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節(jié)
看都看光了,現(xiàn)在回頭道歉還有什么用,再說看起來人家似乎也不覺得自己看到這些有什么關(guān)系,眼下道歉也是沖著剛才的無禮言辭而已,反而是錦瑟自己快要憋出了內(nèi)傷卻又無法訴諸于口。 “罷了,我也該走了,至于以后……”想到林素衣的事情,錦瑟終究還是不得不有幾分軟化,眼下迎著洛清揚(yáng)表面淡然卻分明隱含著期盼的眼神,心道總不能得罪了他免得狗急跳墻不知道做出什么事來,也只能模棱兩可地安撫道,“我總會來看洛哥的便是?!毙闹袇s是暗道下一回定要將那府里居心叵測的人給揪出來,就沖著這一點(diǎn),她也不得不和洛清揚(yáng)繼續(xù)虛以為蛇。 有她這一句承諾洛清揚(yáng)總算是定了一點(diǎn)心,即使知道她此刻低頭十成十是為了那林素衣,可能看她如此表態(tài)已是不易,洛清揚(yáng)在后宮多年,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何其之強(qiáng),即使錦瑟百般掩飾,但她她身上的戒備和疏離在洛清揚(yáng)的眼里還是十分的明顯,便是那聲“洛哥”的稱呼也是和以往完全不同,變得十分勉強(qiáng),親疏之別一目了然,心中只覺得惆悵不已。不過洛清揚(yáng)也知道,玉錦瑟有個最大的缺點(diǎn)或者說弱點(diǎn),那就是容易心軟,且她平日里待人接物十分大度,從不會在心里為小事記仇,已經(jīng)而立之年卻還保有一顆赤子之心,他清楚這一點(diǎn),隨云在他身邊同樣眼光老辣,哪里看不出這個,故而才敢對錦瑟如此“沒大沒小”不講規(guī)矩,也是刻意的想讓她為之歉疚,對自己對鳳后大逆不道的行為而內(nèi)疚。 “殿下可要記住剛才的承諾才是?!闭f這話時,洛清揚(yáng)身上又重新出現(xiàn)了往日里方有的威儀,凜然不可侵犯,看得錦瑟頭皮發(fā)麻。眼見著主子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精明和從容,隨云如此也微微松了一口了,但隨即想到主子以后要過的日子,心里還是一陣難受。他知道洛清揚(yáng)外表冷漠實(shí)則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物,以往他對安瀾更多的還是對陛下的尊敬之情,并不是男女之愛,也因此在處理宮中之事為她打理后宮時才能心無旁鷺,甚至暗中培養(yǎng)了不少美人分寵,讓他們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而他即使不得寵也不會活得難受,因?yàn)樗€不曾動情,可如今他明顯是被玉錦瑟給迷惑住了,依著主子的個性日后必然是無法再回到以往清心寡欲的生活,甚至還要想辦法讓別人吸引女帝的注意力,若說原本他有多么想要回復(fù)大權(quán),眼下他就有多么想要避開這一切,一念之差便是不同的生活,隨云實(shí)在不知道他這一步算不算是走錯了。 “玉錦瑟……”因?yàn)閷?shí)在不知道還要隔多久才能見到錦瑟,洛清揚(yáng)一時克制不住,竟又喊住了她,只是他最終嘴唇蠕動了幾下卻還是沒有將話說出來,其實(shí)他想問的是,自己在錦瑟心里有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位置,一夜夫妻百日恩,自己怎么說也算是做了她的人。 錦瑟倒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洛清揚(yáng)看著她的眼神看似平靜,卻又隱含著無窮的深意和炙熱,讓她心里一顫,只得敷衍地道:“我真的該走了,留得久了總是對洛哥你不好……”想了想她又有些同情洛清揚(yáng)的心思,暗恨自己那個無差別攻擊的攝魂術(shù)靈氣把洛清揚(yáng)給引誘成這樣,面上則有些扭捏地道,“再說府里還有一堆事呢,洛哥你自己保重?!?/br> 錦瑟說的府里一堆事無非就是個借口,在場的人都可以聽出來,不過她急切的想離開的心思倒是昭然若揭,而聯(lián)想她昨日才把林素衣接回錦王府,眼下想來必然也是急著見他,小別勝新婚,這些話分明就是她的真心話,當(dāng)洛清揚(yáng)理智地分析了這一點(diǎn)后,他的內(nèi)心深處竟隱隱地對林素衣產(chǎn)生了無比的嫉妒,甚至還有一絲恨意。 