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摔了這么多次,終于成功,林野忍不住得意:“厲害吧?”顧丞炎還是第一次見林野如此幼稚的模樣,只覺又新鮮又有趣,耳邊飄來林野一句什么話也沒聽清,就那么直勾勾地走到人前,伸出手?jǐn)]了一把林野的腦袋。 顧丞炎:突然想吃兔rou怎么辦? 林野:……為什么會覺得顧丞炎把我當(dāng)家里那只傻耗子了? 林野輕咳一聲:“試試吧?!?/br> 顧丞炎這才反應(yīng)過來,依著林野的模樣,跟著一起滑了過去,溜冰的感覺很神奇,與穿著冰刀鞋在人造冰面上馳騁的經(jīng)歷大不相同,只有一個方向,依靠著慣性直直地沖過去,帶起一點凜冽的寒風(fēng),這是林野小時候的記憶。 顧丞炎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陪著林野玩這么個幼稚又無聊的游戲,一直玩到辣果和毛披風(fēng)也無法再抵御長久的寒冷,兩人才哆哆嗦嗦地回了小鎮(zhèn)中心。 出林子的時候,林野不由分說地用自己的披風(fēng)同時裹住兩個人,顧丞炎和林野連體嬰兒似的傻笑還沒有停止,小鎮(zhèn)里已經(jīng)點亮了暖融融的燈火,飄了一天的小雪沒有停下來的架勢。 顧丞炎笑夠了,長長舒出一口氣:“小野,我就跟做夢似的。”林野“嘶嘶”地吐著涼氣:“怎么了?”顧丞炎:“你離開這么久,我好像再也沒這么開懷地笑過了。你一走,我失去了很多人生體驗。” 林野又傻笑起來,用自己凍得冰涼的嘴巴,在顧丞炎脖頸處落下一個涼絲絲的吻:“還有別的體驗把,今晚一起補上?!?/br> 顧丞炎心頭一熱,垂下頭,剛好望見林野狡黠的黑色眸子:“不過,咱們得先找個地方暖暖身子祭五臟廟。” 第52章 小鎮(zhèn)中心與僻靜的雪林景色截然不同,這里店鋪林立,熱鬧非常,厚厚的積雪將小鎮(zhèn)的房屋商鋪蓋上一層綿綿的白衣,倒真有些童話般“世外桃源”的意味。 日常訓(xùn)練時,每個小隊的公休日都被刻意錯開,赫斯星的原住民們聚集在凌冬小鎮(zhèn)內(nèi),大兵們成了他們的源源不斷的客源。 由于幾乎天天都有生意上門,酒館和飯店初具規(guī)模。 林野和顧丞炎從充斥著大兵們沸反盈天的打鬧聲中,如愿找到一家頗具特色的小店,這家店沒有大堂,空間直接被分割成一格格小雅間。 這種頗具逼格的裝修,并不利于接待成群結(jié)隊的大兵,生意不出意外的比別家蕭條,卻也安靜,正和兩人之意。 只是這樣不具有競爭力的店鋪,怎么經(jīng)營下去呢?林野的一點疑慮在見到老板的時候便徹打消了——那老板神似顧丞炎那位精致基佬同事徐慕,難怪滿滿的小資情調(diào)。 好在每家店鋪的菜色大同小異,都是凌冬小鎮(zhèn)的特色,林野還是如愿嘗試了炸蜜果,爆漿虎皮龍rou,配上熱氣騰騰的馬鈴薯皮包子,兩人都吃得心滿意足。 隔間靠近窗子,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來,小雪花轉(zhuǎn)成大雪片,漱漱飄落,屋子里溫暖如春。 壁爐里“嗶嗶啵?!钡幕鹈缣鴦勇?,配上熱氣騰騰的飯菜,將溫度匯成實體,撞擊在玻璃窗上,結(jié)出厚厚的霜,窗外隱約飄來大兵們大著舌頭的吹牛聲,像極了嚴(yán)冬里的某些熱鬧節(jié)日。 這頓飯慢慢地吃了一個鐘頭,才接近尾聲,顧丞炎付賬的時候順便問了“凌冬版徐慕”哪里有安靜點的住宿地點,得知樓上就是出租的風(fēng)情客棧,不過價格比其他普通客棧要貴些。 顧丞炎用實際行動表示星幣不是問題,豪氣地拍下一打早在訥頓就換好了的紙幣,拉著林野上了樓。禁閉的幾天,雖然沒餓著他,但“軟綿綿”端回來的飯菜也都黏成了一團,很倒胃口。 這一餐林野吃得肚子滾圓,沾到床就有些昏昏欲睡。