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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再踏濁蒼路在線閱讀 - 第105節(jié)

第105節(jié)

    尺澤話畢,在萬把骨尺升空之際,凌逸能明顯的感覺到尺澤那渡劫中期的修為明顯有了不少提升,甚至無限接近于渡劫后期之境,不用說,這萬元骨尺大陣除了能夠給予孤尺宗城池足夠的防御能力外,對尺澤本人也有著一定的實(shí)力加成,可任由尺澤擁有天時地利以及萬般手段,在凌逸面前,一切亦皆為虛妄。

    “死到臨頭,還想著危言聳聽,亂我三殿陣腳,小小萬元骨尺大陣,我一人足以。”諷刺之言于凌逸口中發(fā)出,還不等尺澤反駁其狂妄無知,一把表面流動著新鮮血液的長劍便是被凌逸虛空一握抓在了手里。

    血靈劍出,一陣嬰孩啼笑響徹天際,尺澤那張猙獰搏命的老臉上忽然生出一抹濃烈的驚恐之色,抬手指著凌逸結(jié)巴道:“你……你是凌逸?!”

    “答對,不過沒獎?!?/br>
    大戰(zhàn)在即,凌逸還不忘出言調(diào)笑兩句,手中血靈劍高舉過頂,一股股渾厚的血元力被他從丹田濁靈渦內(nèi)剝離而出,兩道由血色元力凝聚而成的臂粗血泉纏繞著凌逸雙臂如靈蛇般竄進(jìn)血靈劍劍身內(nèi),得到凌逸血元力的加持,血靈劍劍靈小十的笑聲更加清亮刺耳了。

    “咯咯咯……”

    詭異的笑聲接連不斷,凌逸舉劍狠狠朝萬元骨尺大陣形成的那層骨白色保護(hù)光罩上悍然斬落,一道血色劍芒匹練毅然生出,攜著毀城之威不停在尺澤瞳孔中變大,最終轟的一聲砸在了那骨白色光罩上!

    劇烈的嗡響震得無論是城內(nèi)孤尺宗門徒還是高空上的三殿之人,皆是不由自主的用元力封住雙耳,生怕被震破耳膜,血劍劍芒擊打在骨白色光罩上泛起陣陣血色光華,一道清晰可見的裂紋出現(xiàn)在護(hù)罩表面,見狀尺澤心里立即涼了一大半!

    明顯沒有使出多大力氣的一劍便輕松把萬元骨尺大陣斬出一道裂痕,那再多來幾劍光罩破碎是遲早的事情,而萬元骨尺大陣一旦被破,孤尺宗定然會被全宗滅門!

    第三百三十七章 骨尺亂影訣?撓癢都不夠

    “傳聞自詡凡界無人可敵的青年凌逸,如今得見,果然不同凡響?!?/br>
    雙目凝重的望著骨白色光罩上凌逸一劍斬出的裂紋上,尺澤臉色肅然,遙望凌逸沉聲贊揚(yáng)道。

    凌逸聞言沖著尺澤笑了笑,隨即把視線又放在了萬元尺骨大陣上,舉劍扭了扭脖子說道:“尺澤宗主這萬元尺骨大陣也不賴,居然能抵下我這一劍之威,不過無論如何,尺澤宗主你的下場已經(jīng)落定,不如你還是自行了斷,也省卻你我的時間?!?/br>
    尺澤沒有回應(yīng),而是翻手取出一把五尺長短的骨白色尺狀寶器抓在了手里,伸手撫摸了一下骨尺表面一根根微不可察的細(xì)小骨刺,尺澤高舉骨尺回應(yīng)凌逸道:“你的本事尺某早有耳聞,尺某自知不是渡劫期圓滿修士的敵手,可我混跡修真界數(shù)千年,經(jīng)歷大小磨難無數(shù),從來沒有一次退縮認(rèn)命過,廢話少說,如若尺某注定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無憾了!”

    “好,如你所愿?!绷枰菘刹粫鈿庥檬聻槌邼蛇@一番豪言壯語所迷惑,從而將其放走,血靈劍再度舉過頭頂,只是這次凌逸不打算再用劍芒攻擊,而是改用血靈劍本體沖擊萬元尺骨大陣形成的護(hù)罩!