那林家公子就那樣的好?她就那般的對他死心塌地? 洛清揚(yáng)從來都不是泛泛之輩,宮中多年他對于男人之間的爭寵手段也比誰都清楚,在他的心中他已經(jīng)很清楚的明白,若說林素衣最得錦瑟的喜愛,無非就是他爭寵的手段最高明,且他身為錦瑟的第一個男人,在她的心底里烙下的印記最深而已,錦瑟本就是個重情的,再加上生離死別的經(jīng)歷,必然對他有著難以割舍的感情在。 那份感情那個經(jīng)歷,若是換一個男人定然也可以培養(yǎng)的出來,也就是說,在很多人眼里,任何一個男人只要能夠死纏爛打和她長相廝守,最終都能夠讓她接納,只看誰的手段更高明罷了。 洛清揚(yáng)想到這里,嘴角就微微揚(yáng)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不過洛清揚(yáng)幾乎是和錦瑟打了多年交道,自是知道她實(shí)則軟弱卻又比誰都無情,看似溫柔有時候卻又極為固執(zhí),認(rèn)定了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她若是不愿意,自己還真沒其他的方法可以讓她入宮,也唯有林素衣可以讓她生出忌憚,如此看來,他倒是還得讓林素衣好好地活著了,否則以他鳳后的手段和人脈,要折磨一個后宅男子實(shí)在是輕而易舉,哪怕那個人是錦親王的心上人。 錦瑟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皇宮回府的,邁著沉重的步伐上車下車,一路上她都是恍恍惚惚的,連什么時候到了王府也不知道,直到進(jìn)了書房看到了羞答答的素景然,錦瑟這才想起自己前一日是答應(yīng)過要帶他出門的。 就見眼前的少年一張清秀干凈的臉蛋,臉上看起來未施脂粉,頭發(fā)亦是梳得整整齊齊的,皮膚白皙如瓷,雖沒有十分的顏色,卻也是清麗動人,小家碧玉很是舒雅,一身月白色的錦袍清清靜靜的沒有多余的裝扮,清風(fēng)朗月一般的教人看了就心底里舒服,眼下只隨意地站在哪里,就有一股清貴飄逸的氣質(zhì)撲面而來、 素景然前世就是個絕色風(fēng)流人物,成名后便是平日里故意裝扮成普通人上街,也因著氣質(zhì)不凡,路上的女子也總會回頭多看他幾眼,而他未曾成名前沒有偽裝的時候,被搭訕調(diào)戲的經(jīng)歷更是不知凡幾。而如今到了這大周國,一來就穿越成了一個小豆芽皇子,還容貌平平壓根都不引人注目,若非他本來的氣質(zhì)和智慧還在,以后就算淹沒在這蕓蕓后宅里也不稀奇了。 不過素景然畢竟不是普通人,以往容貌的優(yōu)勢雖不復(fù)存在了,但他好歹是學(xué)習(xí)過各種化妝技術(shù)和禮儀姿態(tài)的,更曾是時尚界的寵兒,因此最是懂得如何保養(yǎng)肌膚和身材,發(fā)揮自己容貌上的長處,揚(yáng)長避短,便是那床上功夫,他自詡也絕對不是這個時代的大家閨男們可比。 只是他也知道錦瑟慣常都是把他當(dāng)成未成年人對待的,何況王府里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多成年的美男子了,自己幾乎都可以算是毫無勝算,因此只能在氣質(zhì)上取勝,走走乖巧路線,這也是為什么今日的他看起來格外干凈可人的原因。 “你什么時候來的?”錦瑟和顏悅色的問道。 素景然其實(shí)一早就等在書房了,他知道錦瑟今日要入宮覲見女帝,一個上午總免不了要耗費(fèi)在宮里,只怕還要被留下用膳,可饒是如此他還是帶著十足的期望來到了書房等著了,眼下看到剛過午時錦瑟就能回府來,不能不說是意外之喜。 “只來了一會看看書罷了,說到底還是景然來得早了?!彼麅x態(tài)優(yōu)雅地對著錦瑟行禮,一舉一動像是被丈量過得一般挑不出一點(diǎn)刺來。 因著素景然年紀(jì)小,錦瑟對他素來都有幾分寬容,只是眼下看著這個羞澀的半大少年心中也不由警鈴大作,他也長大了啊,自己也不可能永遠(yuǎn)自欺欺人下去將他當(dāng)成小弟弟。 素景然行禮過后抬頭看向錦瑟,這才發(fā)現(xiàn)她隱隱地帶著一臉的疲憊之色,不由得就主動走上前去滿面擔(dān)憂的道:“殿下是入宮太累了嗎?是景然太不懂事了,這時候還來打擾殿下?!?/br> 他捏著手中的帕子為她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塵土,柔聲道:“不如殿下先躺在榻上休息片刻,讓景然為您按一下額頭吧?” 