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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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舜就笑,唰的打開扇子,慢悠悠的搖著扇子也輕輕搖頭,“二老要失望了呀??峙轮荒艿瘸黾迺r候回去住一個月了?!?/br> 莫向北不接話,秦舜斂了笑,口吻輕揚,“行了啊,莫七,爺這話都說了,你今日帶著她來什么意思你還不說,我回去了怎么吩咐,你一時興起帶meimei來郊游?” 莫向北還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只是先帶來和你見一面,日后事成了我今日帶她來的目的才能談?!?/br> 秦舜還是笑著,可是眼眸里卻是一片冰冷,“莫七?!?/br> 莫向北轉(zhuǎn)頭看他,秦舜眼眸里的冰冷也沒有收斂,半瞇了眼,全是危險和殺意。 莫向北無波無瀾,“三皇子,你最應(yīng)該放心的就是我?!?/br> 秦舜笑,可是笑意不達眼底。 莫向北抬腳走了,下來到旁邊和兩位公主稍微點頭就朝清若伸出手,“走了,回家了?!?/br> “哦?!鼻迦粝乱庾R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方才他和秦舜站的地方,秦舜還在那,離得遠(yuǎn),清若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見他在搖扇子。 莫向北已經(jīng)牽了她的手,走到栓馬的地方解了她的馬。 秦舜看著莫向北搭手讓莫清若踩著上馬,兩人離去。 他最應(yīng)該相信莫向北,莫向北可以為他去死他相信,可是莫向北永遠(yuǎn)不可能伸手搭著讓他踩著上馬。 即便是從小就答應(yīng)把命賣給他的人,現(xiàn)在他也看不清了。 孤狼危險,但是找到伴的狼更危險。 回去時候依舊是清若和莫向北一輛馬車,年久在外面駕車。 莫向北給她倒了羊奶,杯子遞到了手邊。 清若看著他接過,雙手?jǐn)n著杯子小口小口喝。 莫向北把奶壺放下,手指在馬車的小桌子上扣了兩下。 清若頓時精神集中,看著他還扣在桌子上的手。 修長的手指,很白,可是帶著繭子。 這樣的人,往往都是不好相與的,莫向北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清若聽見他開口,聲音很淡,聲線很穩(wěn),“莫清若,見到三皇子了,你該好好和我談?wù)劻??!?/br> 清若緊緊捧著茶杯,閉了閉眼,再睜開眼里面一片平靜,“我以為,他要的,也是你要的?!?/br> 莫向北偏頭看著她,她這樣一本正經(jīng)繃著小臉的模樣格外有氣勢,那是一種不屬于‘莫清若’該有的氣勢,站在高處,看得多了,看得久了,才會有這樣平穩(wěn)應(yīng)對的淡定從容。 哪怕她心里很慌。 莫向北不想嚇?biāo)?/br> 他帶起了笑意,自己身上咄咄逼人的氣勢瞬間散得干干凈凈。 手指又在桌子上扣了兩下,不同于方才有些緊繃的節(jié)奏,扣得慢,扣得輕,氣氛緩和。 “小若,我得糾正你一下,他要的,與我無關(guān),你希望的,才是我想要的?!?/br> 清若緊繃的身子靠到了馬車壁上,“莫向北,我對你的好一開始就是目的不純的,你知道,就不該這么固執(zhí)?!?/br> 莫向北淡淡一笑,“但是我無法否認(rèn),那些是我需要的,我期盼已久得來的。你也無法否認(rèn),你的目的不純里面,是因為喜歡,而不是包藏禍心?!?/br> 清若皺眉,放下杯子攤手,“莫向北,并不是所有的喜歡都是一種,喜歡分很多種,比如說親情,友情……” 莫向北嗯了揚了語調(diào),偏頭一幅乖寶寶求教的樣子看著她,“所以小若,你在怕什么,你面對這個問題時候,回避得太明顯了,你很抗拒,而不是不喜歡?!?/br> 因為,她從來都知道,愛情這兩個字,只是虛構(gòu)的,而不是真實存在的。 