    血劍直指尺澤所站之地,凌逸身形眨眼間便于原地消失不見,下一刻,當(dāng)凌逸的身影再度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時,他手中的血靈劍已是狠狠劈斬在了那骨白色光罩上!

    “咯咯咯……”

    血靈劍劍靈小十那張稚嫩的童顏出現(xiàn)在血靈劍劍身表層,望著那雙近在咫尺的血瞳,尺澤心頭駭然萬分,劍雖未砍在他的身上,他卻不由自主的連連往后退去,而他旁邊的孤尺宗副宗主沈峰見狀同樣驚駭無比,凌空跟著尺澤下降了十幾丈距離,生怕那血劍穿過光罩刺死他二人。

    看著尺澤和沈峰兩人驚懼的表情,凌逸嗤笑一聲,接著再次舉劍瘋狂而飄逸的在骨白色光罩上連連猛刺,萬道血紅色劍影穿梭變幻,凌逸在一剎那揮劍次數(shù)難辨,可不管是孤尺宗一眾還是高空上俯瞰的三殿之人都不難望見,凌逸每一劍揮出都伴隨著一道殘影停滯在半空久久不散,幾乎每一個剎那瞬息,皆有上百個交雜在一起的凌逸舉劍斬刺護(hù)罩。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萬元尺骨大陣形成的護(hù)罩在凌逸源源不斷的劈斬下震顫不已,隨后一聲聲咔嚓咔嚓的聲音發(fā)出,距離光罩最近的尺澤恐懼的看到,自己賴以抵擋先前三殿之人進(jìn)攻的萬元尺骨大陣儼然趨于毀壞,骨白色光罩上一道道裂紋猶如冰面受到巨石砸擊分裂凝現(xiàn),而他因?yàn)榇箨囂嵘木辰缫查_始有了收縮的跡象。

    “不行,若是再任由大陣損壞,沒了大陣的加持,憑我渡劫中期之境決然不是這小子的對手,看來唯有力敵迎戰(zhàn)了!”

    自知不可再繼續(xù)讓凌逸損壞大陣的尺澤心中如此自語一句,回頭沖著沈峰傳音道:“沈峰,待會我去和那凌逸斗法,屆時你伺機(jī)出手偷襲于他,哪怕不能將其斃命,起碼也要讓他重傷,然后我們便可以憑借萬元尺骨大陣再拖延一段時間,偷偷溜走不見得不會成功!”

    “好!”沈峰作為尺澤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兩人之間不僅默契十足,更是彼此在修真界里最為相信的兄弟,然而尺澤卻沒有看到,在他和沈峰商討完計(jì)策轉(zhuǎn)身看向凌逸時,后者嘴角扯起了一抹詭異陰狠的微笑。

    再說天真的尺澤,遙看凌逸還在揮灑著優(yōu)雅的劍招催動血色劍芒劈斬護(hù)罩,立即大喝一聲制止道:“凌逸!和一個陣法撕斗有何意思,讓尺某來會會你這血劍!”

    話音落下,尺澤舉著自己那與其同生的本命寶器骨尺凌然竄出萬元骨尺大陣的保護(hù)范圍,朝凌逸悍然沖去!

    眼見尺澤攻來,凌逸收劍后撤一段距離冷眼與其對視道:“尺澤宗主果然肯出來與在下一戰(zhàn)了么,還是說,擔(dān)心大陣被破,你自身實(shí)力增幅會遭到損害?!”

    心中想法被凌逸一語道破,尺澤也不再多做解釋,一手舉尺一手掐訣,及至凌逸身前十幾丈處陡然喝道:“骨尺亂影決!”

    法令聲落,尺澤一甩將手中骨尺猛然扔出,道道骨白色元力于尺澤丹田尺骨靈渦中散出灌入骨尺,得到尺骨元力的加持,骨尺表面骨白色光芒爆閃不已,轉(zhuǎn)而像是爆炸一樣分散成九十九把袖珍小尺直奔凌逸包圍而去,一時間,凌逸便是猝不及防的被漫天尺影包裹在內(nèi)。

    見自己的攻擊如此輕易得手,尺澤先是一愣,轉(zhuǎn)而恥笑道:“什么凡界無人可敵,小小年紀(jì)實(shí)力是不錯,可也未免太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被我這上品玄寶骨尺配以骨尺亂影決圍困住,過不了多久你的骨頭就會一點(diǎn)點(diǎn)讓骨尺擊碎,看你還有什么能力滅我孤尺宗!”