他觀察入微,前世就懂得如何討好女人,自然說話動作都是善解人意恰到好處,把一個溫柔似水的皇子夫君演繹得得心應(yīng)手,以至于錦瑟比起面對其他人,看起來毫無侵略性的素景然反倒是能讓她放松幾分。 “不必了,不過我倒是有些餓了?!彼郎睾偷匦α诵Γ澳闳羰且矝]用飯不如就一起吧,等用過了飯我小歇片刻,便帶你出門去。” 素景然頓時受寵若驚地紅了臉,應(yīng)了聲是,遂對著一旁的侍從們點(diǎn)點(diǎn)頭,待他們都退了下去準(zhǔn)備,他又撒嬌地拉著錦瑟的手道:“殿下今日看起來很累,景然哪里是不懂事兒的人,改日再上街也是一樣的?!?/br> 錦瑟微微訝然,這位皇子殿下如此通情達(dá)理和體貼,倒是和那西塘皇子寒漠笙迥然不同,不過聯(lián)想到他當(dāng)日一路從君傲回來的路上就是這副謹(jǐn)小慎微的模樣,甚至還一度被身邊的老奴才欺負(fù),就覺得自己責(zé)無旁貸應(yīng)該照顧好他了。 而素景然看著她精致如畫的五官,眼神似是微微有些迷離,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趁著沒人忽然就湊過去在錦瑟的臉上親了一口,看著她不知所措?yún)s沒有斥責(zé)的模樣,臉上當(dāng)即飛起兩朵紅云,滿是掩飾不住的歡喜和愛慕,似乎只要錦瑟不責(zé)怪他,他就無比滿足一樣。 面對這么個純情少年作派,錦瑟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讓他以后別再如此?自己說起來也算是他的妻主,有什么資格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卻沒有注意到,素景然一雙鴉羽似的睫毛下幽深的眸子正閃爍著難言的光芒和神采。 而此刻柳侍玉的院落里,華卿和姚清清正和他坐在一起品茗說話,三個姿色各異的美男均是修長俊秀,豐神如玉,儀態(tài)又俱是美妙難言,如同畫里走出來的一般。柳侍玉更是氣質(zhì)安靜美好,像是深山幽林里無人造訪過的那一潭湖水,一雙眸子宛如平日一般,平淡如水,卻又深邃優(yōu)雅,宛如天邊的明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一個小侍從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在他的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柳侍玉微微點(diǎn)頭,揮手讓他退下。在錦王府的這些時日,他對秦若臨面上始終恭恭敬敬的,不曾行差踏錯一步,但私下卻也培植了不少自己的心腹為他在王府里順利的扎根和生存,以他的手段心機(jī),連皇宮中的一些貴人都曾引為忌憚,自然更別提在一個小小的親王后院生存。而華卿和姚清清雖和他名分一樣,卻處處以他馬首是瞻,十分敬服,至于洛荷生因著自詡?cè)菝岔敿庥职瘟祟^籌,反倒不屑于他們?yōu)槲椤?/br> 小小的親王府,隨著錦瑟這個主人的回歸勢必會打破平衡,如今表面平靜下便已有了不同的陣營,如楊過寒朝羽自是一起的,而洛荷生和文夏詠則是各自為政斗個不停,唯有那個低調(diào)的君紊侍君像是始終對什么都不在乎一般似的,只是卻也是誰也不敢小瞧他,因?yàn)檎l都知道他是王府里的老人,是最早服侍親王的,錦瑟對他必然是另眼相看的。 “剛才殿下和素側(cè)君一起在書房外院用飯了?!钡仁虖耐讼潞?,柳侍玉語氣淡淡地道,“想必這位小皇子也是不甘人后想要及早出頭?!?/br> “侍玉,你說我們該怎么辦?親王殿下是不是會再也不記得我們了?”華卿本就是個患得患失的,他微微蹙著好看的眉頭,滿臉苦澀,“也怪我是個不潔的,怨不得親王殿下看不上,可哥哥你如此品貌,在君傲?xí)r也是伺候過殿下幾回的,想來她不會忘了你?!?/br> 柳侍玉放下手中的茶盞,淡然而優(yōu)雅地?fù)崃藫嶙约旱囊滦洌骸暗钕虏皇且驗(yàn)檫@個才不召幸你?!彼缃褚呀?jīng)完全能正視自己在君傲的經(jīng)歷了,語氣更是不緊不慢波瀾不興,“她只是放不下林素衣,放不下心里的執(zhí)念罷了,何況她昨日才剛回府,論理也不會馬上輪到我們,現(xiàn)在這個時候,與其沖到前面去爭取,不如徐徐圖之,讓她自己注意到我們。”