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陳元臉色鐵青說:“我的楚楚不會這么快見異思遷,這是要拋棄我的的節(jié)奏嗎?” “不會吧……”她也不知道季楚今天怎么回事,見到陸深異常興奮,有點智商不在線,也難得陸深好脾氣的跟她說話。 他們站在外面等了許久,陳元越看越氣不過,說了句:“宋初我們先進去吧,明天還要早起上班?!?/br> “好吧?!彼蚕肟禳c回去,外面真的很冷。 陸深突然打開門,只手搭在車門上,走出來看向他們兩人,低沉地問:“你們…已經(jīng)同居了?” 陳元與宋初互相對視一眼,但覺莫名其妙。 “原來是這樣?!标懮钹托σ宦暎嚨貙㈤T“嘭!”的一聲關(guān)上,嚇了三人一跳。 車快速駛?cè)牒谝?,轉(zhuǎn)眼間消失不見。 “老,老板怎么啦?”季楚眨巴著眼睛湊到陳元身邊,扯了扯他的衣服問。 “我不知道?!彼话殉堕_她,氣勢洶洶的進了屋子。 “初初……”季楚有點委屈。 “我也不知道,外面好冷,先進屋吧?!彼纬蹩s了縮腦袋,鉆進自己的屋里。 陸深這人陰沉不定的性情還真是一點也沒變。 ☆、第45章 震驚住 april酒吧。 鉑金vip包廂里。 陸深將外套掛在衣架上, 解開領(lǐng)口跟袖口, 走到水晶臺邊, 接過江友旭倒得酒。 徐洛瞇著眼睛看向他,問:“不開心?臉蹦的跟個什么似得?!?/br> “我說被女人拋棄了唄, 咱們陸老大從中學(xué)時就很會撩了, 泡過的女人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苯研窈攘丝诰? 打趣道。 陸深睨了他一眼, 坐在歐式沙發(fā)上,雙膝互相交疊, 身子舒適的靠后,淡漠道:“亂說。” “去了美國七年, 泡了多少洋妞, 說說嘛?!苯研窠鼇砉ぷ鞑豁樞?,憋屈了這么多年遇到陸深,話自然嘮叨了。 “你想試試?”他彎起唇角, 一如既往的笑意浪蕩,搖晃著杯中的液體, 神情欣賞, 領(lǐng)口敞開露出精煉的鎖骨,柔和的燈光打在肌膚上泛著淡淡的光澤。 江友旭痛快的喝了杯酒,笑道:“我還是喜歡中國姑娘,國外的啊,怎么說呢,都挺狂野的, 床上要來了幾次只怕制不住?。 ?/br> 陸深沒有接話,只勾唇慵懶的喝了口酒。 “對了,宋學(xué)霸現(xiàn)在過得很好噢,你完全不用擔(dān)心?!?/br> 提起宋初,陸深眸色微沉,危險的瞇起眼,寒意暗涌。 低沉道:“不是讓你給我看著她么,你他媽怎么看的人,還給我看出個男人!” 江友旭瞪目結(jié)舌,問:“啥……男人?” 陸深將酒擱在桌上,懶散的點了支煙銜在嘴邊,吐出白霧煙絲,將煙灰彈在煙缸里,漫不經(jīng)心:“公司里的員工,兩人已經(jīng)同居了。” “什么?!等等,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宋學(xué)霸上大學(xué)那幾年,對她動過心思的人,我都私底下給你解決了,只有一個不怕死的突然冒出來了,但他們也只談了半個月就分了,之后真沒見她跟誰交往?!?/br> 陸深冷笑,將煙熄滅丟在煙缸里,“談了半個月,江友旭你好樣的。” “這……” 徐洛看好戲似的瞅著陸深,眨著眼睛笑問:“那個宋初不會真是你那位小圓臉吧?!?/br> “嗤?!彼恍嫉墓创?。 一直默不作聲的文斌摘掉耳機,鎮(zhèn)定一下說:“這該多少年了,阿深你還要糾纏下去嗎?” 男人一雙漆黑眉眼驀地顫了下,俊朗的輪廓陷在幽深的光影里,把玩著手中的哈佛畢業(yè)戒指,漸漸沉默。 她是他接近心臟的那部分,缺失了她,機體將會逐漸崩裂,一如既往的頹廢。 …… 宋初睡得正酣,手機突然響了。 她迷迷糊糊的摸索了下,終于從被窩里將手機摸出來,看也沒看直接擱到耳邊,聲音軟糯含糊道:“喂你好,請問…是哪位?” “……” “唔……怎么沒人說話?”她打了個哈欠困倦的瞇起眼睛,盯著刺眼的屏幕,此時凌晨三點中左右,來電是個陌生號碼,腦中努力去回想,然而電話那端一片寂然。 她愣了幾秒鐘,輕輕擱在耳邊,輕聲問:“你好?” 良久的沉默中。 宋初心里有點發(fā)悚,大半夜打電話竟然不說話,這是誰惡作劇嗎? 腦中突然想到前幾天被季楚逼迫看的鬼來電。 背后直發(fā)寒。 她睜開眼睛緊緊盯著屏幕,呆呆的看了很久。 ——通話就這樣在沉默中持續(xù)。 她覺得對方應(yīng)該是打錯電話或者不小心碰到了,拇指準(zhǔn)備按下結(jié)束鍵時,然而電話一端傳來幾乎輕不可聞的低嘆。 宋初腦中嗡嗡作響,恍如掉進冰窖里,身體僵硬住,嘴唇顫抖著。 