    骨白色尺影在圍繞凌逸攻擊了一盞茶的功夫后依然沒有停歇之色,見狀高空上恭敬站在月芯身后的李眾不由得第一個出言問道:“使者大人,我們要不要去幫一下忙,尺澤那廝如今出了大陣,正是擊殺他破陣的大好契機(jī),更何況……”

    “你是想說更何況凌逸要落敗了吧?”月芯還未回應(yīng),其身旁的血輝忽然把頭一扭,面容冷峻的看向李眾說道。

    看著血輝那飽含冷意的雙眼,李眾連忙把頭低下說道:“不,不,凌逸使者的名聲如今冠絕仙郡,在下不敢小覷半分?!?/br>
    話雖這么說著,李眾心里卻在嘲諷著:你們再怎么看重他,他不還是著了人家的道?拖吧,拖的時間久了一旦凌逸受傷甚至身死,到時候看你們收場,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哼!

    識破李眾等人心思的血輝冷哼一聲也不多說,尺澤展露出來的本事他用七八成的實(shí)力便可將其拿下,更別提曾經(jīng)在窺靈期圓滿之境便把他輕易制住的凌逸了!

    就在不知內(nèi)情的人以為凌逸要遭到骨尺碎骨之災(zāi),即將受傷敗退時,一聲悠然的言語突然于那漫天尺影中發(fā)出,所有觀戰(zhàn)修士無一不聞言色變,其中臉色變化最豐富的,當(dāng)屬自信滿滿的尺澤本人!

    “骨尺亂影決……撓癢的力度都不夠,還想打碎我的骨頭?”

    第三百三十八章 尺澤身死

    “骨尺亂影訣……撓癢的力度都不夠,還想打碎我的骨頭?”

    含著譏諷之意的言語于那漫天骨白色尺影中傳出,繼而眾人便是看到一陣猩紅色血光陡然在凌逸遭困之處綻放開來,九十九道骨白色光點(diǎn)四濺而飛,化作九十九把表面黯淡無光的袖珍骨尺朝周邊散去,待得血光收斂,一具身披血刺戰(zhàn)甲的挺拔身姿傲然凌立,正是先前觀戰(zhàn)眾人以為即將遭受重傷的凌逸!

    身穿血妖骨甲掩蓋住一席雪白色道袍的他少了一分飄逸灑脫之感,卻平添一抹妖異詭秘氣息,使得所有人都被其傲然姿態(tài)所深深折服!

    “噗!”

    一記口吐鮮血之聲伴隨著一攤猩紅鮮血飄落,尺澤身前一陣骨白色華光凝聚閃爍,最終變幻成了他那把上品玄寶等階的骨尺寶器,此時的骨尺再無原先那般閃爍著骨白色光澤,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黯淡以及骨尺表面浮現(xiàn)的道道裂痕,本命寶器受損,心神相連的修士定然會受到牽連,更何況這骨尺是尺澤與生俱來一并誕生于凡界的器物!

    因此,骨尺的受損,從某種意義而言要比尋常修士本命寶器受損使得尺澤受到的牽連更重!抬手抹去嘴邊的血絲,尺澤滿眼難以置信之色指著凌逸說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單憑一具元力凝成的甲胄便將我這骨尺的攻擊悉數(shù)擋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尺澤頗具瘋癲之意的言辭讓凌逸一眼便是看出,他的心境已經(jīng)不穩(wěn)了,修士斗法不比凡人武夫切磋打斗,一時的心神失守,注定會被對手一瞬擊斃。不過對于這種完全沒有挑戰(zhàn)性的對手而言,凌逸也懶得動什么心思去加重其心神紊亂,因?yàn)闅⒊邼?,易如反掌?!斑€有什么神通法術(shù),盡數(shù)施展出來吧,反正閑著無聊,多陪你玩一會兒也無所謂。”

    凌逸輕蔑的話語讓尺澤瞬間從失神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接著尺澤回頭猙獰的沖著遠(yuǎn)處沈峰一笑,微微點(diǎn)頭后又回過身牽扯凌逸的注意力道:“我承認(rèn)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也別想這么輕易解決掉我!”