她前世的父皇,兄長,弟弟,姐妹,他們誰都有愛情,可都不是唯一的愛情。 莫家以后,左不開莫向北做主,她還有祖母,還有三皇子,還有大秦,她不敢去賭莫向北的愛情。 莫向北伸手摸了摸她因為緊張和急躁出了些汗的額頭。 “我遇到秦三的時候,他中了蠱毒,那只蠱蟲埋在他血管里,旁人的血都引不出來,我那時候患上了時疫,又受了涼渾身打著冷顫,年紀(jì)還小,男童之身,種種結(jié)合再適合不過引蠱?!?/br> “那蠱蟲,傷的是精元。” “我以后不會有孩子的。” 清若瞪大了眼睛看著莫向北。 莫向北只是帶著淡淡的笑意朝她點了點頭,在她額頭上的手落到了她腿上,他掌心向上,偏著頭朝她笑,“其實沒什么好怕的,對不對?” 清若看了眼腿上的手,又認(rèn)真看著莫向北的眼睛,“莫向北……你別這么逼我?!?/br> 莫向北放在她腿上的手手指抖了抖,似乎是催促她趕緊放手給他,“我也會焦慮害怕,不逼你一直這樣僵著嗎?” “今日府里接風(fēng)宴過了馬上就要擴建莫府,不趕緊逼你你的院子修不修,修在哪,怎么修?!?/br> 清若還是緊緊把手背在身后。 莫向北看著她,嘆了口氣,“我找到你的家人了,你祖父祖母讓你認(rèn)祖歸宗的唯一條件是讓你回去,你也到了該相看人家的年紀(jì)了,祖母這里我擋著,那你親祖母祖父那里呢,旁人你更是抗拒,若是你和他們鬧翻,最后是不是還是只有莫家這一個選擇點?!?/br> “清若,我有私心,但是我更害怕?!?/br> “你知道我不會害你,所以不要鬧別扭去走一趟彎路才接受我的安排。” 清若低著頭,手還是背著,可是聲音里明顯已經(jīng)軟了,“我,我不是鬧別扭?!?/br> 她前世是因為原本定好的駙馬被十四公主給截胡了,一時間新的人選不好定,她身子差,朝里亂也沒誰多分出精力來顧及她的事,才讓她縮著存在感在自己宮中待到實在熬不下去一命嗚呼。 莫向北看她低著頭實在抗拒,皺了皺眉,到底還是舍不得把她逼得太緊。 他收回了手背過身子不想看她。 他怕自己心軟,明知道是彎路折騰也由著她,明明受苦的是她。她那身子是他這幾年來好不容易養(yǎng)著現(xiàn)在才像個正常人一樣,心思一重累到立馬病就來了。 “你,生氣了呀?”清若在身后小聲的問他。 莫向北搖了搖頭,正想轉(zhuǎn)回去和她說話的時候,感覺手被拉住了。 她兩只軟綿綿的手緊緊拉著他的手,小姑娘帶著笑意,糯糯開口,“我答應(yīng)你,我改回父姓,但是一直留在莫家?!?/br> 莫向北有點傻,猛地轉(zhuǎn)回身眼睛像是突然燃起的火焰。 小姑娘怯怯的,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又鼓起勇氣,“但是,你不許騙我?!?/br> 莫向北傻了吧唧的咧開了嘴,另一只手去揉她的臉,“不騙,不騙,絕對不騙?!?/br> 清若看著他噗嗤笑開,捏他的鼻子,“傻?!?/br> 莫向北 有時候我也在想為什么,為什么明知她是有目的的,可是看見她的時候還是心生歡喜,不見她的時候還是惦記掛念。 我也試圖像是處理其他利益糾葛一樣去處理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計算得失。 可是在江南的時候,我看見湖邊的柳會想她的頭發(fā),看見煙雨樓臺會想如果她在那一定會喜歡那樣的風(fēng)景,看見漂亮精致的東西會想她笑起來燦爛明媚的眉眼。 先生說我聰慧,可是有時候太過計較得失反而不利于心性,先生你說的不對,很多東西我從前未得,之后握在手里我也不會覺得是得,那不過是世間權(quán)勢交往的過程。 小若不一樣,時間地點和她笑起來的模樣夠剛剛好,像是計算演練過千百次那樣在我生命里呈現(xiàn)了萬無一失。 那一瞬間于我是此生真正第一次的‘得’,往后于她,哪里還有‘失’。 給她的,她要的,我心甘情愿。她對我笑,對我鬧,給我發(fā)脾氣,我也甘之如飴。都是‘得到’。 ‘得到你的人,得到你的心,還要得到你的脾氣和任性?!?/br> ☆、34.莫向北(17) 清若到老夫人院子門口的時候看到九小姐在一邊大樹桌子下面坐著, 搖著扇子慢慢扇涼。 