無論天大的事,柳侍玉永遠(yuǎn)都是這副沉著穩(wěn)重的樣子,說話亦是條理清晰滴水不漏,每次看到他這副模樣,就能令華卿和姚清清心安不少,更仿似是有了主心骨,對他極是信服。 “秦正君如今為了后院平和,必然會安排我們的侍寢牌子給親王殿下,一次兩次或許她還會推拒,但次數(shù)多了,府里又有這么多兄弟在,總不能都冷落了去,屆時親王殿下必是要屈服的?!痹谡f這些話時,他的唇邊緩緩漾開一絲淺淡的笑意,“親王殿下是個再溫柔心軟不過的人,她此時只是看不穿罷了,且她素來都不是風(fēng)流的,如此也好,女帝指婚也是有規(guī)章的,如今親王府里該有的側(cè)君和侍君位分上,該有的都齊全了,想來依著親王這個性子,她是不會再納新人的,如此一來,府里就這些兄弟而已,將來要出人頭地對你我來說并非難事?!?/br> 對皇女們來說,王府里高位的男子一般大多都是由女帝賞賜,用來平衡貴族之間的利益關(guān)系,或者就是和他國的皇子聯(lián)姻,就如同清絮的正君是宋潤的弟弟一般,若換成她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看得上這么一個公老虎的,而殷親王子雁和八王靈冰更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正君,因?yàn)樗齻儾拍茏吭?,安瀾自然要好好的利用她們這個正君的位置。 而指了大部分的側(cè)君和侍君后,剩下的小侍,通房,就看皇女們自己的喜好自行安排,甚至往往王爺爵位本就可以有十個側(cè)君位置,剩余的側(cè)君侍君名位則是讓皇女們自由發(fā)揮擢升自己寵愛的男人們的。 華卿和姚清清自然是想不到這么多的,他們互相對視一眼,覺得柳侍玉說的也是頗有道理,卻聽得柳侍玉又道:“你們看那君紊,他一直就是那么安安分分的,靜靜等待著,若是我料得不錯,親王殿下若是醒過神來心懷有愧,遲早第一個要寵幸的就是他,這是個聰明人,你們便是不能與他交好也絕不能得罪了他去,知道么?” 華卿和姚清清知道他向來料事如神,對看一眼之后便也連連點(diǎn)頭。卻不知柳侍玉亦是微微吐了一口氣,姚清清不知道真相,可他和洛荷生都是心知肚明的當(dāng)日在君傲發(fā)生的事情的,只是連洛荷生都已經(jīng)承了寵了,再聯(lián)想錦瑟的個性,就知道她是個通情達(dá)理的,必不會因?yàn)檫@種事情將罪責(zé)都怪到他們頭上,否則她也不會默許他們嫁進(jìn)府了,而看洛荷生如今的模樣,顯然他也是有心想要爭寵的,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不為自己的未來綢繆。 第425章 第四百二十二章 423. 錦親王書房內(nèi),錦瑟和素景然一起用了一頓極其豐盛的午膳,期間錦瑟一直照顧著給他夾菜,這些舉動都是自然而然的,其實(shí)也就是看在他還是個小孩子長身體的階段,習(xí)慣性的就想要照顧一下,再說素景然當(dāng)日也曾為她擋箭受傷,便是如今身體痊愈了,可畢竟人家是為了她才遭了這無妄之災(zāi),錦瑟不是白眼狼,自然免不得要對他更另眼相看一些。 錦瑟的想法很單純,但她的所作所為落在旁人眼里就完全不是這么回事了,素景然身后的小侍看著自家的主子頻頻被親王如此體貼照顧,臉上的喜意那是怎么都掩飾不住,總覺得自家的主子總算是要苦盡甘來了,只覺得主子能得親王的青眼,說不定今夜就可以侍寢了。 不過素景色卻很清楚的知道,錦瑟對他尚無男女之情,自己也就是占了年紀(jì)小的便利罷了,不過就算是時間回流,他也不后悔為錦瑟檔下的那一箭,若非如此,今日他怎么可能能得錦瑟多一分的憐惜? “殿下……親王jiejie,景然如今進(jìn)了王府,可是每日都一個人度過,和其他的哥哥們也不熟悉,總是有些害怕,能不能請親王jiejie以后多來陪陪我?” 飯畢,素景然就可憐巴巴地拉著錦瑟的衣袖說道,稱呼也從原本的親王殿下變成了更為親近的“親王jiejie”,倒是聽得錦瑟一曬,也就是他年紀(jì)小才可以厚臉皮的占此便利,事實(shí)上影帝大人心里也是極為憋屈的,他上輩子早就是三十多的人了,這位親王怎么說也只能算是他的“meimei”罷了。 “你要是沒事倒是可以隨時過來找我,不過你眼下還是長身體的時候,記得多吃多睡,養(yǎng)的胖胖的才好?!彼α诵?,語氣十分的客氣,卻并沒有承諾什么,錦瑟可不傻,若是她自己去看他指不定別人會誤會自己喜歡幼齒,看她卻忘記了,在這個女尊世間,十三四歲就嫁人的少年比比皆是,素景然如今也十五了,還算是青蔥少艾,并非是沾不得的。 