顧丞炎手里拎著兔耳朵毛披風(fēng),早已等不及去吃他的“林小兔子”,卻見“林小兔子”已經(jīng)打著呵欠窩進了被窩里。 顧丞炎鉆進被子里,捅了捅林野的肩窩:“起來活動活動吧?”林野又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強撐著坐了起來,揉揉眼睛:“來!” 顧丞炎被林野的豪情嚇了一跳,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跟要英勇就義似的?” 林野立即“呸呸呸”幾聲:“童言無忌隨風(fēng)去。”顧丞炎忽然想起自己最近加班為了什么,意識到在這個節(jié)骨眼說“英勇就義”實在太不吉利,忍不住也跟著林野“呸呸呸”起來。 林野被顧丞炎這么一鬧,睡意也散得七七八八,“食色性”三者滿足了其二,最后一項便也蠢蠢欲動,林野的聲音被陡然升起的情欲染得有些沙啞:“過來讓老公抱抱。” 顧丞炎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誰是老公?”說著將林野從被子里挖了出來,在他腿間的嫩rou處掐了一把,林野吃痛,一口咬上了顧丞炎的脖頸,然而啃噬很快化作舔吮。 被迫異地的兩人,沉寂了許久的欲望輕易被挑起,不過片刻,呼吸就亂了節(jié)奏,胡亂交織在一起,仿若看不見的絲,做了一層曖昧的繭,兩人困在彼此身邊,無法分開,也不愿分開。 林野將顧丞炎貼身的襯衣粗暴撕開,顧丞炎大方袒露結(jié)實的肌rou,嘴角含笑:“這么急?”林野目光粘在他裸露的小麥色肌膚上,舔舔干澀的嘴唇:“下次見面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我有種預(yù)感,應(yīng)該很快了,如果我回不來……” 顧丞炎忙“呸呸呸”地止住了他,將“童言無忌”還了回去,一把把人攬入懷里,在林野的腦袋上一陣揉搓,林野的頭發(fā)很軟,任人搓扁揉圓,像極了他只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軟糯。 然而“軟糯”的林野一個翻身占據(jù)了主動權(quán),他晃晃腦袋,被揉亂的頭發(fā)使他看起來像只炸了毛的小動物。 不知是不是刻意轉(zhuǎn)換話題,林野“邪魅狂狷”的氣質(zhì)陡然上身,嘴角勾起一抹即帥且壞的弧度:“家屬,你來軍營探親,就要做好獻身的覺悟?!?/br> 說罷,老流氓似的扒顧丞炎身上殘存的布片,嘴里繼續(xù)碎碎念:“丞炎,你還從來沒讓我做過。” 見顧丞炎沒出聲反對,林野更加得寸進尺,一口咬上他的耳垂,可惜因激動沒控制住力度,惹得對方吃痛似的輕哼出聲。 林野立即停了動作,在他耳邊討好道:“我輕一點?!倍罂幸в只髁诵⌒囊硪淼挠H吻,林野只當(dāng)顧丞炎已經(jīng)默認(rèn)了今晚的上下位置,激動之外,還平添了幾分緊張,吻得愈發(fā)謹(jǐn)慎,手也不老實地在對方身上煽風(fēng)點火。 顧丞炎只覺林野的手、林野的唇,都燙得駭人,輕易就能撩撥起他心底里最隱秘的浴火,然而顧丞炎終究沒將想法付之行動,任由他折騰,眼角眉梢都帶著明顯的縱容:“小野,我會陪在你身邊,無論什么時候,你都不是一個人。” 林野四處揩油的手指微頓,他察覺到顧丞炎話里的嚴(yán)肅,這么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不像是無意義的情話,果然,顧丞炎在林野肩窩輕輕啄了一口,“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執(zhí)行任務(wù)?!?/br> 林野徹底停了手,斷然道:“不行!” 顧丞炎握住林野微微僵住的手腕,氣息有些不穩(wěn):“為什么?” “危險?!