    說完,尺澤強(qiáng)壓下體內(nèi)氣血翻涌之意,高高把骨尺拋上天空,同時運(yùn)轉(zhuǎn)體內(nèi)尺骨元力打入其內(nèi),元力入尺,黯淡破碎的骨尺仿若死人回光返照般重新大放骨白色光芒,而且這光芒似乎亮度還要遠(yuǎn)超尺澤施展骨尺亂影訣一術(shù)時的情景,所有見得此幕的修士盡皆被這一瞬間的光華爆閃本能用手擋了一下雙眼,然而就是這一瞬之間,尺澤法決便是毅然結(jié)完。

    “骨尺纏身!沈峰,快!”

    漂浮在尺澤頭頂?shù)墓浅咴诰`放光華的之際,轉(zhuǎn)而在其神識法決的cao控下突然由硬變軟,像一條骨白色靈蛇極速游動略向凌逸,這骨尺纏身之法并無半點(diǎn)攻擊能力,尺澤此舉意在禁錮束縛住凌逸幾息,好讓他的兄弟沈峰出手將其斃命當(dāng)場,以解當(dāng)下燃眉之急!

    再說同樣視線被骨白色光芒刺閃導(dǎo)致閉上雙眼的凌逸,雙眼閉上的同時,他立即散出神識觀察四周狀況,只見一道骨白色弧光朝自己捆綁而來,凌逸本想出手將其抓住,但神識查看到另外一幕后,又放棄了抵抗,任由骨尺綁在自己身上。

    施法應(yīng)對凌逸的尺澤根本想不到前者反應(yīng)如此之快,居然在那么一剎那便放出神識查看到他的意圖,早有準(zhǔn)備的尺澤放出神識一看凌逸被自己輕易束縛住,內(nèi)心大喜之下也是放松了戒備,哪知胸口上突然傳來的一陣刺痛卻讓其忍不住痛吼一聲,不明不白的低頭看向胸口突出的那把熟悉劍身。

    “沈峰,你……”

    尺澤瞪大了雙眼扭頭看向背后手持長劍寶器穿過自己胸口那人的臉,他怎么都想不到,曾經(jīng)陪自己出生入死建立孤尺宗共享權(quán)勢地位的兄弟此刻成為了殺死自己的人。

    隨著生機(jī)的不斷流逝,沈峰獰笑一聲拔出穿過尺澤胸口那柄散布著金屬性白芒的長劍,而后似是擔(dān)心尺澤來個魚死網(wǎng)破趕忙后退數(shù)十丈出去,盯著手捂胸口的尺澤說道:“當(dāng)日魔郡魔修找上門來我便勸你不要和修魔者同流合污,你不僅不聽我的忠告,反而還教訓(xùn)我目光短淺不思進(jìn)取,如今事情暴露整個孤尺宗要因你落下滅門之果,不殺你,怎可讓全宗兩萬弟子活命?!”

    “沈峰,你個畜生,若不是當(dāng)日你……咳咳?!鄙蚍逶挳?,尺澤一陣怒色翻涌,開口就要說些什么,哪知胸口隱隱還殘留著金元力沖擊的傷處一陣刺痛牽扯,導(dǎo)致尺澤這話說了一般便不停重咳起來。

    見尺澤要辯解,沈峰臉上擔(dān)憂之意一閃而過,繼而運(yùn)轉(zhuǎn)金屬性元力加持在手中長劍上狠狠朝尺澤隔空一刺,一道白芒竄出精準(zhǔn)的打在尺澤頭上,身受重傷的尺澤自然難以逃避,在這一記劍芒的攻擊下頭顱當(dāng)場炸裂,化作漫天血雨飄散而落,其軀體也因徹底喪失生機(jī)重重往地面掉去。