幸而素景然是女尊世界的后世穿越來的,哪里猜不透錦瑟的想法,看她臉上笑瞇瞇的,心里暗自著急這副沒用的模樣,心知肚明比起那些成年男子來,自己可真是差得遠(yuǎn)了,也難怪這些古代女子看不上他,也就是玉錦瑟是個性子好的,愿意多哄著他幾句,若是換了個人早就把他丟到移交旮旯去了。可便是他想要長大,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再說他如今也差不多和錦瑟長得一般高了,每日私下里也注重保養(yǎng)和鍛煉身體,屬于穿衣不顯,脫了衣服還是有點(diǎn)料的,不是說女人就算到了八十歲還是只喜歡十八歲的少年郎么,就算他穿越前的世間也多得是迷戀幼雛的高官女子,就喜歡他這種調(diào)調(diào)啊,奈何自家的妻主偏偏就是太正直太正經(jīng)了,讓他幾乎都無從下手。 素景然的這些想法只不過轉(zhuǎn)瞬間,錦瑟就見著他垂了頭,一雙鴉羽似的睫毛也是低垂了下來,幾不可聞地低頭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看起來竟是很是委屈似的。 這幅樣子就好似是一個想要吃糖的孩子,但別人卻偏偏不給他,于是他便只好暗暗垂淚蹲在墻角畫著圈兒,以至于錦瑟見了他這幅模樣,一時都差點(diǎn)母愛爆棚,竟然都忍不住的想要伸了手去摸一摸他的腦袋,然后安慰上幾句。 好在伸出去的手剛到了半途就縮了回來,但心里終究還是軟和了幾分:“行了,我今天一天都陪著你玩兒,好不好?” 聽到這句承諾,素景然整個人都在心中狂喜,但他面上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能睜大著眼睛看著錦瑟用力地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在臉上露出一抹再朝氣天真不過的笑容來??吹剿荒樔婺街椋\瑟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自己如此做的確不厚道,畢竟即使自己當(dāng)日是不是真心實(shí)意娶了她們的,如今木已成舟,總不能讓每個人都只能地在王府里守活寡,好在眼前的少年正是好吃好玩的年紀(jì),應(yīng)該還不至于急著想要和她做些“奇怪的事情”,安撫他倒是比安撫其他人容易的多了。 她卻不知道,素景然在前世有十多年的演藝圈經(jīng)歷,為了復(fù)仇什么事都做過,自然是個極能忍極有韌性的人物,他認(rèn)定的事情和目標(biāo)絕不會輕易放棄,錦瑟同樣是他志在必得女人,無論花費(fèi)多少的心思和手段都不為過,只是此刻素景然還以為自己是對女人的征服欲使然,卻沒有深想過他對玉錦瑟到底是個什么心思才使得他不愿意看她去陪別的男人。 “那親王jiejie可不能耍賴呀,我們拉鉤,今天親王jiejie要陪我睡午覺,還得跟我講故事?!边@話一出,饒是素景然身后的小侍都是忍不住紅了臉蛋兒,畢竟這種話從另一個層面理解就是□□裸的邀寵了,不過錦瑟卻是把他當(dāng)成半大的孩子的,只覺得他童言無忌十分可愛,便也隨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 其實(shí)兩個人心底里都知道,依著錦瑟的性子,便是真的哄著他睡覺了也不會對素景然做什么,可素景然現(xiàn)在要的是穩(wěn)扎穩(wěn)打,一步步蠶食這個親王的心,利用自己孩子一般的外貌和年紀(jì)讓她對自己放不下,整個親王府多的是比他美貌比他有味道的男人,可卻沒有一個比他年紀(jì)還小的,這就是優(yōu)勢了。 于是錦瑟吩咐了一下劉忠,又派人知會了一聲秦若臨和林素衣自己這個下午會陪著素景然,其實(shí)錦瑟身為皇女王爺本是可以我行我素的,不過出于對秦若臨這個正君的尊重,遇事便習(xí)慣性的要告訴他一聲,至于林素衣那一頭她就更是單純的多了,只是怕他多想罷了,甚至錦瑟給他傳的話還多了一句,說她晚上還會過來陪他用飯,等于是暗示他自己今夜會在他的院子留宿了。秦若臨和林素衣那里各自如何思量的不提,而讓錦瑟意料不到的是,她的這些所作所為不消片刻就暗自傳遍了整個親王府后院。只是比起柳侍玉等人的淡定自若,穩(wěn)坐釣魚臺,其他人就各自心思不一了。 