绷忠把院喴赓W,科普常識似的說,同時將自己被禁錮住的手往外抽,然而手腕被對方鉗住,竟是動彈不得。 林野忽然感到身體一輕,竟已經(jīng)與顧丞炎位置對調(diào),被那人環(huán)在臂彎之間,兩人距離近到令林野聽得清顧丞炎強健有力的心跳聲,“你就不怕危險嗎?” 強大的壓迫感襲來,威壓之下,林野下意識強硬起來:“我是軍人,自然不怕危險。” 然而這話一出口就后悔了,顧丞炎周身散發(fā)出的壓迫感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隱忍,“小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該怎么辦?” 林野噎住,不是為了這句話,而是為顧丞炎那雙陡然暗淡下去的眸子,“小野,你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對不對?我聽說有牽掛的人都沒辦法做孤膽英雄,可你不一樣,剛被請進鄧肯將軍辦公室里,就毫不猶豫地接下最危險的任務(wù)。如果讓你選擇,我是不是永遠排在最后一位?” 林野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辯駁,顧丞炎嘆口氣:“小野,是我說多了,對不起?!绷忠懊u頭:“其實我……” “其實”后邊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林野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邏輯怪圈,他當(dāng)然在乎顧丞炎,卻也無法篤定他一定能凱旋而歸,蟲族腹地有多危險莫測,他已經(jīng)略知一二。 荷槍實彈的精英軍隊,擅闖蟲族女王的寢殿,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更何況一小隊新手先鋒,他們唯一的優(yōu)勢只有相對的“隱身”,可深入虎xue,怎么可能不九死一生? 顧丞炎的吻落在林野額頭,干凈純粹得不帶一點情色意味,“小野,既然我勸不動你回頭,那就給我一個和你并肩作戰(zhàn)的機會好嗎?” 顧丞炎話說得大義凜然,還帶了點可憐兮兮的央求意味,如果不是兩人緊貼著對方,讓林野清晰地感受到顧丞炎的“精神抖擻”,林野幾乎要誤以為他和顧丞炎西兩人裝革履地開雙邊會議。 這種強烈的違和感迫使林野愣愣地點了頭,還是有些回不過味來,總覺得哪里不大對,而顧丞炎則已經(jīng)恢復(fù)了熱情,甚至攻城略地之時還問了一句:“誰是老公?” 林野恍然意識到問題出在哪里時,已經(jīng)被吃干抹凈,顧丞炎想要跟著出任務(wù),憑借他親爹顧將軍一貫希望兒子成為個出入沙場軍人的愿望,又或者鄧肯將軍得意門生的身份,都不是難事。 為什么要在床笫之間跟他裝可憐,還在自己即將“吃”了他的前一刻?陰謀論在林野心中盤旋著成了行,而扭頭撞到顧丞炎溫柔的目光,那一點疑惑又不敢確定了。 顧丞炎握住林野的手,身上不著寸縷,可斯文俊秀的臉上寫滿真誠:“小野,我愛你?!?/br> 林野心中一動,覺得顧丞炎簡直就是個男狐貍精,就算真被算計了,他也狠不下心來追究。 何況,若說那番話是顧丞炎臨時起意編出來哄人的,林野自己也不信,那話分明已經(jīng)在心底壓了許久,他倒不知道自己竟讓他家“男狐貍精”這樣沒安全感。 林野又是心疼又忍不住得意,目光從顧丞炎厚實的腹肌上一寸寸掃過,落到他標(biāo)準(zhǔn)而帥氣的“學(xué)霸”臉上,終于回了個癡漢般的微笑:“我也愛你。” 顧丞炎忽然翻身下床,“小野,你等等。”林野不知顧丞炎又要耍什么花招,卻也沒心思再猜,兩人都做了一個多月的和尚,正所謂“小別勝新婚”,再加上顧丞炎那一番讓林野軟了心腸的“自白”,林野干脆也任由他折騰多做了幾次。 