛地給了他們一擊。 “兩個時辰之后立刻啟程,若有人想留就留,不必理會?!鼻刈谖∧樕惶玫南铝嗣睢?/br> “是。”秦巖領(lǐng)命下去,瞬間領(lǐng)悟了秦宗巍兩個時辰的含義,如果立刻啟程,有弟子失蹤的宗門定然不會同意,甚至會將此事的責任推到滄瀾宗的頭上,畢竟這處休息場所是滄瀾宗找到的,所以留兩個時辰給他們?nèi)フ胰耍劣趦蓚€時辰之后,如果不想走,滄瀾宗也不會強求。 秦巖將秦宗巍的話傳達之后,修士雖然心中略有不滿,覺得時間太過倉促,但有弟子失蹤的宗門還是立刻分散在附近搜尋起來,希望能找到蛛絲馬跡。 不過,那消失的二十余名修士就仿佛真的憑空不見了一樣,什么也沒有留下,越是尋找,眾人就越加心中發(fā)寒,如果只是單單一個宗門消失,他們還能以他們自行離開來解釋,但失蹤的人沒有什么規(guī)律,只是位置都是靠近邊緣區(qū)域,什么宗門的都有,這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自行離開。 消失的人中,筑基期,金丹期,元嬰期,甚至還有一個出竅期修士,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就不見了。 龍小芝也是一臉沉重,她之前問了軒丘千玨昨夜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軒丘千玨搖搖頭。 不止是軒丘千玨,秦宗巍也沒有任何察覺,要知道,化神期之后,分出一分心神來警戒周圍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隊伍中的高階修士卻一個個都沒有任何察覺。 兩個時辰之后,秦巖下達了出發(fā)的命令,眾人沉默片刻,沒有人出來阻止,也沒有宗門要選擇留下繼續(xù)找人,反而一個個面有菜色,想要快一點離開。 天色已經(jīng)大亮,但沼澤內(nèi)的霧氣卻沒有被驅(qū)散,視野仍舊受到很大限制,仍舊由滄瀾宗帶頭,向著沼澤的更深處而去。 第73章 沼澤蛙 路途之中無人交談, 細雨綿綿中所有人都在匆匆趕路, 這種沉悶的氣氛一直持續(xù)到傍晚,照例是在一處面積較為寬闊的硬土之上落腳。 修士紛紛落地,踩在堅實的土地上卻沒有讓他們安心多少,有不少修士直接落到了這處駐地的中心區(qū)域,明顯是想避開外圍,后來甚至因此發(fā)生了爭執(zhí), 差點上升到武斗。 夜晚仍舊如期而至,紛擾的駐地異常安靜, 尤其是外圍的修士都十分的警惕, 幾乎很少有打坐休息的。 龍小芝坐在軒丘千玨的肩膀上, 也沒什么心情吃魚了, 軒丘千玨幾人落腳點在中心位置, 因為實力擺在那, 也沒有宗門自討沒趣前來挑釁。 這一夜, 至少有七成的修士都沒有休息好,紛紛警惕四周, 但歸墟沼澤卻一如他們進入的時候一樣, 霧氣濃重, 黑暗之中, 只能聽到蛙鳴, 蟲鳴,還有細雨刷刷打在水面的聲音。 但是顯然,他們的警惕和防備在詭異的歸墟沼澤之中顯得十分可笑, 第二天清晨,又有五十多人失蹤,同樣是無聲無息,不留痕跡。 這一下,誰也不能用大意來解釋了,失蹤的仍舊是外圍的修士,但讓人毛骨悚然的是,昨夜有不少修士都是互相守夜,也就是說互相盯著對方,這樣一旦有什么異動就會第一時間察覺??删退闳绱耍麄円彩且荒樏H?,不知道那修士是什么時候不見的。 滄瀾宗召集各個宗門的門主商議片刻,天色微亮之后立刻啟程,根據(jù)滄瀾宗的估計,他們至少還需要三天才能到達秘境的入口,在對這種情況束手無策之下,只能選擇迅速撤離或者快速前進。 這種夜晚不斷有人失蹤的情況并未隨著他們的行程而失蹤,歸墟沼澤似乎在警示他們,進入這里就無路可逃。 兩天之后,這浩浩蕩蕩的一行人竟然只剩了一百多人,這一次,天色還沒有暗下來,一行人就找了一塊駐地落腳,準備安營扎寨,多日來的疲憊讓每一個人的眼中都有了倦意。 但是誰也沒料到,繼詭異之后,歸墟沼澤又向他們展現(xiàn)了自己的另一面。因為天色還未太暗,眾人的警覺并未極度緊繃,所以當一個正在布置陣法的修士突然被一條舌頭卷進濃霧的時候,眾人連手都沒來得及伸一下。 驚叫聲一直蔓延到濃霧中,有幾個反應(yīng)迅速的修士立刻拔劍,準備上前營救,但那聲音卻戛然而止,沒了聲息,同一時間,幾條舌頭猛地從濃霧中彈射而出,幾個有些沒緩過神的修士立刻被黏進濃霧之中。 “沼澤蛙!