如文夏詠這種沉不住氣的,當(dāng)即就在屋里大發(fā)脾氣,他自從嫁到親王府都尚未圓房,每次想好要去邀寵前卻總是被人截胡,心里怎能不氣,好在他想到秦若臨之前的安撫之語,再加上如今他也心性日漸成熟,少了許多往日的浮躁,氣了片刻倒也平復(fù)了下來,轉(zhuǎn)而繼續(xù)去了院里鉆研琴技和畫技,預(yù)備等錦瑟來的時候有所表現(xiàn),想要從這些方面打動錦瑟這個大周才女,或者借著和她請教的名義得到她的親睞。 而洛荷生則正淡定從容表情悠然地在放滿了花瓣的浴池中起身,身邊一左一右的兩個小侍則細(xì)心地開始在他的指甲上染著鮮艷的鳳仙花汁,更有人為他□□的身上各處涂抹著香油和養(yǎng)護(hù)肌膚的物什,就見他全身的肌膚都是欺霜賽雪,瑩瑩如玉,美不勝收,而臉上的五官更是精致絕色,美輪美奐。洛荷生如今每日最大的功夫就是保養(yǎng)他的肌膚和美貌,尤其是在錦瑟如今日漸傾城的壓力下,洛公子的壓力亦是加大,妻主長得太美,身為夫君怎能差得太遠(yuǎn),只可惜錦瑟不在現(xiàn)場,否則若是她看到這一幕,指不定以為洛荷生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小受呢,畢竟那些小侍們可是在他不著寸縷的全身上下又按又捏的,而洛荷生身邊的奴才如今也都是他精挑細(xì)選的,都是這方面技術(shù)極為嫻熟的,更有不少精通醫(yī)理的,有助于他將自己的容貌永遠(yuǎn)維持在極盛的水平,只是在錦瑟看來只怕免不了會想歪。 “公子,這林公子也真是的?明明秦正君早有安排,按照慣例今夜就會將您的牌子遞送到親王殿下那里,依著公子您的好顏色,殿下必然是會翻了您的牌子寵愛的,可那林公子倒好,整日里就知道霸著親王殿下,簡直就是壞了后院的規(guī)矩。還有那素側(cè)君年紀(jì)小小的,倒還真是人不可貌相,竟是纏著殿下陪他?!本腿缤糯哪凶鹗澜缫粯樱笤旱哪凶觽兙墼谝黄鹩肋h(yuǎn)都是唾棄其他的“狐貍精”迷惑了自家的妻主,一個個的為自家的主子不平。 洛荷生此刻已經(jīng)徐徐從床上起身,任由貼身侍從為他穿上了寢衣,隨即便坐在了鏡前梳理起了那一頭烏黑柔亮的長發(fā),此刻的他整個人面如芙蓉,如蘭芝玉樹般十分的漂亮,繞是誰看了都得神魂顛倒,便是身后為他打理頭發(fā)的小侍都忍不住驚艷地贊道:“公子您長得這么美,艷壓群芳,哪個女人不愛呢,連奴都看得要被迷住了,殿下定會最寵愛您的?!?/br> 洛荷生不由地就是噗嗤一笑,端的是桃花灼灼之色:“你這個傻子,這府里真要論美色,誰能勝得過親王殿下。 他的聲音宛若有一縷凈水在其中流淌而過,說不出的靜謐和柔和,而當(dāng)他提到錦瑟那難描難繪的美貌時,幾個小侍都是恍惚了一下,不過他們都是對洛荷生忠心耿耿的奴才,對錦瑟從無非分之想,只是片刻便回過神來。 “公子您對親王癡心一片,還親自為她裁了好幾件衣裳,親王殿下若是知道,定會為您的心意所感動?!币肋@幾件衣服都是洛荷生一針一線自己親自裁剪和精工繡制出來的,至于尺寸什么的自然是他求了管家劉忠拿來的親王的其他衣服量裁的,貴族公子里懂得吟詩作對,琴棋書畫的不少,大戶人家畢竟都有專門的繡男和針線房,一般用不著夫君們親自動手,不過因?yàn)槁搴缮孕【屠C技出眾,他毫不假手他人,此舉就尤為難能可貴。 “不急,待下次親王殿下來時我們再給她試試是否合身?!甭搴缮鷮χR子細(xì)細(xì)地修飾了一下眉毛,他本就天香國色,只是略略修飾便足以起到畫龍點(diǎn)睛之筆,又示意侍從們選了一些珍珠樣的裝飾給他插入發(fā)髻,細(xì)致地檢查了自己的妝容半天,待再也找不出一絲不完美之處方才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款款起身道,“行了,我們?nèi)グ菀娬伞!?/br> 那些貼身侍從們?yōu)樗虬缌税胩欤疽詾樗菫榱巳ヒ娪H王,卻不料他竟是去見正君,不由得都是一陣愕然。 像是知道他們在想什么,洛清揚(yáng)卻是輕描淡寫地道:“親王殿下如今剛剛回府,不管是誰在她面前撒嬌邀寵最終都繞不過正君去,沒看出連親王殿下都對正君十分敬重么,所以我們以正君馬首是瞻,對他恭敬有加,總不會吃虧。你們剛才的這些表情,待到了旁人面前都給我收起來。主子我雖然在這個王府里長得還行,可還不到真正受寵和橫行無忌的地步,若是一個不慎行差踏錯,被打入冷宮也是常理,記住了嗎?”他的聲音到最后越發(fā)的平靜,卻隱隱地竟似有著一股莫名的壓迫和懾人威嚴(yán),讓眾人不得不低頭稱是。 其實(shí)這些人之中也唯有湘翠這個身為和他一起去過君傲的心腹才知道洛荷生當(dāng)日的不堪往事,更知道主子的心結(jié)所在,若非是他被旁人騙的破了身乃至還懷上了身孕,主子也不會從以往如此驕傲的一個貴公子變成了今日這副沉穩(wěn)老練的模樣。 