有些記憶塵封了許久,再次憶起,無疑是在心上再次插把刀。 有些人已經(jīng)越走越遠,起點不在水平線上,終點自然也不會有所交集。 宋初過了半天才緩過神來,恍惚地看向屏幕,對方已經(jīng)掛斷了。 梗在喉嚨的話怎么也說不出,眼睛倏地微微發(fā)紅,一陣心酸涌上來,她握緊手機將臉埋在被褥里。 ——彼此早已過了任性的年齡。 夜晚失眠,導(dǎo)致精神很差,體力不支,上班瞌睡蟲老是纏著她。 宋初盯著面前的文案,眼睛瞇成一條細縫,失眠的滋味真不好受,上班受累不說,身體還這么沒精神。 季楚敲打鍵盤的聲音傳進耳中,很是煩悶。 “你昨晚干嘛了,困成這樣子?!?/br> “沒做什么,可能月經(jīng)來了,處于待機狀態(tài),精神乏累?!彼嗔巳嗵杧ue,喃喃回了句。 陳元拿了塊糖給她,說:“吃點薄荷吧,提提神?!?/br> 她搖了搖頭,像只剛睡醒的貓咪一樣,睜著黑溜溜的眼珠子瞅著電腦,囁嚅道:“咖啡都未必能拯救我?!?/br> 季楚無語的看著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初初去買點咖啡,今天事多可能要加班。” 加班就像姨媽,周期性循環(huán)。 宋初應(yīng)了聲,打開門走出去。 走到飲料機邊,從口袋里掏出幾個硬幣,丟進槽口里,只聽哐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簟?/br> 她拿起摩卡咖啡走到熱水機邊開始沖泡。 從小到大一直保持良好的作息,即便熬夜看書也會爭取在十一點前讀完,實習(xí)后生活有點不規(guī)律,也許偶爾加班的原因,經(jīng)期不紊,時常調(diào)整不過來。 公司規(guī)定加班期間可以休息一天,而她假期已經(jīng)沒了,昨晚因為那通陌生電話導(dǎo)致失眠,心力交瘁。 沖調(diào)好的咖啡冒著水氣,她小心翼翼捧著guntang的杯沿,轉(zhuǎn)身時不小心撞上了一人。 宋初猛地被燙的手一松,100度的熱水瞬間潑濺到對方手臂上。 那人悶哼一聲。 “……” “天啊!老板手被燙了,快去找冰袋過來!” 路過接水的同事突然大聲喊了一聲,頓時員工都慌了。 她震驚失措的看向陸深,心臟嚇得快要裂開。 “對不起!對不起!”她連忙道歉,盯住已經(jīng)被燙出大小不一的水泡的手,腦中嗡嗡作響,身體顫抖地不成樣子。 陸深神色微斂,嘴角繃緊,手被燙的沒了知覺,直接用飲用水的冷水沖洗手,忍耐著聲音緩過勁兒道: “快去找冰袋,還愣在那里做什么?!?/br> “是……是?!彼纬跫奔泵γΦ呐苋フ冶?/br> 很快她手里揣著冰袋跑了回來,陸深早已坐在旁邊的座位上,她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握住燙的不成樣子的手,痛得不輕,原本排斥他的觸碰須臾間被愧疚代替,蹲在他膝蓋邊垂著腦袋,抖著手輕輕將冰袋覆上去,心里難過的要命。 她嚇得腦中一片空白,一味的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陸深靜默凝視她的發(fā)xue,良久沉聲道:“除了這句話,你就不能說點別的?!?/br> “我……”她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一時愣住。 陸深身邊的秘書趕來,手里領(lǐng)著藥箱走過去,宋初乖乖的給他讓道,聳拉著腦袋一動不動地站在旁邊,看著秘書給他處理燙傷。 這么好看的手被會不會因為她毀掉了。 “燙的面積很大,這段時間老板你可不能碰水更不能使用右手,處理不當(dāng)發(fā)炎或者……” 聽著秘書的告誡,宋初膽戰(zhàn)心驚的瞅了過去。 “不過被燙了,別當(dāng)我是女人嬌生慣養(yǎng),大驚小怪。”陸深不屑一顧。 “可是……” “別說了,章秘書把今天要處理的文件拿到我辦公室來?!?/br> “是,老板?!泵貢鴵u頭嘆了口氣走了,宋初盯著陸深包扎的像個饅頭一樣的手,垂頭喪氣的轉(zhuǎn)身。 “我讓你走了嗎?”他漠然開口。昂起臉望著她,笑問:“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zé)?” 宋初呆住,氣勢更加衰弱,暗自嘆息,不知道自己的所有積蓄加起來能不能看好他的手。 “我會給你治好你的手。” “誰要你給我醫(yī)治,你跟我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