    尺澤身死,沈峰明顯大松一口氣,隨后換上一副討好之色飛到凌逸身前抱拳恭敬道:“聽聞閣下是血殿使者吧?在下早就聞聽凌逸使者大名,今日得見更是大感使者大人的不同凡響,孤尺宗背叛仙郡一事完全是尺澤一人的主意,在下和宗內(nèi)數(shù)名長老曾一度進(jìn)諫不讓他誤入歧途,哪知迫于實(shí)力和權(quán)位的壓制,我們也不得不隱忍低頭,幸虧使者大人此行前來助我等滅掉這廝,否則不知這誤會要鬧多大了呢?!?/br>
    尺澤一死,其骨尺寶器也沒了作用,化作粒粒骨渣隨風(fēng)飄逝,解開束縛的凌逸在一陣血光閃爍間收回血妖骨甲,滿臉含笑的朝沈峰說道:“哦?事情真如你所說的那般?”

    沈峰見事情有門兒,急忙點(diǎn)頭回答道:“不錯,在下絕不敢有半句謊言欺騙使者大人您,如果使者大人還不相信,可以傳召孤尺宗的幾位長老為在下作證?!?/br>
    說著,沈峰心中不禁暗喜道:不順著我說就是死,宗里那些家伙又不是傻子,即使沒提前確定說辭,待會你問起他們一樣會按照我說的附和,小子,你還是太嫩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孤尺宗滅

    沈峰說完凌空站在一邊正有所想間,凌逸雙眼帶著一種難以揣摩的笑意瞧望著他,幾息過后,凌逸忽然抬起雙手問向沈峰道:“假如事情真如你所言,那想來你們這些孤尺宗門徒誠然算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三殿之人也不是不能饒過你們,但看你在孤尺宗的地位達(dá)至副宗主之位,想必和尺澤的交情應(yīng)該不淺吧?做了那么多年兄弟,你倒果真下得去手殺他,凌某是該夸你大義滅親呢,還是該罵你不顧兄弟情義呢?”

    一聽凌逸言辭中帶有饒恕意向,沈峰趕忙收劍正色道:“使者大人哪里的話,我與那尺澤叛徒有著數(shù)千年的兄弟交情不假,不過在下也是懂得大義勝過小情的道理,他尺澤身為仙郡修仙者,竟是斗膽勾結(jié)魔郡修魔者意欲先滅三殿,再統(tǒng)仙郡,如此惡舉人人得而誅之,在下只是幫助使者大人清理垃圾,省得玷污使者大人雙手而已,從今往后,我孤尺宗上下盡聽使者大人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沈峰一席表露忠心的言辭使得凌逸也是不禁恍惚一瞬,差點(diǎn)就被他這舉止言論所感染,收回閑緒抬起右手來一邊看似無意的掐動著法決,一邊與沈峰說道:“你說的話確實(shí)能瞞過很多人,可方才你為何要那么急于把尺澤滅殺?真是單純的想要為仙郡除害么?還是說,勾結(jié)魔郡魔修的事情是因?yàn)槟氵M(jìn)言慫恿,尺澤才答應(yīng)下來的?”

    凌逸言罷,沈峰臉上明顯流露出一抹駭然驚懼之色,他實(shí)在想象不到,一個剛剛還被他誤認(rèn)為“太嫩”的小子,居然能夠僅憑一時觀望,便瞧出了事情的起始緣由,沒錯,先前魔郡那位領(lǐng)頭魔修找到尺澤提及魔郡入侵仙郡之事時,尺澤本是想要與其決一死戰(zhàn)的,奈何雙方實(shí)力實(shí)在太過懸殊,尺澤很快便被領(lǐng)頭魔修制住,作為孤尺宗副宗主的沈峰自然也難逃例外,當(dāng)場被一同拿下。

    隨后貪生怕死的沈峰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尺澤灌輸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理論,加上魔郡魔修許諾的好處的確夠誘人且尺澤本身也不是什么正義凜然之徒,最后便是半推半就的結(jié)下了雙方合作的協(xié)定。

    當(dāng)三殿之人出現(xiàn)在孤尺宗城池上方時,沈峰就一直在琢磨著該如何把尺澤偷偷滅殺,然后向三殿表明自己的歸順之意保住性命,無奈尺澤的實(shí)力要遠(yuǎn)高于他,他即便想下手也沒有半點(diǎn)方法,好在剛才的那一幕及時出現(xiàn),才讓他抓住了一絲活命的機(jī)會。

    然而,凌逸當(dāng)下的一席話,卻讓他仿若身臨冰窖,顫抖不已?!安唬?,使者大人你就是給在下幾百個膽子,我沈峰也不敢做出和整個仙郡為敵的事情來??!”