不過洛荷生的心里卻并無絲毫的委屈,反而十分感激錦瑟對他既往不咎,患難之時才見真情,亦唯有此時才見人品,當(dāng)日他假裝昏迷,卻清清楚楚地聽到錦瑟如何維護(hù)他,一心還要保下他腹中的孽種,這樣的經(jīng)歷怎能不讓洛荷生動容,便是如今錦瑟對他有些冷淡洛荷生也沒有絲毫的委屈,他知道自己不過是個男子,這樣的世間被作為犧牲品的男人哪里少了去了。 錦親王風(fēng)光雯月,明明知道自己不潔,卻在他的面前從來只字不提這樁丑事,讓洛荷生更是感佩不已,一心只想好好地伺候好她,將來更為她養(yǎng)兒育女,若能得她一分半分的寵愛亦是心滿意足了,其實(shí)有時候洛荷生也忐忑自己是否被錦瑟所厭棄,自己畢竟只侍寢過她一次,可只要想到當(dāng)日自己曾在浴池內(nèi)被錦瑟所“寵愛”的場景,洛荷生便是心頭甜蜜。 想到這里,他語調(diào)更是輕緩悅耳:“走吧,回頭你們幾個選幾樣好看的首飾,我明日還要親自去拜會林公子?!?/br> 后院的男人們之間各自的暗潮洶涌錦瑟是壓根不知道,即使她知道了也是懶得管。 她“哄”著素景然歇了一個午覺,自己則在一旁看了一會書,本就是個喜靜的人,身邊又是個不淘氣的孩子,讓她頗為自在,稍后又帶著素景然去了他的院子坐了坐,童心大起又在他院子里搭建的一個秋千上和他一起玩了許久,這才施施然地離開了。 素景然親自送她到了院門口,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錦瑟和他相處了一個下午,對他的性子也是頗為喜愛,忍不住就捏了捏他的臉頰:“行了,你回去吧,過幾日保證帶你出去玩。” 素景然臉上帶著雀躍的笑意,用力地點(diǎn)點(diǎn)頭方才轉(zhuǎn)身離開,結(jié)果他一回到院中,身邊的一個貼身侍從就忍不住地上前問道:“皇子殿下為何不求著親王殿下留下用膳?”到時候豈不是就能順利成章的把她留在了院子里承寵了么! 素景然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欲速則不達(dá),我們慢慢來就是?!彼鋵?shí)心里也清楚自己畢竟還在發(fā)育的階段,若是急著破身總是對未來長久不利,雖然心里對這位美女親王早就渴望至極,可素景然倒是十分沉得住氣,一點(diǎn)不驕不躁,“讓別人先去各展神通吧,反正殿下總不會忽略了我去?!?/br> 他自認(rèn)對錦瑟的個性早就掌握了個七七八八,知道比起其他人,錦瑟在他身邊反而更放松幾分,也少了戒心,這就是最大的成就了,誰讓這個古代親王并非是好色之徒,所以他絲毫不擔(dān)心她會被其他人給迷惑了去。 只是素景然雖然有著現(xiàn)代人精明的個性,卻不知道自己站在院門口的一席話一字不漏的被另一個躲在附近的人聽了去,而這些話同樣不消片刻就傳到了寒朝羽的耳中。 揮揮手讓蓮兒退下,寒朝羽放下手中的筆,看著窗外郁郁蔥蔥的翠竹,施施然的一笑,果然在玉錦瑟身邊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普通的,連這個看似天真年紀(jì)最小的君傲皇子都是滿肚子算計(jì),他看著年幼,但心計(jì)謀略一點(diǎn)不弱于他人,或許也是因?yàn)樗瑯邮菍m廷里出來的皇子,寒朝羽知道那種地方哪里有什么真正單純的人,如此倒也并不吃驚。 不過無論是寒朝羽或者是錦瑟其實(shí)都有一點(diǎn)沒有想到,原本的素景然還真是個小透明,十分的單純老實(shí),再加上貌不驚人幾乎就沒有什么存在感,若非如此素鳴葉也不會選擇讓他聯(lián)姻,畢竟素鳴葉也是對錦瑟有意的男人之一,怎么可能給自己找一個有力的對手,只是如今這原本的殼子換了一個靈魂,倒是等于無心插柳,給錦瑟的身邊又多安置了一個別有心思的男人了。 錦瑟離開了素景然的院子去看林素衣,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竟是被吃了一個閉門羹。 林素衣的貼身小侍墨兒滿臉無奈地走了出來對錦瑟福了福:“水公子剛為我家公子施了針,說是要讓他好好休息,決不能被旁人打擾,還請親王殿下見諒。”此言一出,錦瑟當(dāng)即關(guān)切地問道:“那素衣身子可好一些了?” “多謝親王關(guān)心,公子他沒什么大礙,如今正被水公子照料著?!闭f到這里,墨兒忽然偷偷地看了一眼錦瑟,試探性的問道,“親王殿下可要見見水公子?”