離水潭遠些!”有人大吼一聲,提醒修士后退,其實不需要提醒,所有人都在向中心靠攏,沼澤蛙的種類很多,但除了劇毒之外,幾乎不會對修士產(chǎn)生威脅,可是剛剛的一切都在說明,這沼澤蛙的體型不會太小。 修士退到了中心區(qū)域,周圍的黑暗和濃霧仿佛一張巨大的獸口,隨時準備吞噬一切。 數(shù)十個巨大的影子透過濃霧逐漸逼近,小山一樣的體型在濃霧中格外醒目。隨著距離的縮短,沼澤蛙的全貌也漸漸清晰。 這沼澤蛙高有五六米,通體黝黑,帶著沼澤生物特有的光澤,兩只眼睛顯得有些呆板,但與其笨拙的外貌完全不同,它的舌頭彈射速度極快,遠超同階修士,舌頭上的粘液粘度極強,至少剛剛的那幾個修士沒有掙脫開。 “斬掉它們的舌頭!”秦宗巍冷靜的下達著命令,這沼澤蛙最具威脅力的就是它的舌頭,但舌頭也是他們致命的弱點。 秦宗巍說話的關(guān)頭,沼澤蛙巨大而呆板的兩只眼睛眨了眨,似乎某種信號,沼澤蛙從四面八方猛地開始了進攻。 真正交起手來,眾人才覺想要斬斷這沼澤蛙的舌頭何其困難,除了極快的速度,舌頭上的粘液也相當棘手,不但粘度極強,而且有一定的保護作用,能夠減緩靈劍的攻擊,一旦被舌頭黏住,就很難掙脫。 但好在人數(shù)方面占了優(yōu)勢,一旦其中一人被黏住,其余的人就抓住這一瞬間去攻擊沼澤蛙的舌頭,而且隊伍之中還有許多修真大能,斬殺起來毫不費力,所以一刻鐘后,戰(zhàn)斗就結(jié)束了。 沼澤蛙退去,很快消失在濃霧中,眾人也不敢去追,駐地上多了十多個小山一樣的沼澤蛙尸體,地上還有被斬斷長短不一的舌頭。 “秦宗主,距離秘境究竟還有多遠?不若我們連夜趕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笨粗黄墙宓鸟v地,有人提議,雖然連夜趕路對靈力的消耗有些大,但如此拖拉下去,不知道還會遇到什么,這一次人員損失不多,那也是因為沼澤蛙是有形之物,尚有應(yīng)對的辦法,但每夜無論他們采取什么樣的措施,總會有數(shù)十修士消無聲息的失蹤,而且至今他們也沒有找到原因,這才是最讓人忌憚的。 秦宗巍臉色沉沉,思考起來,夜里趕路在歸墟沼澤是大忌,不止是因為各種沼澤生物,還因為,歸墟沼澤水屬性活躍,水屬陰,容易滋生陰暗之物,夜里很有可能遇到鬼怪。 “是啊秦宗主,接連數(shù)日,修士折損過半,這樣下去,即使找到了秘境,只怕也沒有能力進入其中,不如拼上一拼,而且修士的消失都是在我們夜晚停留之際,如果趕路,說不定還可以避上一避?!?/br> 數(shù)個宗門的門主都不想在此地停留,因為夜晚的停留,讓他們有一種等死的錯覺。 “通知下去,連夜趕路?!鼻刈谖∷懔艘幌聲r間和行程,如果順利,他們明天應(yīng)該就能到達預(yù)定區(qū)域。 眾人聽此心中一松,紛紛再次準備出發(fā)。軒丘千玨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意外,準備離開,卻發(fā)現(xiàn)一直乖乖待在他周圍的龍小芝正在一只沼澤蛙的尸體旁折騰什么。 軒丘千玨繞了過去,準備帶著小團子御劍而行,阮青雪幾人的目光也隨著軒丘千玨的動作望了過去,待看清那只團子在做什么,花雨樓頓時笑噴。 只見巨大的沼澤蛙尸體趴伏在地上,四肢攤開,舌頭還有很長一截露在外面,而龍小芝可能是湊巧經(jīng)過,蹦跶過舌頭,卻沒想到自己的小披風被舌頭黏住了,此時正扭著小身子,兩只爪子奮力向后拽著自己的小披風,小身子也在向后發(fā)力,直接成了一個斜角。 龍小芝也沒想到,這沼澤蛙死后的舌頭粘性仍舊這么強,小胖臉憋得通紅,腳下都出現(xiàn)了兩個淺淺的土坑,可見她是真的用了大力氣,但披風就好像長在了上面,怎么也拽不下來。 “師傅。”聽到身后的腳步聲,龍小芝扭頭看去,看到軒丘千玨,頓時軟軟的喚道。 軒丘千玨蹲下身子,眼中盈滿的笑意都快要溢出來,伸出修長的手指,完全不同于龍小芝的粗暴,動作十分輕柔的將龍小芝摘了下來?!靶≈ピ趺磁艿竭@里來了?” 龍小芝正在梳理自己的小披風,發(fā)現(xiàn)粘上了粘液,有些舒展不開,聽此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拔抑皇锹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