莫家這輩的女孩字輩清,九小姐被四老爺和四夫人留在淮安, 四夫人娘家,那時候單名一個虞字,回來就叫了清虞,四夫人把她留在淮安,自然也是做了充分的安排, 所以打小不管在淮安還是回到莫家她都是嬌養(yǎng)大的。 看見清若揚起手露出一段白皙的手腕,“清若~” 府里其他人叫她小若,不過九小姐和她分不出誰大著幾天,就叫清若。 清若朝她笑了笑,旁邊的綠柳跟著她撐著傘兩個人走過去。清若往老夫人院子門口守著的兩位婆子看了一眼問她, “祖母在里面?” 莫清虞點點頭, 招呼她在一邊坐下,手上搖著的扇子往她這邊扇著給她散散熱,“大伯母二伯母三伯母都在, 想來有正事, 我過來時候去門口問了,徐嬤嬤說讓我先在外面坐著乘涼等一會?!?/br> 清若點點頭, 拿著桌子上放著切好的冰鎮(zhèn)水果吃,“祖母就叫了我們兩還是還有其他人?” 莫清虞轉(zhuǎn)著頭看了看, 雖然是大熱的天, 但是老夫人若是叫了別人, 應(yīng)該早就到了, 莫清若的院子距離老夫人最近,但是不管請安還是其他事,她都是最后一個。 笑著搖了搖頭,“應(yīng)該沒有了?!?/br> 老夫人屋子里,氣氛比外面悠閑的兩人緊張多了。 三位夫人把自己手頭管著的分賬這個月的匯總報了上去,老夫人接過也沒看,順手就擺在了桌子上,下巴朝三夫人身旁站著的少女抬了抬,“老三家的,這是?” 三夫人從椅子上起身回話,“母親,這是我二哥嫡出的三小姐,她二姐婚期定在下半年,府里忙,這丫頭活潑了點,嫂嫂說顧不過來,她在家也幫不上什么忙,正巧我這邊小八定了親,準(zhǔn)備也還要到明年開春才準(zhǔn)備,接她過來陪陪小八。” 老夫人淡淡嗯了一聲,身后的少女進屋時候已經(jīng)給老夫人行了禮,這會只是低著頭小心又規(guī)矩。 “住哪?” 三夫人輕聲笑了笑,“住淑湘院。” 老夫人接過張嬤嬤遞過來的涼茶喝了一口,朝三夫人睨了一眼,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喝下小半杯涼茶擱在桌子上才朝三位夫人開口,“從上個月你們每房里面每個人每月的用度都提升了近兩成。不管主子丫鬟,年歲,沒有人例外吧?” 三位夫人都露出了喜色,大夫人先回話,“沒有例外,丫鬟小廝也都給他們跟著長了工錢。多謝母親……” 老夫人抬手止住大夫人的話,“這份例不是我的意思,是向北的意思,府里的中饋現(xiàn)在是我總管著,但是進賬出賬向北回來已經(jīng)轉(zhuǎn)到他那邊了,包括擴建修繕莫府,你們要添置的東西,還有這幾個月每房多余出來的吃穿用度現(xiàn)在走的都是他的賬。” 嘶,三個夫人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內(nèi)心滿滿的感慨,好有錢。三夫人后面站著的少女眼睛幾乎瞬間就亮了,猛地抬頭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完全沒有看她,只是繼續(xù)淡淡的開口,“向北外頭事多,生意忙,有些話就老婆子和你們交代了,向北的意思,以后你們愿意,那中饋就走他的帳,目前先按現(xiàn)在的份例來,特別大筆的用錢正常合理的用途也可以來和我商議。若是你們對于這樣有什么不滿意,那府里的中饋也不強迫,哪房不愿,就單獨分開,你們自己算就行?!?/br> 哪個傻子才不愿意,很明顯老夫人這話說的不是他們愿不愿意,而是表明了莫向北的態(tài)度,要么拿著錢該干嘛干嘛別給他找不痛快,要么滾一邊去。 老夫人看著三人莫名的臉色,眼皮都沒挑,“那你們是個什么意思?” 大夫人和二夫人倒是表態(tài)挺快的,三夫人猶豫了一會問道,“母親,向北他怎么說也是三爺?shù)暮⒆?,若是分,也不能和三爺分呀。?/br> 老夫人看著她身后目光明透的少女揚了揚嘴角,“這事你得和老三說,老婆子年紀(jì)大了,不和你們添亂子?!?/br> 三位夫人走的時候三夫人帶著少女走到最后面,老夫人哦了一聲,“老三家的,你的侄女你另外安排個住處,淑湘院挨著向北的院子,府里要擴建,淑湘院那邊要動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