現(xiàn)在身后是前所未有的酸疼,這家所謂的“風(fēng)情客?!?,除了價錢之外,沒有一點對得起“風(fēng)情”二字,居然連最基本的配置——套套,都沒有,林野想起洗澡之前,屁股后邊一片黏膩,就壓抑不住砸了這家黑店的沖動,什么“小資風(fēng)情”、什么“不肯‘泯然眾店’”,都是圈錢的借口,這破地方根本不值那么多星幣。 顧丞炎回來時,手上居然拎著那件毛絨披風(fēng),兩只巨大的兔耳朵隨著帽子微微晃動,顧丞炎臉有些紅,但這大約不是因為害羞——他的眼睛里閃著不易察覺的興奮。 “小野,你穿上這件衣服,我們再來一次吧?” 林野的反射弧經(jīng)過了長達兩分鐘的高強度工作,終于猜出了顧丞炎的目的,林野的臉色變了又變,終于怒火中燒地把最近的武器——枕頭扔了出去,雖然武器本身殺傷力不大,可直擊面門十環(huán),傳達的拒絕之情不能再明顯。 不僅如此,動作幅度太大,還牽扯到了身后某個使用過度的地方,林野的臉忽地皺成一團,整個人都縮了起來。 顧丞炎立即把亂七八糟的裝扮羞恥play拋到了九霄云外,衣服扔得干脆利落,一個健步?jīng)_了過去,條件反射地問:“小野,你怎么樣?” 隨即,顧丞炎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于是改了一種說法:“剛剛洗澡的時候,你不肯讓我碰。”他柔聲哄勸:“我保證什么都不做,給你看看腫了沒有?” 剛剛枕頭扔得太瀟灑,后遺癥就太嚴(yán)重,林野動搖了:“腫了也沒有藥?!?/br> “小鎮(zhèn)上有的賣?!闭f完,顧丞炎就一陣風(fēng)似的刮了出去。五分鐘過后,名為顧丞炎的風(fēng)又急速刮了回來,關(guān)門的時候,身上裹著的刺骨寒氣,隔著半個臥室,撲到了林野身上。 凌冬小鎮(zhèn)白天的最高溫度已經(jīng)達到了零下五十度,夜晚保守估計零下七八十也是有的,早已超過了人類的生存極限,連鎮(zhèn)子里的土著居民也鮮少在入夜后出門,難為藥店還開著。 然而,靠火焰辣果熬過了嚴(yán)寒,卻不意味著不難受,顧丞炎站在門口,試圖將一雙手搓熱了再靠近林野,生怕半夜的寒風(fēng)激到了他的小野。 林野向顧丞炎招手:“進被子里暖和?!鳖欂┭撞豢线^去,林野就作勢齜牙咧嘴地要起身。顧丞炎不敢舍不得林野,再三糾結(jié)只好挨著床沿坐下了。 等終于暖得差不多,顧丞炎微涼的爪子才如愿以償?shù)刭N上了林野。上藥的過程不免又是一陣臉紅心跳,不知是顧丞炎的手涼,還是那藥膏奇效,火辣辣的灼燒感不久之后,真的消退了大半。 顧丞炎就著林野趴著的姿勢,挨著他側(cè)臥過去,美其名曰“按摩促進吸收”,一邊吃豆腐一邊道:“等明天你好了,啟動一次奎木狼給我看吧?!?/br> 林野被顧丞炎按得心猿意馬,心里全是“老子是不是這輩子做不成一了”的惶恐,等顧丞炎問了第二遍才機械地回答:“好啊,不過為什么?” 顧丞炎正色:“我看看你的精神力等級提升得怎么樣?!彼忉尩溃骸靶∫埃@關(guān)乎我能不能在你執(zhí)行‘s計劃’之前,把奎木狼升級成雙s?!?/br> 林野鄭重點頭,忍不住道:“丞炎,你也別給自己太多壓力,就算不成功,我也不會讓你守寡的?!鳖欂┭资稚鲜沽Γ莺菽罅艘话蚜忠捌ü傻吧系膔ou:“呸呸呸?!?/br> 林野閉了嘴,嘴角向上的弧度卻沒有完全收起,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問顧丞炎:“你說加入‘s計劃’,可你曾經(jīng)殺過蟲族,應(yīng)該躲不過他們的自帶‘生物雷達’吧?” 顧丞炎忍不住有些得意:“最近加班加點做技術(shù)支持,就是為了這個,單憑你們四個一路闖進去當(dāng)然不可能,具體的戰(zhàn)斗計劃還沒出來,不過只靠‘聲東擊西’四個字,你們四個人的力量也遠遠不夠。” “所以?!