    “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你能接下我這離殤雷念而不死,我便饒你一命。”

    凌逸那只變動著的白皙右手在他說完這句話后陡然一滯,繼而不等臉色大變的沈峰有所應(yīng)對,一道無形神識與一股藍(lán)白色雷屬性元力便是于其指間交雜在了一處,同樣融合其中的,還有凌逸所附的一縷離殤之情。

    離別情殤黯然穿魂,雷電之力霸道透體,神識意念可滲萬物,三者結(jié)合,便是形成了一道三寸長短的藍(lán)白色電弧于凌逸指間調(diào)皮流竄,這一神通乃是凌逸第三個自創(chuàng)法術(shù),其威力凌逸本想在趙家比斗大會上拿趙家老祖試招,不過當(dāng)時為了避免因靈脈屬性問題引起太大轟動,他也就沒施展出來,此時他與沈峰距離如此相近,凌逸自信現(xiàn)在施展,一定不會引起觀戰(zhàn)之人的注意。

    話又說回來,即便被人看到,在如今的凡界,他也已然不懼任何威脅。至于會不會將來又渡劫飛升之人把這個訊息傳到第二層次界面,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重要的是,凌逸就想用此術(shù)勾起沈峰的過往傷情,讓他死在痛苦回憶之中!

    離殤雷念凝聚完畢,凌逸話音一落便指間電弧甩入沈峰體內(nèi),電弧入體,在其瘋狂的肆虐下,沈峰身體劇烈抖動起來,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凌逸便是看到沈峰體表透出一縷縷電弧的同時,雙目也開始漸漸趨于無神,最終難逃斃命下場,猶如斷線風(fēng)箏飄落向地面,而他尸體降落之地,恰好離尺澤的尸體不遠(yuǎn)。

    受到離殤雷念的肆虐,沈峰體表不顯半點(diǎn)損傷或者電焦的狀況,只是他的生機(jī)在瞬息之間,已然盡數(shù)斷滅。

    尺澤身死,那由尺澤親自cao控的萬元尺骨大陣自然也沒了支持,在尺澤死的時候孤尺宗城池上空那萬把骨尺便一個個掉落在地,狠狠插進(jìn)了地面,沒了萬元尺骨大陣保護(hù),尺澤和沈峰這兩個孤尺宗渡劫期強(qiáng)者又沒了性命,下方站在廣場上的兩萬名孤尺宗弟子長老立即慌了神,一個個想跑卻又不敢,只能心里默默祈求著待會三殿之人能大發(fā)慈悲,饒了他們性命,畢竟他們身為孤尺宗門徒,做事也都是聽從宗主下令,即便有背叛之罪,應(yīng)該也罪不至死。

    收拾完最難收拾的兩個,萬元尺骨大陣又成了擺設(shè),凌逸沖著沈峰和尺澤的尸體所處之地冷眼望了望,隨即轉(zhuǎn)身消失在原地,等他身形再現(xiàn),臉上便是又掛起了那抹溫和笑容站在黑暗天龍輦輦門前走了進(jìn)去,不知和月醒說些什么去了。

    凌逸的一番表現(xiàn)使得除了血輝外所有三人之人包括月芯在內(nèi)都忍不住大吃一驚,所謂聞名不如見面,這一句話足以闡明他們對凌逸的看法了。

    “那孤尺宗的護(hù)宗大陣破了?”

    先前出言建議搭救凌逸的李眾在從震驚凌逸實(shí)力的狀態(tài)脫離出來后,低頭俯瞰著孤尺宗城池表面那層讓他們頭疼不已的光罩所在地問道。

    往日沉默少言的血輝難得聽了李眾的話回過頭來諷刺道:“孤尺宗宗主都死了,那大陣豈會獨(dú)自運(yùn)行?對了,你剛才不是想幫凌逸的忙嗎?現(xiàn)在還覺得他年輕囂張么?”