他是知道水云卿和林素衣長得如何相像的,料想著錦瑟可能也不是單純來看林素衣,畢竟天下的女子誰不愛美色呢,誰料錦瑟一聽就黑了臉,直接地擺擺手道,“不必了,替我謝謝他照顧素衣即可,告訴素衣讓他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他?!闭f著又絮絮叨叨和墨兒吩咐了半日,叫他平日里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和她說也可以,或是受了什么委屈也別憋著,還細(xì)細(xì)問了素衣中午進(jìn)了什么,吃了多少,昨天晚上睡得可好……直說了足足一刻鐘,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墨兒只覺得這位親王大人前所未有的可愛,幾次三番忍俊不已,心里更是感動于她對自家主子的關(guān)心,嘆了口氣這才回身走回了院子,待見到了林素衣之后,語氣中便不由自主地帶出了幾分埋怨;“公子你這又是何必呢?!眳s原來林素衣壓根就沒休息,他此刻正和水云卿兩個人坐在院中對弈,哪里有墨兒口中所稱的施針,休息之類的話,而未央則在一旁開開心心和侍從們嬉笑打鬧,時不時地還跑到林素衣和水云卿身邊撒嬌賣萌,惹來他十分滿足的笑容。 水云卿當(dāng)日欺騙錦瑟說林素衣尚未痊愈,而林素衣也沒有戳破他的謊言,兩人如今甚至還繼續(xù)將這個謊言持續(xù)了下去,卻是叫墨兒十分的不解,他剛才看著親王失落的背影就是一陣不忍,免不了就想多勸自家主子幾句,但終究因?yàn)榭粗魄湓趫龆套×藳]多說。 “你想的什么我知道?!彼魄漕^也不回地落下了一字,“你無非就是怕玉錦瑟太過在乎你,自己再度椒房獨(dú)寵,惹來后院不寧,更是讓她為難,從而走上過去的老路吧?!?/br> 他和林素衣有著相似的外貌,卻并無他周身溫潤的氣度,反而十分的冷漠,面無表情之下目光如冰,顯得極為不易親近。 林素衣溫文爾雅地一笑,手中又落下了一子:“只要親王殿下的心里有我就是了,我不求她整日里在我的身邊消磨時間,我如今有了未央也有她的心,比起這府里其他獨(dú)守空閨的早就強(qiáng)的多了,兩情若在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br> “說得好聽?!彼魄溧椭员牵瑢⑹种械暮谧油搴欣镆粩S,“她往后若是真愛了別人,有你哭的時候?!?/br> 卻見林素衣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若她寵愛的是堂哥你,我絕不吃味?!?/br> “你……”像是被人一下子窺探到了最隱秘的心事,水云卿惱羞成怒地起身,幾欲拂袖而去卻又不知為何克制住了,“我可用不著你施舍。” 第426章 第四百二十三章 423. 錦瑟沒能見到林素衣卻也沒想著如同這個世間的其他女人一般還要他人伺候,而是預(yù)備自己一個人在親王院里隨便湊合著過一夜便罷,她性格里本有獨(dú)立的一面,更生來就是清心寡欲的性子,自是不像這個世間的普通女子每日都需要有人陪伴著,哪怕是回到了如今早已美人成群的親王府,也完全沒想過要過些左擁右抱的好日子。 結(jié)果她想一個人躲清靜,別人卻未必會給她這個機(jī)會,畢竟她如今在王府里的一舉一動幾乎被所有人都暗地里關(guān)注著,等到她剛剛在書房待了沒多久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房門更是被吱呀一聲推了開來,錦瑟一抬頭,就看到秦若臨和洛荷生走了進(jìn)來,她本正歪斜在貴妃榻上半夢半醒地打瞌睡,結(jié)果猛地一驚,連手里本被她無意中拿著的書也吧嗒一下掉在了地上,臉上的表情更是吃驚至極:“你們怎么來了?” 后面跟著的劉忠等人頓時一陣無語,看親王的樣子顯然都忘記了她晚上還得“翻牌子”吧,她如今可不是普通貴女,而是堂堂的天潢貴胄,這每日的夜里必得有夫君或小侍們貼身服侍著才合規(guī)矩。結(jié)果她居然還想著一個人躲清閑,這得是多缺心眼少根筋的主子啊。劉忠的心底里嘆了口氣,自家的這位親王殿下正常的時候挺正常,可不著調(diào)的時候又特別的不著調(diào),真是讓人急死,幸好正君為人處事妥帖,這不,還親自帶著洛側(cè)君一同前來伺候,真正是個大家主夫的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