鳖欂┭淄忠吧磉吙苛丝浚帮L(fēng)情客?!眱?nèi)的暖爐,抵御深夜的嚴(yán)寒終究差了點意思,好在被褥足夠厚實,也不知加了什么材料,用了什么工藝,又厚又軟的大被似乎自帶保暖功能,能有效聚攏熱度。 兩個人rou貼著rou,彼此的體溫攏在被子里,足以抵御窗外刺骨的嚴(yán)寒,這溫暖就顯得更加舒適。 顧丞炎把林野小心地?fù)Ш昧?,找了個不會碰到他傷處,又不耽誤吃豆腐的刁鉆角度,繼續(xù)道:“必須有人把你們護送到最接近蟲族女王寢殿的地方?!?/br> 林野被顧丞炎抱得挺舒服,融融暖意一陣陣襲遍周身,惹得他忍不住有些昏昏欲睡,可又對顧丞炎接下來的話實在好奇:“然后呢?” 顧丞炎道:“研究方向其實很多年前就已經(jīng)確定了,人類和蟲族的矛盾,比聯(lián)邦和帝國可要長得多……” 林野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顧丞炎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扯遠了,忍不住在林野面前掉書袋的毛病一時半刻還真改不掉。 顧丞炎輕咳一聲,直接說了結(jié)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初見成效,至于人工干預(yù)能‘隱身’幾個人,‘隱身’多久,還要再看,極限值一直在緩慢突破,達到什么程度還說不準(zhǔn),但至少能確保我們可以送你們一段路?!?/br> 林野:“目前能‘隱身’的人有幾個?” 顧丞炎:“一個?!?/br> 林野:“……” 林野:“你是怎么說服鄧肯將軍把這個名額給你的?” 聯(lián)邦中的s級精神力機甲戰(zhàn)士,雖然鳳毛麟角,卻也不是找不出來,顧丞炎機甲cao作能力超群,戰(zhàn)斗力也不可小覷,可畢竟沒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 顧丞炎理所當(dāng)然道:“因為這個項目是我主持的,已經(jīng)研究了幾年,成立之初不少德高望重的前輩不看好,后來漸漸有了起色,別人更無法摻上一腳,就比如這項目中浩如煙海的絕密數(shù)據(jù),我已經(jīng)倒背如流,再也沒有人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把項目接走?!?/br> 林野震驚于顧丞炎可以條分縷析地講解自己威脅長官的過程,就又聽顧丞炎開了口:“你以為他們真的是受我威脅嗎?那些老家伙心里巴不得讓我接下這個差事?!?/br> 說到這里,顧丞炎終于移動了尊臀,騰出一只手?jǐn)]了一把林野的頭發(fā):“我可是唯一一個能cao作s級機甲的機甲制造師,機甲制造師可比機甲維修師要難得得多,更何況?!?/br> 顧丞炎留了個“此處有掌聲”的微秒停頓,可惜唯一的聽眾似乎沒有領(lǐng)會精神,顧丞炎不氣餒:“我還是‘聯(lián)邦第一機甲制造師’?!?/br> 林野順著顧丞炎的手蹭了蹭,找到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又打了個綿長而滿足的呵欠,將因此而露在被窩外邊的脖子縮了縮:“我記得不久之前,你聽到‘聯(lián)邦第一機甲制造師’的時候,還會罵街。” 顧丞炎:“那只是表達不滿,我們讀書人不罵街,不過這不重要,如果我能把蠢汪升級成雙s級機甲,那這個名號也算實至名歸了?!?/br> 林野總覺得顧丞炎這次回來和一個月前大不相同,不知是不是取得了什么實質(zhì)性進展,對于升級奎木狼這件事,他的信心似乎增加不少。 不過這是好事。因此林野大度地跳過了“我們讀書人不罵街”這樣的謬論,他這個“兵”遇到了秀才,很多時候才有理說不清。