    血輝話畢,縱然李眾心里有百般尷尬,此時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他可不想因?yàn)橐粫r言語上的毛病給自己帶來致命災(zāi)難。

    第三百四十章 抵達(dá)風(fēng)家,兩家聯(lián)合

    李眾和尺澤假如在正常情況下對戰(zhàn),李眾都沒有把握能和天生尺骨靈脈、自身本命寶器又是同根同源的尺澤相比,眼下凌逸舉手投足間便把尺澤和沈峰一個重傷一個滅殺,那要是想找他的麻煩,豈不是更加輕松?

    要說凌逸顧忌他月殿副城城主的身份不會對他有所傷害,李眾是一百一千個不相信,人家此時正在和誰同處一處?月醒,那是月殿殿主月苑瑩的大弟子,在月殿眾城數(shù)十萬弟子里處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她想要自己的小命,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再說回凌逸,身為血殿使者的他不僅有數(shù)十萬血殿瘋子在背后撐腰,其本身實(shí)力如今親眼得見李眾心里更是震驚不已,尺澤和沈峰是什么人?渡劫期修士!這種層次的修士在凡界數(shù)量極其稀少,而稀少的原因也是因?yàn)檫~入這個層次不易!可一旦進(jìn)階渡劫期,就等于登上了凡界金字塔的最頂端!這種人物在凌逸手里像是螞蟻一般一招便滅殺當(dāng)場,其自身實(shí)力還需多言嗎?

    “使者大人,接下來這些孤尺宗余孽怎么解決?”李眾在一邊唯唯諾諾的尷尬著,先前隨著而來的一名血殿副城之人站在血輝身后恭敬問道。

    聞言血輝雖然自負(fù),卻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過,畢竟此行這件事是由三殿共同發(fā)起,若是僅僅因?yàn)榱枰葸@個怪物在一旁坐鎮(zhèn)他便不聞不問其他兩殿之人的意思,恐怕這件事一定程度上會給血殿帶來些許隱患,盡管血殿不懼隱患。

    可沒有必要的麻煩血輝也不想惹,或者說懶得事后解決,月殿有月醒和月芯兩人在這邊,血輝自然可以不顧她二人做下決定,不過云均帶頭的云殿弟子還在,他就不好越俎代庖了。

    其實(shí)按照血輝的意思就是直接把所有孤尺宗余孽一個不留,殺光為止,以此達(dá)到殺雞儆猴的效果,避免等日后魔郡修魔者真的大軍殺進(jìn)仙郡,再有小人帶著自己手底下的勢力背叛仙郡,讓三殿以及其他勢力腹背受敵。

    正當(dāng)血輝想問云均和月芯二人“你們的意思是什么”,黑暗天龍輦?cè)肟谔幜枰莺鋈惶匠鲱^來淡然道:“血輝兄,待會你派人下去告訴孤尺宗的人,就說給他們一個活命的機(jī)會,跟我們一起前往鄧家、風(fēng)家、炎羅門三個勢力中距離孤尺宗最近的一個勢力,讓他們作為滅其他三個勢力的先鋒,后面三個勢力的余孽做法相同,最終能活下來的,問問其他兩殿收不收,若是不收盡皆放走,不把握這個機(jī)會或者想要中途逃跑的,殺?!?/br>
    凌逸發(fā)話,在場近萬名三殿門徒自然不敢反駁半分,況且他的這個主意能讓他們省去不小力氣不說,還能讓這四個背叛仙郡的勢力狗咬狗,互相殘殺,如此妙計(jì),何樂而不為呢?

    血輝沖著凌逸點(diǎn)點(diǎn)頭,月芯聞言亦是向凌逸點(diǎn)頭示意,至于云均也表示自己沒有意見,于是三殿一拍即合,血輝拍了一千名血殿窺靈期強(qiáng)者俯身飛入孤尺宗城池廣場上與那兩萬名孤尺宗弟子長老表明了意愿,最終有近三千名孤尺宗門徒不愿答應(yīng)凌逸的做法,于是當(dāng)場被血殿窺靈期強(qiáng)者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